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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商讨之后,决定将这件事保密存档,现在的道宫还用不上这个,对于钢铁物资消耗实在太大,虽然于功行有利,却得不偿失了。我这一手水雾幻术和细微操控的水平这东西就功不可没。”
杨平安死死盯着剑柄那微不可见的灵铁粒,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傅说它会跟法力产生共鸣?难道比青蛇还要强烈?”
“对,”酒道人状似无意地看着杨平安的脸,“精神共鸣,但只限于我,因为这是我纯化出来的,不过印记很容易驱逐。师傅说过,如果能做到法有元灵,就可以称作灵器了,至于威力,神鬼之能,尚不可测。”
杨平安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了某样东西,那个碎掉的玉坠,似乎有点这方面的意思。
抬头看了看酒道人,“师傅,我娘有块玉坠”
轻笑一声,这徒弟还算可以,“不用多说,师傅留给你娘的东西,那是造化,而且碎了也就碎了。”
研究完小小青蛇剑,又显得无事可做,无话可说,师徒俩大眼瞪小眼半天,杨平安提议说师傅你舞剑吧,就清平耍给笑笑看的那个。
酒道人眼一瞪,想骂人,看到杨平安清亮的眸子忽然心软,说了声好。
背风打开入口,酒道人拔剑出了雪屋。
酒道人比当年的清平修为要高得多,长剑飘扬,斩破风雪,酒道人大宗师境界不畏寒暑,仍是灰衣长袍道服,头戴高冠,如仙人一般。
剑势起落,转身腾挪,搅动周身风雪,如一条玉龙在身周环绕,将酒道人带起地面,于空中飞扬,孑世独立。
终于,酒道人一声长啸,缓缓落地。
杨平安摸摸脸,怎么湿了?
是泪水,我怎么哭了?
我哭了?
第74章 那你就去穿越吧()
酒道人带着杨平安回到别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三人都在待客室里等着,点着灯,灯光昏暗,没人说话,沉默着。
见酒道人和杨平安带着风雪进屋齐齐舒了一口气,仨孩子担心坏了。
管狐儿露着笑脸给师傅师弟打招呼,道师傅师弟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特意从酒楼提了食盒过来,珑玥姐姐放在锅里热着,你们先坐着,我们去拿。
杨平安答谢不提,一会儿,饭菜提来,就大口吃喝。
管狐儿还在夸张地讲他在比武台上的英勇表现,说今天差一点就打赢方捷了,还是怕他没有面子才饶他一回,不然用上法力,分分钟按到地上摩擦。
讲完了还梦想能在全国都举办比武大赛,然后他一展拳脚,称霸比赛
“想征服世界开后宫,那就去穿越吧。”
杨平安抹抹嘴角的菜汤,随口道。
酒道人浑身气息爆炸一样一闪即收,几人全部被震开,桌椅碎裂。
脚下一闪,到了杨平安身边扶住,杨平安脸色苍白,嘴角已经沁血,再看其他人,也是一样。
呵,酒道人一个心神激荡,差点给小队来了波团灭。
向道和珑玥修为高,还好些,管狐儿和杨平安却是差不了多少,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
嘴角不停地沁血,酒道人一手提了一个,闪身出门,去了旁边卧室,“我给他们运功疗伤,有事稍后再说。”
向道抹掉血迹,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看珑玥也是一脸的茫然,捂着胸口,有些痛苦的样子。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怎么办,各自回房调息去了。
道宫历前43年,楚国,郢都,点将台。
“义父,如此均为,出则必战,战则必胜。我们必能征服各国,一统天下。”
同样全身盔甲的杨九看了看杨五,心道,废话,师傅近十年秣兵历马,为的就是今天。
“然后呢,就可以再去征服世界开后宫了?那你得先去穿越。”
清平在传音之余,向底下挥了挥手,一阵山呼海啸。
“万胜!”
“万胜!”
“万胜!”
从遥远的记忆中回过身来,酒长老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位弟子,眉头紧蹙,心情复杂难明。
一夜过去,两人伤势已经稳定,接下来只需要静养就行。
昨日下午,在戈壁滩大雪中舞剑,本就破了心境,回来后又被杨平安无心之语引动,心神激荡之际,就没稳住功力,若不是及时回收,这两个小的就死定了。
师傅千辛万苦才转世归来,破了胎中之迷,要是直接被自己的无心之失送回后土娘娘那,那可真是欺师灭祖了。
这世上可没有第二颗血滴坠,师傅也未必有第二次转世的机会。
只是,实在是有些意外的东西超出控制范围了。
根据之前已经被证实的推测,杨平安对有关于师傅来历的所有信息,都应该一无所知才是。言语,文字,举动,事情,都应该被封印了,难道会有遗漏?
这么巧合?
