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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弟子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一定在心中嘀咕着:“这是哪里来的疯丫头,竟然敢对木宗的家主动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两名木宗弟子随即上前,便想将南荣应雪从司空胜的身边拉开,可是司空胜却是赶忙将两人喝退。
“去去去。”司空胜挥手将那两名木宗弟子推开,然后冲着南荣应雪打搅了一声,“夫人!”
“哎呀,”南荣应雪见自己被认出来了,心里一阵懊悔,“干嘛要和他争辩呢,真是的,还是冲动了!”
而司空胜一见夫人找到了,那心里是乐开了花,赶紧呼喊附近的水宗弟子回来护送南荣应雪回家,同时还对南荣应雪嘘寒问暖。
“夫人呀,你累不累呀?”
“不累。”
“夫人呀,你渴不渴呀?”
“不渴。”
“夫人呀,你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遇到坏人呀,有没有人骚扰你呀?”
“没有,没有,没有。”南荣应雪被司空胜搞得不胜其烦,连说三个没有,然后捂着耳朵向前跑去。
“快跟上,跟上,别再把夫人弄丢了!”司空胜急切地喊道,他身边的木宗弟子也是刚忙追上去,排成两队,在南荣应雪左右与她并行,而司空胜则是跑在南荣应雪的左前方,一边跑着,一边还回过头来提醒南荣应雪看路,别被地上的突出物给绊倒了。
南荣应雪遇此情形更是苦恼,心想你怎么比诸葛无宗还要烦啊?然后便加快脚下的步伐,想要跑到更前面去,摆脱司空胜的这种“极致关心”,但是她的速度怎么能跟得上司空胜呢。
无论南荣应雪怎么努力,司空胜永远都保持在她的左前方位置,这让她甚是烦恼,但是她忽然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于是慢慢地放缓了步伐。
她在奔跑的过程中,瞟了一眼司空胜,发现司空胜的腰间挂着一块小牌牌,在他奔跑的过程中,那小牌牌在那里跳呀、蹦呀,显得是什么可爱。
南荣应雪停下了脚步,直直的看着司空胜的腰间,而司空胜见夫人停了下来,自己也跟着停住,站在南荣应雪的面前。
“这个?”司空胜拿出腰间的宗主令,递到南荣应雪面前,而南荣应雪则是呆萌地点点了头,整个人由刚才奔跑的风一样的女子,变成了现在这般乖巧可爱的小家碧玉。
“这个不能给你,夫人,这是宗主令,弄丢了可就不好了。”司空胜又把木宗宗主令受了回去。
“哎,你不给我,那你拿过来让我看什么看啊?”南荣应雪见司空胜不肯给她宗主令,便一下子又从小家碧玉变成了风一样的女子。
“不是不给您,夫人,只是这宗主令是家主的,家主为了让我出来找您,他才把这宗主令给我的,而且,一会儿我就还回去了,您要不等回去后再给家主要,家主那么宠您,一定会给您的。”司空胜解释道,其实在他的心里是真的害怕一旦把宗主令交给南荣应雪,南荣应雪便会把它给弄丢,毕竟自己家的夫人今天下午就把自己给弄丢了。
“哼,诸葛无宗的就是我的。”南荣应雪一听原来这宗主令是诸葛无宗的,心里便乐开了花,同时整个人也霸道起来,她趁司空胜一个不注意,便一把将木宗宗主令从司空胜的手中夺了过来。
这宗主令其实也只一块木牌子,但却是一宗宗主权力的象征,各宗宗主手上都有这么一块儿,它们是圣盟建立之初统一发放的,而且圣盟对宗主令的管理很严格,但凡有人敢仿制宗主令,那圣盟就算是搜遍整个星辰大陆也要把那人找出来,而且一旦被抓到那就是终身监禁,下半辈子就要在小黑屋里度过了。
这木宗的宗主令是一块乌木的小牌子,做工很是很精致,整体上呈拉长的六边形,但又不完全是六边形,因为它没有角,每一条线条在改变方向时都会变成圆滑的曲线,因此这块小牌子上并没有角。这小牌子的边缘阳刻着一圈花纹,花纹正中间包裹着的则是两个阴刻的上古人族文字——木宗,而且这两个字都被一种红色的颜料给涂抹过了,在乌木黑色的背景下,变得很是显眼。
“是我的!”南荣应雪有重复了一遍,同时把宗主令护在怀里,她这么一护,司空胜就没有办法,总不能伸到自己夫人的怀里去抢吧?
