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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松的笑瞬间消失,而月离风也同样,在她转过身去时,萦绕在他脸上的笑也瞬时消散掉,只余心痛与不甘。
松山道人住在庄园里最为清净的地方,楚凉音在进来时,松山道人正在打坐。
她坐在一旁静静等候,同时也想着谷子先生所说的十五必死之事,看来,她注定是难逃短命啊。
不过,就算短命,貌似这辈子她也算赚足了,因为,在她的生命中,多了一个叫做月离风的男人。爱情是如此甜蜜又是如此折磨人,让她心满意足之时,想到马上要死了又心有不甘。
翻了翻眼睛,她不由得叹口气,人生啊,就是这么变化无常。
“凉音为何叹气?”松山道人不知何时打坐完毕,听到楚凉音叹气问道。
楚凉音摇摇头,“没什么。师父,你打坐完毕了,徒儿陪你走走?”
松山道人站起身,手中拂尘轻甩,煞是出尘。
“凉音,你心里有事,说来给为师听听。”松山道人在一旁坐下,一眼就看出了楚凉音心里有事。
楚凉音撅撅嘴,而后又是叹口气,“刚刚月离风的属下把鬼谷的谷子先生带来了,他给我诊脉了,说我活不过十五。”
松山道人一诧,许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此话当真?”
楚凉音点点头,扶着额头继续叹气,“虽然那老头很乖张,但绝对不会说瞎话骗我。”十五啊,还有五天。
松山道人略微思虑,便站起身,从来沉稳不变的脸上也现出几分焦急,“凉音先不必着急,待得师父给智慧大师传消息。为师与大师二人合力,必定能将凉音的寒毒逼出来。”
楚凉音撅嘴,“师父,您就别忙了,谷子先生说的话必定不假,无药可治。”
“凉音,为师有把握,你放心吧。”松山道人的拂尘甩在了楚凉音的脸上,轻柔而又温暖人心。
宁昭然不知在哪里听到了谷子先生说的话,翻遍了整个庄园才在水榭找到了楚凉音,“楚凉音,听说那谷子先生断定你活不过十五?”她一步跑到楚凉音身前,看着她的脸,那狭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楚凉音不耐烦的叹口气,“这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了,天下都知道我楚凉音活不过十五了。”
宁昭然简直不能相信,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活不过十五了?“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说不准是那个谷子老头在疯言疯语,你别信,我会想到办法的。”她急的在原地转圈,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滤着她能够想得到的人,但是毫无头绪。
看着宁昭然在那儿转,楚凉音不禁头疼,“行了,你就别转了。也不一定非得死,师父找了智慧大师来,月离风也在想办法,你就别火烧火燎的了。”都在想办法,弄得她现在找谁都找不见。
宁昭然不依,“那怎么行?他们说的也不一定就准。你等着,我哥应该在路上了,我这就去给他飞鸽传书,让他快点赶过来。”说着,宁昭然便火速的跑出去,讯疾如风。
楚凉音叹口气,支着脑袋看着水榭下的碧绿荷叶,静静发呆。
书房中,月离风静静站在窗边,一只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瓷瓶,他的手一动未动,可是那瓷瓶却在不时的颤动,难不成那里面的是活物?
他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的视线慢慢的调转向手中的瓷瓶,“火蛊。”深深地叹口气,他这两个字夹杂着万种情绪,却是坚定万分。
“公子,幕府幕二公子自称带着神医来为楚小姐瞧病。”门外,护卫禀报的声音传进来,月离风握紧了手中的瓶子,眼角却是荡漾出一丝讽意来。幕府的神医?呵呵,连谷子先生都没法子,他幕府又算得了什么?
