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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陌上雪潇淡淡地“恩”了一声。
对自己不利的人,都是敌人。
“我先回去了。”
起身,离开。
“我们也回去了。”
随后,李小明等人依次离开。
——
“听说,这次有丹药现世呢。”
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坐着一名女子。
动听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
“是啊小姐,如果得到了这名丹药,你成为了空间体,这要是让学长知道,他肯定会娶你呢。”
旁边一女子说。
“胡说什么呢!”
坐着的女子娇嗔。
“好啦好啦!”
旁边的女子撒娇地牵着那名被称为“小姐”的女子。
“我们赶紧准备去万兽谷吧!”
如果现在有人在场的话,那他一定会认出来,这旁边的女子,不就是白天的北海容么?
☆、第十二章
和尚走后,村庄里亦渐渐安静下来,随着烛火一支支地熄灭,忙碌了一天的村民们也陆续进入了梦乡。
?“爹,再给人家讲个故事么……”友儿眨着眼睛,躺在自己的白色小木床上,对着村长撒娇。
“好,好……”村长在她的小鼻头点了一下,“讲完这个故事就要好好睡觉了哦。”
“好!”
“很久很久以前,天上的月亮里啊,住着个美丽的公主,她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
……
“睡着了?”友儿娘站在村长身后,轻轻地问。
“嗯,睡着了。”村长点点头,示意妻子先去睡觉,因为按照惯例,他还要再去确定巡夜人是否到位。
整整衣衫,村长背上自己的战刀走了出去。
村子的中央,高耸着一座木制的碉楼,此刻,碉楼上的巡夜人正小心谨慎地寻视着村庄内外的情况。
山林静寂,正如往日一般安宁,这本寻常。可举目四望的巡夜人却不知为何皱起了眉,虽然内心不愿见着些什么,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况且,今夜的山林安静的诡异……他甚至都听不到一丝蝉鸣鸟叫。
“诤儿他爹,有什么异况吗?”村长站在碉楼下,冲着上方大喊。
今夜的巡守人正是原诤的父亲,他听到村长的叫声,在碉楼上探出头,回道,“村长放心,一切正常。”然而刚说完,他就听到不远处的丛林中似乎传来了某些异动,连忙取了角落里的火把,探出半个身子仔细张望。
这一看,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村庄西北角,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群密密麻麻的魔族战士,他们黑雾附体,面目狰狞,手持白杆黄缨枪,身披黑色银鳞甲,气焰嚣张地跟在一个体型巨大的魔将身后,虎视眈眈地紧盯村庄。
那魔将隐于浓雾,面目模糊,声音沙哑,语调怪异:“来!随我灭掉这个村庄,离湮岛就是我们的了!”
“上!”话音刚落,数不清的魔族战士就尖啸着向村落冲去。
?“当……当……当……”
“魔族来袭!速速迎敌!”巡夜人早已敲响了警钟,冲着村落拼命呼喊。
“快!快!村子西边,西边,魔族入侵了……”村长冲着被惊醒的村民高声呼喊。
然而,就像是演排了千百遍,惊慌失措的村民们竟在极快的时间内恢复冷峻的神色,操起武器,跟随村长向魔军来袭的方向跑去……
战火,硝烟,尸体,鲜血,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一切……都毁了……
昏黄的火焰左右摇摆,猛烈击钟的巡夜人高声呼喊的预警声戛然而止,一支褐色的长枪不知何时已射透了他的身体,然后缓缓燃烧,可他仍瞪着不甘而愤怒的眼,保持着向下投射的姿态……
。
“诤儿他爹!”原诤娘望着碉楼燃起的炎火,声嘶力竭。
“爹!”诤诤在母亲的怀抱里哭喊,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不知为何,平时一贯孱弱的母亲此刻的力气竟大的惊人,紧箍着他的双臂好似钢铁,苍白的手背亦爆出可怖的青筋。
当满身是伤的村长被村民们搀扶着拖出战场,这场战事显然已无力回天。“快!快逃……”他身中数枪,被炎火灼伤的皮肉向外翻着,极其可怖,最令人心惊的,还是他早已泛黑的面色……看起来,他已是濒死,却不知为何还强撑着一口气,紧紧抓着身侧人的手,拼尽全力说着,“快!让村里的妇女和孩子向外跑!”
“走!走啊……”村长冲着惊慌失措的人群一声大喊,终于用尽了自己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丝力量。
可是,走得了吗?
