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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对方这些冠冕堂皇的大话,江云心中气愤,但是却对这样冠冕堂皇的大话,丝毫反驳不得。
钟延泽冷哼了一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这个意思,就是端茶送客了。
江云起身告辞,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还请乡老好自为之。”丢下这句话,他就拂袖走了。
钟延泽坐在那里,脸上一阵阴沉,他没想到,这个江家小哥,竟然这般难缠,气势汹汹,言辞锋利,哪里像传闻中的书呆子那般懦弱可欺了。
不过,对方究竟是年轻气盛,只是一个尚未进学的学童而已,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想到这里,他就释然了,没有再去多计较这事。
此刻沙河村大户朱友贵的宅院大门前,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一个村妇正在大门前哭闹,哭闹的村妇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县衙捕快抓去的王铁柱的娘朱氏。
“冤枉啊!我家铁柱是冤枉的,他没有打人啊,还请朱老爷出来主持公道啊——”朱氏神情凄惨,在朱家的大门前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谁在这里号丧呢——”
从朱家大门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绸衫的中年男子,正是朱家老爷朱友贵。
“朱老爷,你是本村的户长,你一定要替我家铁柱主持公道,救救我家铁柱啊——”看到朱友贵出来,朱氏冲上前去,抓着对方的衣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起来。
朱友贵嫌恶的一把推开对方,后退几步,说道:“我说王家嫂子,你家铁柱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过这件事我实在爱莫能助,他王铁柱殴伤了人,自然就要受到朝廷的律法惩罚,我实在帮不了忙。”
朱氏哭喊声更加惊天动地起来:“冤枉啊,我家铁柱根本没有殴伤谷伯,他是被冤枉的啊,求求你,朱老爷,你是本村户长,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家铁柱被人冤枉入狱而不管啊,朱老爷你大仁大义,还请替我家铁柱主持公道啊”
“我看这是一个冤案啊”
“是的,我看王铁柱是被冤枉的”
一众村民围在旁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倒是以同情的居多。
“要是我家铁柱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啊——”朱氏坐倒在地上,继续撕心裂肺的哭号。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丧了,我给你指条明路。”朱友贵说道。
朱氏一听,哭声嘎然而止,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朱友贵扫了四周围观的村民一眼,大声说道:“我听说王铁柱被抓这件事,是江家的江云在背后一力主使的,正是他一口咬定,王铁柱就是殴伤他家管家谷伯的凶手,所以呢,县衙门才会派人来把王铁柱抓了去。”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议论纷纷开了。
“原来王铁柱被抓这件事,是江家小哥主使的啊”
“原来如此。前不久王铁柱还带人到他家闹租子,江家小哥这是秋后算账,要打击报复啊,这也太不地道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家管家被人打成重伤总是事实。”
“但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反正江家小哥这件事做得太不地道”
“真的是,江小哥怎么能无凭无据就随便抓人呢,真凶不去抓,却为了一点私怨,胡乱冤枉人,把人胡抓一通,这也太胡闹了”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倒是把矛头都对准江云去了。
朱氏此刻却是一阵发愣,原来诬陷陷害铁柱的,就是那江云么。
朱友贵又说道:“所以啊,王家嫂子你就不要再在这里闹了,要想救你家铁柱,你还得去找那个主使的人江云!”
丢下这句话,他就没有再理会对方,转身入内去了,又命人砰的紧紧关上了大门。
“那个天杀的江云,是他害了铁柱,我跟他没完哪!”
朱氏发了一会愣,回过神来,大喊一声,披头散发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开人群,气势汹汹的就朝着村东头江云的家奔了过去。
江云从钟延泽的家中回来,刚刚走到家门口,就见到自家门前,围了一大群的人,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叫喊。
等他匆匆赶过去,分开人群,就见到一位披头散发的村妇正堵在自家门前的地上哭喊撒泼。
这不是王铁柱的娘朱氏么,上次对方来闹过一次,所以江云还深有印象,见到对方出现在这,又听了对方口中的叫骂,他总算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这臭丫头,还不快去把那个天杀的江云找回来,我跟他没完!”
朱氏在这里没有见到江云,就对着丫鬟幽兰吼了起来,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快吐到对方的身上了。
幽兰被对方恶声恶气之状吓得小脸煞白,正不知所措,还好王秀莲闻讯赶了过来,帮她解围。
“朱大婶,你是不是弄错了,王铁柱被抓,可不关东家的事,你来这里吵闹又算什么事。”王秀莲走过来劝说道。
朱氏狠狠的啐了她一口,骂道:“王秀莲,你给我滚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在这里一个劲的护着他江家,什么心思别以为大家不知道,我看你这个骚蹄子是不是看中了江家的上百亩良田,早晚想嫁到江家当个地主婆了?说不定还想当个秀才夫人呢,我呸,简直没羞没臊的,还想当秀才夫人,我看你有这个心思,却没这个命,就那个天杀的江云,一个书呆子,不分好歹,冤枉好人,丧尽天良,他一辈子也别想中秀才!”
