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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确实不宜出行,所以也无法说个不字。
“那皇上此去,要带哪个妃子?”张雅娴问道。
赵元廷沉吟了会儿,“不必了,此去北胡,千山万水,带个妃子在身边不方便。”
张雅娴听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附和道:“皇上您思虑的是。”
“朕不在的这些日子,宫中新有了身孕的那两位妃嫔,你要好生照看着,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朕回来便唯你是问。”临了,赵元廷又叮嘱张雅娴道,他太知道张雅娴的歹毒心肠了,需要提前敲打她一番。
“臣妾知道了。”张雅娴垂眼回道。
五日后,赵元廷一行启程往北胡去了。
这一路,赶路赶的很紧,一路闻风的朝廷官员,纷纷在路上候着赵元廷,只求见皇上一面。
赵元廷不得不停下,与沿路官员见见面。
这些官员无不激动非常,这一辈子只往皇城递交折子,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亲自见到皇上。赵元廷也感叹,他只识得折子上的名字,今日也总算见到真面目了。
短暂会面之后,赵元廷便重新启程。
这一路的见闻,也实在比赵元廷在朝堂看着折子知道得要更多。越临近北胡,这些百姓的归属之心越淡,山高皇帝远,他们只求安稳生活,大康与北胡莫要再起战火便好。
当赵元廷临近北胡时,哈广早已得到北胡王的消息,他与州官元成保一起,做好了恭迎赵元廷的准备。
哈广还将这个消息暗地里告诉了呼尔赫,哈广在呼尔赫麾下那么多年,他仍是习惯遇事向他禀告。
赵元廷出访北胡,呼尔赫倒有些不明白了,按理,北胡与大康刚刚开过战,又握手言和没多久,他为何要来北胡?
莫非还是为了夏沐瑶?呼尔赫这样想着,不由摇了摇头,赵元廷这样权利为重的男人,倒不像是如此痴缠之人,那他此行的目的莫非真的是想与北胡交好而已?
自从知道赵元廷即将到达燕城,呼尔赫便有些沉默了,并在别院里安排了几十位精兵住进来。
别院本来就不大,几十个身材魁梧的精兵住进来,便更加热闹了。
夏沐瑶第一次见到从偏房那面走出来的精兵不由愣了楞,只以为他们是来见呼尔赫有事的,却不想是住在府中的。待见了呼尔赫,夏沐瑶便好奇地询问:“我们别院里怎么住了那么多的精兵?”
“燕城最近不大太平,那几个护院身手到底差点,有这些精兵护府,我能放点心。”呼尔赫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燕城最近不大太平吗?”夏沐瑶有些奇怪,“看来我真是好久未逛街市了,竟不知燕城发生过不太平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如何?”
呼尔赫低头看着夏沐瑶仰着的好奇的小脸,心里暗道:我如何能将赵元廷即将到达燕城的消息告诉你呢?岂不是令你的心情变糟?
75【修订版二更】嫁给你?那跟死有何区别?()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呼尔赫模糊道。
“没什么大事……是什么事?”夏沐瑶奇怪地追问了句。呼尔赫最近实在太过掩饰了。
“真的没事,瑶儿,好生安胎,最近孩儿可曾闹你?”呼尔赫将话题引开。
“还好,每日胎动几次,多数时候都还安静,是个懂事的孩子。”一提到孩子,夏沐瑶的表情便温柔了起来。
“嬷嬷说让你每日里多走动,我便陪着你多走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安心待产便好。”呼尔赫牵着夏沐瑶的手,慢慢在别院里走了起来。
“如今春色这么好,你带我去出去转转吧。”夏沐瑶望了望天空,忽然想去外面走走。
“那我带你去戏园子听听戏?”呼尔赫想了想,提议道。
夏沐瑶摇了摇头,“我想去游湖,或者踏青,不然去逛逛成衣铺也好,给还儿和肚子里的这个选几套衣裳。”
“那便去成衣铺吧。”呼尔赫想了想,又道:“不是说你要跟着府里的嬷嬷学裁缝么?这么久了,学的怎样了?”
“呃……”夏沐瑶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拿了一会儿剪刀,把手磨了泡出来,嬷嬷说我不大适合学裁缝。”
“那针线活呢?”呼尔赫忍住好笑,又问道。
夏沐瑶白了呼尔赫一眼,“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被针扎了好多次呢,嬷嬷吓的把针拿走了。”
呼尔赫哦哦点了点头,忍着笑,带着夏沐瑶往成衣铺去了。他这个小娘子,让她端着主母的威仪丝毫不必他担心,她的雍容气度一直未曾改变,但是让她做点女红,那简直是灾难,简直一塌糊涂。
在成衣铺里,夏沐瑶挑了几个柔软的花色,跟还儿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儿个选了几套衣裳,这些事原本可以交给下人去做,但夏沐瑶更愿意自己亲自去选,如此,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好歹是她亲手选的,心里也能安乐些。
呼尔赫却在帮着瑶儿看衣裳,选了几套颜色或素雅,或娇艳的,夏沐瑶摇了摇头,“我衣裳已经够多了,用不到。”
呼尔赫也便不坚持,带着夏沐瑶离开成衣铺。
成衣铺的老板是认得呼尔赫的,这燕城里的大多数店老板都是认得呼尔赫的,起初见他竟然肯陪着自己的小娘子逛街,不免觉得新鲜,但后来便也见怪不怪了,呼尔赫于夏沐瑶的好,满城皆知。
***
呼濯也不时送一些孕妇进补的食物和药材来,也为夏沐瑶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准备了诸多见面礼,更当仁不让地预约了义父之位。
呼尔赫笑他自己不成亲生子,却热衷认义子,呼濯却直言道:“我即便是生,也未必能有还儿这么好的孩子,现成有的好孩子,何苦费劲自己找女人去生呢?”
