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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步,孤华城门忽然大开,从城门内冲出一队银甲骑兵,冲散城门周围的鬼方战士,一个回旋,将青戈军围护在内。
城上箭如雨下,在城门口清理出一片空地迎接青戈军入城。银甲骑兵簇拥着青戈军进入城内,慕阳思横刀立于城门之外,率军阻挡蜂拥而来的鬼方战士。初阳融雪刀下,不知斩杀多少鬼方战士,一身白袍上沾染了点点血迹。
鬼方战士原见城门大开,以为有机可乘,更兼鬼方战士一向认为大夏军士只会在城墙之内死守,若是城门一开,城中财物美女唾手可得,故而势若猛虎。
怎奈慕阳思率军死守城门,初阳融雪刀之下,没有一合之敌,杀得鬼方战士胆战心惊,不敢直视。久攻不下,士气大为低迷,又见慕阳思血染白袍,手起刀落,哀嚎遍野,鲜血横溅,头颅飞舞,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表情,宛若杀神。
鬼方战士旧习复发,迟迟不敢上前,慕阳思斩杀最后一名不及退避的鬼方战士,一滴鲜血从初阳融雪刀上滴落,刀身仍如一泓秋水,滴血不沾。慕阳思长刀轻挥,遥指鬼方战士,鬼方战士面面相觑,不知是谁一声呐喊,齐齐退散。
毕修安率鬼方六位巫老在后方遥遥相望,毕修安悠悠道:“慕阳思真是少年英雄,高辛苏易也很了得,居然能伤了我们四名巫老。看来大夏也不是赢弱到不堪一击啊。”
在毕修安身边的一名巫老满脸不忿,冷哼连连,眼见鬼方战士连连退却,溃不成军,顿时大怒,正欲拍马上前。毕修安轻声道:“鬼陌巫老要做什么?”
被称为鬼陌的巫老厉声说道:“大首领,我愿前往取慕阳思的首级来。”
“鬼陌巫老,”毕修安一声轻笑:“就凭你,也是慕阳思的对手?”
鬼陌勃然变色,怒道:“大首领,你——”
“恩?”毕修安微微歪头,透过披散的长发,冷冷望了鬼陌一眼。就这一眼,让鬼陌如同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心中不由一阵惊栗,滔天怒火顿时停息。
鬼方六巫老默默以眼神交汇,各自暗暗心惊,毕修安自接掌大首领以来,一直是惟十巫老之命而是从,从未流露出如此威势。十巫老的核心虔牯、寒黥血迹未干,莫非这毕修安就即刻变脸?
就在鬼方各巫老暗自揣度之际,毕修安幽幽说道:“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回营休息吧。”说罢,策马缓缓行至阵前,遥遥向城门口的慕阳思拱拱手,邪异的一笑。
仅仅是这一阵短暂的厮杀,青戈军就战死七十余人,重伤四十余人,不能再战。
苏易一进入孤华城,眼前一黑,几乎是跌落马下。身旁有青戈军兵士眼疾手快,稳稳的扶住苏易。
苏易暂且休息一会,丹田之中孤零零的光鼎正散逸出丝丝灵气,转换成苏易自身的真气。虽然只是杯水车薪,终究是聊胜于无。
恢复了少许,苏易匆匆登上城头,正望见城下鬼方战士潮水般退去,毕修安的一身黑袍的身影分外显眼。仿佛是感觉到苏易在看着他,毕修安在马上转过头来,满头黑发随风乱舞,笑容惬意非常。
苏易以手轻按眉心,心中大惑不解,这个貌似鬼方要紧人物的黑袍人,邪异古怪,虽然战场上只是刹那交手,但其功力修为深不可测,行事如此怪异,竟让苏易大惑不解。
苏易轻声道:“此人究竟是何人?”
