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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自然明白这三千魔兵心中所想,他也明白他们肯定能如此做,毕竟魔兵就是魔兵,心中只为魔君,又如何会在乎生命?他们生来修行,便是为魔君赴死,这是魔兵,属于魔君的魔兵。
虎明白自然不会给他们机会,所以风拂过,真正的是一缕清风随东来,就好似太阳初升的第一缕清风,只不过这清风带着一丝灼热。
“这一式名为清风至东来。”
虎再次喝下一口酒,嘴角的血迹被酒水冲刷干净了,酒顺着虎的嘴角低落,低落到空中,低落到那一缕清风至东来的清风中。
当酒滴入至东而来的清风中点燃了清风中的一缕炙热,太阳东升的第一缕清风带着阳的热卷席大地,因为远所以热消散,轻抚人身便是暖,不过因为有虎,所以风从虎,带了这丝热,卷席了大地。
酒滴入是因为虎想闻到酒燃烧后挥发的香气。
“我一直认为自己这清风至东来少了些什么。”虎一边走,一边说,说的很认真,因为他非常在意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道:“我终于明白,清风至东来少了我最喜欢的酒,我喜欢酒自然这一式便要沾上酒,这样清风才能称得上清风,才有香,才合我的胃口。”
第五十四章 迎客松下迎客亭()
天山八层天山顶之处有一棵迎客松,迎客松下有迎客亭,迎客亭中有二人。
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看起来颇有一番大智慧,大学问的书生,一身白衣,坐在亭中横椅,左手拿白玉松花瓶,这是酒瓶,所以瓶中有酒,他轻抿一口,往八层天上朝八层天下望去。
目光穿梭八层天,停留在天山之外那片有清风在,有火焚烧的空地之上。
书生感叹了一声“他算得上这百年来最盛开的野花之一,可惜,今日之后也将被长河淹没,化作一滴黄河水,或成为一缕清风飘。”
书生对面是一位不怒自威,不过此时却是皱着眉头神色有些暗淡忧伤的老者,他满头白发随风而动就好似一头狮子,虽然安静的坐着,但是似乎这片天瞬间就要被其撕裂。
显然,忧伤的同时他很愤怒。
老者的愤怒不是针对眼前的书生,他针对的是八层天之上,九层天中那些顽固不化,极为讨厌,被那些荒兽视为神的一群老头。
书生比较能理解老者此时的心情,认真说道:“有句老话,老而不死为妖,这妖字很有意思,可以是智慧或是愚蠢,甚至可能是愤怒,疯狂。”
“他们只是愚蠢。”
愤怒?疯狂?老者显然觉得用这些词语都是不正确的,他们只能用愚蠢形容。
书生起身,老者也起身。
书生笑了笑,指着八层天一座山峰,那山峰很特别,远看去被黑影笼罩,近看便恐怖了,因为那座山峰被一头龙所盘旋。
驼头,牛耳,蛇身,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口角有须,额下有珠,口吐烟云,身绕雷霆,蛇身盘旋,好一个盘龙绕山,吞吐**的神话气势。
不过这头龙有些不同,为何说不同?因为龙须苍白,龙鳞脱落,那脱落的龙鳞之中竟然还有恐怖的白毛长出。
龙身生白毛,那是九天气数已尽,即将坠入阿鼻地狱的趋势,那生长的白毛是尸毛,若尸毛通体这老龙要么把自己炼为龙尸,要么就如此盘卧山中,以盘龙之势,安葬于群峰之中。
“这头老龙若是趁今夜月圆之夜以盘龙之势腾空而去,趁月满光亮,吞吐龙珠而食月之精华可能还会成功,至于此刻。。。。。。”书生摇头,神色略带玩味:“这便是天注定让他死。”
为何如此说?因为盘龙远方,一座孤峰,其上盘旋一片青云,青云之下青蛇盘山,那青蛇昂着头,棕色竖起眸子泛着冰冷阴寒。
青色的蛇鳞泛着浓郁的青光,透过青光,蛇鳞缝隙之中可看到一丝丝血痕,这头青蛇在拼命,燃烧了生命与灵魂,所以此时青蛇很强,甚至可以面对天敌不惧,与这将死老龙拼死一斗!
仅是一瞬,孤峰上青影已无,那头老头浑浊无光的眸子猛的一缩,随即便是惊天动地的轰鸣。
这头青蛇很固执,是那种南山在前毅然决然的固执,南山在前如何?南山在前便撞断南山!
南山上一秒是南山,那么。。。。。。下一秒因为她。。。。。。这南山便不能再是南山,所以她撞断南山,义无反顾的撞上让自己恐惧的天敌,龙!
如何形容?书生不知道如何形容,老者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声响很大,这声响不用形容,因为这一切对于那老龙那青蛇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撞断南山,毅然决然的撞上,所以南山断,南山裂。
“若是年轻之时,我一定会帮上一帮,这青蛇是美好的。”
书生说的很认真,声音很重,就算此时巨响传荡,狂风肆虐也阻挡不了他的话传入老者的耳中,所以。。。。。。老者,叹气。。。。。。书生,也叹气。
伤春悲秋?
