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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简单的晚餐,念念看了动画片后,抱着洋娃娃继续睡觉。
温心和季允臣两个人站在阳台上,夜里,f国的星空低垂,别有一番味道,微风拂过,不禁让人神清气爽,格外舒适。
“说说你现在的想法吧。”
“我知道很荒谬,但我确定他就是朗朗,没有任何理由。”
“心心,你没有看错,或许那个男孩确实长得比较像朗朗,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是明天我会让人去查f国,我们本国的长期居住或者临时逗留的那些人的资料。”
“允臣,谢谢你。”
温心喉咙里哽噎了一下,季允臣总是能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做尽一切,却从来不曾勉强过她什么。
季允臣笑着道:“真要谢我的话,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右脸,巴巴地望着她,就像一个讨东西吃的小孩。
温心扑哧笑了,季允臣真的和靳亦霆性格相差很大,靳亦霆是那种沉默内敛深沉霸道的人,季允臣则恰恰相反,他的口中永远没有一句重话,他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容,他永远是那么温和,即便生气了,用嬉皮笑脸来面对。
季允臣很郁闷,是不是开的玩笑太多,温心就没当真了。
只见她缓缓地走过来,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似蜻蜓点水般的掠过。
季允臣睁大了眼睛,如同一个青涩的年轻小伙,居然不争气的红了脸,说出去都不好意思了,毕竟他曾经也是阅女无数了。
她正欲逃离,却被眼明手快的季允臣给抓住了手臂。
这种动作,几乎是下意识地,非他本人的大脑控制,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他心爱的女人,岁月在她脸上从来都不曾留下痕迹,即便生了一个孩子,她的皮肤依然如牛奶般的白皙透明,五官小小的,一掌之大。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
要亲她吗?
温心有些紧张,谈不上抗拒,但是除了靳亦霆之外的人拥抱她,亲她,似乎是一件别扭的事情。
她本来身体已经往后退了一寸,但是,一想到今后有些事情是迟早要发生的,既然如此,何不早点适应的好呢?
思及此,温心便站在原地不动,闭上了眼睛。
季允臣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他俯下身,缓缓地将自己的唇瓣凑近。
梦寐以求的事情,今天终于要实现了么。曾经,千万次的想象过这个瞬间,都不及眼前来的真实。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克制,他不想一下子把热情全部释放出来,那样会惊吓到温心的。
就在彼此的唇瓣和气息直线逼近的时候,温心蓦地睁开了眸子,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从对面的阳台上,漆黑的夜里,她看到了一双眼睛。
深邃,冷冽,却带着一丝丝的熟悉感。
他是谁?
她头一歪,季允臣只堪堪擦过了她的脸颊,鼻尖充斥着她美好的体香,一时几分失落。
“对不起,允臣,我……”
他释然一笑,“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慢慢来,不着急,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完全接受我。”
“谢谢你。”季允臣,这个世界上,约莫再也找不出像你这般痴傻的人了吧。
她同样希望自己能够早点接受季允臣,这样对大家都好。
季允臣先去洗澡睡觉,温心不肯离开阳台,等到她再次想要寻找对面阳台里的那双眼睛,那种奇怪的冰冷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是错觉吗?
从一脚踏上f国的土地时,温心就觉得什么地方都不对劲。
要知道,这些年来王洋虽然没有出现过,但他一定是在f国的,所以,她不能保证,那个变态是否会来缠着她。
第二天,温心在季允臣和念念都没醒的时候,悄悄地找了丽娜,到了一楼大厅,询问收银员,她们隔壁住的客人是谁。
丽娜和对方交涉了好一阵,温心知道酒店员工有酒店员工的操守,不可以随意透露顾客信息,最后居然还是被丽娜给拿下了。
那位先生叫库伦,f国籍人,昨晚就已经退房了。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温心,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失落?”丽娜问。
她为什么不当着季允臣的面问呢,非要私底下,难道她有什么秘密,看来他们夫妻之间,感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就是觉得那个人有点问题。”大晚上的,偷窥隔壁家的窗户和隐私。
两个人闲扯了会儿,季允臣带着念念下来了,三个人一起去了早已联系好的当地的一所医院。
第279章 库伦先生
这一家f国号称是最昂贵的私立医院,平时接待的都是有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的病人,念念这回能来看病,季允臣可是托了不少关系,花费了许多欧元。
钱温心不是没有,每年定期靳氏集团总会有一大笔钱打进账户里来,但她不可能直接把钱还给季允臣,不但因为这几年季允臣的品牌做的蒸蒸日上,利润丰厚,更因为他们要在一起,所以彼此之间不该分的那么清楚。
医院的环境果然与国内的大不相同,树木植被充满着异国风情和专属的特点以及独有的人文气息。
有一点倒是和天底下所有的私立医院一毛一样,那就是病人永远没有工作人员的数量多。
丽娜和当地人交涉了会儿,就领着念念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尤其是耳朵嘴巴和咽喉口腔内部,仔仔细细,无一疏漏。无论是医院的仪器设备,都比e市的要强多了。
温心紧张的站在一边等待,念念的胆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大,要坚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她手足冰凉,站立不安。
“别担心,没事的。”季允臣握住她冰冷的手心,刚开始,温心下意识的排斥,这种温暖,是她多久没有感受到的呢?
