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铉九公主身在暴乱的发生地,目前生死未知。
消息发出的第二天,江湖武人自发向本地县衙报告申请朝酆都城进发,原本在当晚开拔的帝国军队,被生生拖到了第三天凌晨。
不少将领和官员暗自揣度其中意味后,一声不吭,按照规章制度朝酆都派兵。
而一直身在妖宫内的帝国皇帝除了派遣人禁城精锐在皇宫内露面后,再也没有在妖众面前出现过。
这件事一直是妖宫机密,只有少数几个妖知道,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妖皇早朝、批阅奏章,但是真正的妖皇早在第一时间消失在了妖宫。
作为皇帝第一个儿子,铉九胞弟的铉铮不知出于何故跟着最后到达酆都包围圈的第三军团枯隼营驻扎,以一个普通骑卒的身份在这酆都城外一个月呆了一个月。
此时,平时根本不会跟铉铮多说半句话的董重吾引着铉铮来到了那处从扎营起就没有妖兵住过的军帐外。
铉铮探出手掌将手里半块儿玉牒露在阳光下,身旁的董重吾从左手也拿出一块玉牒后,一直站在大门之上的一只矛隼略一侧头后,铉铮和董重吾朝门侧的军士做了两个形状不一的手势后。
铉铮正要走进去,他扩散出的魄能却是被一股魂识给强硬的撞了出来。铉铮一愣,难道大姐真的成功了?!
铉铮额头魂印一闪,他一脚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魏和棠在扎自己的马尾,看不出任何表情。
铉铮虽有吃惊,但看到眼前少年额头上的魂印后,这位二皇子心里稍稍吐了口气。
魏和棠摸不清这些妖怪的路数,这个看着自己心情很复杂的青年好像跟自己差不多,那个黑脸将领的实力应该是远远不如自己的,再有就是这刚进来这个,看长相跟铉九咋那么像?
或许他知道铉九的消息呢?
魏和棠用一根布带最后绕了一圈头发后,一边在心里打鼓一边硬着胆子,问道:
“铉九究竟如何了?”
让魏和棠拿出身份玉牒的铉铮没有说多余的话,虽然有董重吾的保证,但是自己需要按照再确认一遍才保险。
魏和棠在姜直磐那里学乖了,将额头上的兽纹亮得更闪后,从臂环内掏出了三个身份玉牒放在手心,朝铉铮递了过去。
董重吾摇头直笑,没有去接过玉牒的铉铮却是侧过身看着营帐内几乎把帐篷占满的尸体,道:
“耀妨是你带回来的,就由你来做祝,我们在主帐等你。”
做祝?做什么祝?
额婚姻消失的魏和棠眨了眨眼,从外表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依然沉默,终于正眼看了魏和棠一下的铉铮除了些许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魏和棠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董重吾和青白兰也退了出去,整个营帐只剩下魏和棠和耀妨的尸体。
反正不知道怎么做,索性直接带走就好了,魏和棠在这处营帐内呆了近一刻钟,大踏步走出了营帐,就要往军营大门外走。
既然这里打听不到,那我走就是,这一个营的兵力可是能耗死一个战王的主,更何况还有那么些硬茬子,一旦被发现另一半人类的魂格,那就不用往酆都潜伏了,直接就可以去报道了。
唉,铉九啊,你要死了也别像万俟无有他们那样来找我,你是个有身份的鬼,你是个公主啊。
再说了,如果你知道了我是个人,你也未必会像我报答你一样报答我不是?
一边自我催眠一边拔起还插在地上的皇麟槊的魏和棠,正要走出这座军营大门,没想到大门外突然暴起一阵烟尘,劲风到达营门口后,就已经无力再往门内前进。
魏和棠顺着这层挡住风沙的光膜往上看,正好看到一脸麻木朝下盯着魏和棠的青白兰,
“魏和棠你要往哪儿去?”
多说一句话就多一份暴露的风险,魏和棠没搭理他提起大槊就往外走。
然而这时,整齐踩踏在地上的马蹄声一滞,魏和棠抬头看了眼青白兰,想问他一句话,这青白兰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酷酷地抬头后,朝那层烟雾中行军礼道:
“铉铮皇子恭候多时,还请各位抓紧时间。”
魏和棠瘪了瘪嘴,看了一眼这小小的军营,率先踏出了军营。
少管闲事,少管闲事。
身侧的卫士根本不拦,让魏和棠心里轻松不少,但魏和棠刚从烟雾边缘绕过的时候,一只人手却是突兀抓住了魏和棠。
魏和棠一惊!
这是谁?我明明躲开了的!
不等魏和棠挣脱,又一只手抓住了魏和棠的胳膊。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的魏和棠象征性地抽了抽手,还没出口,就看到一张流着口水的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这化人的妖也不多说啥,梗着脖子喊了一声:
“哥!”
