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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绝对谁也不会比谁差,如若走在街上,皆是吸引视线让人赞叹之人。
从另一侧绕到小岛的西面,待得四人全部到位之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这小岛楚凉音与月离风从来都没有全部走遍,也不知道那一片房子的后面到底是什么样,而现在,终于看到了。
这一面,是个码头,由上至下修建出一条差不多有几百阶的阶梯,阶梯两边从上到下大片的花草,几乎占据了这一面。
码头上停泊了四艘大船,与月家那艘船相差无几,但是船上却是雕刻着一些极为炫目的图案,很花哨。
码头上有人,黑衣侍卫不少于二十人,皆带着兵器,看那样子应该是严守那些船,毕竟那些船是出入这里唯一的交通工具,没有这些船,就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出不去。
四个人隐在边缘一处石头后,稍稍抬头就能将这一片收进眼底,不过却也因为这样,要是想从这里上去进入慕容子齐的府邸,也是不容易。
“等到天黑透了再上去,不过,老娘现在最想的就是把他那些船都毁掉。”楚凉音盯着码头上停着的四艘船,眼睛放光。
“哼,坏到底。不过为了防止慕容子齐不敌我们会逃走,我也赞同。”宁昭然嫌弃的冷哼楚凉音,但是转眼又赞同。
“装的跟什么似的,你宁小姐去把那几个人都收拾了,他们对你这种性感的女人没抵抗力。”楚凉音也反唇相讥,俩人倒是有心情。
“你们俩别争了,待得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我与月公子过去。”宁随风制止两个人的吵嘴,或许也是听着头疼。宁昭然一个人说话他就觉得烦躁,两个女人可想如同一窝鸡鸭。
“好啊,这活儿男人不做还要让我们女人来做。”宁昭然万分同意,只要别劳烦她,谁去她都同意。
楚凉音侧头看了一眼月离风,正好他也看向她,俩人视线相对,突然让楚凉音觉得很奇怪,可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好像这么对视就很奇怪。
倏地收回视线,“你们俩小心点,你们主攻码头,我和宁昭然先上去。”微微抬头看向顶端,那座房子就在这石峰的最顶端。
夜幕降临,码头上燃起几个琉灯,昏暗的光线照着这一片地方,也能够清楚的看到守在那里的侍卫具体方位,对于躲在暗处的人倒是提供了诸多方便。
两个男人出动了,他们就像是无声的幽灵一般,朝着码头的方向轻飘飘的移过去。
这边楚凉音与宁昭然也同时飞速的攀登这种满了花草的石峰,俩人还未走到一半,便听到从码头那里传来的打斗声。
声音不大,但是宁随风打杀之间总是能发出猎猎的声响,这应该和他使用掌法有很大的关系。而月离风则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兵刃割喉之时划破皮肉的声响,让人听着后颈发凉。
宁昭然前进的脚步停顿了下,看着下方码头那里来回移动的人影,“月离风的手法非常狠辣。”她低声说道,不远处的楚凉音自然听得到。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的手法不很辣了?”她反问,更像是在鄙视宁昭然。
“呦呵,你这是在夸他喽?”宁昭然向前走两步追上楚凉音,不爽道。
“你来月事了?”楚凉音问的问题与她们俩说的话一点搭不上。
“你想说什么?”楚凉音这样问,宁昭然就知道她没好话说。
“看你瞅谁都不顺眼,不是来月事就是你抽疯。”楚凉音没回头看她,自顾的踮起脚尖朝着石峰顶端飞跃。
宁昭然不落后,“你才抽疯。”
两个人在登上顶端之时皆放慢了脚步,在接近那房子边缘的栏杆时俯下身子,躲避围廊上的琉灯。
自一角翻过去,两个人火速的朝着一侧快走,在拐角之时停下,探头看向另一侧,看到没人才敢继续走。
终于绕到了这一栋房子的正面,俩人在拐角的地方停下来,楚凉音探头看向另一侧,房门口有人把守。
反手冲着宁昭然做了手势,告诉她有人。
宁昭然眼睛一转,拍拍楚凉音的肩挑挑眉又眨眨眼,随后跳下栏杆如同一阵风似的飞奔出去,故意发出声音引起那两个守卫的注意。
果然,那两个守卫听到了声响,便同时走下台阶追过去,楚凉音趁着这时闪身出来贴到窗边,捅开窗纸向里一看,眉毛瞬间倒竖起来,下一刻满脸乌云,快步的走到房门那里推开门走进去。
屋内摆设齐全,灯火通明,桌椅大床纱帐一样不缺一样不少,比之困住慕容子均那石头屋强上不知多少倍。
而让楚凉音怒从心头起的是那象牙床上倒头大睡的人,真是让楚凉音的牙根都要咬断了。
“云烈召,你他妈给老娘起来。”她一步窜到床前,揪着他的腰带将他整个人单手拎起来,好像拎起一个沙袋一般轻松。
那睡得正香的人呼吸之间呼出酒气,被楚凉音拽起来这才睁眼,随意绑在后面的头发和那被吵醒之后不爽的哼唧声能充分的显示出这个人有多不拘小节,简直到了大而化之的地步。
