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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结果却被人揭露身份。掌门力排众议,仍要传位给他,不过条件是要他杀一个人,他最好的朋友。那些名门正派召集很多高手抓了好友的子女要挟暗算,他知道无论他是否出手,那个好友都一定会死,如果不出手,连他也一样要死,所以他先刺了那好友一刀。就这样,他眼睁睁看着好友被乱刀分尸。”
“回去后,他被册立为掌门,不过却看清所谓名门正派的面目,挂冠离开,决意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于是他一路结纳贤士,壮大势力,最终割据一方,成为人人称赞爱戴的王者。他也找回了子女,把子女培养成才。这时北方崛起了另一个王者,一样的强盛,一样有野心。两人不可避免兵戎相见。交战的时候,先是他儿子死在战场上,接着女儿也被害死。这些都没能阻碍他不断地取胜。最后那个对头练成号称无敌的失落魔法。他也没有把握对付,只能默许他的手下、他的战友、他的左右手、他曾经誓言要共患难、同富贵的兄弟去挑战那个对手,好让他知道那魔法的厉害,还有缺陷。他最终还是赢了,靠他的魔法、谋略、决断还有运气,最后他站在权利之巅受众人膜拜的时候,却发现他已是孤零零一人,身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对手。就像是站在旷野中一样,只剩下他一个人!”
帕斯卡尔静静听着,他也看过类似的故事,一个权倾一方的大人物,儿子被人暗算,非但不能报仇,反而强颜欢笑,跟仇人握手言欢,因为若不这样,仇人会联合起来,连他一块绞灭。当时帕斯卡尔就感叹:高,高处苦;低,低处苦。“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呢?”
“我只是想说一个道理,”尼禄看着帕斯卡尔,“很多时候,惟有舍弃感情,才能达成所愿!”
“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呢?”
“因为你所得的,理应更多。”尼禄半是讥讽,半是感叹说着,见帕斯卡尔呆若木鸡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接着合上相框:“我也一样。”
帕斯卡尔走下楼时,见罗素正站在那里等着,不自觉泛起笑意:“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怕你被群殴致死,等着给你收尸呢!”
“还有这么多罪没受,老天爷怎么舍得收我呢!”帕斯卡尔自嘲道。
“我怕你活着,别人会遭罪啊!”罗素哈哈笑道。
“那我更要努力活下去了,哪怕只是为了恶心他们。”两人并肩出去,丝毫未曾发觉身后奥莉维娅轻若无物的脚步声。
“那个大人物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帕斯卡尔想了想道:“说是想做大人物就要舍弃感情什么的。”
“哦,大概是想拉拢你到风纪组做他的爪牙。你又是怎么说的?”
“人而无情,何以为人!”
“你还是这么自作多情呢!不过你就这么白白错过踏入风纪组的机会,多少有点可惜啊!要知道你要是进了风纪组,那可是麻雀飞上树枝头,摇身一变变凤凰啊!”
帕斯卡尔幽幽叹道:“如果我们所作所为只为攫取一己之私,而不能让这世界变得更好,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唉,又自作多情了!不过也好,若是你进了风纪组,我翘课打球就不方便了。哈哈哈,我是不是很自私啊,竟然为了自己不惜牺牲你前途!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一天,你要舍弃我才能活下去,会不会一个人逃走?”
“如果我那么做了,你就活埋了我吧!”帕斯卡尔淡淡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罗素哈哈大笑,“走,先去吃饭,今天心情大好,哥请客。对了,晚上斯宾诺莎老师要补课,你要不要去听听?他可是你最崇敬的人,被你称为德性之化身啊!”
“既然是他,我就赏脸过去吧。”
奥莉维娅不经意在两人身后走着,一边施术偷听两人说话,她这听风术本就是战场上用来探查敌军消息的魔法,这时相距这么近两人说声清清楚楚传入耳中,她也是好奇尼禄叫帕斯卡尔去所为何事,要是想将他除名恐怕就不得不插手了。孰想尼禄竟想提携帕斯卡尔,他为何会对帕斯卡尔青眼有加?正胡思乱想间,脚步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奥莉维娅?你要去吃饭?”罗素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道,“一块去吧?”
“啊——我是不用我吃过了——”奥莉维娅害怕被两人识破行藏,语无伦次说着,一面看着帕斯卡尔,见帕斯卡尔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好像从没见过她这个人一样。
“哦,那晚上见。”罗素回过头去,“我们走吧!”
帕斯卡尔交完学费之后,囊中所剩本就不多,就指望咖啡店的工钱,哪知被无故拖延,纵然不甘心也只好印杖寐匏卦俅吻肟停菸渲蠡故峭芬淮纬缘谜饷幢ァ5攘饺说絝班时已坐了不少人,还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帕斯卡尔坐下之后,下意识去翻书,右手碰到桌子才发觉空空如也,以前他只要有空隙,就条件反射般翻几页书,现在不去看书,空下来的时间就多到不知如何消磨,索性趴下睡觉。人越多周围越是吵闹,简直像是在演戏一样,帕斯卡尔则像是个戏外人,忽然间吵闹声咔嚓一下子停住,一阵惊呼惊叹声齐刷刷响起。
“海伦,竟然是海伦——海伦过来了,海伦怎么会过来,快去叫飞猪,什么那猪猡出去吃饭了?哈哈,猪猡,就知道吃,等着后悔一辈子吧!跟海伦一个教室上课,我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哈哈哈,那猪猡一定是前辈子造了孽,才会过错这等人生美事!”
