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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积数年的灵羽资源早已惹人眼红,转瞬就被他们分割殆尽,你还在耿耿于怀吗?不,面对这寒冷剔骨的背叛,你是在自欺欺人!”
“问我这种陈年旧事为什么会知道,呵,这在东玄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在净衣坊的地界,当然没人敢提,怕是惹得你气起杀伐,但在其他地方,那些弟子谁不是津津乐道,更把他们当成了榜样英雄,把你当成了跳梁小丑,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是适者生存的东玄宗,说句实在话……”
“你乐意吗,你甘心吗!”
“你躲在这里,从十六岁开始,整整二十年……”
“从十六岁东玄宗最炙手可热的第一天才,从十六岁东玄宗最年轻的五星巅峰羽修,从十六岁最年轻气盛的存在,从十六岁最才气凌人的年华,到现在,一个自怜自艾、脾气暴躁的颓废大婶,整整二十年过去了,你图的是什么!?”
“我给你一个建议,你没有退路,你必须选择重新开始,否则……”
“够了!”声如崩雷!
犹如崩溃的、凄厉的雷响!
随着这声突然喷发的情绪,石狮子亦是轰然巨动,木桥跟着颤颤不稳,净水湖面更是浪波涛涛。
“你给我住嘴!”
“你……”
石狮子瑟瑟颤动,而又戛然而止!
谈子墨看着石狮子,看它艰难地张嘴,看着它剜心般地疼痛,张嘴想喊,艰难地闭上,看它突然沙哑得喊不出声,看着它如此虐心却不能阻止,谈子墨觉得自己很残忍。
其实谈子墨已经在心里狠狠地赏了自己无数个耳光,因为从他口中说出的真相,是将所有过往揭开,连带净姐心底深处的伤疤,连皮带血,赤裸裸地置于对方眼前!
这……痛不堪言。
谈子墨能理解,那种背叛的感觉,自己也试着感同身受,但净姐的,比自己沉重得多,毕竟自己的还是一个谜,只要一天不拆穿,就还能寻得解脱,而她的,已经是一个血淋淋、惨痛不堪的事实!
“为什么,你为什么……你觉得自己很懂得别人,还是觉得说话不用负责,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我?”
“你先回答我……”石狮子的嘴时张时关,那逼真的体态,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就像做着一场场恶梦,又是突然对着谈子墨狠狠的冷笑,“回答我,你这么玩弄我,是觉得好玩,是要看我的笑话,是要记住我的难堪,然后向所有人畅享一把?”
“恭喜你,你做到了!”
“你可以走了,可以将我的可怜可悲展示于众,是的,我不逃避,更不拦你,现在就赶紧给我滚,否则,我不敢保证等下我改变心意,错手,杀、了、你!”
净姐的话音已近乎疯狂,不,比疯狂更甚,直至癫狂!
谈子墨没有走,但同样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终是淡淡道:“我仅代表着我内心最想说的话,没有任何玩弄的成分,更没有丝毫不敬之意,我想我们是同类人,可怜的人才能更懂得此间凉意!”
“呵,同类人?”
谈子墨苦笑一声:“当净姐的同类人,是我托大,或许我不配……”
石狮子渐渐静了下来,随后,它听见一段努力保持平静但却泄露出点悲伤的声音——
“七岁那年,我的翼筋断了,但我没有认命!”
“我始终坚信,只要我坚持,有朝一日,我必定能重塑翼筋,有朝一日,一定能找到将那个亲手斩断我翼筋的人,然后告诉他,你打不败我……”
“打不败我!”
谈子墨气势陡升,眼眸中带着彻骨的冰冷,冷漠无情,深不可测:“或许我永远也找不到方法,不知道怎么去重塑翼筋,但是我不放弃,只因我身体流的不是红牙玉板的旖旎柔情,一个男人骨子里流淌着的是铁板琵琶的血性,要我认命,我做不到!”
“如今,时间已经过了八年,整整八年,我的羽翼没有萎缩消逝,这足以证明我的坚持,这咬牙的坚持是有价值的!”
“虽然在宗内,他们叫我坑王,但,无所谓……”
“我入宗两年三个月从未收翼,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我残筋断翼,我不能!”
“但我依旧不放弃!”
“我把我的秘密倾盘告知,并不是要你获得安慰,因为没有人会因为我们可怜,而毫无顾忌地向我们施舍他们的好心肠!?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是一类人,我没有丝毫要冒犯的意思……”
沉寂良久的石狮子终于颤颤地张了嘴。
“纵然你说的是事实,纵然你说的都对,纵然你始终不放弃,那又如何……”
“以前我也是你这样的年纪,也是同样的不甘命运,那又怎么样?”
