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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有一帮年轻人跟着,说是以防万一。佛爷就在一家凉茶摊前给他们一人买一杯凉茶让他们消消火,说不要在外面惹祸就是对他最大的保护;可是又加了一句,说海珠北路的人就是走到天边也要堂堂正正做人,这就不知是消火还
1128。足疗()
1128.足疗
我是在海珠北路与净慧路三叉路口以北的存德里的一家足疗馆里找到区杰良的。
足疗据说是源于中国,后传入日本,近些年随着各类人群的需求在中国卷土重来的。按照正规的说法,足部是人体的第二心脏,也是人体健康与否的阴晴表,所以经常进行热水足浴、足部按摩、中药足疗是一种简便易行、效果可靠的保健方法,所以就有〃春天洗脚,升阳固*;夏天洗脚,除*祛暑;秋天洗脚,肺润肠濡;冬天洗脚,丹田温灼〃的说法。不过现在随处可见的足疗馆往往白天生意清淡、门可罗雀,晚上却车水马*、生意兴隆,到底是为什么会摇身变成夜店的一种,其实不说谁都明白。
我找到那家在牛巷的名为紫荆花的足疗店规模不大,不过就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却被木板隔成多个单间,单间里仅能放下一张*而已。区家大少就舒舒服服的躺在其中一个单间的那张*上抽烟,有一个二十多岁的按摩女正在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对着镜子重新描眼线、扑粉底,连扔了一地的卫生纸都没有来得及收拾。
区杰良是一个拿着一把扇子就可以扮演楚留香,拈一把小刀就是李**的俊美男子;是一个拿过胡琴就可以拉出《二泉映月》,接过萨克斯就可以吹出《回家》的典型文艺男;还是一个聪明过人、出口成章;天赋极强、**倜傥的大少爷,就是和他自嘲的一样:〃本来是文艺界的人却进了保险业的门,〃阴差阳错,就成了中联保险的常务副总经理。
他是个对工作极端负责任的人,还很得意的对人声称:〃开国总理为什么令人尊敬?就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他对朋友很挑剔,我离开京城后,他也就疏远了和那座城市的联系,即便是在羊城,也不过就是有伍浩昌、汤涌、张永仁三个要好的朋友,还振振有词的说道:〃社会精英永远是由这个社会极少部分人所组成,而在中国由于贫富悬殊的**,所以占总人口不到零点七的人却**百分之七十的财富也就不足为奇了。〃
楚留香花心、李**多情,区杰良声称自己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多情的女人,所以就只好结了婚又离了婚,玩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前些年出了一个艳照门的陈冠希,近些年出了一个**门的李宗瑞,他的那些朋友都说比起区家大少来,那都不过就是小巫见大巫。人家是佛爷的独生子,又是区家的唯一继承人,喜欢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他都来之不拒,可是都对人家唱李春波的那首《小芳》:〃谢谢你给我的爱,伴我度过那些年代……〃
又来了一个不像是按摩师、而像是啤酒妹的女孩子邀请我到另一间房里去做足疗,我没有动,只是问她会说什么按摩,她回答得飞快:〃中医按摩、韩式按摩和泰式按摩都会。〃
〃我知道按摩就是乱*,肾疗就是让男人舒服;韩式按摩、泰式按摩就是特殊**。〃我笑了一下:〃可以做那种事吗?〃
那个女孩子看了另一个女孩子和区杰良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也行,那就给我来一个全套的。〃我说的是足疗的步骤和名称:〃从含苞未放、金鱼摆尾做起,再来隔墙有耳、仙鹤展翅、细水长流、蜻蜓点水,然后火烧连营、仙人指路,重于泰山、排山倒海,最后是大功告成!〃
看着那个女孩子一脸的不明白,爆笑的区杰良赶紧把我拉走。
想要找那个有些好看、有些泼辣、有些温柔,又有些坚决的梁惠英,不是在铁局一号的区家,就是在吃茶去茶楼,再就是在区记美食。
在区记美食,梁惠英是惠福路那家店的女老板。那家店既有客家菜,也就是用大铁板装着上台时热气腾腾、还噼里啪啦作响,用羊城话讲就是〃够镬气〃的铁板墨鱼仔、虾酱通菜,也有焗猪扒饭;既有豉油鸡、也有清蒸鱼;既有老火靓汤,也有**叉烧、盐水菜心、八宝冬瓜盅、芥兰炒鸡杂;因为山田先生的缘故,甚至还有在羊城被叫做刺身的生鱼片和寿司,经常就会有日本游客慕名进去尝尝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味的日本料理。
那里的生意一直不错,除了厨师手艺不错,就是佛爷的名气很大,再加上梁惠英本来就是一个阿庆嫂似的人物,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自然就八面玲珑了。偶尔与食客有了矛盾,也总是**生财,就是有一个天河新城的小子对自己点的清蒸河鲜不满意,梁姨亲自出面赔礼道歉、一桌全免单也不依不饶,还在那里大吵大闹。恰好我在那里帮忙,学着做菜,就从厨房冲出去,将那盘菜倒在那个家伙的头上,却硬是坚持说是不小心手滑了,警察来了也那样说,最后餐费照付,不过就是赔了洗衣费和洗头费而已,佛爷就笑得要死,说我的鬼点子就是多。
