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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都是误会,也是知府大人逼得紧,真的赖不着我,我官微言轻,还不是听上面的旨意,我哪敢跟燕王作对呀。”县令眼看着就要声泪俱下了。
“那我们可不管,上面的人我们找不着,谁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便跟谁过不去,上面有什么命令您多担待着。”精兵淡淡回道。
那县令听了这话,简直觉得自己没有生路了,上面加压,下面他又不敢动,这官当的实在是委屈又窝囊。
“您听懂我们的话了吗大人?”见县令一脸生无可恋的苦相,精兵问道。
县令忙点了点头,“懂了,懂了。”
几个精兵点了点头,“那便不打扰县太爷您休息了。”
言毕,精兵利落地转身,一出了门就攀上房顶,飞檐而去。
那县令瘫在床上,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飞了。
***
呼尔赫别院,精兵任务完成,盖权连夜禀报了呼尔赫。
呼尔赫听完这些事,淡淡点了点头,那县令是小庙里的菩萨,稍稍吓唬一下,应该也就再也不敢兴风作浪。
禀报完毕,盖权便离开了别院。
呼尔赫回到寝院,才发现夏沐瑶不知何时也醒了,正站在廊下,大红灯笼照着她纤弱的身子,有种静远的美。
她最近身量渐大,睡眠极浅,呼尔赫想或许是自己下床惊动到她了,不由有些歉意,上前握住夏沐瑶的小手,柔声问道:“是我惊醒你了吗?”
“不是,只是一翻身,发现身边空着,便醒了。”夏沐瑶仰着小脸,脸上带着刚刚睡醒的惺忪,“你大半夜的去哪儿了?”
“没什么事,起夜去了。”呼尔赫随口应道。
“你又诳我,起夜为何要出寝院?发生什么事了?要把我当傻瓜一样瞒着。”夏沐瑶语气稍稍不满。
“瑶儿如今大了,我竟骗不住你了,”呼尔赫笑了,牵着夏沐瑶的小手回到卧房,“镖局里的事,不是大事,已经了了。”
呼尔赫说得仍是笼统,夏沐瑶却也不再问,左右镖局的那些事她也不懂,又何苦问的分明。
“还儿快满周岁了,我想亲手为他做件衣服,你说我能学会吗?”夏沐瑶随口问道。
“能。”呼尔赫嘴上这样应着,心里却是不大相信,裁缝的功夫即使个把月就学得会的,但也不舍得打消夏沐瑶的积极性,反正只要她乐意,有件事情忙着,总是好的。
“那我明儿个起就跟府里的嬷嬷学学剪裁之类的活计吧……其实还我还学刺绣,看别人刺绣出来的花鸟虫鱼逼真美丽,真是觉得神奇,而且,我身为你的娘子,却还从未亲手为你做过什么,待我学会了做衣裳,先给你做件寝衣吧。”夏沐瑶信心满满说道。
呼尔赫笑了,扶着夏沐瑶上了床,而后在她身边躺好,轻声道:“不必急于一时,何况拿针拿线的活计不大适合你这有孕的身子了。”
夏沐瑶点了点头,偎在呼尔赫身边,闭上眼睛,“我总觉得自己该学点什么,我现在才觉得,做公主真是世间最无用的人了,离了别人伺候,竟然什么都不会。”
“那我就让别人一辈子伺候着你。”呼尔赫伸手搂住夏沐瑶,听她竟如此反省自己的不足,心里不觉有趣。
“现在才知,老天让我遇到你,是对我多大的恩惠。”夏沐瑶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说道。
这话令呼尔赫不由笑了,轻轻拍着夏沐瑶的背,轻声道:“别再想这些了,睡吧。”
***
两个月后,大康接到北胡递回的国书,表示欢迎赵元廷出访北胡。
赵元廷按下北胡国书,便吩咐礼部去筹办此事,择日启程。
得知赵元廷又要去北胡,张雅娴心里有些不舍,她有身孕,自然是希望赵元廷一直陪在身边的,哪怕他不能日日来看她,但是知道他在宫中,心里也是安乐的。
“皇上这一去又要许多日才回,不然带着臣妾一道去吧。”张雅娴求道。
“若你没有身孕,朕便带你去了,但如今你身量渐大,行动不便,这一路劳累若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赵元廷淡淡拒绝道。
张雅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确实不宜出行,所以也无法说个不字。
“那皇上此去,要带哪个妃子?”张雅娴问道。
赵元廷沉吟了会儿,“不必了,此去北胡,千山万水,带个妃子在身边不方便。”
张雅娴听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附和道:“皇上您思虑的是。”
“朕不在的这些日子,宫中新有了身孕的那两位妃嫔,你要好生照看着,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朕回来便唯你是问。”临了,赵元廷又叮嘱张雅娴道,他太知道张雅娴的歹毒心肠了,需要提前敲打她一番。
“臣妾知道了。”张雅娴垂眼回道。
五日后,赵元廷一行启程往北胡去了。
这一路,赶路赶的很紧,一路闻风的朝廷官员,纷纷在路上候着赵元廷,只求见皇上一面。
赵元廷不得不停下,与沿路官员见见面。
这些官员无不激动非常,这一辈子只往皇城递交折子,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亲自见到皇上。赵元廷也感叹,他只识得折子上的名字,今日也总算见到真面目了。
短暂会面之后,赵元廷便重新启程。
这一路的见闻,也实在比赵元廷在朝堂看着折子知道得要更多。越临近北胡,这些百姓的归属之心越淡,山高皇帝远,他们只求安稳生活,大康与北胡莫要再起战火便好。
当赵元廷临近北胡时,哈广早已得到北胡王的消息,他与州官元成保一起,做好了恭迎赵元廷的准备。
哈广还将这个消息暗地里告诉了呼尔赫,哈广在呼尔赫麾下那么多年,他仍是习惯遇事向他禀告。
赵元廷出访北胡,呼尔赫倒有些不明白了,按理,北胡与大康刚刚开过战,又握手言和没多久,他为何要来北胡?