101。十五将至
楚凉音是真的不知道她活不过十五这件事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按照此时看来,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要死了,今日十三,再过一日便是十五,她一直静静等候,可是那些得知消息的人却十分不淡定。这两日庄园里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神医名医诊过她的脉,但是至今,没有一个有用的结论。
幕成枭很意外的带着幕府的神医来专程给她看病,楚凉音的确诧异,再加上此时幕府正值多事之秋,幕千绝陷入昏迷,待得夜晚便会突然醒来脚步如风的朝着南幽齐云山的方向飞奔。幕成枭无奈之下,只得将幕千绝困起来。一帮神医无法医治幕千绝的病症,他们又怎会有本事治好她楚凉音的病呢。
不过幕成枭绝对好心,他确实是诚心的想要帮助楚凉音,这一点,楚凉音是肯定的。
宁随风也终于在宁昭然的念念叨叨中到达了庄园,他魁梧挺拔,一身长袍随着他大步走路之时衣角飞扬,冷峻的面容带有不可忽视的倨傲,冷眸暗色,让人不敢靠近。
宁昭然出门迎接他,一见到他的面便开始叽叽喳喳,“我说老哥,你总算来了!鬼谷那老头说楚凉音活不过十五,你说怎么办啊?你能不能用内力将她身体里的毒素逼出来?”宁昭然加快脚步的跟着大步行走的宁随风,一边快速的说道。
宁随风身后跟随着一行摩耶神教的教众,清一色的青色长袍黑色披风,如若天边滚滚黑云。
宁随风稍有不耐,略显烦躁的扫了一眼紧跟在身边小步跑的宁昭然,“一会儿再说说你干的好事。”
此话一出,宁昭然心下不禁咯噔一声,他知道她和云烈召的事了?不禁抬眼看向宁随风的侧脸,心下忐忑,不知道宁随风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带回神教里关起来,那可惨了。
得知宁随风到了,月离风自然的出门迎接,二人自蓝海之上有过交集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
不过此时相见,却不见任何生疏,虽二人都没有满脸热络,但眼神交流之间的气息很平和。
“宁教主。”月离风拱手抱拳,温润有礼。
宁随风略微点头,“月公子。”声音低沉充满了男人味儿。
“宁教主不辞辛劳赶来月家,离风先代楚凉音谢过了。不过,她的病,不是用寻常之法解决的,恐怕宁教主也无能为力。”月离风的眼角眉梢皆挂满了温和之气,语气轻柔而又绵缓,言辞淡淡却又无法拒绝。
宁随风脸色未变,似乎月离风的话并未给宁随风带来什么改变,他淡淡的点点头,飞扬的眉梢皆是倨傲,“楚凉音呢?”他直呼楚凉音的名字,且熟悉异常,不禁让月离风的下颌微绷。
“老娘在这儿呢。”一道清魅的声音自他们之后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身淡青色长裙的楚凉音自前厅长廊拐角处走出来,双臂交叉环胸,一步一步悠然的走过来。虽说大家都在传说她活不过十五,但是现在看来,她好得很。
“这两日,这里好像要举行武林大会似地,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往这儿汇聚过来,让我这个小小的人物感到无上光荣啊。”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脸上倒是一副感激之色,心下是否嗤之以鼻,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宁随风略微蹙眉,那双略有异色的眸子闪过疑惑,宁昭然说楚凉音怎样惧怕寒冷,依赖阳光,他以为楚凉音此时会很虚弱才对,谁知道,这么有精神。
“宁教主,别听你妹妹瞎忽悠,老娘这病确实不是能够用寻常方法治得好的。师父已经试过给我内功逼毒了,但是无济于事,所以,你也无需再试了。”楚凉音走到月离风身边,看着宁随风笑道,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马上要死之人该有的恐惧之色,反而与之寻常不差两样。
“原来如此,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没准会有用到我的时候。”宁随风面色不变,点点头说道,而后便移开视线扫向四周,好像寻找着什么。
楚凉音挑眉,发出一声轻笑,“宁教主在找谁?”
宁随风那飞扬的眉梢写满了不满,“云烈召。”
楚凉音顿时失笑,而后十分好心的说道:“找云烈召啊,他此时应该在后山,而且,看宁昭然没在这里,她肯定给云烈召通风报信去了。宁教主要是不想让他们俩逃脱,那得赶紧去。”
楚凉音的话刚落,面前的宁随风如同一阵风似地瞬间消失,那余下教众亦随之离开,站在远处看着这边的幕府之人才稍稍的松口气,无论何时,幕府与魔教都是相互忌惮,尽管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瞧着宁随风消失的地方,楚凉音笑的幸灾乐祸,月离风握住她的手,眉眼含笑的看着她,“你就这么高兴?”
楚凉音弯唇,“只要你不心疼你后山的树木,我就会放心的高兴下去。”
“不心疼,几棵树木算什么,你若是高兴,将这庄园扫平了也是随手而来。”他轻声的说着,惹得楚凉音笑不停。
“少说漂亮话,你到底找没找到救我的法子,可是还有一天的时间了。”俩人牵手离开前厅,朝着水榭走过去,阳光和暖,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月离风一直在微笑,点点头,“找到了,不过你可能会有点痛苦。”他如是说道。
楚凉音撇撇嘴,“痛苦我已经尝过很多了,没关系,只要能阻止老娘去鬼门关,受什么苦都能撑得住。”
月离风握紧了她的手,“那鬼门关人太多,你还是别去凑热闹了,留在这里陪着我吧。”登上水榭,在汉白玉的栏杆内侧坐下,望着一碧无边的荷叶,波光粼粼的水流,让人心情很好。
“能不能说说,那救我的到底是什么法子?”楚凉音背靠着月离风的肩膀,一边说道。
月离风轻声淡笑,“不能告诉你,你不知道,才不会害怕。”
楚凉音一诧,看来解蛊的方法必是很血腥啊,不过血腥什么的她倒是不怕,怕就怕,如若这次的解蛊还是只是治标不治本,那么会不会有下次说她活不过十五?最惨的莫过于此了,动不动就要死。
“那就别说了,我也不会害怕了。不过说真的,现在这庄园里住满了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