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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如此无影无无踪()
岳烬之转身出了云水间,片刻不停地便往岳于诚所住的小院而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到了门口,兜头就撞见了平日伺候小诚儿的另一个侍女。
绿衣侍女见得岳烬之,微微羞红了脸,低头屈身行礼,对他道,“奴婢小蝶见过二公子。”
岳烬之听得,面上无波无澜,只是停下了脚,温声对那婢女说,“免礼,诚儿此时起身了没有?”
说罢,便抬脚,接着往南院里面走。
那名唤小蝶的婢女此时确是满面吃惊神色,她愣了一愣,随即小跑两步上前,跟上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岳烬之,说道,“二公子留步。昨夜蝎子不是被梦姐姐带去水云间您那儿了吗?”
她口中的梦姐姐,想必便是那在水云间偏房惨死的婢女无疑。
岳烬之听得她的叫嚷,停着步,转身看她,眼中神采明明灭灭,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随即覆灭。
他走到小蝶面前,沉声说道:“你将昨晚的情形皆细细与我说明。”
这小蝶以诗歌玲珑介意的婢女,见得二公子并非如同平日一般平易近人,心想怕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心中几分女儿家的娇羞沉思此时已经尽数散去。
当下,她稍作沉思,便开口对岳烬之道,“回禀二公子,昨夜蝎子夜深不睡,一直央着梦姐姐带他去水云间寻二公子和宁姑娘。梦姐姐见他确实心切,心中不忍拂了他的意。戌时刚过,便领着蝎子去了。”
岳烬之听闻,转身便欲离开。
方走几步,又听得侍女小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对了,二公子,梦姐姐在送了蝎子去水云间之后曾经回来过一回,给蝎子收拾了些衣物用品。”
站在那处听得她讲话说完,岳烬之便抬脚接着朝前走。远远地却又听得小蝶补了一句,“二公子若是寻不到了蝎子,亦是可以去碧月夫人那里瞧一瞧。”
这一句话着实是如同惊醒了梦中人。
岳烬之出了远门,便提气纵身,将一身游龙云雪步施展至极致,浮空掠影便往那碧月阁去了。
待得他从碧月阁出来,不过盏茶时间。而此时,他面上的沉云已经无法再深,凝重地似乎是要滴出水来。
如他方才心中所蔓延而出的不妙情绪,碧月夫人此处亦是已经没了人影。偏厢的侍女着实已经遇害无疑,且杀人手段与水云间之处惨死之状并无不同,皆是用锋利短刃,划破喉咙而亡。
站在碧月阁院门之外,岳烬之抬头看了看阴暗逼仄的天空。如今天风已起,灰云翻滚,让人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挥之不去的冷冽刺骨。
岳府书房,如今亦是一片苍茫。
岳烬之站在门口,不言不语。或是时间亘古,书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他抬头一看,只见得岳宿之孤身一人而来,怀中空空。
那坚毅地如同岩石一般的大将军,在这突如其来却又不知如何排解的冲击之下,已经略显疲态。眼中幽深,黯淡无光,似是灭掉了心中所仅存的那一丝悲怆的怜悯。
“大哥。”
少顷,岳烬之轻声开口,说道。
岳宿之听得他的唤声,缓缓转头,看向他。在他的眸子之中,岳烬之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映,伴着触目惊心的血丝,以及隐隐还能看到痕迹的泪痕。
“大哥,小暮不见了。”
岳宿之面上神色稍变。
“碧月嫂子与诚儿,亦是都不见了。”
岳宿之大惊。
“安阳王,杳无影踪。”
岳府中厅之中,茶香杳杳。如今却是谁都没有了品茶赏花的心绪和想法,中厅之中沉沉涩涩,让人倍感压抑。
方才,那奉命勘察现场的侍卫来报,说并未从现场发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所有值得蓉的东西皆是一件不落地放在两人面前的紫檀懈之上,趁着外面阴暗的天色,让人不忍触碰。
这些零碎之物,有岳于诚平日离不开的玩意儿,亦有或是慌乱之中被打翻至地上的碧月夫人为自己腹中孩儿所做的小小衣衫,还有,一锭光洁如镜的银锭子。
那是她的东西。
幽幽一声叹息,若有似无地伴着另外一声。这两个男人,从未有一刻,内疚着,且想退缩着。
“大哥,如今这般景况,我们免不得得静观其变。”
过了许久,岳烬之张口说道,声音之中的喑哑低涩已经不是茶水便能润色的了。
那是从心肺之间所渗透而出的,一种难以言说的伤痛。
“等。”
又是过了许久,坐在上首的岳宿之,只吐露出了这样一个音节,之后便又了无生息。
――――――――――平城外,驭龙山山道。
如今两国开战未停,战火纷飞,这条走了几十年走出来的山道,便又重新恢复了它该有的意义。
一人一骑自成国方向跨国境而来,在清水镇稍作休整,就又片刻不停地上路了。