天色渐亮,门外风雪已停。
这里的风雪来的快,去得也快,看样子下午就会出太阳。
地上的雪很厚,一脚可以漫到小腿,街上已经传来铲雪的声音。这时候,城里的居民,道宫官府的衙役,甚至大营的道兵都会出来帮忙,铲除积雪,救治伤员,施粥熬汤,年年如此,已经形成了一套可行的流程。
号子声喊起,零下二十度的天气,依然能干的汗流浃背。
周围的情景都在酒道人的感知中还原,无悲无喜。
这就是道宫的功劳。
震开堵住门的雪堆,进了小院,酒道人双臂袍袖间法力鼓荡,带动积雪,将地面上卷了个干干净净,都堆到墙角去。
然后,脚一点地,又上了房顶,房顶也是厚厚的雪花,鞋底微陷,轻飘飘地立着,似乎底下就是屋檐一样。
酒道人忽然有些走神,是什么时候养成了上房顶的习惯呢?
哦,是和师傅学的吧,师傅以前最喜欢和笑笑师娘一起坐在房顶看月亮。
师傅喜欢圆月,喜欢说,月色真美。
摸了摸后腰,平时被隐藏起来的葫芦还挂着,只是没了酒,这葫芦用了多年,不过普通物件,却不舍得丢掉了。
之前修行突破一个小关口,解开心结,就把酒断了,此时想喝却没了。
酒道人下来,回屋静坐,两个小的还昏迷着,伤势稳定,但估计明天才会醒,向道和珑玥都在调息中,没有出门。
下午,酒楼掌柜带着小二和阿飞,拎着食盒过来看望。
几个人没一个去前边吃饭的,他们很担心自己这时候唯一的主顾出事,何况还是住在自己东家的别院。
真有了事,那可就说不清了。
正好向道出关,接了食盒,千恩万谢,说到法师临时起意要传法讲道,所以就没有通知准备饮食云云。
酒道人没有出面,但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名叫阿飞的孩子身上。
那把剑,很熟悉,简直就是刻骨铭心。
那是把断剑,断了之后仍有寻常剑长的三分之二的断剑。
这孩子,也算是故人之后了,虽然是敌人,不,是对手,长剑风虚。
在五十年前,风虚是一个很有名的剑客,也是很有名的剑,人有名,是因为他是剑道宗师,剑有名,是因为它是宗师的剑,而且它很长,比普通长剑要长出三分之一。
风虚的儿子蒙成是相成的守将,也用剑,酒道人打完赵国,沿着草原边界转战至魏,准备两面夹击。
在相成城下,他对蒙成发出了邀战,以剑客名义,不比修为只比剑法,数十回合后,蒙成被酒道人一剑伤在要害,当场死亡,相成被攻下。
半个月后,风虚带着一柄长剑出现在酒道人的大营外,点名要与酒道人比剑。
两败俱伤,风虚剑断,狼狈退走,酒道人没有命人追杀,这不是战场杀敌,而是剑客之间的比试。
酒道人就是因此养了十几年的内伤。
算一算时间,阿飞,应该是风虚的重孙了吧。
向道寒暄完毕,就准备把掌柜三人送走,耳边忽然就听到酒道人的声音,“阿飞留下,我有事要问。”
向道看了看三人,显然他们也听到了。
掌柜的愣了一下,对阿飞说,“老法师既然有事,你就先留下,晚会儿自己回酒楼就行。”
阿飞点点头,没说话。
向道把阿飞领到酒道人卧室门口,禀报一下,就回了房间,琢磨珑玥是不是也调息好了,可以一起吃个饭,趁着食盒里的饭菜还热着。
阿飞站在门口,门悄然开了,门后没人,伸头看了看,老法师就坐在房间的桌子旁。
好高的修为!他一定是宗师吧。阿飞心想。
至于大宗师,那太遥远了,他不敢想象。
进了屋,房门自动关上,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他看到了床上躺着两个人,是平安和管狐儿,脸色苍白。
心中猛地一跳,头皮发紧,汗毛直立,阿飞后退一步,微微弯腰,从袖口里抽出一柄袖剑,只是还要更短些,应该是特制的,刚好合阿飞现在的身长。
酒道人见此,哑然失笑。
“狐儿和平安只是意外受了伤,我方便为他们疗伤就放在一起了,没死呢,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还有呼吸。”
阿飞不敢靠近,使劲抽了抽两人,鼻翼微微呼动,呼,还好,还活着。
放开警戒,但手上的剑却还拿着,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酒道人也不以为意,他真想做什么的话,放两百个阿飞在这,也就是多挥一下手的事。
“这柄剑是你祖爷留下的?”
“是。”
“拔出来过么?”
“没有。”
“见过你祖爷么?”
“没有。”
“你爹怎么死的?”
“上山打猎没回来。”
“你来相成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爹说,我爷爷死在这,他一直想来看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