莫非还是为了夏沐瑶?呼尔赫这样想着,不由摇了摇头,赵元廷这样权利为重的男人,倒不像是如此痴缠之人,那他此行的目的莫非真的是想与北胡交好而已?
自从知道赵元廷即将到达燕城,呼尔赫便有些沉默了,并在别院里安排了几十位精兵住进来。
别院本来就不大,几十个身材魁梧的精兵住进来,便更加热闹了。
夏沐瑶第一次见到从偏房那面走出来的精兵不由愣了楞,只以为他们是来见呼尔赫有事的,却不想是住在府中的。待见了呼尔赫,夏沐瑶便好奇地询问:“我们别院里怎么住了那么多的精兵?”
“燕城最近不大太平,那几个护院身手到底差点,有这些精兵护府,我能放点心。”呼尔赫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燕城最近不大太平吗?”夏沐瑶有些奇怪,“看来我真是好久未逛街市了,竟不知燕城发生过不太平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如何?”
呼尔赫低头看着夏沐瑶仰着的好奇的小脸,心里暗道:我如何能将赵元廷即将到达燕城的消息告诉你呢?岂不是令你的心情变糟?
175 我晚膳不在府里用()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呼尔赫模糊道。
“没什么大事……是什么事?”夏沐瑶奇怪地追问了句。呼尔赫最近实在太过掩饰了。
“真的没事,瑶儿,好生安胎,最近孩儿可曾闹你?”呼尔赫将话题引开。
“还好,每日胎动几次,多数时候都还安静,是个懂事的孩子。”一提到孩子,夏沐瑶的表情便温柔了起来。
“嬷嬷说让你每日里多走动,我便陪着你多走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安心待产便好。”呼尔赫牵着夏沐瑶的手,慢慢在别院里走了起来。
“如今春色这么好,你带我去出去转转吧。”夏沐瑶望了望天空,忽然想去外面走走。
“那我带你去戏园子听听戏?”呼尔赫想了想,提议道。
夏沐瑶摇了摇头,“我想去游湖,或者踏青,不然去逛逛成衣铺也好,给还儿和肚子里的这个选几套衣裳。”
“那便去成衣铺吧。”呼尔赫想了想,又道:“不是说你要跟着府里的嬷嬷学裁缝么?这么久了,学的怎样了?”
“呃……”夏沐瑶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拿了一会儿剪刀,把手磨了泡出来,嬷嬷说我不大适合学裁缝。”
“那针线活呢?”呼尔赫忍住好笑,又问道。
夏沐瑶白了呼尔赫一眼,“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被针扎了好多次呢,嬷嬷吓的把针拿走了。”
呼尔赫哦哦点了点头,忍着笑,带着夏沐瑶往成衣铺去了。他这个小娘子,让她端着主母的威仪丝毫不必他担心,她的雍容气度一直未曾改变,但是让她做点女红,那简直是灾难,简直一塌糊涂。
在成衣铺里,夏沐瑶挑了几个柔软的花色,跟还儿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儿个选了几套衣裳,这些事原本可以交给下人去做,但夏沐瑶更愿意自己亲自去选,如此,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好歹是她亲手选的,心里也能安乐些。
呼尔赫却在帮着瑶儿看衣裳,选了几套颜色或素雅,或娇艳的,夏沐瑶摇了摇头,“我衣裳已经够多了,用不到。”
呼尔赫也便不坚持,带着夏沐瑶离开成衣铺。
成衣铺的老板是认得呼尔赫的,这燕城里的大多数店老板都是认得呼尔赫的,起初见他竟然肯陪着自己的小娘子逛街,不免觉得新鲜,但后来便也见怪不怪了,呼尔赫于夏沐瑶的好,满城皆知。
***
呼濯也不时送一些孕妇进补的食物和药材来,也为夏沐瑶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准备了诸多见面礼,更当仁不让地预约了义父之位。
呼尔赫笑他自己不成亲生子,却热衷认义子,呼濯却直言道:“我即便是生,也未必能有还儿这么好的孩子,现成有的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