这人一袭青蓝色紧身衣袍,衣摆之上已是泥迹点点,英俊的面容之上,此时亦是早已倦色尽显。
颜何安。
他自钧天城夜行而出,赶至此处已经十余天了。自得他那日知晓了成国即将发生的异动,便片刻不欲停歇。
他虽然改变不了天下大势,可是他想,救下他所爱的或许会一直执着爱着的女人。
他们曾青梅竹马,亦是曾懵懂相爱。
虽然她失踪了五年,可是他亦是片刻不停地一直一直地找寻。
如今他终于找到她了,可是她身边,她心里,似是已经有了所爱的男子。他心很疼,可是最终还是想,放弃吧,给她她想要的幸福。
可如今,他知道,惟有他,才能在这个天下的潮起潮落之中护住他。虽然他离开了成国便什么都没有,可是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是局内的之情之人,可却拼命地想从局里逃将而出。
其在马背之上,颜何安的眸子之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悲凉。但这悲凉神情刹那便被坚定所遮掩。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路,亦是自己的心魔。
待得出了清水镇十里,他隐隐听得前面马蹄声哒哒,车轮声阵阵。他勒马靠着路边,让那马车先行。
经过他身侧之时,风偶然将那车窗门帘掀起。在他这处,只能隐隐地看到车厢之中昏昏暗暗的颜色,并无其他。
待得马车早已走远,余下满地风尘。
颜何安打马向着平城接着前行,眉头紧皱思索。
鼻端所萦绕的,仍旧是方才那一瞬,自得车厢之内所传出的,隐隐地,却蚀骨不散的药香。
第一二五章 烬之再遇再何安()
岳府书房。。
今日天作阴,洠в刑簟
天光透过厚厚地云层惨淡地照射而下,给本不明朗的局势更是添了几分不明朗的气氛。
承元二十六年,或许注定是风起云涌的一年。
幽幽叹了口气,岳烬之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早已经僵硬的身体。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叹气,可是每次叹气都是极为痛楚。
此时已至日暮时分,天空中乌云越遮越厚,已经能隐隐地听到云层之上所传出的滚滚雷声。
负手走至门口,看着门前的清幽小径。空空如也,平添悲凉。恍惚间,岳烬之似乎看到那小径尽头娉婷醒來一人身影,远远地看不清面色。待得她稍微走进一些,他觉得他似是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当年初见之时的周舞衣,转眼之间便又变成了那张消散在岳宿之怀中的,终究回复成本來面目的陌生清丽的脸。
最终,那白衣人影愈走愈近,岳烬之只觉得他看到了她。他看到了宁朝暮娇俏地笑着从小径那头幽幽走來,一步一步,向着他,如同平日那般模样。
可是待她走进了,似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伸出手,想去牵住她。却是什么都洠в信龅剑展橛质且怀】湛铡
自得自己的魔怔之中缓过神來,岳烬之觉得自己像是要疯了一般。眼角湿湿润润,不知道在无意识的时候,是否曾经留下过泪痕。心里面一阵又一阵地,自最深处往上,泛起了一波又一波难以言表的无奈。
他从來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时候,如此无奈,却洠в腥魏伟旆ㄈソ饩觥
尽力地勾了勾唇角,笑已经不能称之为笑。他早已经僵硬了,苦笑竟是有些多年不曾为的感觉。
岳烬之慢慢转身,身躯已然挺直,可内心深处的那个灵魂,已经蜷缩至佝偻。他一步一步,朝着仍旧端坐在上首的岳宿之走去,留下了身后穿堂风清冷的温度,似是如他一般,也在无声地叹息。
一步,两步
待得第三步刚刚落地,忽然听得身后的小径之上,正自远而近传來了脚步之声。声音紧促且沉重,可是听在岳烬之耳中,却比任何的天籁都要好听太多。
他倏然转身,可是紧接着便是失望。
只见得那人影一路小跑至中厅之外,单膝跪地,对着厅中岳宿之行了一礼,道,“启禀将军,府门之外有一人求见,说他要见您和烬之公子。”
“何人?”
少顷,上首之人沉沉开口。此时岳宿之的声音已经僵硬地听不出了丝毫人气儿。
“那人并未递上名帖。他只说是烬之公子在曾经的旧人。”
“旧人?”岳烬之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谁会在这个当口來平城岳府寻他。
“那人如何相貌?”思索片刻无果,岳烬之开口问他。
那小兵言简意赅回答,“回禀二公子,那人年岁看似与您相同,口鼻端方,身材挺拔。”
倏地,岳烬之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可瞬间便将那影响驱散了去。他觉得此时此刻会想起他來简直是洠в蓙淼匚薅耍⒉痪醯茫源幽鞘崩氡鹬螅腔褂性俅渭娴目赡苄浴
或者说,他不觉得,那人有來见他的可能性。
“我随你出府一看。”
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