在吃茶去茶楼,梁惠英是陪着佛爷,所以一般是在下午区记美食比较空闲的时候。因为是做饮食的,久而久之,这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就会做一些好吃的点心,尤其是爆炒芋丝糕更是一绝,据说连香港的那个美食家蔡澜也前来品尝过,给过一个〃不错〃的评价,自然就很有些名气,经常食客盈门,就为了那一小碟装在白玉般的磁盘里的香喷喷的芋丝。
京城人吃饭讲排场,不是人民大会堂就是钓鱼台国宾馆;申城人吃饭讲面子,舶来品第一、西餐压倒一切;而羊城人最实在,美食不问出处,那些开着价值几百万、上千万的名车一路狂奔,不一定是去做什么大生意,可能只是冲着某个小街小巷新开张的某间小店的某道大家都说好吃的菜而去;就是到了周末,一家大小出城去郊游,山间一茅屋,河边一渔船,就可能客似云来,迟了还要耐心的等着翻台。
能够将美食的感受从舌尖移至笔尖、再移到心间的非羊城的美食家莫属。他们不只能精确地找出每间饮食店的拿手好菜和独门秘方,更能将众多的饮食店同类的菜式排个高矮肥瘦;在别的地方可以用装修、**、路途、环境、价钱等等标准来否定一间食肆的出品,可是在羊城不行;那羊城人会骂那里的路难行、店难找,会骂吃饭时还有狗在脚下啃骨头,会骂那里忙起来还要自己洗碗涮杯,但骂完后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广而告之,非要拉上朋友再去一趟。其中就有那个被海珠北路的人戏称为老年活动中心的吃茶去茶楼的爆炒芋丝糕。
那天我却是在区家找到梁惠英的,那个成天干劲十足的女老板难得在家里懒懒的躺着,看着我出现就大喜所望,一个劲地问关芳蔼回来没有,我解释说大小姐还得
1129。血海深仇()
1129.血海深仇
我和佛爷、山田先生、梁姨和区杰良把那个索尼的随身听里面录下的关芳蔼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说出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连那些完全听不清楚的呓语也进行了认真的推敲,因为那就是那个血腥之夜惟一的目击记录。佛爷的面孔变得铁青,连眼睛都在冒火,**的*着气,就像一头马上就会跃起的猛兽,因为那是他的血海深仇,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就是试图要找到解开那个谜团的蛛丝马迹。
区杰良除了一脸的茫然,就是一脸的惨白,因为那个夜晚如果不是自己的贪玩,无疑也会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含冤九泉,只是区家大少仅仅只是继承了他母亲的俊美,却很少传承他父亲的勇猛和刚烈,佛爷有时候对此还是*遗憾的:〃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都说*生*、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可为什么偏偏我的儿子就会是个书生?〃
〃我们峡州认为,儿子多半像妈,女儿才多半像爸爸。〃我在解释说:〃南正街的所有人都说我长得很像我妈妈,可是我见过妈妈的照片,她只是个普普通通、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女人,根本不像我这样脸上坑坑洼洼、长得像电线杆子似的!〃
〃别把自己不当回事,那些海珠北路的女孩子背地里都把你叫做靓仔呢!〃山田先生在宽慰佛爷:〃想想吧,一个白面书生的儿子,一个文武双全的干儿子,你就知足吧;我如果不是找到阿年这样一个中国儿子,就只有一个日本女儿呢!〃
那天在听着那段关芳蔼的录音的时候,梁惠英的眼泪从来没有停止过: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一天正是因为**子的撒娇,身为姐夫的佛爷才会躲过那一劫,否则的话,那就极有可能是满门抄斩、灭门之灾;可是她一直对自己姐姐的死心存愧疚,如果她拉着姐姐一起去吃夜宵,关芳蔼的爸爸和妈妈就极有可能会回到自己的家里去,凶手就极有可能会扑空,历史也许就会被重新改写。可是按照山田先生的说法,如果那样的话,凶手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就极有可能会达到预想的目的,后果也许更不堪设想。
我却记得那个长年累月穿一身帆布工作服,扛着两条船桨和渔网走出南正街的关芳蔼的爸爸会停下来叫我一声:〃罗汉,想不想学打渔?〃
我把头点得飞快。
于是,我就在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撒网捕鱼,知道如何张开胳膊、用力的**着腰部,就好像功夫中的借力发力一样,顺势把大大的渔网撒出去。撒出去的渔网一定要像蘑菇似的又高又圆,这样才能落到江面上的时候在尽可能大的范围网住更多的鱼。当然还得把自己的脚在船上站得牢牢的,不能将自己和渔网一样也撒到长江里去了。
我当然也学会了划船,虽然关家的渔船上早就装上了柴油发动机,可是在从大南门的镇江阁到西坝庙嘴的那一段江面的时候,关芳蔼的爸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