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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越嘿嘿一笑,清清嗓子说:“这不是饿了一路了吗?再说这儿的东西那么好吃,不吃个够本怎么成。”
歆儿在一旁笑意盈盈,脸上红润的面色如同熟透的苹果的光泽。
“对了,你还未说姚大哥究竟到哪里去了,话说今日还是多亏了姚大哥,一定要好好谢过。烬之,你说是不是?”宁朝暮偏头问道。
“那是自然。”岳烬之笑着回答。
“那恐怕你们小两口是没这个机会喽!”岳越下手抓起最后一条鸡大腿,嘴里塞得满满的道。
“你这小兔崽子找打是不是!”宁朝暮凤眼怒瞪,黛眉微竖,拿起竹筷作势便要像岳越头上敲去,惹得岳越咬着鸡腿包头求饶。
“宁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谁让你们扮起夫妻就没完没了,都不知道注意点影响,我家少爷可是有心上人的”
宁歆儿立刻辩解道:“自大狂,我姐姐也有心上人!”
两小的无心之谈在两人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与先前横天宫前辈的教诲相呼应,真真称得上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人心中间或都泛上一阵苦楚。这些日子相伴而行,几乎已经忘却了这种心痛,如今却卷土重来,锐意更甚,顿时伤的结疤的心底鲜血淋漓。
很多时候,世人总会故意埋葬一些事实,或者无意忘却一些事实,然后恣意快活地生活在虚空里。突然有一日,这些封存却从未消失的痛楚翻涌而出,足以将人瞬间淹没,冷却至骨。
“姚大叔说,他收到了朋友的传讯,有急事需要帮忙,便让我告知你们他先行一步,以后再遇定当补上这顿酒。”
“好,我知晓了。你们吃饱了吗?说好要带你们逛逛落雁城的。”
二小一听岳烬之这话,立马对视欢呼起来。
出了客栈,四人漫步在落雁城内。
待到四人夜游归来,已经月上中霄。
岳越手中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着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宁朝暮袖子之中则有一只梅花簪子,精致惹人,确是岳烬之的眼光。作为回礼,宁朝暮亦是挑选了一只竹骨簪,恰似他的风骨。
到了客栈,大厅里已经几乎是空空荡荡,惟有两三桌客人依旧占据着大厅角落,或闷声喝酒,或高谈阔论。见他们一行四人入内,皆是抬头看了一眼。
这三两桌客人皆着荆国服装,面貌特征却各具地域性,半数以上来自北苍。虽看似佯装与酒客无异,实则眸中精光暗闪,杀气外漏,岳宁两人当下便心中有数了。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正是这一眼漏了那么些个破绽,功亏一篑。
可惜,可惜。
见四人准备上楼,临近门边独酌那人亦是迅速喝干杯中之酒,拍桌大喊一声:“小二,结账。”
说罢起身伸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哎,这一天太累了,老子得回房歇着去喽!”
小二哥在这落雁城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是古灵精怪敏感至极。他应了一声,匆匆走去,路经岳烬之身边的时候,微微一顿,轻轻一瞥。
岳烬之满面微笑,眼神之中毫无担忧,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似乎是说:“不妨事,放心就好。”
一瞬间交互,随即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岳烬之护着宁朝暮三人往楼上客房走去,小二哥亦是高声应和着:“这位客官您久等了,一共是三两八钱好嘞,谢谢您呐”
果不其然,大汉结账之后便随着他们上了楼。
待到汉子从门外离开,宁朝暮扶着歆儿从房中出来,轻轻地敲响了岳烬之二人的房门。
关好房门之后,两小此时也顾不得困意倦意,凑上前来便是一脸担忧。虽说岳烬之与宁朝暮两人并未开口说一言一语,但是两个玲珑剔透的孩子也是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公子,是不是下午那群人又要来了?”岳越一张小脸揪成了包子,他还没忘记下午自家公子以一敌四险况百出的场面。
“恩,应该没错。”岳烬之把玩着玉笛,一脸漫不经心。
“那您还这么漠不关心!您忘了下午那几个人耗子大了咬死猫的场面了吗!”岳越急的在房间之内团团转圈。
“您看,下午那群人虽被那位前辈打发了,但是必然是对我们怀恨在心。再说他们领头的那位又如此垂涎宁姐姐的容貌。所以如果这次真真是他们出手的话,必然是倾尽人力,有了万全的准备。凭我们几个老弱病残,怎得能抵抗?少爷”
“闭嘴,”岳越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宁朝暮拿着带回来的糕饼堵上,“小兔崽子,你说谁是老弱病残!”
