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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阳思急急说道:“云中君,我立即前往鬼方探寻,夺回冀州鼎。”
云中君摇头道:“据我这几日的打探,此事,并非鬼方所为。”
慕阳思说道:“我曾经与毕修安交手,他说过意在冀州鼎。但是,那日毕修安引我到城外大战,导致冀州鼎失窃,有人将冀州鼎窃走之后,居然乘坐怪鸟,大摇大摆的在我和毕修安头上飞过。”
“当时,毕修安也是神色异常,并且明言,他虽然计划趁我出战窃鼎,但窃走冀州鼎的人,并不是他的人。”
“哦?”云中君沉吟道:“毕修安说过想要染指冀州鼎?据我近日探得的消息,冀州鼎并不在鬼方手中。而且这毕修安身份神秘,修为极高,我怀疑他委身鬼方另有图谋。”
云中君对毕修安的怀疑,和苏易、慕阳思不谋而合。苏易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实在是想不出,这妖异的鬼方大首领,到底意欲何为。
慕阳思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毕修安会使用三苗的渠蛊烟。”
“渠蛊烟?”听声音,即便是云中君也对三苗渠蛊烟颇是动容:“毕修安竟然会用三苗的渠蛊烟?”
“正是。”慕阳思答道:“毕修安御使的黑烟之中,尽是细密的蛊虫,我与他交过手,不会看错。”
云中君恩了一声,似乎略有所思,缓缓说道:“三苗若是也觊觎冀州鼎,哼,看来我少不得要亲自曲三苗走一趟,见见那几个老东西。”
“不过,这毕修安怎么成了鬼方的大首领了?”
苏易夹在云中君和慕阳思中间,听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似懂非懂,心中说不出的着急和难受。
云中君看了一眼面上露出焦急之色的苏易,说道:“苏易小子,看来你比我们还要着急。”
“呃,”苏易尴尬的说道:“九鼎乃是大夏的国之重器,苏易自然心中焦虑。”
云中君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会为大夏的重器丢失着急?恐怕你是为了九鼎灵脉的事情吧。”
苏易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不知应如何答话。
云中君沉声说道:“我查看了对方破阵的手法,哼,似乎对守护阵法极为了解,对方的身份绝不简单。而且,我在现场发现了有残余的北冥流焱的味道。”
“北冥流焱?”慕阳思眉头一皱,身上的寒气丝丝散逸,难道他还活着?
云中君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也不好说,若是他还活着,你自己要小心。”
慕阳思淡淡说道:“我倒希望他能来找我。”
云中君看了慕阳思片刻,忽然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
苏易看着两人,暗恼云中君刚刚还说,自己是那什么……,要慕阳思什么事情不要隐瞒。他老人家自己倒好,说起话来处处玄机,自己半点听不懂。
还有,自己到底是那个什么啊?
苏易讪讪的插嘴道:“那个,会不会是玉重楼?”玉重楼与云中君师出同门,对阵法符咒一定也是相当熟悉,玉重楼自然有很大的嫌疑。
“不会。”云中君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到云中君的口气,苏易忽然后悔这么草率的说出自己怀疑玉重楼来。云中君对玉重楼的感情极其复杂纠葛,绝不是敌对那么简单。
苏易心中尴尬,便不再多言。慕阳思也是沉默不语。三人之间陷入一阵静寂。
云中君忽然出声道:“苏易小子,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和你母亲同是九歌中人。你是不是想知道九歌是什么?”
苏易眼睛一亮,急切的说道:“我当然想知道。”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苏易自然割舍不下,母亲的身份之谜,很可能与她被人毒杀有关。所以,苏易心中急迫的想知道关于娘亲的一切,甚至是有些失态。
云中君望着苏易,轻声说道:“我以云中君为名号,此前的一切皆是过往,恩,就不必对你说了。但是,云中君并非一个人,而是一个名号,乃是九歌之中的一员。”
“九歌乃是当年帝启所创,游离于庙堂之外,不为世人所知。”云中君声音低沉:“九歌以东皇太一为首,共有九人,自成立之初至今,业已传承三代。”
“九歌的使命之一,便是守护分布于九州的九州鼎。”
“冀州鼎,便是历代云中君所守护的。咳咳,”云中君咳嗽了一声,含糊其辞的说道:“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四海云游,慕阳思这小子修为又是非常不错,所以我就……”
苏易心中顿时明白,云中君生性淡薄飘逸,决计不肯老老实实的在孤华城守护冀州鼎,而慕阳思恰恰在孤华城,自然被云中君抓了苦差。
只是,慕阳思为何能够知晓九歌的秘密,难道慕阳思也是九歌中人?
