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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本心战器的西城卫卫士长北锯息拔出腰间横刀,昂首提刀而走。
“如果我今年也才十五岁,我肯定每天都热血沸腾。”
娃娃兵贺成的脸上有骄傲有无奈,他跟在这个三十岁就成为这桥头城副城卫长北锯息身后,也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城卫制式横刀。
“唉,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吗?我的十五岁是全神洲共计一百八十家贵族子弟的十五岁,这一年能和他们撄锋的同龄人,注定会杀个漫天昏光。”
“我……我连朝他们拔出本心战器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三个西城卫背后一道白发的黑影横掠天际,就在那白发少年即将越过这三个城卫之时。
刚刚说完话的贺成正好同那少年四目相对,而那少年缓缓从自己心口魄轮内拔出一杆战阵骁将都不会使用的战器——大槊!
老兵一个错身挡住了贺成同那少年的之间的对视,老兵卷住贺成的腰后,把他夹在肋下,同北锯息一起加速狂奔,直奔不远处的西城门。
贺成眼里有无奈有愤怒,却没有丝毫战意,刚才东郭断说的白发少年就是他吗?
如果是他的话,怕是銮相公子也打不过他吧,更何况是我呢。
贺成的视线一阵摇晃,不久后,将他摔在地上的老兵和北锯息亲手打开城门,朝那白发少年示好后,那少年朝两个城卫致意的同时看了贺成一眼。
而这一眼直到贺成为守护酆都城神魂俱碎之时他都在庆幸,庆幸那天有个和他一样同样岁数的少年看他的那一眼,仿佛一眼即是万年。
那少年刚一出大门,一个身披大氅的女子瞬间出现在这西城门后。
女子额头上青色光纹渐渐暗淡,她朝北锯息施礼道:
“谢谢校尉。”
被人叫了半辈子的北锯息还没来得及脸红,那女孩儿伸出手来,将一物放到了北锯息手里,道:
“校尉大人尽可放心,复杨不会为难各位的。”
桥头城唯一一位曾经上过战场的军士北锯息看着这女子手上神圣的白,一时间有些晃神,待他看到这女子的面容后,这位曾经在崖州城群芳园夜御数女的“大将”双手抖动得厉害,一时间忘记了还礼,甚至忘记了说话。
这女子似是习惯了其他妖的如此神态,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她用双手将北锯息的手指卷起后,说道:
“这个你留着,就当是我夫妻二人对你北锯家的感谢,等你的女儿到十五岁的时候,它会有用的。”
北锯息满脸震惊,一下就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地对着这个女子。
这女子不闪不避,欣然受之,只是她回头看着那桥头城内最高的建筑,看着望桥头的第五层,看着第五层窗户内那个同样额头青色光纹闪亮的少年。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贺成很奇怪,他总觉得这个明显是个贵族的少女此时的眼神,和北锯青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相似,多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
贺成低头眨眼再抬头时,那少女已然鸿飞明明,只留下一股朝门外涌去的香风。
贺成转头就朝北锯息问,“她……她是谁?”
北锯息还在震惊中无法自拔。一旁的老兵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反问道:“如果他们能顺利度过这成年劫,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三个还会被那姑娘请去雄州的夫家喝酒呢。”
贺成一怔,震惊道:
“刚才那个少年是撕天皇麟家族的魏和棠?!”
老兵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笑,贺成想起了刚才个少年的眼神,他也开始笑:
“怪不得那位小姐说‘他们夫妻’呢,怪不得呢,哈哈哈,很般配嘛!”