一刻钟后,帝国皇子铉铮,一役贵族錾金雕銮相、銮篁、魔族姜直磐和李一铧,以及心里打鼓却必须装作面无表情的魏和棠出现在枯隼营中军大帐内,魏和棠全程划水,主持的事情由比魏和棠还小一岁的铉铮担当。
这一次,铉铮说布防,说辅兵,说拉出民兵的线路,说可能会出现的任何情况,但唯独没有说有关这是酆都的任何事情。
这天傍晚,銮篁非要跟着想要直接一走了之的魏和棠进了那处军帐,魏和棠被扰得没法子也就没走,好不容易等道銮篁出去撒尿,魏和棠逮住机会正要朝外走,正好遇到一把捂住裤裆一把拉着銮相的銮篁。
那意思很明显,銮篁非常怕魏和棠再次跑掉,自己撒泡尿也要拉銮相来看着。
等銮篁回来后,銮相也再没出去成。
銮相和魏和棠被銮篁拉住谁在自己两边,这小子做梦都在笑。
说梦话的时候一个劲儿都在说“喜糖”、“洞房”。
第二天,在昏睡中同时醒来的乱象和魏和棠发现了自己的手被銮篁用羽毛编织的绳子给绑在了一起,他们正苦笑的时候,牵着李一铧手的姜直磐看着顶着黑眼圈掀开这处军帐的铉铮道:
“媳妇,我打赌这货在帐篷外蹲了一个通宵!”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头疼()
“啪!”
耳垂长手臂更长的刘长叔一巴掌拍在面前的长面木桌之上,胳膊细长的他能拍出这么一声巨响,周围的嘈杂在转瞬间落针可闻。
在座的没有一个不是刘长叔从广陵道拉来这酆都的各个商会的代表。
刘长叔没有回来时,这处被民兵团团围住的营帐内从来都是和和气气,没有一丝一线的烟火气。
这刘长叔一回来,聚集了大大小小商会的代表后,他说了情况后,这里的低声耳语在十几息的时间内变成了喊天叫屈,一个个捶胸顿足看起来痛心疾首的模样,让只能待在帐篷外的小商会代表干着急,不停地往这顶帐篷上开小洞。
几乎将这帐篷变成了纱窗。
刘长叔拿掉自己脸上的一块帐篷破布,道:
“你们可以继续表忠心给你们背后的老板看,但是我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在眼线面前表现得再努力,再忠心。”
刘长叔压低了嗓音,指着这一处驻扎地之中每隔两米就竖起的一面面大旗,
“如果这些旗子明天被官兵降下来,你们背后的老板就会变成瞎子!不说你们在我面前撕心裂肺,你们就是在他们面前把心脏掏出来,也弥补不了他们损失的广告费!”
刘长叔站起身子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被赶出去,官兵会不会现在就把民兵拉出去,你们可以试一试。”
周围的安静渐渐从死寂中有了活气,这些商会代表少有脑子不好使的,其中更是不乏拥有一两个魄轮的修士。
审时度势之下,一条条经过筛选过后的可行办法,搬到了桌面上。
按照最初刘长叔和这些商会签订的契约。
根据代表的贡献度和商会对民兵的投资额度来决定商会大旗出现在这里进行宣传的时间。
这些商会代表都知道民兵从这里撤出去是必然的,这些努力不过是为了让大旗挂得更久罢了。
谁的旗子先降下来谁的坚持到最后,对于一些吹毛求疵的老板们也有价值,用这个在以后拉来投资打压对手也未尝不可。
刘长叔一个猎户出身的山民能拉大到这么多赞助,他自然不是傻子。
如果在这里先降下哪一面旗,回到老家后他的后果不用想他也知道那股酸爽。
刘长叔示意自己的侄子帮忙把这些已经干墨的纸张收起来后,透过被豁开口子的帐篷看两旁开始朝后撤退的民兵队伍,敛了敛眉目后,刘长叔把双手搁在桌上,拿手堵住自己的嘴。
瓮声瓮气道:“这些意见,我先看可不行,得找一个兄弟送往对面军团找赵长河将军,他看了我才能看,到时候我们再决定这些办法的可行与否。”
在场的老油子们脸错愕的表情都没有,都不约而同微微弯了弯眉毛,当下又开始耳语,写写画画,一会儿扣扣脑袋,一会捻捻胡子作沉思状。
给人一种苦心思考,努力刻苦的感觉。
这种情况直到了这天傍晚。
当刘长河的侄儿媳妇,那个生得俊俏山村丫头第十八次来换茶水的时候,一个年轻小子才搀着一个老头子走进此时有些凉的大帐内。
老头神色激动,刚一到营帐大门,就朝里面的刘长叔作揖:
“小长子啊,不枉你老王叔我在你小时候对你好,今天你把这传递申请的人物交给我,老王头我一定给你送到,我终于能给咱帝国办点事儿了”老头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好似有常年不得医的痨病,“帮忙赶快让帝国军队平定了这些恶鬼的叛乱,让他们好生回到训练中去,到时候多杀些人族,老头我也就无憾了。”
此时的大帐内,大多数商会代表都埋着头喝茶,一个小茶杯里的茶水直到刘长叔的侄女儿把那装着一叠纸的信封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