自从靳亦霆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她的手一直没有热过。
但是,排斥仅仅是一瞬间,她便缴械投降了,既然决定接受了,就从最基本的亲吻,牵手,拥抱开始吧。
检查完毕,温心立即抱起了念念,小家伙眼神萌萌哒,还朝她做了一个手势。
妈妈,我不怕。
她的心好像海绵一样,被揉捏成各种形状,随着念念起伏而变化。
她的念念,要是能像普通人一样,看得见,真正喊她一声妈妈,那该多好啊。
丽娜将医生的话简单地和二人说了一下,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念念的病是先天性遗传的,嗓子舌头口腔内部都没什么问题,按理说是可以发音说话的,但是由于耳聋的关系,导致大脑形成了一个盲点和误区,自动屏蔽了此项功能。
因为大脑没有接受到过任何声音的讯号,所以也就无法识别频率,长短,发音的技巧和规则,这便是身为聋哑人的悲哀。
温心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情,靳亦霆出生的时候是个盲人,按理说念念再不济也就是眼盲,反而遗传了她伯父亦晨的缺陷,而朗朗是亦晨的孩子,反而健健康康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她主观意识把朗朗昏迷的后遗症归结于那次意外受伤,而当时所有的医生都是这么告诉她的,和遗传没有扯上半点关系。
“丽娜,你问她,听力能否通过手术恢复?”
温心怀着忐忑的心情迫切的问,这些年来,得到的都是一致的拒绝答案,她的心慢慢地开始绝望了。
国内的耳鼻喉科专家普遍判定念念是属于先天性的遗传耳聋,遗传性耳聋通常指由基因或染色体异常所致的感音神经性耳聋,通俗的说是神经引起的,人的大脑各种神经细如发丝,纵横交错,影响听觉的神经如果先天异常或干脆被破坏了,那就相当于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如果是非遗传性耳聋,还可以通过植入电子耳蜗等方法接受声音的讯号,从而达到和正常人生活和交谈。
丽娜与医生交涉后,脸上露出略显遗憾的表情,道:“医生说,很抱歉,这个手术他们做不了,要动神经的话,那是致命的,弄不好,孩子连性命都保不住,至少现在,只要大人细心教导,生活学习交流,完全不是问题。”
温心常常在想,是不是自己要的太多,如果一开始就判定念念不会说话,那她或许会甘心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念念明明是可以说话的,那是一种浪费。
季允臣看着温心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立即从她的手上把念念给抱了过来,就连念念都看出来妈妈不高兴,虽然大人的大部分唇语她都没看清楚,但是依稀能够明白什么,妈妈好像又要哭了。
“季先生,你先带孩子去楼下花园里的滑滑梯玩耍吧,我和温心姐说说话吧。”
丽娜缓缓说道,其聪明伶俐以及善解人意让季允臣感到颇为欣慰。
“麻烦你了,丽娜。”其实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而温心,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表面看着坚强了许多,实际上她的本质是柔弱的,她的心里太苦了,一个人扛起所有的痛苦,念念是她心头血,她唯一的希望。嘴里说着不要紧,念念这样也挺好的,希望越大,跌落谷底尘埃的时候,越容易摔得粉身碎骨,一蹶不振。
“不用客气。”
丽娜收回了目光,拉着温心坐到了长廊的一排椅子上。
“温心姐,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刚才医生告诉我,念念比一般同龄的同样先天性聋哑的孩子,聪明多了,而且她的手语以及唇语天分很高,所以你应该为你的孩子感到高兴。”
“是真的么?”温心抬起朦胧的水眸,尽管含着泪,却倔强的难受的没有掉落下来,“谢谢你,丽娜,我只是,我只是心态不够好,我希望看到她无忧无虑的成长,原来身为一个母亲,她对孩子的要求很低,简直低到了尘埃里,所有的外表,长相,天赋,那些外在条件和附加条件都及不上健康二字,我只有一个卑微的要求,念念是健康的,完整的。”
你不会懂,只有真正做了母亲才会了解。
丽娜蔚蓝色的眸子深深地沉浸在她的忧伤与自责之中,心也狠狠地揪起,尽管温心并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母亲,但在这一刻,她是最值得令人同情的。
思及此,她腾地站起,匆匆追上了刚才的医生,一番热烈激动的在比划着什么,二人用温心根本听不懂,此刻也无法听到的语言在交涉。
有时候温心不禁在后悔,念念小小年纪就要沉载同龄人无法负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