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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响声,就好似清晨上中吹过的那丝凉风,幽静小溪中流淌过的那一汪清泉,冰碎开了,乌苍也并未奢求过弯月的寒气能困住海棠多久,尤其是有那道圣光骄阳悬挂在头顶之上。
那道圣光骄阳不停聚集太阳的力量,发光发热,正好可制弯月的寒意,十分棘手。
不过,乌苍心中依旧没有害怕,因为他有依仗,因为他觉得就算这骄阳再大又如何?就算海棠的师尊柳魔亲自出现了又如何?他相信自己能活下来。
相比起天启那些大隐隐于世的高人前辈乌苍觉得自己活得并不久所以他心中觉得就算这世界失去了一切只要他的命还在就够了,没有人想死,那些被他杀的人死前的绝望,奋力的反抗,凄厉惨叫,那一幕幕让乌苍更加明白,他要做强者,他是要能掌握自己命运之人,而不是任人宰割。
所以他修魔,所以他遇上了魔族数千年未被动摇过的魔族之王,魔君。
他从魔君手中学到了太多东西,力量,无情,残忍,当然,在这些之下乌苍觉得自己比魔君多了一条更容易在这世界中活下去本领,自私,他认为能活得久的人都定是自私之人,其实他认为魔君也是如此之人只不过当他明白了魔君是魔君,是魔族的魔君之时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因为他是魔族在位最长的魔君,所以他的心是放在魔族之上的,若为魔族他明白魔君不惜战死沙场。
可惜了,这世间能独自杀死魔君之人根本没有,所以乌苍有这样的一个靠山自然是有恃无恐。
“你有恃无恐。”
乌苍能做到有恃无恐海棠自然便能发现,因为他是个酒鬼,而且是个想醉却很少能醉的酒鬼,所以他总是能见到那些真的醉了或是装醉之人的想法,他观察入微,从乌苍的一个表情,一个嘴角上翘却笑不出来的神情之中他能确定眼前的人有恃无恐。
乌苍有些意外,他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未想海棠竟然能发现,不过也正因为海棠发现了所以他更加的有恃无恐,所以他上翘的嘴角不自主的露出了笑容,他道:“既然你知道我有恃无恐那么为何还不逃窜?”
“逃?”海棠遥遥指着远方,畏缩在一道阵法之下唯唯诺诺的四人道:“你想让我像他们一样害怕?”
这四人的确有些意外也的确有些本事,在阵法的加持下他们硬生生抵挡住了魔气的侵蚀与三人交战之后天地之力的混乱。
他们倒是让悬浮在天上的柳叶有些动容,因为他与一个年轻人做了一个公平的交易,那交易便是要杀了这四人所以他看到后除了有些意外心中也动了杀意。
知命境界的杀意自然是恐怖的,刮起了狂风,吹起了风沙,没有人想过,第一道杀意竟是从柳叶之处传来。
柳叶传意林峰便动,林峰一动这场战局便出现了一丝变化,那道圣光骄阳下降了百米,谷中就好似北方萨克沙漠上的土地,被烤的干裂,炙热,因为这股热也彻底让这谷中的冰寒消散,也正是这消散的瞬间那三人,那三剑一刀再次产生了最为灼热,最为冰冷,最为危险的碰撞。一本书《天剑无道》功底不错,更新稳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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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魔君的赞赏()
海棠的身影朝着黑夜的天空而去,因为那柄刀去了,魔族宝刀弯月。
黑夜不再那么的黑,虽然没有丝毫星辰之光但是总归挂着一抹弯月,那抹弯月之下这片黑夜却是多出了一丝生机。
“当年我悟出这月黑风高之夜成为大陆第一杀手。”书生笑了笑道:“但是总归觉得这黑夜少了什么,所以我想到了这抹弯月。”
“月乃我魔族信仰,就如同人族需要太阳,我魔族也离不开明月,那么我的世界自然少不了明月。”
海上升明月,那是柳叶与林峰二人合创的必杀之技,就连书生都很欣赏这一式,他道:“真正的月可不仅仅只是牵动海水之力。”
“黑暗太过沉闷如同死地,那么我的这片黑夜多一抹弯月,向死而生。”
书生的世界是个成熟的世界,一个成熟的世界自然有死有生,有黑暗便会有光明,这样的世界才是完美的,在这完美的世界之中他想做什么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书生说的很快,非常的快,直到他道了声:“散。”
这片世界依旧是这片世界,只不过有些人真的消散,箫声与琴弦不见的踪迹,还好,海棠依旧能听到那高昂的箫声,依旧能明白那悠扬琴音中的肃杀之意。
人都消散了那么他所能见到的也只是在弯月之下湛然若神的书生。
他是如此的高洁,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儒雅气息,只不过任谁知道他是谁都提不起丝毫赞赏之意,因为看到他真的会死的。
海棠的飞刀脱手了,那是下意识的,因为感受到危险下意识的动作。
其实书生真的什么都未做,他也并不打算杀了海棠,但是就光凭他站在黑夜弯月之下,那股肃杀之意便让海棠不得不出手,因为心中胆怯,必须出手稳固心中之意。