那倒不至于,书生更多的是一些佩服,并不是谁都有勇气朝南山撞去,就算明知是送死也要撞。
这样的做法应该是愚蠢,但是没有人会觉得青蛇愚蠢,都只会如书生般感叹“这青蛇是美好的。”
“孔莫走了,看来你与他的约定并不作数。”老者面色温怒。
“非也。”书生摇头笑道:“我说我与他约定不进攻只是我说给你听的,不一定我与他的约定就是如此。”
“你敢骗我?”老者神色冷了下来,眸子就好似刀,很犀利,很冰寒。
“却也不能如此说。”书生笑道:“准确来说小生只是与太宗陛下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无伤大雅?”老者笑,笑的很大声,就好似狂风在吹一般,吹散了云,吹散了风,吹散了天边即将落下的阴沉还有雨。
李霸天出手,很急,非常的急,就好似暴风雨,来得如此迅猛,没有一丝丝防备。
李霸天出手的确很急,不过书生退的也很快,书生并没有想过还手,而是后退几步,退到迎客亭之外,然后停下。
李霸天掌刀如此恐怖,刀气透过空间,斩出,不过好似被柳叶轻微的拨动了一下,刀偏离了一丝,所以书生身子一偏,躲过。
骤然,一根柳枝迎风而来,错开书生,错开空间,来到这股刀气之上,柳枝卷,柳枝身后柳树扎根,柳树之上一个身穿青衫的老者大声叱喝“万柳随风,心随意动!御!”
柳枝便求这御字,改变刀气之方向,可惜柳枝裂,刀气霸道,岂能容你柳枝放肆?
轰隆!
那是天上有山,山落天山,那是一方印,翻天印!兵器百榜第五的翻天印!
山落,翻天印落,落在迎客亭之上,镇压一切,镇压刀气!
刀气的确恐怖!可惜这里是天山,这里同时是八层天与九层天的交界处,迎客松下迎客亭!
迎客松抖动,随即张开,飞到翻天印之上,翻天印,迎客松,再加上这颗柳!
绝对是杀不死李霸天的,他们都明白,但是困住他片刻却是足够了!
李霸天并没有再出手,而是朝前走了一步,狂风呼啸,那颗柳树柳枝飞舞,无数柳叶落下,好似被刀子也的确是被刀子割下无数柳叶。
翻天印剧烈震动,迎客松化作一老头怒声叱喝,猛地一脚落地,落在翻天印之上。
猛然摇晃的迎客亭终于安静下来,李霸天在蓄力,准备踏出第二步。
李霸天是霸刀,太霸道,太强,所以他蓄力之时甚至还能冰冷的朝着迎客松望去:“传闻第八层有一棵老松受到天打雷劈,看来就是你,不过我也知道是你。”
迎客松剧烈的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是他神色依旧很平静,他是个老头,比李霸天还要老很多的老头,所以不论什么在前皆能平静面对。
“在这迎客亭下我端坐数百年。”李霸天冷声说道:“烈日我陪你,阴雨我陪你,在第一百八四年,你出现,与我对饮十年,对弈十年,我以为我二人乃好友。”
迎客松神色有些暗淡,欲言又止。
书生淡然望着这一切,朝柳树,迎客松行了个礼,大步朝山下而去,书生不知道李霸天要说些什么,就算他说动了迎客松又如何?他只需片刻,所以不再浪费,所以书生行动!
“当年我教他刀法,我带他来见你,他尊称你一声前辈,你送他一缕青云炼体!你都忘了吗!迎客松!”
“他。。。。。。他不该来的。。。。。。不该来到天启大陆。。。。。。死,可能才是他的归宿。。。。。。唉。。。。。。”
迎客松叹息。。。。。。随着叹息老者逐渐木化。。。。。。最后重新成为迎客松。。。。。。耸立在翻天印上。。。。。。同时响起那声怒吼,李霸天带着脏话的怒吼“放他妈狗屁!你这狗娘养的!”
李霸天很愤怒,愤怒自己认为的好友会如此行事,同时担心,担心自己唯一的徒儿,所以大唐的太宗陛下这一秒成为维护徒儿的倔强老头,街头脏话不绝的蛮横泼妇。
第五十五章 秋风秋雨秋下人()
书生行走的速度很快,一层天就在眨眼之间的事情,因为走得很快他干净的白衫都沾染了灰尘,袖口被剧烈的风吹裂,一根根洁白的丝线好如野花般肆虐在狂风之中。
说到书生自然要提到酒,历来书生文豪都要沾上这“酒”字,不论说酒之味道,或喝酒后醉生或是梦死这都是一种绝妙的感觉。
此时书生左手所拿的白玉松花瓶都裂开了,经受不了那急速所带来的剧烈如刀般的锋利,晶莹的酒滴随着狂风卷而消散一空。
按照往常书生就算如此快,衣也不会裂,瓶也不会碎,更不会滴落丝毫美酒,但是今日不同往常,因为书生太急了,急的根本不会想到分神去做其他事。
他很急,很快,但是在天山之外依然停顿了片刻,因为虎,站在他的面前,因为虎洒落了酒坛中所有酒,因为酒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