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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出来,侍卫将拜帖递了上去,并表示自己会在外面候着,等府里的回帖。
那门房拿着拜帖一路往别院里去了,别院里,各种树木花草在初夏的好时光里浓郁地生长着,呼尔赫陪着夏沐瑶在养着几条锦鲤的池塘边坐着,夏沐瑶手里拿着鱼食,有一搭没一搭地往里投着。
门房恭敬地问了呼尔赫夫妇的安,而后将拜帖递给呼尔赫,呼尔赫看了看拜帖的落款,赵元廷的名字令他一愣,而后拿着拜托慢慢离了夏沐瑶几步远,这才打开。
赵元廷在拜帖里表达了自己想见呼尔赫的意思,在今日晚宴时,或是呼尔赫的府邸,或是呼尔赫亲自去驿馆都可。
呼尔赫合上拜帖,沿着池塘慢慢踱着步,思索着如何回复赵元廷,他看起来志在必得,自己能推了他一时,推不了他一世,说不定将来他连北胡王都能搬出来。
想着,呼尔赫便回到了书房,回了一个帖子,让门房交给候在外面的侍卫。
“是谁的拜帖?”待呼尔赫回来,夏沐瑶抬起头来问道。
“一个旧识,路过燕城,约我今日一同用膳。”呼尔赫不动声色地回了句。
哦。夏沐瑶垂下眼帘,应了声,面色却有些不大好看。呼尔赫对她撒了谎,她知道,刚刚那拜帖分明是赵元廷的宫中之物,她被他囚禁在宫中几个月,是见过赵元廷手边拜帖的式样的。
“若累了便回房歇会儿,莫疲惫了。”呼尔赫见夏沐瑶脸色不大好,忙道。
“我不累,外面阳光这么好,我想多晒晒。”夏沐瑶淡淡回了句,目光仍是看着在池塘里静静游着的鱼儿。
“我晚膳不在府里用,你自己要多吃点。”呼尔赫又叮嘱道。
“既是你的旧识,人家来到燕城便是客,为何不在府里用晚膳?”夏沐瑶有意试探了下。
“那人在燕城也有亲戚,便一同去他亲戚家用晚膳。”呼尔赫仍是面不改色。
“哦?”夏沐瑶抬眼看了看呼尔赫,“呼尔赫,你待客真是不周到呢。”
呼尔赫听了这话,笑笑,没有再言语,他瞧着夏沐瑶的面色与口气都有些怪怪的,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般。
夏沐瑶也不再言语,慢慢起身,将手递给一旁的燕玲,“那你今晚早些回来,别喝多了……我也累了,回去歇息了。”
呼尔赫仍是沉默,看着夏沐瑶缓缓离开的背影,她的背影仍是纤弱可人,丝毫没有孕妇的臃肿,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有些人美,即使怀着身孕,也仍是美。
76【修订版】和硕,我很想你()
那侍卫得了呼尔赫的回帖,便回驿馆复命了。
赵元廷拆开那拜帖,见呼尔赫答应出席晚宴,不由笑了笑,松了口气,如此最好,不然他还要费力再约。
下午,北胡派过来的迎接使臣也到达了燕城,因晚了半日,使臣一入燕城,就去到驿馆表达歉意。
赵元廷并不在意这些,便让身边礼部的礼仪官与北胡的礼仪官见面,说明自己的态度,他则在房间里歇着,安心等着晚上的晚宴。
晚宴,在赵元廷下榻的驿馆举行,列席的人不多,皆是燕城一带最高官职之人,其中也包括呼濯,他身为王爷,自然有代替皇族接待贵宾之责。
虽是只有六人的晚宴,却出动了大批的官兵护卫,厨子婢女也皆是由元成保着人安排的最好的人选,故而,这一场晚宴,酒菜都是上乘的,使唤的婢女也皆是姿色可人,正可谓秀色秀餐,赏心悦目。
当呼尔赫与呼濯一道进入宴堂时,赵元廷的目光放在呼尔赫身上,呼尔赫虽然没有了官职,身上的威武之气却仍是没有减少半分,一踏入宴堂,那股子气场便在四周散开。
呼濯对赵元廷礼节性地问候,呼尔赫在一旁只随着呼濯的话语,对赵元廷微微点了点头。
“卑职见过五王爷,燕王。”哈广与元成保对呼濯与呼尔赫行了见面礼。
“各位贵宾请落座。”而后,北胡的礼仪官招呼着大家各自就位。
晚宴开始,歌舞伎载歌载舞助起酒兴,宴堂里一时间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竟好似从无嫌隙一般。
直到晚宴散了,赵元廷才叫住呼尔赫,“可否稍作停留,与朕相谈片刻?”
