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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天似乎都被孔莫的自信与随性所感染竟然印证着他的话,竹玛与小蛮身上那股威压消散一空,世界貌似重新安静,天上似乎有鹰飞过,地上好似有风卷席,一切不安烟消云散,除了鹰,继续飞,风,继续刮。
安静却也显得不安静,因为一直安静看书的孔默小心翼翼合上古书而且把戒尺悬挂在腰间。
合上书自然是此时不适合看,戒尺悬腰自然是不动武,不动武那便自然是要会客。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孔莫一步踏出跨过数十米来到竹玛身前的一处石桌之前,就这样随意坐下说道:“小蛮,为兄许久未喝上你一壶羊奶酒,未吃上一口炖烂的羊肉,你且多上些让我在朋友面前挺直了腰!要知道你的手艺一般可是尝不到的。”
“嗯。”小蛮答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去了。
至于竹玛。。。。。。自然是傻傻的跟在这个小蛮姐姐身后,大师兄不用保护自己自然要保护好小蛮,所谓师弟大了不中留便是这个道理了,不过孔莫倒也是乐于看师弟跟在小蛮身后那傻和尚的样子。
“我们年轻时候估摸着也是这个样子。”声音雄厚,中气十足,自然是一个壮汉嘴中道出。
只不过。。。。。。这个壮汉实在太壮,高达一丈,披着迎雪貂貂毛制作而成的大衣,黄色的头发被一根根整齐的梳理过,虽然长但是不凌乱,只不过随着风会有些发丝飘出让他显得有一丝忧郁气色。
“年轻?年轻之时你可不是此样,那可是一拳冲击,所向披靡,那样子霸气的好似当年的太宗陛下。”
“太宗陛下。。。。。。”男子沉吟了片刻,想到些往事脸上的忧愁却是放松了少许,不过也只是少许,他依旧看起来那么伤春悲秋,他道:“太宗陛下守天山几年,天山上的荒兽便恨他几年,要是天山之巅的那几个老家伙真的生气了怕是也有些麻烦。”
“不是还有你吗?我们的盟友,天山四王,虎王。。。。。。”
“嗷。。。。。。”
声音很稚嫩,好像在打哈欠一般,这声音打断孔莫的话,他显得很欣喜,道:“顺利?”
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
两位老友之间很有默契,所以此时的孔莫脸上也挂起了一丝忧愁,好似清水中的墨晕不开,凝聚着,皱着眉头。
“咦,竟然是虎王。”
小蛮显得很轻松但是望着虎王却很严肃,至于身后的竹玛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端着一口大陶罐,身后用背篓背着一大缸马奶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深怕陶罐中乳白色的汤汁洒出。
“小蛮姑娘,许久不见。”虎王微微笑着,不过笑的很勉强,因为他的笑有一丝伤感。
小蛮抱拳,来了江湖儿女行礼的那一套,并未多说什么,示意竹玛放下陶罐,放下酒缸,她先是放了两个瓷碗又觉得不合适,拍拍竹玛肩膀让他辛苦些再去抱一缸马奶酒来。
嗷。。。。。。
稚嫩的嚎叫显得清醒了些,虎王貂毛大衣鼓动了两下,接着又是不满的嗷嗷嚎叫。
听到这一声声稚嫩的嚎叫虎王才真正露出笑容,很认真很幸福的笑容。
他轻柔的拉开貂毛大衣的缝隙,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瓷碗被碰倒,滚落在草地之中,万幸没有破碎。
石桌之上多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那还未长出牙的小虎口不停的咀嚼着飘香四溢的羊肉块,后面发现嚼不烂竟昂着头一口吞下。
这下出事了,羊肉卡在小家伙喉咙之处,吞不下去,痛苦的嗷嗷大叫了起来。
天山四王之一的虎王可是乱了分寸,那速度之快,小蛮还未反应过来他便是几大口马奶酒给小家伙灌进去。
有马奶酒自然卡住的羊肉下肚了,但是小家伙蹒跚两步却是一头趴在石桌之上打起了呼噜,显然是喝多了的节奏。
“。。。。。。”
“。。。。。。”
“这小家伙,就是贪睡了些,不过很听话,吃饱了什么都不用管。”虎王笑着,说着,显得很开心。
孔莫淡淡的看着,淡淡的笑着,最终却叹了口气。
“他。。。。。。”小蛮自然指的是小家伙,但是始终没有说出些什么来。
气氛好像显得有些尴尬,不过这尴尬随着竹玛抱来另一坛马奶酒后烟消云散,虎王举起酒坛,看着孔莫笑道:“酒量还是那么差?”
孔莫好像也是来了兴致,端起酒坛笑道:“这些年侥幸随着二师弟,三师弟练了些酒量,应该不会差。”
“你的酒量应该练练,不然春花秋月你如何留恋?”
“所以我练了,准备与你喝上一坛。”孔莫很认真的说道。
“如此喝!”
