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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里头豁然开朗,好大的一个场地,场地上都摆着桌椅,陆陆续续地坐上了人。她仰头看了看,发现这梨园还是两层楼,二楼的座位很少,视野更加的好,只零零散散地坐了些富家子弟。
沛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秀,你没事吧妈呀,真是挤死老娘了”自从跟了穿越的叶宋,她爆粗口一句比一句顺溜,并且自得其乐。
叶宋看着方才扶她一把的那个黑衣男子上了二楼,便问沛青:“那人是谁”
沛青细看了一眼,道:“可不是茶楼里喝茶的茶客么,就是靠窗的那桌。几个闲言碎语,被他的随从给弄跑了的呀”
叶宋恍然大悟:“难怪觉得他的随从颇有些眼熟。走,咱们上二楼去。”
二楼的座位比一楼的要贵许多,不拥挤又能看好戏。但这对于怀揣着大把银票专门出来赶集的沛青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叶宋走在前头,便有白净的戌笑脸迎了上来,还不等那戌说个只言片语,沛青直接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老气横秋道:“不用找了,剩下的给们秀上茶和点心,挑个好点儿的位置。”
戌很斯文地收了银票,带着叶宋去了一个看景好的座,然后退下去准备茶果点心。不一会儿便送上来一桌,摆得满满当当的,附赠瓜子花生各一碟。
这么多吃的,叶宋和沛青两个人怎么吃得完。是以戌道了一句“两位姑娘请慢用”之后还没来得及退下,叶宋便思忖了一下,又见二楼的那位黑衣男子桌前只有一壶茶,便指了指几样点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送去那桌的公子那里,穿黑衣的那位,你看见了吗”
于是戌麻溜地把几样点心送了过去。因隔得有些远,叶宋听不见那位黑衣男子与戌的交谈内容,当方才说那句“姑娘请小心”的嗓音真真是清清浅浅悦耳至极。只见男子淡淡动了动唇,随即便抬起眼帘,朝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微微一点头,算是致意。
这种情况下,请问应该怎么回应呢叶宋没个概念,支着下巴心潮澎湃随心所欲地就对着黑衣男子吹了一声口哨,十足像个纨绔**人家大姑娘。
男子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不喜不怒。
很快,好戏开场了。
上台的戏子们,上了妆之后就连男戏子都如此妩媚动人。此行上演的是一台婉转哀怨的苦情戏,讲的大抵是一位柔弱书生看上了一位官家秀,两人私定终身之后无奈被秀的家人所发现于是棒打鸳鸯。书生立下誓言,待功成名就之日定回来迎娶秀过门。他从此弃文从武当一个有着强健体魄的铁血男儿,考下武官,恰逢两国征战他将披甲上阵英勇杀敌。临去战场前,两人依依惜别,定下婚期。怎料这一战,竟拖了八年,八年之后书生凯旋归来,已经是兵马大将军,可再回从前的离别小巷见故人时,才发现故人早已嫁做他人妇,儿女双绕膝。
这台戏演得跌宕起伏肝肠寸断,尤其是男戏子那堪比女子一般柔弱婉转的腔调,唱得台下多少人潸然泪下。
沛青不断地抹自己红红的眼圈儿,哽咽道:“这他妈谁排的戏,太惨了”
叶宋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动容,依旧是支着下巴。只是那双眼睛,失去了平时无懈可击的笑意,有些悠远。她应是也入了戏,并且深刻地觉得这戏委实不错。
这才是国粹比颐和园里的那些在台上转来转去打打闹闹结果台下观众看不懂的戏曲强太多了好吗
一台戏结束了,还有不少看客们迟迟逗留不愿离去,他们大多是想瞧一瞧戏子们的真实面目,但戏子不愿相见,也只好惋惜一阵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可有些有钱的公子哥们锲而不舍,人家不愿出来相见,那他们直接钻后台得了。
叶宋跟沛青出来时,天儿已经黑下来了。沛青抱着从梨园打包回来的吃食边走边吃,还不忘说两句自己的观后感。叶宋听得一半认真,时不时从沛青手上拈了几颗梅子塞嘴里。
斜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渐渐**了下去,叶宋脸上映着的霞光绯色也暗淡了,街上亮起了几盏冷清的灯笼。北夏这个朝代,暂时还没开放夜市,只有每逢佳节时才会在夜晚里热闹一番。
沛青由衷地道:“要是也有那么一个深情的男人愿意一心一意对秀好,就好了。”
叶宋笑了一声:“只有戏里面才会有的吧。”
沛青坚持道:“现实里肯定也是有的,不然怎么能被当做题材编进戏曲里面呢。不然人家都说人生如戏都是说着玩儿的么。”
叶宋挑了挑眉,道:“人生是自己的人生,那戏子演的戏是他们的人生吗若是全凭演技就能够演好人生,那人活着也太容易了些。”
沛青沉默了一会儿,闷闷道:“秀说得太深奥了,奴婢听不懂。奴婢只愿秀这辈子能够平安幸福。”
叶宋捏了捏沛青的发髻,笑而不语。
这一主一仆这般趁着夜色闲晃晃地归去,时不时还你一句一句相互讨论一番。起初街上有稀稀散散的行人,大抵是些同样看戏看晚了的看客吧,后来她俩转过街角,那是回仿佛的一条长街。白日里这长街就冷清得很,一到了夜晚,就更添冷清了。