呼尔赫停住脚步,看了看赵元廷,而后对呼濯道:“堂兄您先回吧,我稍留片刻。”
“无妨,我瞅着这驿馆里的花儿挺好的,你去谈你的,我在驿馆里转转,花香怡人,不能辜负好时光呀。”呼濯打着哈哈道。
呼尔赫便不再说什么,与赵元廷一道走到驿馆的高台之处,就着月色,开始相谈。
“和硕如今可好么?”果然,赵元廷一开口,便是打听夏沐瑶的事。
“对于我的娘子,皇上可真是费心了,”呼尔赫冷笑了声,而后又道:“瑶儿自然好着哪。”
“和硕如今虽是你的妻子,但她毕竟是朕从皇宫里救出来的,若不是她年幼,受奸人挑拨,此刻她早已是朕的嫔妃了。”赵元廷说着,语气仍是掩饰不住的遗憾。
“让瑶儿屈居嫔妃之位,便是你对她最大的恩惠了吗?”呼尔赫越说越觉得赵元廷着实是亵渎了夏沐瑶,“瑶儿世间无双,嫔妃之位是对她的轻慢。”
赵元廷愣怔了下,而后叹道:“世间事从无两全,这世间惟有正妻之位是朕不能给和硕的,但区区一个名分又说明得了什么?朕对和硕的感情,却比任何人都来得深重的。”
赵元廷话音刚落,便结结实实吃了呼尔赫一拳。
“别忘了,如今瑶儿是我的娘子,往后莫要再打她的主意,说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呼尔赫对赵元廷冷声警告道。
听到动静的大内侍卫忙赶了过来,见到赵元廷被打出血的嘴角,忙拔出剑欲刺向呼尔赫。呼尔赫自然并不怕,摆好姿势准备应战。
“都住手,退下。”赵元廷对自己的侍卫低声喝道。
“皇上,您……”那侍卫仍是忧心,保护皇上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不敢半点懈怠。
“退下。”赵元廷又加重了声音,喝道。
那几个侍卫没办法,只得迟疑着退了下去,在稍远的地方站定,却个个手不离剑,只等着随时一拥而上。
赵元廷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笑了笑,“朕倒是好久未曾挨过打了,这一掌朕受着。”
那一句未曾说出口的话是:我对和硕做的事,也算是扯平了。
“有些事并非不提便不存在的,若是没有朕,又哪来的如今的和硕?至于朕对和硕的感情,也并非是朕不提,便不存在的。”赵元廷深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道。
“那都是从前的事,如今瑶儿是我的妻子,你心里那些龌蹉念想还是莫要说出口,免得辱没了大家的身份。“呼尔赫冷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听说和硕有了身孕,朕备了些礼品……”赵元廷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不必了,瑶儿什么都不缺。”呼尔赫打断赵元廷的话,头也未回地离开了。
***
回到别院,夏沐瑶仍旧未睡,她站在前院,夏夜的老槐树下,一边让夏夜微风吹着沐浴后的湿发,一边闻着槐树花发出的清雅的香气,心情平静而安逸。
待听到呼尔赫回来的动静,夏沐瑶迎了上去,凑上前去,闻了闻呼尔赫的嘴巴,“倒是稀奇了,竟没多大酒气。”夏沐瑶笑着打趣道。
呼尔赫伸手扶了夏沐瑶的腰,“这么晚了还不歇着,回头仔细脚又肿了。”
“肿就肿了,左右睡一觉就消了。”夏沐瑶毫不在意道,而后挎住呼尔赫的胳膊,“今晚见得那位朋友如何呀?”
“嗯,还不错。”呼尔赫随口答了句,便揽着夏沐瑶往寝院里回了。
“还不错是怎么个不错法?”夏沐瑶不动声色地追问了句。
“吃吃喝喝,聊聊往事,仅此而已。”呼尔赫淡淡道。
夏沐瑶真的很想直接问问,赵元廷为何会到燕城来,但转念一想,提起这个人,她和呼尔赫心里难免都会有些隔膜,也便忍住了,没有再说什么。
待回了卧房,呼尔赫让夏沐瑶躺在床上,自己则看了看她白嫩双足,微微有些肿,像个发面馒头一般,透着残忍的可爱。
呼尔赫让燕玲拿了温水来,用软件浸湿,敷在夏沐瑶的脚上,又在她的脚底垫了一个叠好的薄被,将双脚太高,以利于消肿。
夏沐瑶则安然躺着,一脸无聊的模样,双手放在小腹上,思忖着,“你说这个孩子叫呼仁顾?”
呼仁顾,是呼尔赫给夏沐瑶腹中孩子起的名字,男孩的名字。女孩的名字,仍是之前那个没用上的呼念。
“嗯,怎么了?”呼尔赫轻轻捏着夏沐瑶的脚,轻声回道。
“没什么,就是刚叫着,不大顺口,呼仁顾,倒是个很好的名字。”夏沐瑶轻声念了一遍,这才道。
“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另取别的名字。”
“不用,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也不知我肚子里是呼仁顾呢还是呼念?”夏沐瑶说着,脸上露出了笑意,“也不知ta长得像谁,好想赶紧看见ta的模样。”
“还儿长得像我,希望这个长得像你,这样公平点。”呼尔赫不由笑了。
“嗯,如果是男孩子,还是像你吧,有个男孩的样子,若是像我,柔柔弱弱的就不好了。”夏沐瑶摇了摇头。
听夏沐瑶如此有自我否定的勇气,呼尔赫笑了笑,而后起身去洗了手,净了口,便换了寝衣,上了床,大手习惯性地在夏沐瑶的肚子上摸了摸,由衷叹道:“每日带着这么大的身量,真是辛苦你了瑶儿。”
“一日一日过来倒是习惯了,再过些日子就要临盆了,坐月子才是最难熬的呢。”夏沐瑶望着床顶,哀叹道。
“无妨,这次我陪着你坐月子。”呼尔赫安慰道。
夏沐瑶上一次临盆和坐月子,呼尔赫都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