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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烈召也拧眉看着楚凉音,冷硬的脸因着他的动作看起来更是有点吓人,那魁梧的身材,整条大街上最彪悍的汉子都不敌他,不用谈武功,单单只是着块头气势,就能吓死几个!
“嘴总是不干不净的,也怪不得到处有人找你麻烦!”云烈召哼了一声,随后转身看向那边已然被忽略的幕府一行人。
一看到他们云烈召的脸色更不好了,“刚刚哪个鸟人说与我松雾门势不两立来着?”他冷峻的视线扫了一圈,对方气势瞬间全无,不是对方如何,而实在是他气场太强,魁梧的身体就好像强力发电厂,周身五米开外一切皆尘埃!
“云六侠。”幕成枭自护卫的守卫圈走出来,面色黄中带绿,好似涂了胆汁一般。
云烈召皱眉,那斜飞入鬓的眉毛因着他的动作使得他冷硬的脸生出几分惊悚来,“你是谁?”
幕成枭立即一哽,他幕成枭堂堂幕千绝的二公子,走到哪里不是左右逢源,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问出这种问题来,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噗!”冷场之时,一声笑打破寂静,宁昭然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幕成枭那菜色的脸她觉得好笑极了。
云烈召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宁昭然,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软鞭,“你就是魔教那妖女?”低沉如鼓的嗓音,纯粹的问句,不包含任何的贬义。
宁昭然也没生气,下巴微微一扬,“正是!”
云烈召点点头,“嗯,哪天领教你下你的鞭子!”说罢他又转过头,干脆利落,没对宁昭然的美艳有任何表示,只是对她鞭子挺感兴趣。
宁昭然挑了挑眉梢,似乎也颇为意外。
一场十分正经的对话被宁昭然打断,幕成枭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云烈召看着幕成枭也不开口,不耐烦一冷哼,“我也不管你是谁,干什么的,家里有何势力,武功不济是你的问题,打不过楚凉音那是你不行,抬出家里的势力未免太挫。你也是个汉子,说出这话来也不怕笑话?哼,我师妹是毛躁了点,没什么优点,满身的毛病,但她是我云烈召的师妹,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来欺负!”
“云烈召,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趁机贬低我?”云烈召义正言辞的说着,一旁的楚凉音悠悠开口,俩人并肩而立,身材差距悬殊,可有些什么却是那么相似。
云烈召一听不愿意,扭头看着她,冷哼一声,“只有你能惹麻烦,还不知道反省,我这是为你解围呢,别不知好歹。一会儿给我买一套新衣服新靴子,算是给我谢礼就行了!”
俩人如此交流,四周的人瞠目结舌。
楚凉音毫不客气的轻嗤一声,随即转身,一把夺下宁昭然手里的鞭子,还在众人不知怎么回事儿之时,只见楚凉音瞬间离开原地。
对面之人只觉一阵风拂过眼前,下一刻再看,楚凉音已经稳稳当当的回到了原地,手里依然握着宁昭然的鞭子,就好似她从来没离开那里一样。
“哇!”惊呼声四起,寂静的大街瞬间开了锅!
幕成枭还未明了怎么回事儿,身后的护卫皆惊呼起来,回头就见七八个护卫匆忙提裤子,此时他才低头看了自己的下身,一看不要紧,差点晕过去。两条白花花的腿儿暴露在外,重点部位冲着四面八方打招呼,他的裤子居然掉了!
楚凉音一笑,反手将鞭子扔给身后的宁昭然,“这不就行了!”说罢,转身悠然离去,众人皆不在其眼中。
云烈召长长地吐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可面色却平静的很,看似内心里他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过分。
“六师叔。”
云烈召回头,就见月离风淡然站在一处,丰神俊朗,卓尔不凡。无论四周喧哗成何样,他依旧恍若置身事外。
看到月离风云烈召的表情明显较为高兴,尽管冷硬的面庞看不出什么来,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拍拍月离风的肩,“离风也在这儿!”
月离风拱手,冲着云烈召恭敬一礼,“没想到六师叔会出现在晋城,师侄能够碰到六师叔实属运气,一定要为六师叔接风洗尘才行!”
云烈召一听立即点头同意,“行!”豪气万丈,除却那一张冷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云烈召倒有个豪爽的性格!
一行人陆续离开,独留街中心幕二公子丢脸到极限,将那被鞭子抽碎的裤子裹在身上,在七八个护卫的护送下火速逃离,大街上人人面色各异,这一次,松雾门与幕府是彻底杠上了!
是夜,楚凉音与宁昭然返回酒楼,宁昭然回房间,楚凉音也朝着房间走回去,刚到门口,推门的动作一滞,下一刻咣当一声踹开门,房间里一个人自床上跳起来,巨大的身体砰地一声落地,差点将这二楼的地板震塌。
待得看清踹门而入的人是谁,云烈召下一秒又倏地躺回床上,那重约三十公斤的大刀就摆在床里,睡觉都不离身!