连淡淡的月光照下来都有些凉薄的味道。
起初两人没在意,吃着零嘴儿走着路。可是慢慢地,叶宋就发觉了不对劲。她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可是一回头过去,却又一个人影也没有。这长街两边隔十丈就是一条小巷深入,就是有人影也能立刻躲进巷子的墙角里。
沛青比较神经大条,扭过头去看了一遭,问道:“怎么了秀
叶宋收敛了懒散的笑意,正色道:“没事,们走快些。”
叶宋和沛青越走越快,这时沛青也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了,零零碎碎的也是越来越快,沛青慌了:“秀,有人、有人跟踪”她壮着胆子就想回头看一眼。
叶宋低喝:“别回头,一,二,三,快跑”
两人箭步齐发,卯足了劲儿朝前跑去。怎料这时身后的人突然追了上来,他们比叶宋和沛青跑得快,很快就追赶到了,前前后后把两人围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
那是四个男人,穿的衣服很普通,面上都挂着猥琐的笑。有人道:“总算是逮到你们了,可让哥儿几个好等”
沛青先认出了他们,大惊失色:“你们是茶楼里的那些人”
一只爪子急不可耐就伸过来想一摸叶宋的脸蛋儿。叶宋脸颊无几两肉,但好歹也曾是千金秀、现在的宁王妃,她肤色好,眉眼五官虽比不上南枢的多情妩媚但十分标致,是个漂亮的女子。妖孽王爷小刁妃
第25章 :头一次有了危机感()
叶宋想了想,点头:“嗯,好像有道理。 g”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擦了擦。
殊不知这一主一仆走在前头,墙边苏若清的颀秀身影半隐在转角处,他耳力又甚好,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抽搐了一下嘴角,最后一直看着叶宋她们进了宁王府。
还好,天黑了,但还不至于黑到了三更半夜,回去王府的时候还不至于锁了大门。回到碧华苑时,四个丫鬟见叶宋跟沛青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都吓坏了,问:“王妃娘娘这是遇强盗了吗”
叶宋淡定地“嗯”了一声:“差点就被抢了。”只不过这被抢的不是物,而是两个大活人。
丫鬟还想再问,沛青脸部略有瘀伤,打断道:“没事没事,烧好浴汤了吗,秀要沐浴了。”
丫鬟早已经备好了浴汤,连忙手脚麻利地抬进了房间。
叶宋不要沛青伺候,自己钻进浴桶里洗刷了,让沛青也下去收拾一下。待沐浴毕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身体各处的疼痛才被清晰地扩大了出来,她身上的淤青可不少,手臂上好几处还被擦破了皮。
沛青及时进来,带了金创药膏,给叶宋擦药。叶宋像个爷们儿大刀阔斧地坐在**边,懒洋洋地抬手,沛青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像个小媳妇儿。这曼的感觉让叶宋十分受用。
受用之余,莫看她表面平静,实则心有余惊。在古代出行很不方便,动不动就遇上几个,这一次还好碰上的不是厉害的叶宋应该感到庆幸,下次要是碰上了厉害的,估计就只有苦头吃了。
只不过她自己尚且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那股狠劲儿,令人看了胆战心惊。估计再厉害的,在她面前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两人沉默了半晌,叶宋道:“今晚吓着你了,以后们都白天出门白天回来。”
沛青看着叶宋到处是伤,红着眼道:“奴婢什么都不怕,怕只怕秀受到什么伤害。”
“傻丫头。”
“奴婢从喧着秀,这条命都是秀的。奴婢只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保护秀。”说着沛青就哭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
叶宋是头一次有了危机感。
院中明月高悬,叶宋摆上一张长桌,燃了三个香炉,整个院子乌烟瘴气。叶宋没有耐心,只摆了一碟瓜子,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翕噼里啪啦地碎碎念。然后突然一睁眼一拍掌,喝道:“现”
如此重复了两三次,连跟毛都没有。
实际上,今天晚上苏宸前脚一回王府,叶宋跟沛青也就回来了。他无一例外地去了芳菲苑坐坐,见南枢身边新来了两个丫鬟,便随口问了两句。
丫鬟乖顺地应道是王妃娘娘挑选她们并且亲自送过来的。苏宸闻言蹙眉问:“她就只是送人过来”要是趁他不在,叶宋故意刁难南枢,只是这样想想他就有些冒火。没想到叶宋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也敢往芳菲苑进出了。
丫鬟垂首道:“王妃还送了燕窝过来,夫人身子不便,是王妃一口一口喂夫人吃下的。”
苏宸微微一怔。
南枢下**来走动走动,苏宸把前些日断了弦的凤尾琴给续好了给她,她心思婉转便想为苏宸抚琴一曲。
靡靡琴音,风花雪月。郎情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