“你回去就说东西在我这里,要想要回去,就跪下来唱两只小狐狸。”南荣应雪像小孩子一样发着脾气,那本可爱的模样特别地找人怜爱。
“两只小狐狸?”司空胜被南荣应雪说得一头雾水,什么两只小狐狸呀,他一点都不知道。
“对呀,就是两只小狐狸,”南荣应雪说着,便哼了起来,
“树林里住着两只小狐狸啊,她们可爱又呆萌。她们守着一根木头呀她们傻傻不作声。一只绕着木头捉蝴蝶呢,一只抱着木头入了梦,多么可爱的小狐狸啊,看着落日夕红,等着温柔的晚风。”
南荣应雪哼完,还不忘问司空胜好不好听,司空胜能怎么回答呢,即使是不好听,那也得说好听呀,现在最终的事情是哄夫人开心,然后将她平平安安地送回诸葛府。
“好听,那就和我一起唱,我们大点声,压过那秋月楼的咿咿呀呀。”南荣应雪很有信心地说到,而此时一阵风吹来,风里带着秋月楼上传来的哀怨婉转歌声。
“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揉蓝衫子杏黄裙,独倚玉阑无语点檀唇。人去空流水,花飞半掩门。乱山何处觅行云?又是一钩新月照黄昏。”
这歌声绵长哀怨,把南荣应雪和司空胜一群人唱得是魂趋歌去,满面愁容,皆是默不作声,沉浸在一个闺怨女子的多情故事里。
“嗯。”南荣应雪最先从歌声中醒来,然后见司空胜等人海沉浸其中,便把脚往地上一跺,死死地愣着司空胜。
司空胜只觉得大地一颤,他本还以为是地震了呢,但是扭头看到自家夫人那副怨容,便赶紧拍醒身边那些还迷恋在歌声中的木宗弟子。
“唱唱唱。”司空胜呼唤到,于是他们经过的所有街道都听到这首自创的歌曲两只小狐狸
一百五十三章我们来烧书吧()
“哎,你刚才说你拿着宗主令出来找我,那诸葛无宗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他不出来找我?”南荣应雪停下她那“美妙”的歌声,向身边的司空胜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哼,那你找到我不算的,我回去还是要烧掉他的书!”南荣应雪说着,将手往背后一背,仰着头往诸葛府的方向走去了。
“烧书?”司空胜默默自己的头,“烧什么书?”
诸葛无宗在知道南荣应雪要烧他的书后,便心急火燎地跑到藏书阁,然后叫来刘管家和其他几个写字比较好看的府上家丁,叫他们来做什么呢?诸葛无宗自有妙计。
诸葛无宗让仆人把藏书阁靠近门的几个书架上的书全部取下来,收紧箱子内,然后又名人拿一些本就要丢弃的破烂书籍摆在上面,然后又命人拿一些空白的本子,在上面写上各种藏书的书名,写好之后再放回书架之上,以此来冒充那些内容丰富、引人深思的珍贵藏书。
搞完这一切之后,诸葛无宗走出藏书阁,伸了个懒要,然后惬意地闲步在诸葛府中,只等着南荣应雪回来,和她一起烧书。这样舒畅的心情,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虽然还未到深夏,但圣都的夜已经闷热不已了,没走几步,诸葛无宗的额头便已布满密密的汗珠,不过也无妨,这并不影响他闲逛的心情。
他穿过议事堂来达到诸葛府的后院,慢慢地从一盏灯笼下走到另一盏灯笼下,看着影子从身后跑到身前,从短变得纤长,从浓重变得浅淡,直至消失在光芒里,然后又发现影子已经在身后重现,做着同样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初看还有些意思,有很多东西在这光影的变化中一闪而过,但又仅是一闪而过,不带快乐,也不带忧伤,却有一种不知名的快感,但这样的光影变化看久了也就觉得平淡无奇了,不再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中闪过,这种感觉的变化是突然的,就像今天他听到桃华口中的“阿木”、看到张清源手中的那个香囊时一样,明明脑中时闪过一些东西,但是一瞬间,它们便又消失了,然后他便再也想不起来有关它们的任何事情。
大街上传来的嘈杂声渐渐远去,他身边翠绿的桂花树在黑暗里变成了墨绿一片,偶尔有一只萤火虫扑闪着小翅膀,把它那淡绿色的光射在叶子的胶质表层上,然后叶子上便反射出一块块明亮的光斑,好似银制的一般。
诸葛无宗放慢了脚步,这里是他们屋子后面的一处隔声用的小树林,这里面种的都是桂花树,而今这个季节,他们多半已经着花,飘出一阵阵醉人的清香。
桂花林里并没有灯笼照明,这里漆黑一片,但却安静无比,微风吹过,有叶子相互碰撞的沙沙声,有脚边草丛轻轻的起伏颤动,一切都变得娇羞无比。
“好一番夏夜景致!”诸葛无宗不禁在心中感叹到,然后便再林中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夜空,但却有些失望,夏夜的繁星满天注定是那种温婉型的,看上去似乎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烟雾。
诸葛无宗把目光从天上移回地上,低头注视着脚下的路,平坦踏实,毫无起伏,就像他曾经走过的二十年,没有风雨,没有深坑,也没有深坑旁边的巅峰,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让人回味无穷,百年思恋,但是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珍惜,当时只想着变强,然后振兴木宗,根本没有享受过那时的恬淡与安静的生活。
而今自己变强了,但却有很多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有许多曾经不用考虑的问题,现在摆在了自己的眼前,有许多曾经不开心就不见的人,现在必须笑脸相迎。
“哎,小的时候想长大,长大了又想回到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