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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查到底”何书办这时又在旁边添油加醋的道。
魏攒典听得又是神色一怔,大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教谕王大人这么快也知道了这件案子?看来这何书办借机找茬,小事化大,未免不是要拍这位王大人的马屁啊,谁人不知,眼前这人把王大人得罪惨了,何书办借机找茬,办下这个案子,自然就得了王大人的欢心了。
在知道这案子后面还有教谕王璇这么一尊大佛之后,魏攒典彻底明白过来,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当即他脸色一沉,一本正经道:“既然这件事涉及到读书人的体面,这有辱斯文的罪名不小,所以不能轻忽小视,定是要好好查一查的。”
听到他这番话,江云就知道不好了,其实在见到何书办跟他耳语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不妙的预感了,如今果然如此,看来这魏攒典不会是这般好说话的了。
他冷笑一声,道:“是非曲直到底如何,魏攒典为何只听信了一面之词,就作出定论,这是不是过于武断了?”
魏攒典摇摇头道:“我并没有判案之权,我只是说这个案子不是小事,人是不能放的,其中是非曲直,自有县尊大人来明断。”
江云听了,也不多说,当即就道:“那我先要保释两人,请魏攒典行个方便。”
魏攒典听了,依旧摇头,道:“这不是寻常的案子,涉及到读书人的体面,按照规矩,疑犯不得保释。”
江云又掏出自己的童生印信,亮在对方面前,说道:“凭借此物,也不能保释两人吗?”
看着眼前黄灿灿的铜印,魏攒典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一口咬定道:“兹事体大,确实不能保释。你先回去,静等案子审理结果就是。”
江云听了,信他的话就见鬼了,谁知道那位刘大人什么时候会审理这个案子,若是这些人有意搞鬼,就是拖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是寻常事,两人被关在牢里这许久,谁知又会受到什么刁难虐待,他怎么放心得下。
“这么说,魏攒典是不肯通融一二的了。”他沉声道。
魏攒典别过头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要见典吏!”江云又大声道,他说的典吏,就是这刑房典吏,是这刑房的主官。
“典吏大人没空。”魏攒典很快又回绝了江云的要求。
“你们这是假公济私,徇私枉法,真当我江云好欺么!”江云也是怒了,大声斥道。
周世民在一旁见了,暗道一声坏了,他原本还寻思着,是不是使点钱,破财消灾了事,可被这江云不管不顾的一闹,这事情只怕就不好办了。
魏攒典和何书办等人听得都是脸色一变,魏攒典脸色一沉道:“大胆,果然猖狂之极,衙门之地,岂能容你这般无礼放肆,还不快速速退下!”
“走!”江云也不多说,朝着旁边的周世民呼喝一声,就转身而出,周世民紧跟在他后面走了出来。
“平川,你不该这般激动,该好言相说的啊。”周世民叹气道。
“我若好好说,他们就会讲道理么,你没看他们那副无事生非,故意找茬的嘴脸。”江云冷声道。(。)
第二百零七章 投贴求见()
“那,那平川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周世民问道。
江云道:“还能怎么办,直接去找县尊大人了。”
“啊,找县尊大人?”周世民吃了一惊,道,“平川你这是真的要去击鼓鸣冤么。”若这么做,那事情就真的要闹大了。
江云道:“倒是不必要这般大张旗鼓,我去拜见一下刘县令就是。”
周世民明白过来,不过很快心里就怀疑起来,心说县令大人也不是这么好见的,若是寻常的人找上门,自然人影都见不到就被轰出来了,对方现在虽然有了一个童生身份,但刘县令见不见,还在两可之见,关键是对方名声还不好,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声名狼藉,刘县令会见他?这实在是没什么谱的事。
“你确定县尊大人会见你?”他不由脱口问了出来。
江云道:“我以礼求见,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不见呢,他若是不见,我只有用强,非让他见不可。”
“怎,怎么用强?”周世民吃吃道。
江云道:“到时再说。”
周世民见了,心里越发打鼓起来,这书呆子莫不是呆气又犯了,到时弄得事情不可开交就麻烦了。
今天的日子,并不是县令大人开堂审案之日,江云现在要见刘朝宗,自然也不能莽撞失了礼数,对方是堂堂两榜进士出身,是读书人中顶层的人物,身份地位跟他一个小小童生相差巨大,真给他一个闭门羹吃,也是寻常。