“他就是鬼方大首领毕修安。”
苏易猛然转身,只见慕阳思一身白袍染血,傲然站立,面如止水,波澜不惊,仿佛刚刚的大战只是昨夜梦一场。慕阳思恭身道:“孤华城慕阳思,见过高辛王。”
苏易上前扶住,说道:“你我兄弟多年,还用得着这样。”
慕阳思眼中荡漾着一丝激动,仍是平静说道:“礼法不可废。”
苏易笑道:“你居然还是这冷冰冰的老样子。”
慕阳思眼角漾开一丝笑意,说道:“你不也是老样子。”两人四手相握,不用万语千言。
城下,烟雾渐散,残肢遍地,鲜血浸染,哀鸿遍野。
第四十章 镇海野谋()
一连十余日,鬼方白日里攻打孤华城,夜里便是休息,绝没有趁夜偷袭的事情发生。孤华城虽然是在鬼方猛攻之下,如同暴风骤雨中的残叶断壁残垣,摇摇欲坠,却是始终坚持不倒。入夜之后,鬼方不来偷袭,慕阳思和苏易也没有精力前去袭扰鬼方,兵士一天的苦战下来,几乎鬼方战士一退去,就躺在血水尸首之间酣然入睡。
苏易白天登上城墙同鬼方大战,夜里便悄悄一人按照云中君传授的方法,炼化冀州鼎灵脉。
只是,这几日,毕修安总是在城下微笑着望着苏易,让苏易不寒而栗,眼中总是挥之不去的毕修安那种诡异笑容。
苏易摇摇头,摒去眼前毕修安诡异的笑容,将念力缓缓沉入丹田气海之中。丹田气海之内,淡青色的真气历经这几天的吸纳炼化灵脉,并没有多少明显的增长,只是凝练了许多。星星点点幻灭不定的星芒,足足有二十余颗,环绕在苏易念力光团周围。
嗡——
一声清响,苏易的念力光团骤然化作一团青光,如一层淡淡的薄弱,充盈整个气海之中,唯有一点极为凝练的青色光点,悬浮在在丹田正中。
此刻,苏易的念力遍布整个气海,每一缕真气都在念力的感知和掌控之下。按照云中君的说法,凝成念力光团,这至少需要虚灵境以上的修为才勉强可以,而自如的控制念力,却是要霄仙境的高手才勉强做到。苏易真气修为一般,念力却远远超于常人,也许是与九韶玉诀有关。
苏易隐隐觉得,可能是九韶玉诀中常常传出的若有若无琴声,对自己的念力修炼有着不小的功劳。这是这种猜测却没法说出口,因为苏易也无法确定,那琴声是否真的存在。
以念力光团催动气海之内的真气缓缓旋转,真气掠过小小的光鼎,一缕缕土黄色灵气从光鼎之中散逸而出,随着真气缓缓流转旋转,慢慢的转化成淡青色的真气,与苏易的真气融为一体。
苏易沉浸其中,缺忽略了光鼎的色彩,要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晶莹剔透了许多。
依帝城,镇海王府之内。
镇海王闭目靠在宽大的王座之上,一旁,褚尧正在全神贯注的向指甲上涂着黑紫色的蔻丹。
“你说苏易已经到了孤华城?”镇海王仍是微闭着双眼问道。
“恩,”褚尧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仍是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蔻丹。
“想不到,想不到,”镇海王微微睁开眼睛,一丝精光露出:“看来这个高辛苏易隐藏的够深,居然能从蜚蛭虫群之中闯过。”
“哼,”镇海王双眼睁开,缓缓沉声说道:“只不过,越是如此,这苏易,就必须死。”
转身看向专心致志涂抹着指甲的褚尧,镇海王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说道:“看来,你布置的后手也没有起到作用。”
褚尧涂好了指甲,慵懒的将十指伸到眼前满意的端详了一阵,这才满意的缩入殷红的衣袖之中,说道:“单葵这种人,若是能成事,那才叫怪了。对了,孤华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单葵并没有跟随在苏易身边,可能已经被苏易杀了。”
“说不定,他已经把我们都卖给苏易了。”
“他敢么?”镇海王斜了褚尧一眼,说道:“凭你的手段,单葵还敢说出来什么?”
不等褚尧说话,镇海王又冷冷说道:“即便苏易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敢把事情挑明,与我翻脸不成。哼,就是他老子帝发,也未必敢和我翻脸。”
褚尧正翘着手指整理着衣袖,听到镇海王这般说,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色,说道:“那你又何尝敢于帝发翻脸。若是你真的敢,还用得着谋害律卫和苏易,直接杀了帝发岂不更简单?”
“你——”镇海王闻言必然大怒,却见到褚尧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依旧在妖娆的整理着衣衫,镇海王叹息一声:“我们这是九州至权之争,你为何就不能上点心?”
“天下至权啊,”褚尧悠悠说道:“这是你的天下至权,不是我的。”
你——
镇海王猛地坐直了身体,一股不正常的潮红涌上脸颊,镇海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去胸中的狂怒,尽量平静着声音说道:“事已如此,你我都没有退路,你也不想我们父子有一天会暴尸街头吧。”
褚尧站起身来,仔细的拉平衣服上根本不能在的褶皱,轻声说道:“我会帮你,只因为你还是我父亲。”
说罢,褚尧款款向外走去。怒意在镇海王的眼中越积越盛,却化作一声询问:“我想要你动用邪月楼的力量。”
褚尧停住了脚步,说道:“动用邪月楼的力量?对付苏易?”
“不,”镇海王阴森森的说道:“是苏易和律卫。”
呵,褚尧轻笑一声,镇海王也看不清褚尧到底是什么表情,只听到褚尧淡淡说道:“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孤华城城外星火密布,鬼方战士苦战一天,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酣然入睡。有伤重的鬼方战士神智迷失,**惨呼不已,在大营中回响不绝,从睡梦中被惊扰的鬼方战士放声怒骂。
一名重伤的鬼方战士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腿齐断,肩胛被弩箭射得粉碎,胡乱包扎的伤口中,不断有鲜血渗出,口中无意识的断断续续嘶吼喊叫。营帐之中的其他鬼方战士均是怒骂不已,那重伤的鬼方战士稍稍忍住片刻,又是不由自主的大声**哀嚎。
在他身旁一个断了一臂的小头领忍耐不住,大喝一声跳了起来,手起刀落,一刀将其头颅斩落,**惨叫之声戛然而止。
毕修安的大帐之内,鬼方大首领以手支头,木然不语,一头黑发无风自动,白皙的面庞上,朱色嘴唇更显得妖异。鬼方六巫老噤若寒蝉,各自低头不做声。久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