将村长的尸体稳稳放下,绝望的村民看着眼前的通天火光,脱力地坐到地上,“噗!”一柄长枪从他身后刺入,又猛地抽出,鲜红的血液喷射出来,溅上了他死灰般的眼眸。
早已听到丈夫嘶吼的友儿娘,满眼泪水地望着早已吓呆的孩子,终于狠下心,抱起她,头也不回地朝村外跑去……
火焰像一条巨蛇,肆意的吞噬着眼前的一切,无力抗衡的村子几乎在瞬间就陷入了一片狰狞的火海,魔族战士的黑影穿梭在火焰中,放肆的杀戮,狞笑着饮血,无辜的村民就这样湮没在他们的尖冷的长枪下……
“友儿,你听娘说,向外跑!向外跑!”友儿娘气喘吁吁地放下友儿,回身看着漫天的火光,咬了咬牙,竟想重回火海。
“你干什么!”却是诤诤娘在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大声喊道。
友儿娘回头看他,目光颓然,“我们,走不掉了……”
“你在瞎说什么?快带孩子走啊!”诤诤娘说完,看着不远处的战况,也不禁悲上心头。
“科科科……那角落里是不是还剩着几只可怜的蝼蚁?”几声诡怪的讥笑传来,却是魔族战士已发现了这边的漏网之鱼,仿佛是在逗弄笼中的雀儿,知道他们插翅亦难飞,魔族战士走的不紧不慢,满怀恶意。
“诤儿,你听娘说,带着友儿,向海边跑,娘过会去找你们!”诤诤娘拉过手边的孩子,蹲下,看着他,用从未有过语气镇定而又坚毅地说着,“记得!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嗯!”被娘亲的语气镇住的诤诤不疑有他,重重点头。
“诤诤娘!”
“友儿娘!”
看着孩子们渐渐跑远,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在那个瞬间,她们的眼底都有着说不出的坚毅……
怔神间,友儿只觉被一只小手紧紧抓住,然后就是不停地,不停地奔跑……好似这个世界已经消失不见,她在一片空白中睁着泪眼,眼前,一个幼小而模糊的身影,正带她穿越尖啸和火光……
可是好累,好累啊,爹娘在哪里?村庄又在哪里?
友儿眼前一黑,拖着诤诤向下倒去。巨大的恐惧和无力压迫着她们,两个孩子再也没有力气奔跑了。
“叮当……”
昏迷前,诤诤似乎听到了熟悉的锡环撞击声。
☆、第十三章
雨急山溪涨,云迷岭树低。
师父离开青钰山已经五日了,原诤一面痴迷于《五韵心经》的功法练习,一面因着担心岩姐姐,竟也忍住了没有下山去玩。他按照师父的嘱咐,每日以鲜血滴灌,可除了花色愈发娇艳外,其他别无起色。
原诤想着岩姑娘的真身,略有出神……
众生有灵,岩花亦不例外。
有极少数的岩花,也曾贪恋人世浮华,修成人身。然而,因其本质即为魅惑之身,世人与之接触,往往是受欲望而非真心的驱使。看尽了那些纵使付出真心也留不住的人心,有些岩花媚妖便走上了极端的道路。若以姿容媚眼惑人,那便毁其身貌,取其双目;若以笙歌舞姿惑人,那便毁其声带,断其筋脉……
可是,人类在厌恶岩香的同时,又有几人真正考虑过,岩香之罪,究竟是她存在的本身,还是肆意利用消耗的人之罪……
“唉……”原诤叹了口气,推开窗。昨夜的大雨来的突然,如今仍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他望着阴沉的天际,想起昨日正南方天际的那缕红光,心头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青钰山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淋得湿透的丫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却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发流如瀑,纤腰一束,翠衣薄纱,肌凝如雪。她的耳后和发髻尾部均悬有两条串珠流苏珍珠,一看便知取自深海,不同凡品。
此刻,她正盯着不远处一行人抬着的棺木,湛蓝的眼底满是警惕……
那是一行送丧人群。八个杠夫,一众家眷,为首一个抱着灵像的年轻公子,此刻正哭的凄惨。
“爹……爹啊……”
这些杠夫们所抬的尸身,正是他的亲父,街头的大户王员外。他因吸食岩香十年之久,五脏俱损,暴毙家中。可不知为何,王员外分明才死去不过两日,尸体却腐烂的不成样子,整个灵堂蛆蝇盘虐,尸气冲天。家里的一众妇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惊恐之余,竟也等不到守灵期过,就着急的要去发丧。
王公子虽心觉蹊跷,却也只得在娘亲和各房姨太太的施压下,按下了心头的无数疑问,随灵发丧。其实昨日守夜时,他似乎在浑浑噩噩间见有一束红光从天而降,正砸在他爹的尸身上,也就是那时开始,他的尸体才突然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快速腐烂下去……
杠夫们冒着大雨极快的向青钰山走去,看样子,是想将王员外葬于山内。突然,挑着棺木的四根长绳像被剪一样齐齐断裂,灵柩“嘭”一声落在地上,吓得周围穿着白衣丧服的众人一阵惊叫。
那棺木中先是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轻微响动,紧接着“砰砰砰砰”几声巨响,整个棺木都抖动起来。
这般变动,纵是资历再深的送葬人也未曾见过,一行人早吓得屁滚尿流,和妇人孩童一并滚坐在地,抱团尖叫。
“爹!爹!您,您这是有什么心愿未了么?”身着孝服的年轻公子扑向抖动的棺木,虽然内心害怕的不行,然想着父亲平日的慈爱,内心的孝悌之情却是容不得自己逃离,“爹啊!您可千万别吓儿子呀……”
“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