楚凉音的脸色何其难看,两步走到床前抬脚狠狠地踹在云烈召的腿上,他倒是不痛不痒,还烦躁的挥挥手,“别打扰我睡觉,我都五天没睡个安生觉了!”有些沙哑的嗓音,确实能听得到其中疲惫,哪还似白天见到他时的意气风发!
“给我滚起来,不会自己找个房间吗?或者去你的好师侄那里,非得跑我这里干什么?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鞋也不脱,你看看你那靴子,扔垃圾堆乞丐都不要。”楚凉音咬牙切齿,云烈召恍若未闻,五秒过去,竟然打起了酣。
鼾声震天,楚凉音无语至极,估计现在就算把他顺着窗子扔下去他都不会醒,但是她可不想碰他,一身的灰尘,看看那张床,被褥都成了黑色。
楚凉音皱眉,欲转身离开却又抬腿狠狠的踹了云烈召一脚,但他鼾声依旧,完全没感觉。
烦躁的嘟囔几句,楚凉音转身离开房间,又狠狠地关上门,对于云烈召,她是绝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 027。武林大事
宁昭然刚躺上床,门就被敲响,她朝外看了一眼,而后悠悠走过去,打开门,楚凉音径直的自外走进来。
“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嘛?”反手关上门,宁昭然转身看着楚凉音,没想到她竟然开始脱衣服。
“你要睡在我这里?”走回床边,看着楚凉音将外衣脱掉,看来她是真打算睡在这里了。
“云烈召霸占了我的房间,睡得像头死猪。”跳上床,独占床里一侧,她倒是安然!
宁昭然看着她,眨一下眼睛表示理解,而后也躺下,床虽不大,可二人躺在上面倒也够宽敞!
“在这晋城赏花的心情都没了,不然明日咱们就走吧。”望着床顶,宁昭然开口道。
楚凉音闭着眼睛面色平静,“宁随风不是也没在你们教里,何苦非得拉着我去?”不用宁昭然说下句,楚凉音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宁昭然一听翻身侧躺,看着闭着眼睛的楚凉音,她莞尔一笑,“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哥么?”
楚凉音半晌没回答,待得宁昭然都要闭眼睛时,楚凉音开口,“或许我早就见过了也说不定呢1”
“嗯?你见过我哥了?在哪儿?什么时候?印象如何?”一听这话,宁昭然立马来了精神。
“没看清,印象也不怎么样,日后就别再提这个话题了,睡觉!”她淡然回答,使得宁昭然立即没了精神,翻身躺好,依旧不死心,“那是你不了解我哥,一面之缘能看出来什么?自然要好好了解了解才是。”
任凭宁昭然如何嘟囔,楚凉音都没了声音,许是不想接茬,也许是已经睡着了!
平静的一夜悄然过去,翌日本是艳阳天,天空一碧如黛,晋城的牡丹花会依旧如火如荼的开展着,武林中却出了大事!
一早洗漱过后,楚凉音与宁昭然一同下楼,还未走下楼梯,便听得楼下议论之声高昂喧杂,无数人的声音搅和在一起,却都是谈论着一件事,还有打点行装的,似乎急于离开晋城!
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站在楼梯上的二人那么一诧间,身后一个庞然大物忽的从二人中间挤下来,待得两人再次站定,只看到背负大刀的云烈召急匆匆的已经走到了酒楼门口!
“云烈召。”楚凉音喊一声,随后脚下一动,下一刻,她已然追上了云烈召,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将急于往外走的云烈召硬生生的拽回来!
“我有急事,没时间和你个姑娘家玩。”云烈召冷硬的五官写满了急,拧着眉毛看着楚凉音,那模样颇有几分慑人。
楚凉音没做任何反应,上下扫了他一遍,“你要做什么去?”
云烈召看了一眼酒楼里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着他们,“慕容府出了事,我得赶过去。”他低声说道,面色冷峻,眼色焦躁。
“慕容府?出了什么事儿?”慕容府是大齐江湖武林甚有地位的武林世家,上上任的武林盟主就出自慕容府,这一带慕容府人才辈出,都在江湖有些名声,其中有侠义万千之名的慕容府大公子慕容子均与云烈召有些交情,这楚凉音是知道的。
云烈召摇摇头,额前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甩,“慕容庄主被杀了。”他这声更低,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
楚凉音眼睛瞬间睁大,“真的?”慕容府的家主慕容靖楚凉音是见过的,武功不俗,甚有气度,更重要的是,慕容靖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江湖的争名夺利他从不放在眼中,世人也称他为真君子,怎么可能被杀?
“一早收到子均传来的消息,假不了。”云烈召甩开楚凉音的手,转身欲走。
“等等!”楚凉音再次开口将他叫住。
云烈召这次真的不耐了,眉毛都拧成了麻花劲儿,“你去了能做什么?协助调查?还是去做个见证人?”云烈召这人在江湖上有一个从不说谎的好名声,有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