他很潇洒,与年少之时好似并无分别,只不过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忧愁之色。
“若是当年你有这丝忧愁恐怕悦椿楼花魁就不会看上青峰了。”孔莫笑着,喝着,眉宇间同样多出了那一忧愁。
一抹忧愁锁春秋,道使心中万般意,当年年少轻狂笑,此时?自然一口干!
第五十二章 当年情()
“你决定了?”
孔莫夹起一块羊肉,放入口中,咀嚼的有滋有味,喝了口奶白色的羊肉汤,吐出一口白气,好不舒爽。
“没有所谓决不决定,这是注定的。”
“他比你强!甚至比你和她联合起来还要强!”孔莫有些忧愁,他不会去劝他,因为这是他的选择,自己无法劝说的选择。
“如何?”虎王回答的太随意,喝了一大口酒,摸了摸小家伙身上柔软的绒毛笑道:“机不可失。”
孔莫今日真的有些伤春悲秋,叹了许多气,这本不应该是一个稳重的教书先生应该有的状态,毕竟自己都伤春悲秋如何教导学生?让学生愤世嫉俗?
“如今你来?”
“嗯。。。。。。”虎王想了片刻,很认真的说道:“想来想去,我差一个人人情,所以今日来还上。”
“谁?”
“当年来这里学刀的少年。”
“哦?”孔莫少有的露出了惊讶之色,提起了些兴趣,笑道:“偶然?”
“孔莫。”虎王神色很认真,语气很严肃。
“嗯?”
“我记得多年前我便与你说过,我虎最不相信的便是世间的偶然,因为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发生之后如何能用偶然形容?”
“的确有几分道理。”孔莫点点头,若有所思。
“是我无能,让她身受重伤甚至不能维持人身。”
孔莫没有劝说,只是停下了筷,放下了碗,很认真的听着,这是礼貌,同样也是作为好友的重视,那便是聆听。
“那****被那头老龙缠住了,小家伙快出生了,她被迫逃到蛮荒外围虚弱的甚至遇到一头貘熊都要逃窜。”
老泪纵横?虎不至于,因为他是天山四王的虎王,最霸气的虎王。。。。。。但是。。。。。。此时的他依旧是眼眶湿润,不说泪眼婆娑,但是估摸着也伤心到极致,不然不会让这位面临死亡都丝毫不惧的男人流泪。。。。。。
“我杀了蛮荒所有的貘熊。”虎似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的确,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轻描淡写,甚至有些残忍,但是这些又如何?
是的,这些又如何?就如同他要去杀了那条老龙,注定是一死,但是这些又如何?
对于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虎,把男人二字写得如狂草一般,宣泄得淋漓尽致。
“我倒是挺佩服那条青蛇。”虎微叹道:“希望她能成功,那样倒是一番美事。”
孔莫迟疑了,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虎说的人是他认识的人,而且是自己认识,眼睁睁看着,却又无能为力的人。
看着孔莫如此,虎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口欲言却又迟疑了片刻,短暂的沉默了少许最终才说道:“那只是一个希望?”
孔莫脸色很难看,就好像一件崭新的长衫被人撕裂了,露出那狰狞的难看。
“第一次见到你露出这样的神情。”
“人生的确有太多迫不得已却不得不做的事情。”孔莫今天叹息了多次,叹息到他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后悔了,但是这一切顺着本心却又不得不做。
“其实你很好。”虎的手很长,稍微倾下身子手掌便落到孔莫的肩膀之上,这自然是熟悉,安慰的拍上一拍:“至少你做的事情顺从你的本心,这样的大趋势不正是你们书院想要教导的吗?”
“就好像天行二字。”虎有些感叹。
“老师与尊上理念相同,所以自然走到一起。”
“太宗陛下那老头子呢?”虎不得不尊重,尊重之余又显得桀骜不驯,所以多出了老头子几字。
这个称呼颇有些长了,一旁的小蛮听到都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来,小蛮笑,那不争气的小傻和尚自然也是跟着笑,显得滑稽不已倒是让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稍显得淡了些,就好似一阵风吹过,有点冷,却冷的爽快。
“难过嘴上那一关。”想到那倚老卖老如同孩童般调皮的老头孔莫也有些无奈。
就像李霸天说的,他半只脚都踏进棺材板的人了,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活,这种真理还真没有办法反驳,毕竟人生本就应该如此才应得上顺心二字嘛。
“看来聊不了几句了。”虎的眼神很温柔,很暖,是一个父亲的眼神,望着趴在石桌轻微打着呼噜的小家伙他笑得很安心,很顺心,自然非常开心,一扫先前忧郁。
孔莫眉头微皱,因为天上有一只鹰,飞的很快,很急,那只鹰孔莫认识,是书院前去南方支援秦国抵御魔族进攻的学生养的传讯疾鹰,这只疾鹰只对自己传讯。
这只疾鹰到来那便是南方秦国的边缘出事,魔族来犯。
孔莫抬手,疾鹰稳稳落在其手臂之上,解开绑在其脚上的红绳孔莫夹起一块羊肉朝天扔去,疾鹰腾空而起。
从细小的竹筒中掏出卷起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