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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你!”低喝一声,老人似是被自己的孙女给气着了,举起拐杖正要打,却忽然被一把白纸扇给挡了下来。;
“挡!”;
双木相击,持续几秒便相互散去。;
“嘿嘿,老人家,这么水灵的妮子,若是被您给打坏了岂不是很可惜?还是让我来好好疼疼她吧!”;
细柔的声音传来,明明是男子的声音,但里面却透着些许的阴气。;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上下,头戴文生公子巾,身穿白缎文生公子氅,手持一把白纸扇,腰里别着一块祖母绿颜色的玉佩,长得风度翩翩,眉清目秀,周身上下透着俩字——儒雅。;
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只是那些话着实透着某些调戏的意味,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看了让人很不舒服。;
突然抬手,那青衣男子既然敢说,自然也就敢做,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忽然捏上了诗画的下巴,凝视着对方的双眸道,“呵呵,姑娘如此美貌,不知可否与在下共度一夜春宵?”;
“放手!拿开你的脏爪子!”;
然而诗画还未发火,她旁边的老人倒率先发怒起来,手中的拐杖用力往上一挑,顿时便朝着青年男子的手臂劈了上去。;
“嗖!”;
刺破空气的声音,老人速度虽快,但青年男子却比他更快,很是灵巧地躲了过去,顺势放开了诗画,不再与其纠缠,反而一脸微笑地盯着那名老人,抱胸笑道,“呵呵,老丈的身子骨倒是挺硬朗的嘛,刚才那下的确够辣,若是被您给打中了,怕是我这只手,便要废掉了。”;
“砰!”;
老人眯起了眼睛,将拐杖一下子按在了地上,冷冷道,“哼,老朽年老体衰,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上房修瓦的我是不行了,不过,要是让我打狗撵鸡、教训一下不识好歹的色胚子,老头子我倒是勉强可以!”;
他话的言外之意,明显就是在骂青年男子是狗。;
“哦?”;
青年男子轻轻挑眉,对于诸如此类的谩骂,他似乎早就听习惯了,都麻木了,不怒反笑道,“呵呵,老丈此言差矣,您若是让您孙女跟了我,我当狗倒是无所谓,只是委屈了您的孙女,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时候,她可就是条母狗了,您既然作为她的爷爷,那就是老公狗了,咱们全家都是狗,不知老丈是否介意?哈哈哈……”;
“你!无耻!”;
老人一下子就怒了,他的人生格言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可不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都被对方欺负到这种地步了,他岂有放过对方的道理?;
“嗖!”;
干枯的手掌用力一撸拐杖,那根拐杖里面似是另有玄机,只听“嘎嘣”一声,褶皱的枯木立刻脱落,从里面赫然冒出六根细长的琴弦,根根泛着银光,好似六根锋利的利刃,明晃晃亮晶晶,比针还细,比刃还尖,一看就不是俗物。;
“诗画,拿琴来!”;
他朝孙女大喝了一声,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忙朝自己腰间的锦囊猛拍了一下,立刻从里面飞出了一把古琴。;
“爷爷,接琴!”;
大喝一声,诗画突然把琴丢了出去。;
“砰!”;
老人左手很是顺利地接过了古琴,左脚迅速往一侧一探,身体微微下蹲,突然扎了一个马步,将古琴搭在自己的大腿上,右手攥住那六根琴弦,大力一挥,一气呵成,很快便将琴弦拴在了古琴之上!;
“叮!”;
琴弦就位,只弹了一下便发出了一道低沉的嗡鸣声。;
“嘶……莫非你是……”;
青年男子突然神情惊怪,为人虽然好色,但多少也有些见识,仅瞧了一眼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当场惊呼道,“莫非你是古琴老人?”;
“登登……”;
一道悠长的旋律传来,老人边弹边抬起了头,冷冷言道,“哼哼,老夫只是一个卖唱的,并不认识什么古琴老人,你既然对我孙女如此有兴趣,不如先听我弹一曲如何?”;
“你……你要作何种曲子?”青年男子一脸凝重,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手中白纸扇,不由地攥紧了几分。;
老人轻轻笑道,“呵呵,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登!”;
猛然拨弦,一股气劲陡然从古琴中暴飞而出,散落到空气中时迅速凝化成一柄锋利的飞刀,森白透寒,锋利无比,直朝着青年男子的左眼刺去!;
“啊!”;
青年男子不识此招,只觉出了一股劲风,却瞧不见飞刀的走向,眼珠滴溜溜寻摸了片刻,仍是一头雾水,索性慌忙往后逃窜,暂避其锋芒。;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吧!”;
