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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南枢没有给出一个答案,他就不可能放她离开。最终,她袖中手指收紧,掐着手掌心,迫使自己抬起眼帘直视南习容冷冽的眼睛,声音尽量平稳道:“妾身是想帮师父,杀了苏宸。妾身恨他。”
南习容仔细端详着南枢的面容,片刻之后,笑容又变得和煦起来,手指一松,放开了她,端直了身体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道:“好,不亏是本宫的女人,那本宫便等着你的好消息,提着苏宸的人头,来见本宫。”说罢以后,不等南枢回答,南习容掉头便狂奔撤出益州城。
鬼毒夫人对谁都冰冷,更别说对南枢这个徒弟。南枢的本事有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虽说是她徒弟,最初也是得到南习容的授意,所以她和南枢之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师徒情分。
南习容走后,鬼毒夫人便也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南枢紧跟其后。
鬼毒夫人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要苍白两分,旁人看都不敢看她自然没有注意,但是南枢却注意到了,道:“师父身体不适,一会儿就让弟子来吧。”
鬼毒夫人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挑高了声音道:“就凭你”声音里也是十足的不屑。
南枢沉默一会儿,道:“师父中毒了。” :
鬼毒夫人的面部表情出现极为轻微的怔愣,也仅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原样。她不让南枢靠近,更加不会让南枢帮她把脉看她究竟中了什么毒。只挥一挥衣袖把南枢扫开,无情道:“走开,再靠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北夏攻了过来,南瑱仅剩的士兵正殊死抵抗。地上全是士兵的尸体,血把城里的地面全部染红,何其惨烈。
叶宋和苏宸是分开行动,各攻一边城门,因而当鬼毒夫人和南枢走出去时,敲碰到的是苏宸,而不见叶宋的影子。
彼时苏宸正带领着北夏军队边杀边冲了过来,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鬼毒夫人站在显眼的地方,一袭红衣似血,分外妖冶,腥风吹翻她的裙摆,苏宸和将士们在三丈开外堪堪停住,不知她意欲何为。
他第一次和鬼毒夫人正面交锋,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厉害,而且他带来的士兵都是从京城以北远道而来的援军,也是少有见识,就是见识了也没人亲眼见过那些都是出自她之手,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鬼毒夫人。南枢再往鬼毒夫人身边一站,一看便是个弱柳扶风的女子。
苏宸一眼便瞧见了她,眼里的嫌恶之意不可忽视。
鬼毒夫人突然冷笑一声,道:“这样也好,我逐个击破。”
第283章 : 蒙混过关()
于是鬼毒夫人毫不恋战,抽身回撤,在空中与苏宸对战数招,飞落到后面中毒的南枢的身边。她低头看了一奄奄一息的南枢,随即嫌弃地拎起她,纵身一跃,踏着屋檐飞奔而去。
苏宸立刻就要去追,被叶宋拦下,道:“不要追了,你一个人容易吃亏。况且英子给的避毒丸只能支撑一刻功夫。”
原来,在北夏大军出发时,苏宸和叶宋并肩前行,刚走出门口,英姑娘便追了出来,给了他俩一人一颗药丸,道:“留着防身用,如果遇到了鬼毒夫人,就咽下,一刻时辰之内,她的毒对你们没有任何效果。”
彼时叶宋拈着药丸,似笑非笑:“英子,你好厉害,还能弄出这玩意儿。”
英姑娘道:“我能力有限,不能给每个人都发一颗,就只有这两颗。叶姐姐,我能不能有个不情之请”
叶宋挑眉道:“你是想我留鬼毒夫人一命”
英姑娘点头:“对,留给我亲自来。”
叶宋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策马掉头,渐渐远离,声音顺着风飘向英姑娘,道:“这就得看她的运气和我的心情了。”她一直觉得,让英姑娘去做那样的事,太残忍。她的年纪,不适合背负这些过于沉重的东西。
英姑娘说得平静,似长大了,很多道理都懂了。可是却也是被现实所逼的。
最终苏宸听了叶宋的话没有去追,而是立刻吩咐随行军医来帮中毒未亡的伤员治伤,不能解毒的想办法拖住伤员的性命,等着英姑娘来了便好。
鬼毒夫人拎着南枢一口气跑到了郊外,在郊外一片树林里歇了下来,一把将南枢扔在了树脚。她整张脸的脸色都青了,气若游丝的,毫无美感可言。鬼毒夫人睨了她两眼,随后蹲下喂给她一粒药丸,随后在她背心运掌,让药效在最短的时间内发挥,解了她的剧毒。
很快南枢的脸色就缓和了,但是她受伤不轻,面上一片惨白,看起来是痛得厉害,喘息着道:“多谢,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鬼毒夫人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殿下之意。我救你不为别的,要将你带回去给殿下处置。”