“谁说我错过了!”吼声中一个肉球飕地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就知道你等着看我笑话!”
“我们都看海伦,还稀罕看你呢!”
“就是!让开!”富尔顿说着一摆手把拉伯雷身子拨到一边。
海伦一现身,就像太阳吸引着行星一样,将众人注意力全都吸去。帕斯卡尔依旧趴在那里,恨不得就此离去,可是那样一来,更显得自己去留受她影响,罗素推了他一把:“你心上人来了——啊,海伦都提不起你兴致质来了?唉,哀莫大于心死——”接着就听罗素声音远了几分,跟边上人聊了起来,接着有人重重坐在身旁。帕斯卡尔好奇,明明罗素声音还在几步开外,怎么接着回来坐下,起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抬头一看,边上一人修眉过目,俏脸含嗔,不是奥莉维娅又是哪个!
“我来上课”奥莉维娅只道是帕斯卡尔在问自己。她本来坐在前面,见前面已簇拥了一大群人围着海伦坐着,有些气恼,目光一扫整个屋子只有帕斯卡尔一人埋头睡觉,看去丝毫不为海伦所动,索性坐到他身旁,哪知帕斯卡尔眼耳鼻舌身意都在盘旋着海伦二字,不过甜蜜中却带着厌恶。若是以前,能瞥见海伦容颜,帕斯卡尔都觉得像是恩赐,而如今下定决心要去忘记,让自己从这种无谓的情感泥淖中解脱出来,眼不见心不烦,恨不得两人像是分开的线那样再不会相遇,偏偏海伦又在此时出现,投石入水般,又在他心里激起涟漪;他虽不曾起身,胸口却跳的越来越快,气息也越来越短促。
一旁奥莉维娅本来捂着耳朵,见吵闹声越来越过分,渐渐按捺不住,双手猛然一拍桌子:“吵什么吵!”帕斯卡尔趴得久了,胳膊发麻,正要翻身,奥莉维娅这样一拍,吓得他身子一个激灵挺了起来。奥莉维娅噗嗤一声,赶紧咬牙忍住,将笑声憋住。
“你吵什么吵,我们是来找海伦的,管好你自己吧!”一个人头顶金色闪光走了进来,大剌剌做到海伦身旁,“海伦好啊,这么早就过来了,没想到海伦这么漂亮,还这么好学!”海伦点头示意。
“那个鸡崽子,怎么跟女王大人说话?”富尔顿乍见话声中一人头顶金光闪闪,耀目生辉,还没敢放肆,一见是鸡冠头,胆色顿时壮了起来,他本坐在桌子上,这时跳下身子就要去揪鸡冠头,史蒂芬紧紧跟上。鸡冠头扭头一看,就见富尔顿、史蒂芬黑白无常一样恶狠狠要来索命那气势,直吐苦水,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哎呦,两位老大也在,小弟过来走马上就走——”说着甩步飞跑,刚迈出两步,外面一人走来,眼见就要撞个满怀,那人拐杖一伸,鸡冠头身子就被定住,觉得身子好像裹在被子中,魔力如棉花般柔和。
“这位同学要往哪里去?既然来了,何不坐下?”
鸡冠头见眼前这人说话心平气和,虽然头发像是鸟窝,衣服像是麻袋,谈吐却异常谦和,扭头见富尔顿跟史蒂芬已在桌子上正襟危坐,活脱脱一副尊敬师长团结同学爱护公物保护环境的品学兼优形象,不由自主走了回去,再度坐到海伦身旁,哪知屁股下面蓦地一空,哎呦一声尖叫呼嗵一下蹲在地上。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起来快起来!”鸡冠头身后拉斐尔摸着自己头上卷毛,笑嘻嘻说着。拉斐尔颇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浑身上下没多少过人之处,就使劲在头发上下功夫,本想靠这与众不同的发型独步帕斯卡学园,哪知先后被史蒂夫跟鸡冠头后来居上,只为打不过史蒂芬,故而将怨气都撒到鸡冠头身上,今晚见鸡冠头又恬不知耻做到海伦身旁更是有气,鸡冠头起身到一半,忽然脚底绊蒜,哎呦一声尖叫又跌了个四仰八叉,教室里顿时一阵轰然笑声。拉斐尔更是捏着嗓子故意模仿鸡冠头的叫声:“哎呦,鸡冠头同学,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没吃饭啊!”
“不要闹了。”斯宾诺莎手里魔杖一点,鸡冠头身子像是被提了起来,凳子自行滑到他屁股下面,接着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遍:“听说今天大家都到齐了,我就给你们上第一堂课吧。”
第十章 什么是魔法()
“我这些话主要是说给f班的同学听的”斯宾诺莎说到这里,听台下鸡冠头像是气球漏气一样发出嗤的声响,面不改色继续说着:“你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