第四十六章 九歌之数()
苏易不由得望了一眼慕阳思,心中一种失落之感油然而生。慕阳思天纵之资,虽只比自己大上几岁,自己与其相比,不仅修为相差太远,就是见识上,自己也是如秋虫一般,不能语冰。
云中君不知苏易心中所想,接着说道:“慕阳思的师父是九歌之中的湘君,所以也算是半个九歌中人。”
这就是九歌。
苏易心中恍然,为何云中君会让自己吸纳炼化九鼎灵脉,因为自己的母亲生前是九歌中人,那么自己想必也会继承母亲的名号,成为九歌之中的一员。
苏易握了握拳头,既然如此,自己定然不会辱没母亲曾经的名号,也一定让敢于对母亲下毒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你若是一人,我便杀你一人。
你若是一族,我便灭你一族。
你若是一国,我便屠尽你一国。
果然,云中君缓缓说道:“九歌一向以九为数,但是,自从湘…咳咳…你母亲去世之后,九歌之数始终没有完整。”
苏易双眼一亮,说道:“我一定会继承好母亲的名号,补全九歌之数。”
“恩?”云中君怔了一下,嗡嗡笑道:“苏易小子,恐怕你想错了。”
“我想错了”苏易不解的看着云中君。
“你母亲的名号已经有人继承。”云中君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让苏易浑然不知所措。
“母亲的名号,已经有人继承了?那九歌之数为何还不完整?”苏易失神的喃喃自语,“那我,我又是什么?”
云中君正色说道:“你母亲的名号自然有人继承,但九歌之数未能完整,其中原因是——”
“你母亲去世之后,由她有守护的徐州鼎,也一并失踪。”
“所以,即便有人继承了你母亲的名号,但守护的本命鼎始终未能寻回,故而九歌之数也不能算作完整。”
“母亲守护的本命鼎失踪了?”苏易猛然上前一步,嘶哑着声音问道:“难道,本命鼎的失窃和母亲被害有关?”
云中君缓缓的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九歌也一直在追查,却一直没有查到你母亲本命鼎的下落。”
“下落?”苏易忽然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尽是不屑之意:“十年来,原来九歌一直在追查的,是母亲守护的本命鼎的下落,而不是母亲被害的原因。”
“原来九歌要的,就是九只青铜鼎而已,我母亲活生生的被人害死,我十年来在依帝城受尽欺凌,你们都视而不见,这就是你们的九歌。”
苏易悲愤欲狂,十余年来的辛酸和委屈一朝迸发出来,便像是九曲黄河泛滥一般,再也收拾不住。十年了,母亲离奇的中毒身亡,自己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奚落,你们,九歌,就只会顾着不知所谓的九鼎。
“苏易。”慕阳思上前轻轻拉住苏易的手臂,轻声劝慰道:“你先听云中君说完。”
苏易用力一挥手臂,真气涌动,触不及防之下,慕阳思的手被震开。苏易又向云中君迫近一步,云中君青铜面具之上缭绕的云雾在苏易眼中分外清晰。苏易的目光似乎刺穿了云中君的面具,生生落在云中君脸上。
云中君干咳了一声,有意无意间避开苏易犹若利刃一般的目光,怅然说道:“你的事情,我们都清楚,只不过,其中错综复杂之处,是你不能明白的。”
“错综复杂?”苏易步步紧逼,冷笑着说道:“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懂什么?”云中君微怒声音中带上一丝念力,苏易脑中一阵晃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反而激起了心中的执念。面无血色的脸上升起淡淡的嘲讽微笑,反而不怒不恼,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云中君。
“你……”云中君忽然长叹一声,低声说道:“你母亲的事,背后牵连的实在太多,而对于你,若是我们九歌过于关注与你,反而会令某些人对你不利。”
听到云中君的话,苏易渐渐冷静下来,只是不屑的微笑依然挂在嘴角,说道:“对我不利的人,莫非是镇海王,还是大祭卜?”
云中君冷哼了一声,说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镇海王,哼,虽然九歌先来不参与政事,但区区成楚若是想对你下手,分量还不够。”
“至于大祭卜,”云中君语气之中呆上一分慎重:“大祭卜一系,要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即便是九歌明里暗里与天祭殿交手这么多年,也没有能够真正探知他们的底细。”
苏易猛然说道:“九歌与天祭殿交手多年?会不会母亲的事情,就是大祭卜所为?”
云中君缓缓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暗中查探,甚至潜入天祭殿外围,但始终是一无所获。”
慕阳思插言道:“那一次,云中君身负重伤。足足休养了半年。”
苏易心头一黯,原来云中君也并非不是毫无动作,只是这十年来自己毫无察觉罢了。杀母之仇,自己不仅没有亲手去报,还在这里抱怨他人。想到这里,苏易脸上火辣辣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母亲,你的仇,我会自己来报。
云中君长叹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