“登!”;
低喝一声,老人又一次拨弦,瞅准青年男子的逃跑轨迹提前预判,只要对方再退半步,这次的飞刀,便可直插他的眉心!;
然而,就在老人以为自己的出招快要得手的时候,偏偏在此时,一道人影却忽然闪到了青年男子的身后,右手迅速探出抵住对方的后背,只小声道了一句“别动”,左手立刻掷出来一枚东西。;
“啪!”;
两者相击,飞刀攻势陡然停滞,而反观那挡住飞刀的小东西,却早已裂成了碎块。;
“哦?”;
老人一愣,突然低下头去,仔细一看那挡下自己飞刀的东西,竟是一枚黑色的棋子。;
“嘶……这是……”轻吸了一口凉气,老人陡然抬头,目视着眼前那名爱管闲事的男子,“你……你莫非是聪辩先生?”;
质问的声音传来,被叫做聪辩先生的男子也慢慢走了出来,迈步来到老人的面前,朝着对方抱了抱拳道,“呵呵,老人家,对待一个小辈下此重手,未免太过分了吧?”;
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留着细长的山羊胡子,穿一身浅灰色的衣裳,身材修长并略显瘦弱。;
老人听闻脸皮微微一抽,“哼,过分?他方才说那些污言秽语,难道就不过分了?”;
“哦?”这话一出,聪辩先生立刻回头瞧着青年男子,质问道,“这位少侠,他说的可是真的?”;
青年男子一愣,自身居高自傲的主,倒是没有否认,大大咧咧道,“是啊,我是说了,你想怎么的?”;
这家伙一点感恩意识都没有,连对待救下他的聪辩先生都如此态度,活该被人教训。;
聪辩先生略微皱眉,低头沉思了片刻,不由地嘟囔道,“如此看来,方才倒是我多管闲事了,老人家,实在抱歉,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是袖手旁观的好。”;
说完他便退到了一边,不再多管闲事。;
“哎我说你这人……”眼看着聪辩先生说走就走,青年男子心里是又悔又气,正欲反驳他几句,偏偏在此时,对面的老人忽然朝他一声爆喝。;
“臭小子,给我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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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水之城 第359章 花雨村(二)()
“喂喂喂,你别乱弹琴,我身体承受不住的,你可不能杀我!”眼瞧着对面的老人又要动手,青年男子都吓毛了,自知不是敌手,赶紧大声叫道。
“哈?”老人一愣,心中不由地嘀咕,“身体承受不住就不能杀?这什么逻辑?自己能耐不济,还怪对手太强大了?”
想想都觉得好笑,古琴老人忽然鄙视了他一眼,挑着眉问道,“喂,我为何不能杀你?”
“因为……因为我爹是村长!”
“啊?”古琴老人听着都觉得新鲜,这就是他的理由?
一个小破村子里的村长能有什么能耐?不就是个村官嘛,芝麻绿豆般大小,放在小拇指上一弹就没了,流鼻涕的时候堵鼻孔都不够用,这有什么好显摆的?
翻了翻白眼,古琴老人当下就回怼了一句,“哼,你爹是村长,我儿子还是呢,要不是我主动让贤,哪儿轮得着他!”
“你……你敢骂我?”
“呸,谁骂你了,我儿子真是村长,我是他的上一任,我都没这么咋咋呼呼的,你哪儿来的自信吆五喝六?”
“那……那是在你们村,可是在我们花雨村,情况就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
“哼,我爹的村长可是凭实力争取来的,你若是敢杀我,他老人家定不会放过你!”
“哦,呵呵,听上去爹倒是挺厉害的嘛,那你倒是说说,你爹叫什么?”
“哼,他老人家的大名,岂是你这种脏了吧唧的老头能随便问的?”
“呵呵,你说的没错,我身上是脏,可我再脏,总比你一个要死之人干净地多!”
“你!”
“怎么?莫非你不敢提?”
“谁……谁不敢了,提就提,哼,这是你逼我的,你可给我站住了!”
“呵呵,站是站不住了,我可以坐着,毕竟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太方便。”
“哼,你给我听清了,我爹叫宋岱,我是他儿子,我叫宋岩!”
“宋岱?”这个名字一出,古琴老人的眉头不禁皱起。
说起宋岱这个人,那的确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且不说他那花雨村村长的身份,单凭一招“凌空射眼”的绝技,便早已名声在外。
何为凌空射眼?讲的乃是宋岱年轻时的一桩轶事。
花雨村作为一个崇尚武力的村落,每年都会举行一些大型的狩猎活动,除了训练人才之外,更多的则是为将来捕获守山灵打下坚实的基础,在某一次的狩猎活动中,宋岱仅凭一弓一箭,便轻而易举地射下了天空中一只正在飞翔的老鹰,不过这还不算完,当那只老鹰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利箭穿过的正好是它的两只眼睛,双目俱毁,分毫不偏,就这般精准的射箭本事,不得不让人佩服。
也就是在那次射鹰之后,宋岱便声名鹊起,名声大噪,在花雨村的地位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