睁开眼从模模糊糊到看清楚楚凉音那一张凶狠的如同要吃人的脸,云烈召才清醒过来,“楚凉音?你怎么来了?”他坐起身,万分疲倦的用手搓搓脸,身体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堆在床边,表情有些迷迷糊糊好像没睡醒,让人看了又想笑又生气。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老娘以为你死翘翘了,就算不死也得被慕容子齐折磨到不成人形。谁他妈想到你在这儿睡大头觉。我他妈要知道你在这儿享受,老娘他妈犯贱来找你干屁!”楚凉音气的简直要炸了,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在眼前的云烈召就是那头猪。
“一个女人家家别老说脏话,就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听着楚凉音飙脏话他还不乐意,额前的头发挡住了视线,他随意的拂到一边,动作很轻却显得很有力量。
“云烈召,为了来找你老娘差点淹死在大海里,你他妈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个?”楚凉音忍无可忍的一把揪住云烈召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起来狠狠的甩出去。
云烈召灵巧的一个转身站稳,双手叉腰尽现男人味儿,“行行行,算我不对。那你找我干嘛呀?”他还不耐烦了。
楚凉音真想一口血直接喷死他算了,“我找你干嘛?你说我他妈找你干嘛?慕容子齐把他一家都杀了,你失踪了,我不找你谁他妈找你?弄了半天你他妈在这里享受呢,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养着你,有吃有喝有暖床的,老娘就他妈多事儿,找你干屁!”
云烈召抬起一只手让楚凉音停,一边琢磨着楚凉音的话,“你说慕容子齐把家里人都杀了?那杀就杀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对付我。”
楚凉音一口牙咬碎都不足以形容她想杀了他的心,“行,算我楚凉音多事儿,算我他妈吃饱了撑得,你就继续在这儿享受吧。”说完,楚凉音转身就走。
这时将门口守卫引开的宁昭然跑了回来,走到门口正好看到楚凉音一脸黑的走过来,赶忙上前拽住她,“怎么了?怎么了?黑着脸干嘛?哎呦,云六侠,你没事啊?没事儿就好,看你红光满面的,这小日子过的挺舒坦?”稍微一看宁昭然就知道怎么了,看来云烈召没受苦反而在享受呢。
云烈召看着宁昭然眉心微蹙,一双眼眸恍若深潭,一张脸有棱有角粗犷帅气,“魔教的小妞?你也陪着楚凉音来找我的?”
宁昭然翻翻白眼,“谁找你?慕容子齐伤我教里几百教众,本小姐是来报仇的。”
楚凉音看着门外一张脸冷若寒冰,她是真的要气死了。
“慕容子齐杀你们教里的人了?看来他没少惹事儿啊。”他寻了个椅子坐下,还饶有兴味的。
“哈,先别说我们了。倒是你云六侠这段日子过的不错啊,听说慕容子齐称呼你为云哥哥,你们俩搞上了?”宁昭然说话不绕弯子,而且相当难听。
“说什么呢?我和慕容子齐没啥关系。”云烈召不爱听,一拧眉整张脸有点吓人。
“呦呵,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复杂了,不是我们外人能理解的。慕容子齐呢,怎么不见人?”她刚刚在那些石头房子前跑了一圈,又折到后面码头上方的石阶才回来,那追着她的两个人估摸着现在已经被宁随风和月离风解决了。
“我哪儿知道。”云烈召向后一靠,看他那模样,确实不知道,而且眉眼之间也根本是不关心。
“那你知道什么?知道吃知道睡,人家供着你你就什么都不问?不问问这里是哪儿,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云烈召,你那个脑袋到底是他妈做什么的?”楚凉音忍不住转过身再次噼里啪啦一顿骂。
云烈召转过脸去实在受不了楚凉音,“老子这段时间在练刀法,这里是哪儿慕容子齐到底想干嘛,和老子有什么关系?”他一拍桌子,也被楚凉音骂怒了。
“练刀法?你他妈脑子一堆屎,练个屁!”楚凉音要冲上去,宁昭然使劲拽着她,慕容子齐还没露面呢,这里要内讧了。
楚凉音气的太阳穴青筋都暴起来了,狠狠地瞪了云烈召一眼,她甩开宁昭然的手拂袖而去。
楚凉音自房间里大步走出来,正好宁随风与月离风也找到了这里,一见楚凉音的脸色月离风就知道出事儿了。
“怎么了?”抓住要离开的楚凉音,他看了一眼房间里,云烈召也冷着脸,宁昭然翘着唇角一副看戏相,大致也猜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放开我。你那个六师叔就他妈吃屎的,老娘脑子也他妈被门夹了,千里迢迢忍饥挨饿来找他,日后死不死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想甩开月离风的手赶紧走,免得被气死,却没甩开。
“好了,六师叔没事就是好事。恐怕已经惊动了慕容子齐的人,要走也得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