“这十数年的打击,早已把我的棱角磨平,年轻人的不靠谱之处就在于他们的耳朵常常听不见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
“你说的太空、太大,而实质上,根本没有任何价值,或许你再坚持几年,到了我这个岁数就懒得听,更懒得说那些没鸟用,只能说说而已的,冠冕堂皇的,废话!”
谈子墨剑眉一挑,邪魅众生的笑容却带着丝丝冷意:“我先前说的,自然不是废话,你和我一样,一直都坚守着,不然,你不可能在这伤心之地,扎根这么多年!”
“我将自己的秘密告知与你,这个交易,便是诚意十足!”
“而这个交易,便是你一直以来最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你灵脉堵塞,羽修之路腰斩,而要终止这一切,重新踏上羽修之途……并非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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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净姐出山!()
石狮子完全呆滞,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半天都没有声响。
良久后,才传出净姐略显疲惫的声音:“你这个玩笑,不好玩,更不好笑!”
并没有惊喜!
谈子墨猜想净姐肯定是被这十数年所争取的结果打得遍体鳞伤,饶是有人把药送上门,她也不信。
他神情一黯,沉默了。
大概惊觉自己先前的话的确触碰到她的痛处,让净姐此刻连发怒的劲都省了下来。
看着突然泄气的石狮子,谈子墨仿佛看见了某位风华绝代的人儿黯然神伤。
谈子墨心中不忍,脸上却带着淡漠,再次提醒她:“你的灵脉受阻,我确实有个方子,保管药到病除……”
净姐的语气颓废不堪,又是不敢相信,只得木讷地回嘴:“我寻见药灵师无数,耗尽所有家财,二十年依旧无果无终,你一个一星羽修,凭什么?”
“凭什么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你不负责任的给人信心,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呵,这是我二十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那就不要当做笑话在听!”谈子墨冰湖一般的眼睛捎带着些狂傲不羁,语气却依旧慵懒淡漠,“忘了告诉你,我除了是一个一星羽修,另外,还是个不错的药灵师!”
“专治疑难杂症,包括你的。”
语音刚落,净书坊的门猛地被推开,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谈子墨抬眼,见到满脸寒霜的净姐,立于门口。
师妃净在二十年前本就是东玄宗弟子中最叱咤风云的存在,别说五星巅峰的实力让人望尘莫及,那绝美的容貌更是让人恋恋不忘……
可这二十年间所经历的沉沉浮浮,是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痛苦难熬的二十年,就如被囚禁在一所漫无边际的牢笼,挣扎着,无终无果……
而今,站在净书坊门前的她,已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脸上印着一层黑灰之色,早将二十年前的绝美容颜模糊得一塌糊涂。
谈子墨望着门前那张紧绷的脸,无视她如刀锋般冷冽的目光和浑身散发出浓郁残暴的戾气,淡淡地,苦涩轻笑。
有蛋石在手,感应病疾,速配药方,他确实可以客串一把药灵师。
“药方我早早就有,不过因为材料稀缺难寻,我花了两年才把药配齐。”
净姐的眸热如焰,沸如火,不知道是怒是喜:“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谈子墨淡淡道:“你灵脉受阻,灵气不畅,羽修之路戛然而止,这一切,全源自于你体内的毒瘴所致,想必这几年,你也每每都被它折磨得苦不堪言!”
“天级三虎胆敢下此狠手,定然也不可能给你留下翻身的机会,这个毒瘴号称无解……”
“真就无解不成?”
“其实不然!”
“碰到那些下品药灵师当然素手无策,而我要说的是——”
“解除这个毒瘴的药方单子,其实并不复杂!”
“首先要有深海鱼鲛的眼泪……”
“呵!”净姐嗤笑,嗔怒,打住他,“我体中有毒瘴,却是不假,但你说到深海鱼鲛的眼泪,简直是……”
“你这方子,或许不复杂,但,太贵,太偏门,根本不可行!”
谈子墨轻笑道:“药灵师可是最忌讳被别人质疑的,我刚刚只提一味药引,还没说完,但不知这方子何贵之有,又哪里偏门了?”
师妃净的脸上闪过一丝好笑:“深海鱼鲛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而它的泪,就更是难得,鱼鲛泪滴滴珍贵,掉落会凝成珍珠,在三万米深的水底或许还有机会可以一见,你这药引,太偏门……”
“我就侥幸寻得一颗!”
谈子墨咂了咂嘴,打住她。
师妃净突然一愣!
谈子墨又道:“想必你已经做过调查了,我也不用多做介绍,对于你来说,这颗深海鱼鲛珍珠泪的价值显然不低于任何九星妖丹,它能吸引体内毒瘴,驱引它脱离脉道,是此间药方最不可缺的一味药引……”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还得要鹤顶草,金乌丸,玄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