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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问了下父亲,杨父说是大长老们又出关了,这三天是讲道的时间。
杨父满脸的憧憬和敬仰。
大长老出关,头三天理事,再三天讲道,周围能赶来的各个州的大人们都会赶回来听道。
因为大人们齐聚,所以安全警戒就提高档次。
每年来的人太多,除了知州,还有许多来凑热闹的商人,甚至还有过年旅游的,都在这时候来到京都,想吸两口大长老们吐出的仙气儿。
而京都那边不允许知州的随从全部进入,每人限带两名属下,于是,剩下的就都挤到陪都来了。
盛况大概会持续到小年,讲道结束了还有问道论道,之后就是人们的狂欢,反正到了年关,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的庆祝多的是,商家大喊挥泪大甩卖,酒楼促销酒水半价。
谁不知道促销的水都是兑了酒的!
人们爱的就是这个热闹,辛苦一年了,不在这时候狂欢,还等什么?
那些放假的道门学院学生,也有外出实习训练的高校前辈,呼朋唤友,在街头闹事,表演一手飞檐走壁,马踏飞燕的轻功,或者来一手隔空取物显示一下高绝的修行。
京都的老少爷们婶子阿姨以及大姑娘小媳妇的欢呼,绝对让一条街外的人都能听见。
而欢庆之前的几天,是喧嚣前的宁静。
大人们入京,陪都也开始变得人员复杂,杨父出于安全考虑,把杨平安禁足了。
陈小胖也一样。
琢磨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要操心的事,杨平安就安安稳稳地准备猫几天冬。
这个时候,杨克来了,后面还带了个看什么都好奇的,孙仲平。
“你就是杨平安?”
“对,我就是杨平安。”
“哦,你好,我叫孙仲平。”
“嗯,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一遍了。”
杨平安看着左扭右扭不太安分的少年,很想吐槽,到底是我六岁还是你六岁。
杨克同样左看右看,说起来,杨家搬家后,他还是第一次来。
今天也是百草堂无事,大掌柜兼大夫孙老头给两人放了个假。
杨克坐院子里背医书,孙仲平耍了一套拳觉得无聊,就撺掇他出去玩。
“城里这几天闹的很,大人们太多,还是不出去了。”
“那,去看看你常说的那个谁吧?”
“谁?”
“就那个给你送吃的的小孩!”
“平安啊,好久没见他了,”杨克想了想,“那我得先去问问师傅。”
“一起去一起去。”
半个时辰后,两个少年收拾妥当从百草堂出来,先去街市买礼物。
杨克想给平安买个兜帽,因为今年的风比较冷,容易冻耳朵。
孙仲平觉得不好,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好,干脆就提议说不如换个护手吧。
于是杨克花了三分之一的存款买了双护手,两人就喊辆路边出租的马车坐上,登门拜访。
叙了会儿话,孙仲平说起他是精武班考学生,杨平安就来了兴趣。
杨平安才六岁,算童年。所以在座的四个少年,也就孙仲平习了武。
街面上流传的那些秘籍啊什么的也不能说是假的,套路都是真的,但没心法,练不出啥门道。
就像杨迅买的那几本,什么虎形拳、穿影脚疯魔棍之类的,练个几天他就不练了,没人教,还容易伤着。
现在也就偶尔拿出来比划比划,用来欺负杨烨还是有用的。
道门学院建立之后,再没有山门派别一说,很多低级的武功心法流传出来,反正没人指点,一般人怎么练都会是错的。
而现在有个说法,天下武功出道宫,秘典传世曰“三界”。
“三界法”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且只有修行到一定境界才能入门。刚习武修行的萌新们就不要想了。
比如孙仲平所在的精武班,也不是所有人都练了一样的入门功夫。
初级学院入学,文科不提,单说武科,前半年会教一套套路,能练指、拳、掌、腿脚,学生的身体本能擅长什么,就会展现出来。
差异不大,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还有些根本不擅长习武的,干脆先踢到文科去。
两年练手上拳脚功夫,第三年会有一个考核评定和志愿填报,不愿继续深造的,分一块,学学技术之类,愿意继续深造的,另行培养,说起来麻烦,做起来更麻烦。
好在这些年也总结出经验来,道门学院更加正规起来。
所有三年级生都会被传授“内功心法”,最基础版的,用来培养气感。
孙仲平身长手长,又显瘦,走的是轻巧路线,最喜欢长刀弓箭。在学校的时候就先学了手投掷功夫,练眼力。
杨平安很想见识见识,于是杨迅自告奋勇顶了个茶杯站到院子里去了。
孙仲平瞄了几眼,手一挥,石子飞出,擦着杯边过去了。
“哈哈,”少年干笑两声,强自解释,“天太冷,手冻了。我再来一次。”
丢了三四次,总算丢中,杯子不用在心惊胆战地等待结果,成功摔碎。
至于杨迅,这货拿着木托盘挡着脸,自然一点紧张劲都没有。
“孙哥哥,你学了内功心法了么?”