呼濯的念头一向古怪,呼尔赫摇了摇头,笑笑,不再言语。
“镖局最近可好?”呼濯问呼尔赫道。
“嗯,一切如常。”
“那县令再未来寻事?”呼濯好笑地问道。
“没再来了,估计正被上头压着哪。”呼尔赫不免也觉得那县令有些可怜。
且说那县令,自那日被精兵警告之后,便再不敢去寻天龙镖局的麻烦。怎奈知府又压得紧,不得已,跑去知府那里,哭了一通,只道实在是寻不出天龙镖局的错处,若再对他施压,他也只有辞官回乡了。
那知府又何尝不知县令的难处,安抚了几句,挥挥手也便打发了。
知府也有知府的小心思,想那北胡王日理万机,下过这一道旨之后,大概自己也忘了,何况那都是人家皇族里兄弟之间的事,自己在中间真捅了篓子,不值当。他为官多年,早精分了。
县令千恩万谢地回来了,然后日日惶惶不安,生怕哪日上头再来一道令,那他这小小芝麻官也算做到头了。
好在,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再没有密令来。
那县令终是松了口气。
***
与此同时,历经一个月二十几日,赵元廷终于抵达了燕城。
哈广与州官元成保一道出城相迎。
赵元廷看了看相迎的人群,未见到呼尔赫,便知他仍是未恢复官职。但此刻,他最想见的人便是呼尔赫,呼尔赫若在,他便可直接要求去他的府里用膳,顺便见一见夏沐瑶。
“呼尔赫还住在燕城吗?”一番礼节之后,赵元廷问哈广道。
“是。”哈广应了声。
“可否带朕去见他?”赵元廷开门见山道。
“燕王如今身无官职,特意交代过我,若皇上您有这个请求,便替他谢绝了。”哈广如实回道,并在心里暗暗赞叹呼尔赫的先见之明。
“既无官职,那你们的命令他应该会听罢,今日晚膳,便让呼尔赫也一道来吧。”赵元廷淡淡说道。
哈广与元成保相互看了一眼,面色都有些为难,呼尔赫虽无官职,却也不是他们能呼来喝去的人。
“此事恐怕要令皇上您失望了,燕王一向说一不二,他说谢绝便不会改变,还望皇上您海涵。”元成保对赵元廷施了一礼道。
“这倒奇了,你们堂堂朝廷命官,竟指使不动一个草民?”赵元廷冷声笑了笑,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
“皇上远道而来,一路劳顿,还请先入城歇息,晚膳在官府驿馆里举行,为皇上您接风洗尘。”元成保笑着,将话题不动声色地引开。
赵元廷也便不再言,随着哈广与元成保进了城。
赵元廷进城的消息,很快便有人禀告了呼尔赫,并将刚刚在城外发生的一切也都一并告知。
得知赵元廷指名要见自己,呼尔赫微微冷笑了下,这个赵元廷,急着见自己,应该只是想知道夏沐瑶如今过的可好罢?
呼尔赫倒忽然很想见见赵元廷,将夏沐瑶有了身孕的消息告诉他,将他们一直生活的和美的消息告诉他……呼尔赫知道这样的举动很幼稚,但是他忍不住,在这场情爱的争夺中,他是赢家,这比之前他打的任何一场胜仗都让他志得意满。
***
赵元廷在驿馆里住下,想着自己如今与夏沐瑶待在一个城里,又想着她如今身怀六甲,定是十分辛苦罢?
“来人,笔墨伺候。”发了许久的呆之后,赵元廷对宫人道。
宫人忙准备了笔墨纸砚来。
赵元廷执笔,写了一封拜帖,而后交给自己的大内侍卫,“务必打听到呼尔赫如今的府邸,将这封拜帖交给门房。”
大内侍卫结果拜帖,应了一声便退了去。
呼尔赫的府邸并不难打听,那侍卫不消多会儿,便寻到了呼尔赫所居住的别院。那侍卫来到别院,看到府门上方的“呼府”二字,便下马,扣了扣门。
门房出来,侍卫将拜帖递了上去,并表示自己会在外面候着,等府里的回帖。
那门房拿着拜帖一路往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