王秀莲被骂的俏脸通红,又羞又气,半晌说不出话,只是咬牙狠狠瞪着对方。
“公子!”这时站在王秀莲身后的幽兰一眼看到回来的江云,顿时仿佛遇到了救兵一般,快步迎了上来。
第七十七章 证据不足()
朱氏猛一回头,看到走过来的江云,顿时怒气冲天,气势汹汹的就扑了过去,一边挥舞着双手朝对方胡乱抓去,一边破口大骂:“你这个天杀的,好歹毒的心,是你害了铁柱,我跟你没完!”
见到此状,江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闪身躲避,朱氏却在后面不依不饶的紧追不舍,围观的村民们则是在一旁看着热闹。
被对方在这门前追得一阵鸡飞狗跳,江云狼狈不已,心里多么盼望,自己能有当初那位清漓公子一声喝退凶徒的本事,那一声“大象魔音”,简直就是对付这等泼妇的拿手利器。
“够了,住手!你还想不想王铁柱回来么!”江云这一声大喝,虽然没有清漓公子“大象魔音”那样的威力,但还是使得处于歇斯底里状态的朱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看到对方总算安静下来了,江云又接着道:“首先,我申明一点,王铁柱被抓,跟我毫无关系,不是我害了他。另外,王铁柱被抓,只是说他有嫌疑,衙门还没有定罪。”
朱氏愣了一愣,喝道:“胡说,朱老爷刚刚都说了,我家铁柱被抓,就是你在背后主使使坏。这件事大家都听到了的,难道朱老爷还会冤枉了你?”
这个朱友贵,果然又在这里泼脏水使坏,江云大骂一声,道:“那个朱友贵是什么人,我想众位乡邻都清楚吧,他说的话能够当真么。”
朱氏道:“朱老爷说的合情合理,为什么不相信。当初我家铁柱带人闹租子,从那以后,你就怀恨在心,一心想着打击报复,如今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一心诬陷我家铁柱,让他被衙门的人抓了去,难道这不是事实!”
江云道:“朱大婶,我看你想错了,我江云可没有这么大能耐,能够让衙门来抓人。衙门之所以上门抓人,是因为乡老判定他王铁柱有罪,也就是说,判定王铁柱有罪的,是三位乡老,跟我没有关系。我刚刚就是去了钟乡老的家中,问明了情况才回来的。”
朱氏一愣,又道:“谁信你说的这些,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撒谎骗人!”
江云一摊手道:“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随你怎么办好了。”
朱氏又咬牙切齿道:“即使是乡老定的罪,肯定也是你在背后唆使,是不是,你是不是使钱买通了三位乡老,唆使他们给我家铁柱定罪,一心要害得我家铁柱冤屈坐牢你才肯甘心,是不是这样!”
江云道:“朱大婶,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已经涉嫌诬陷诽谤了,坐实了也是要打板子坐牢的。我给乡老使钱?我江云不会做这样的事,没有这个钱,也没有这个必要。”
“至于说当初王铁柱带人闹租子,我因此怀恨在心,要打击报复,更是无稽之谈。我江云若是要打击报复,直接等租契到期,把你家租种的田收回来就是了,何必这般麻烦。我想二成租子的上等良田,应该是有人抢着种吧。”
朱氏听得一时愣在了那里,发起呆来。
江云又继续道:“你若是想闹,应该去钟延泽,曹禾这两位乡老门前去闹,他们才是这个案子的定罪之人,你在我家门前闹,却是找错庙门了。”
顿了顿,他又道:“实话跟你说,这个案子,我认为仅凭现在的证据,要定王铁柱的罪,还嫌草率武断了些,证据并不是那么充分确凿,这个案子还有颇多疑点。”
朱氏听了,原本绝望的眼中焕发起几丝光亮,吃吃道:“你,你是说,你也认为,我家铁柱是被冤枉的?”
江云道:“我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要想定王铁柱的罪,现有的证据还嫌不够,并不充分确凿。”
朱氏愣了一愣,突然上前一步,双腿一曲,就跪倒在了对方的面前。
江云吃了一惊,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朱氏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对方,哀求道:“江家小哥,江老爷,你是一个好心人,你就救救我家铁柱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就行行好吧,救救我家铁柱吧。”
江云见了,一阵无语,刚才还喊打喊杀,一副不共戴天之状,这会儿就一口一声江家小哥,江老爷了,拿这样的人他真是没办法了。
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