杨平安摆出笑脸,卖萌探秘。
“当然学了。我可是我们班第五个培养出气感的人。”
“哦哦,真的啊,讲讲讲讲。”
“这个老师好像,也没说不能讲”被身边几位期待的眼神一看,孙少年顿时表示屈服。
说是内功心法,其实也就是一个入静冥思的法子,诸如“非想非非想”、“似睡非睡”之类。
只是小孩心思单纯,杂念较少,容易引导。初级学院里都会有这样的静室,专门让学生修习入静。
道师就扮演着心里催眠师和引导师的角色,用声音引导学生冥想某一样事物。
这个过程各个学院有所不同,有的说不确定某一件冥想物,而是让学生自行想象出他们最熟悉的东西,也可以是人;有的说确定一个目标,以免入静后出现妄念,精神受创。
还有一些其他的说法,以这两种为主,但谁也做不了对方的主,只能小心翼翼地各自尝试,分不出胜负优劣。
这些方法就算没人教也可以自己练,练出来气感也没啥用。
因为,想学深层次的心法,要么上道门学院,要么参军成为道兵。
再者,就是有个曾经这么做过的爹娘,除了三界法,其他的一些心法,是被允许传给子女的。
第38章 入静的杨平安(一)()
道宫历前97年,大泽北,荒野草原。
打了两个兔子和一只不知名草食小动物,晚饭就有了着落。
至于点火,杨平现在玩钻木取火玩的溜熟,钻火的两根木头都随身带着。
在森林边缘休息了一夜,杨平几人再次上路。询问过林伢子的意见后,他决定沿着森林边缘向东走。
深入荒野同样危险,未必比丛林差到哪去,碰到狼群什么的,那可就死定了,在森林边上还能躲一躲,比如爬树。
杨平不怕,剩下俩小的一个大的怕。
日升月落,暴雨凉风,野原从未因谁改变过。
天色熹微时鸟鸣而醒,夜色已深时伴着狼嚎而睡。清出三五米的空地,点一堆篝火,杨平守夜,看会儿陌生的星空,余下时间盘膝打坐,一夜轻易过去。
算起来,这三个月来,他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每日临近黄昏待大型食肉动物们吃饱喝足回家,杨平几人也停下来。
整理好宿营地,他就赶紧睡一会,,如此艰难地熬过三个月。
没有人知晓三个月来,杨平获得了怎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剩下两小一大,只觉得杨平眼睛越发明亮平和,身手行动越发矫捷,偶尔打几套他们看不懂的拳脚套路,也是更加气韵天成,别有风采。
小五小九是吃饱不饿,睡好不困,并不想许多,跟着杨叔走,然后活下去。
林伢子原本是猎户,对气息稍微敏感一点。隐隐觉得,这个一直拖着、保护着自己几人的男人,或许有些不一样了。
至于不一样,林伢子形容不好,像只能在树梢扑腾翅膀的小鸟,在不知不觉间就扶摇直上腾飞与白云之间了。
或许吧。
在森林里折腾了三个月,方向跑偏了不知道多少,不过回去的话,只要沿着森林边缘总会回到文明世界。
走的很慢,一天二三十里,有时碰到暴雨还要停个两天,天晴后在烂泥里费劲挣扎。。
还有的时候找不到水,就要再深入森林,甚至喝猎物生血。
小五小九快被喂的成了真正的野人,头上乱如鸟巢,小脸乌漆嘛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来。
身上是样式奇特的兽皮坎子,像是丛林豹的前半身,将脖子以上还有前肢的皮割掉,用麻绳从钻出的口子穿出系住,一个对襟的马褂就成形了。
下身用兽皮一围。
不用想,这是杨平的作品。
工具是林伢子随身携带一个小匕首,现在也几乎快用废了,这是他们仅有的工具。
杨平没有去记日子,那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这对他来说没有难度。
想知道时间的话,冥想感应,掐算一下就差不多了知道了,前后错不过五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森林渐渐稀疏,荒草渐低渐少,大型食肉动物们也逐渐的消失在视线之中,人烟将近。
从出丛林,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杨平领着两小一大,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楚国境内。
前方,就是丹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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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宫钟响一百零八声,讲法开始。
议事大殿前有约十丈方圆的平台,下了阶梯即是演武场。
只见演武场齐齐坐着数百位道官,从前往后依官位修行排列。统一的衣服,统一的发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