海棠出手很果断,书生很赞赏的看着他,在他的面前能如此迅速做出反应,此人还如此年轻,他的确起了爱才之心所以他心中也起了凌厉杀意。
飞刀绝技,疾风剑,这身后代表的是什么呢?人族与楼兰的联手?书生不得不考虑的多些,既然考虑的那么多了那么杀了眼前年轻人的理由便更多了。
百年后人族再出现一个柳魔?出现一个李逍遥般的强者?魔族似乎不会再出一个如此天赋异禀之人,那么人族与魔族之间的天枰又将倾斜一些,这是身为魔族魔君的他不会愿意看到的。
依旧是先前那简单的动作,书生修长的无名指与食指捏住了那寒光的去路,断了其攻势,这柄飞刀自然也变成了废铁,只不过是刻有海棠花稍微有些废铁。
他笑道:“知道吗,你的飞刀让我多出了杀你的理由。”
这个理由魔君认为不需要解释了,海棠自然能听得懂所以他面带着笑意,那种准备要杀人却还要笑着的样子,这样的模样真的很恐怖,因为他的笑容真的好似春日的那抹阳光,湛然,温暖,只不过他的背景有些恐怖,不论是黑夜或者弯月总是给人神话中魔神降临准备湮灭一切的末日之意。
这种意境不用刻意为之,因为书生本就是这样之人,所到之处无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的一个念头,一个动作,一个行为便会引起人魔二族的交战,本就是天敌何惜一战?
对于这位书生的恐怖海棠在书院的《逍遥行》上,在客栈,在戏院,多多少少也听过,只不过真正的要算起来也只有书院的《逍遥行》对他的评价才是中肯。
《逍遥行》上对魔君的描写并不多,不过海棠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儒道书生,湛然若神”这两句形容。
并无其他,只因这两句形容与世间流传的实在太过不一样。
江湖的歇脚客栈之中传道,黑夜道肃杀,弯月照尸横。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一壶解千愁。
黑夜中的肃杀,只有弯月的那一抹光亮可以照看到倒下的尸体,一步必杀一人,无人能寻到其踪迹,杀人之后拂衣而去,饮一壶酒,可解千般愁苦。
一个杀手?一个侠客?这些词语可以用来形容魔君的?那么魔君又真的是这样的一人?真是匪夷所思。
在人间的戏班上,那对魔君的形容又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并不是短短的几句话来形容的,人间的恶魔,双头,六手,四足,甚至连尾巴都有,那是从未见过的一种生物,被冠上了恶魔的称呼,他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甚至连树木都枯死,水流都干涸,总之,魔君在戏班子的传唱中就是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怪物,受世人唾弃,被万人憎恨,是个不祥的的东西。
可是都不对啊,眼前的书生就是一个书生,不是杀手,不是侠客,也不是面目狰狞的怪物,就是一个满身书卷味湛然若神的书生。
海棠并没有回应他杀与不杀之理,眉头微皱,却又松开,说道:“你倒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哦?”没想到海棠竟会如此回答,他有了些兴趣,笑道:“哪里不一样了?”
“除了《逍遥记》中的形容一样,其他的都不一样。”
“书院的先生倒是中肯,他的评价自然也是真实。”书生将印系在腰间,理了理衣领处稍微翻起的皱着,他很认真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很认真,他道:“不出百年,我也杀不了你了。”
“就如同林峰?”
当年他出手的确也没有杀死林峰,只不过意义上却是不同,所以他笑道:“杀他的心有过,但是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他才会活着。”
“那么,我不一样?”
“你的确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可以在魔族培养出一个林峰却如何也培养不出一个海棠。”
他的赞赏这世间应该没有人会不信服,所以书生对海棠的评价真的非常之高,但是这对海棠来说却并不是好事,你看海棠,他的眉头皱的那么深,就好似那将要凋谢的海棠花一样,皱着,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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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根深蒂固的回忆()
海棠皱着眉但是手却并未抖,他握飞刀的右手依旧很稳只不过他并未拿刀,因为没有用所以他并不打算再使出这一刀。
放弃了反抗?在书生的眼里应该是的,也必须是的,倘若在他如此想杀海棠的情况下还让他逃走了那么他也不配叫这魔君二字。
“你就真的那么想杀我?”海棠不由苦笑,总觉得这一切有些戏剧化,只不过戏剧化的太真实他都不知道用什么辞藻去形容,所以只得苦笑的问出这一句。
书生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