不过他的底气在于,这个刘朝宗,可是欠了他一个说法的。
既然要登门拜会,以礼相见,那么这“名帖”就是少不了的了,江云来得急,此刻身上并没有现成备好的名帖,不过好在这衙门口这条街上不远处,就有好几家专门售卖笔墨纸砚,以及这名帖的店铺。
他出了衙门,找到一家店铺,要了一张名帖。这名帖样式在士林中也是颇有讲究的,最尊贵的名帖,那是紫色的,这样的名帖基本很少见,若是见到这样一张名帖,就足以说明,一位大学士级的大人物到了。
其次是红色的,这一般只有进士级别的人才能用,江云也不可能买这样的名帖,即使他想买也买不到,店铺中没有,试想一下,一个县中能有几个进士,店铺准备这大红的名帖,卖得出去么。
再其次,就是青色,黄色,白色等的名帖,白色的名帖那表示属于白身,尚没有功名位格,江云现在有了童生功名,便要了一张淡黄色的名帖,花了百文钱。
就这么一张名帖,就花去百文钱,这生意做得还真好啊,江云心中腹诽,不过看到这名帖做工还是十分精致美观的,也就认了。
既然是名帖,自然要在上面写明自己的姓名身份,江云向店家要了笔墨,提笔就在名帖中间写下了一行字。
这行字怎么写,也是颇有讲究的,江云起先只是简单的写了“府试新晋晚生江云”四个字,后来觉得这礼数还不够,那位刘县令不见得会给他一个相见的机会,便又在前面特加了“门下”两个字。
刘朝宗是县试的主考官,江云也算是被他给录取的,所以这门生的关系是名正言顺的,江云就是怕对方不见自己,所以特地加了这两个字,士林中这一层关系是十分看重的,而江云又是第一次拜见,所以相信刘朝宗见了这张名帖,没有拒之门外,给他吃闭门羹的道理。
写完之后,江云放下笔,店铺的掌柜又笑呵呵的向他推荐,问他要不要拜匣,拜匣就是装这名片的盒子,江云扫了一眼铺子里陈列的那些拜匣,有木头的,也有皮制的,有包锦的,都形制精巧华美。
这份名帖都要了百文,想这拜匣也是不菲,江云不想当这冤大头,当即就敬谢不敏了,有这份名帖就足够了,多了这拜匣只是锦上添花,反而有过于谄媚之嫌了。
收了名帖,江云出了店铺,就和周世民再次来到县衙门前,找到门房,江云就把这张名帖递了过去,说明来意,要求见刘县令。
门房接过名帖一看,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新晋的童生来拜见刘大人了,这是好事,所以他也顾不得对方没给门包,当即说了一声“江公子稍等”,当即就拿着名帖,转身快步入内通报去了。
此刻,刘朝宗正待在县衙后面宅院的书房,一边喝着闲茶,一边跟自己的师爷许崇闲聊着。
门房匆匆来到门外,在外面高声喊道:“大人,有本次府试新晋童生前来拜见。”
得到里面的吩咐之后,门房走进了屋内,行了一礼,趋身上前,把手中的名帖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这人来得倒是快,不知是谁人这般急性子。”刘朝宗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笑着跟旁边的许师爷开句玩笑,一边顺手接过了名帖。
有新晋童生前来拜见,刘朝宗当然是高兴的,士林之中,这座师门生的关系是十分看重讲究的,虽然区区一个童生,自然不会放在刘朝宗这样一位三品进士的眼中,但这个情分却是要讲的,而且这次新晋童生中,颇有几位刘朝宗看重欣赏的年轻后学才俊,让他觉得好好雕琢,提携一下还是不错的。
等他接过名帖,拿在眼前一瞧之后,面上表情明显就是一愣,笑容也随之消散,心中暗呼道:怎么会是他。
任他先前想过了许多可能之人,也没想到,会是名贴上写的这个人。
一旁的许师爷见到他的这种反应,心中也不禁奇怪,心说不就是一个新晋童生求见的名帖么,怎么会让东翁反应这么大,难道是名帖上的语句写的不当,过于狂妄自大还是什么。
他能猜到的一个可能就是,某位新晋的童生中榜之后,春风得意,一时得意忘形,就忘了尊卑礼序,名帖上写了不得当的话,引来刘朝宗的不高兴了。
“年轻后进一时得志,便不知所谓,忘了高低进退,终究还是年轻识浅,修行不够的缘故,东翁也不必去多计较的。”他当即就自以为是的在一旁笑着说道。
刘朝宗回过神来,回头扫了自家的师爷一眼,也不多说,只是把手中的名帖递给了对方看。
许师爷接过名帖,拿在眼前一瞧,看到名贴上的字句,写得中规中矩,并没有任何失当之处,再看下面的名字,乍一看觉得有些眼熟,等想起来这人是谁是,脸色也是为之一变。
“怎么会是他呢。”心中惊讶之下,他则是情不自禁脱口说了出来,脸上也现出一片古怪之色。
名帖上写的江云此人,他当然知道,此人简直鼎鼎大名,前一阵子在县中可说是风头一时无二,也不可能没听说,不过此人虽是声名赫赫,不过却都是恶名,臭名,说句声名狼藉也不为过。
此人当初县试侥幸中榜,名列榜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