岳越嘴里一阵呜哩哇啦的声音,眼神自然而然地向宁朝暮飘来,意思明确:除了他家少爷之外,所有人都属老弱病残之列。
“小兔崽子,你忘记了鸡窝里的灿烂清晨了吗?”宁朝暮慢慢靠近岳越的小脸,朱唇张合,语气轻快而充满回味,顿时让他想起了人生之中到目前为止最为虐心最不堪回首的故事。
逗弄够了岳越,她直起腰,恢复了正经模样,对岳烬之道:“烬之,你放心就好。”
岳烬之踌躇半晌,道:“这群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在你身上,势必不会伤及你二人性命。夜间行事,又是在这个吃过闷亏的地方,我猜测十有**他们会用药,你说呢?”
“烬之与我所想无二。既然提前窥破,那今晚定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教他们竹篮打水,有来无回!”
“如此甚好。”
夜色已深,宁朝暮与歆儿二人回到了房间,稍加布置,便将灯火吹灭,安稳入睡了。宁朝暮和衣躺在床上,小褥微搭。凤眼在黑暗中轻轻合上,侧耳细听四周的声响。
果不其然,一时三刻之后,门外传来了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至宁朝暮所入房间门前站定。宁朝暮睁开眼,迎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霎时将门外人的作为看的清清楚楚。
窗綾被人划开一道小口,随即一支香药探进,点燃之后无光无亮,只能眯起眼睛,隐约可见几丝袅袅香线升起,随之消散在空气里。
却是如此没错了!
宁朝暮轻嗅气味,心里已经澄澄亮亮。黑暗中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这药不过是中等偏上的**药,对身怀琅琊暖玉的岳烬之和提前服用过清心之药的三人没有丝毫的威胁性。一颗稍微悬起的心终于落地,只等坐地收网,化险为夷。
片刻之后,或是判断药效已经发作了,窗外一人低声说道:“可以了。”
随即隔壁房门之前也传来一个声音,道:“这边也一切顺利。”
想罢是这些人兵分两路,打的是将四人全部迷昏,进而不声不响达成目的的主意。
之后便听两件房门先后被打开,七八人鱼贯而入宁朝暮与宁歆儿的房间之内,点起火折子走至床前。
为首一人细细端详了片刻,说道:“怪不得大哥如此念念不忘,原来竟是这么一个天人之色的美貌姑娘。”
说罢搓搓下巴,若有所思道:“想我王山也是堂堂人杰,却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有什么便宜都是大哥占着我跑腿儿,这是什么道理。不如”
此人几声淫笑,显然是动了色心。
“这一对姐妹花要是抱在怀里,那滋味,岂不是要快活的像神仙了吗?哈哈哈哈哈”
却不曾想,这淫声秽语还未说罢,便觉胸口微微发凉,似乎有物透体而出,之后便无端的断了命。
此人倒下之后,宁朝暮睁开眼,看到如同杀神一般站于窗前的岳烬之,霎时间心生莫名的触动。在这个弥漫着药味和血腥味道的房间,见他微微一笑,便是满满的心安。
岳烬之手持沾血短刃,微笑说道:“让你受惊了。”
第二日清晨,一行人驾车早早上了路。
房间的尸身血迹早已被客栈之人清理干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昨夜血腥杀戮过的两件屋子,又如同什么事都未发生过的一样,在今后的每一天迎来送往新的客人。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宁朝暮陪着岳烬之坐在车前,两小在车厢里正睡得昏天黑地。
岳烬之指间把玩着昨夜沾染了血腥的那把短剑,少顷,随手丢出,面色不变。
“为何要丢掉?只是因为沾血了吗?”宁朝暮不解问道。
“不。因为,这不是我的剑。”
“那你的剑又在何处呢?”
“在心里,埋葬在记忆里。”
马蹄哒哒,一路向西。
晨风微凉,凉不过人心旧忆。
第十五章 入幽云至横天()
幽云山。
此山位于荆国与夏国交界之处,占地不广,却山势奇骏,拔地而起,颇为雄壮。天光在上,灵脉在下,古时以来便是有名的灵气充萦之地。幽云山高耸入云,山上草树林木郁郁葱葱,自山底向上三分之二处却已入雪线,自此而上终年皑皑白雪。
这冰天雪地,便是横天宫的门派范围。
话说这横天宫,实为当今天下不可动摇的武林至尊之地。它传承自千余年前荒祖时代,与之同一时期甚至更早的江湖门派都已泯灭倾颓在时代的长河里,只有它依旧千年不倒,源远流长。横天宫一脉自前世大能凌天剑客而始,据说此位大能有通天彻地之能,最终的归向却众说纷纭。或说云游四方,或说剑破虚空,或说驾鹤登仙,林林总总,皆为一桩桩传奇。
横天一派传至今日已经三十三代,千年积淀之下底蕴深厚,愈发成就其不世威名。如今横天宫宫主玄海尊者,武功奇高,一手问天剑法已臻大成之境,再加以横天宫的诸多精妙武学,是不可争议的武林第一人。除此之外,横天宫在药道医道之上亦是涉猎颇深,久而久之也成为了普天之下一大医者圣地。
千余年来,横天宫始终为江湖正道之魁首,万宗俯仰。在横天宫治下的武林各派,大多以苍生为己任,发扬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