南枢一听,眼神里真真切切地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抓醉毒夫人的衣角,乞求道:“师父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殿下,他,他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鬼毒夫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有胆子这么做”
南枢垂着头,沉默不语。
鬼毒夫人稍作调整,便拎着南枢离开了树林,往柳州的方向前往,口中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你生不如死,关我什么事。”
后来南枢痛得晕过去了,醒来又晕过去。她不做任何挣扎,仿佛已经预料到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她这一生,都逃不开南习容的魔爪她活着,跟鬼毒夫人杰作下的那些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一生都不过是南习容的傀儡罢了。
傀儡是不允许有感情的。如果说有,那便必须是对主人的依恋之情。
到了柳州,鬼毒夫人带着重伤的南枢复命。南习容只脸色有些沉,并未发脾气,只对鬼毒夫人道:“看来本宫着实有点儿高估你。”
当时南枢连跪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只得躺在地面上,身上血迹斑斑。她撑着眼皮,看见一双黑色瑞兽靴落在了手边,感到疲惫至极,不由闭了闭眼,仿佛等待着凌迟的一个罪人,身子被无形的锁链给套牢,让她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鬼毒夫人垂首揖道:“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南习容看了看南枢,道:“先把她带下去疗伤。”
于是南枢被带到了一间房里,躺在**上。鬼毒夫人得了南习容的命令,不得不亲自帮她疗伤,当褪下她身上全部衣衫时,胸前两处被马蹄踢到的地方很是严重,整个胸膛大片乌青。而这个过程中,南习容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好像刚好有空闲,看南枢痛苦的样子就像是看一场戏一样。
南习容眼尖得很,看见乌青之下有隐隐的掌印,便问:“她那一掌是谁打的”
南枢并没有彻底晕过去,苍白着一张唇,阖着双眼,眼帘颤颤。她身下的手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
那一掌是鬼毒夫人打的。南习容何其聪明,只要鬼毒夫人说出那一掌是她打的,那么南习容定能猜出事情始末。
鬼毒夫人从没把她当成自己的徒弟,这样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丈夫和亲生女儿都能杀,南枢根本没有指望她会帮自己。或许如她所说,她把南枢救回来,只是为了看南枢受到南习容的惩罚。
结果鬼毒夫人从容地帮南枢敷药,面不改色道:“北夏首将打的。”
南枢的身子倏地一僵。南习容倒有些诧异,道:“北夏首将苏宸”
鬼毒夫人:“应是他。”
南习容便看着南枢的身子,狐疑地问:“如何被打的”
鬼毒夫人露出不屑的表情,用不屑的语气道:“就凭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她没被打死就已经算不错了。”
鬼毒夫人这语气,让南习容渐渐放下了狐疑。随后房间里都是诡异的沉默。鬼毒夫人帮南枢处理好伤势之后便退下了,南枢等了很久,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以为南习容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谁知,当南枢缓缓睁开眼帘的时候,突然发现南习容竟还不声不响地站在**前,她一眼就跟南习容的视线撞个正着,逃也逃不开。
南习容邪气地笑了起来,撩衣在**边坐下,看了看南枢的身子,伸出手指去抚弄她胸口的伤痕,漫不经心道:“本宫就是看看枢枢是不是在装睡,刚想走呢,没想到枢枢就醒来了。看样子不像是真的睡着了。”
说着他手指在南枢的伤口上微微使了几分力,南枢当即痛得面色惨白。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吭声。
南习容温柔道:“乖,痛的话就叫出来。”手指又使了两分力,好似要戳断她的胸肋骨一般。
南枢再也忍不住,惨叫出了声。
南习容满意道:“这样就对了。”
南枢脸上冷汗连连,虚弱不堪地求饶道:“妾身求殿下饶了妾身吧,妾身真的很痛”
南习容指尖一绕转,手掌便覆在了南枢胸前的蓓蕾上,拒受了伤,但她的胸依旧很酥软,又很挺傲,南习容一掌握着尚有余,从他的手掌边缘又溢了些许出来。
南枢很痛苦,南习容却温柔地抚弄着她的身体,像在把玩一个玩具一样,一边欣赏着南枢的表情,一半让她身体十分僵硬,另一半却让她的身体从里到外渐渐柔软了下来,南习容的手像是一团火一样,要将她烤化了。
“求殿下别这样”南习容将她视作最低等的女人,她心里明白,屈辱的情绪油然而生,她不得不讨饶。
屈辱么,可是
南习容道出了实情:“你的身体却很诚实。”他的手指描过南枢胸膛的掌印,“这真的是苏宸打的吗”
“是”
南习容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里面有精光闪烁,“你真要杀了他”
“妾身妾身和他势不两立”当时她便在想,要是这一生,没有遇到苏宸就好了,她可以安心当南习容身边的**姬,锦衣玉食,让她服侍谁她便服侍谁,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