贺成话音一落,一道划过天际的青芒从望桥头直奔贺成的后心,看那架势是要将这少年给当场击毙。
老兵一个箭步,奈何根本赶不上这青芒的速度。
贺成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生死只在这一线,他转头,身后只有青芒,一个手臂一样大的箭头已只在自己额头三尺之外。
贺成浑身的魄能一凉,仿佛十五岁少年一身的热血在此刻尽数被冻,他汗毛倒数,难以排遣的冷在往他身体里钻,往他七魄里面钻。
“完了……”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白影顶在了贺成身前,爆开的魄能散成水雾扑在贺成的脸上,就像泼在雪人上的开水,将贺成即将冻结的意识给强行化开。
而那一只箭被那衣袍飘荡的白影紧紧握住,将其箭尖垂在地上。
白影渐渐暗淡,那几乎比贺成高一个头的大箭被贺成从白影手中握住。
贺成拿起这不想箭倒像一把大枪的大箭舞出一串枪花,指着望桥头的五楼,大声道:
“下战书者!神洲帝国西蜀道巴东郡桥头城二轮枪修贺成!”
桥头城白虎大道上贺成的声音穿过了凌晨的城区,传到了望桥头的五楼传到了望桥头的六楼。
此时站在望桥头酒楼六楼。
站在被魏和棠砸出大洞的六楼墙壁前眺望酆都城的銮相,低了低视线,看着那城门处的贺成,轻轻道:
“十五岁的生日礼物你还满意吗,銮篁?”
第一百一十章 桥头城内外()
“哈哈哈,礼物?”
“銮大公子这礼物倒是送得真大啊?你能送得出,那也得看这銮篁能不能收下吧?”
銮相长发散开,她斜坐在墙壁的破洞处,銮篁枕着她的腿睡得很香熟,銮相没有去看这个随手解开自己亲手所设结界的少年,她看着魏和棠身影消失的方向,有头没尾道:
“了应睿,你说他能到得了酆都吗?”
名叫了应睿的少年一愣,难道銮相已经知道了布置?
了应睿迎着破洞穿出的冷风看着那里的美人,一边关上了手里的折扇,沉了沉声音,道:
“到不了。”
銮相收回视线,看着磨了磨牙的銮篁道:
“所以你选择了……”
銮相笑意玩味,
“结伴?”
了应睿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停下了脚步,冷哼一声直接转头就走,临门时,说道:
“与强者结盟又怎么了?平安度过这一年不久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去争那一份浣洗的机会?我……”
了应睿话没说话,从这包间门外走进来一个额头上闪着青色光纹的少年,看样子比了应睿还要小一些,好像还不到十五岁。
他看着了应睿,笑了笑后躬身朝銮相道:
“现在再来拜访銮相公子,还望銮相公子不要怪罪才好啊。”
銮篁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他看着这个少年,眼里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连那一份眼睛深处的单纯也藏在了竖起的瞳孔之后。
銮相把盖在銮篁身上的衣服重新披上,最后看了一眼魏和棠消失的方向,转身道:
“你不去收尸吗?”
少年扯了扯嘴角,没有做任何表示,似乎在他看来这沉默就是他最大的让步。
銮相越过少年,轻轻颔首,道:
“銮相多管闲事了。”
直到銮相和銮篁离开包间,这少年也一动不动,他看着那个破洞,看着远方,好看的桃花眸子眯起,道:
“开始了哟。”
……
离开桥头城快一百里的时候这才放缓脚步,不是怕追兵,而是因为他视线内星星散散的魄能灯光越来越亮。
这附近有驻扎的营地!
魏和棠一边放慢速度,一边思考着行进方案,反倒对自己为什么能顺利出城一点儿也不奇怪。
刚出城那会儿,魏和棠还把自己能明目张胆出城的理由归结于銮相的安排,但是不说他对那个“周衾芽”下重手是临时起意,就说那一听到打斗声就第一时间开始集结的城卫军的杀气,就不是銮相能压下去的。
思来想去,魏和棠能想到自己没有被阻拦的可能原因只有其中一个城卫手中的小镜子。
那不知名的镜子照射了自己一下,那些城卫明显放弃了在城内开战的意图,甚至还给魏和棠开了一道门……
魏和棠根本没有管是不是欲擒故纵,先钻出桥头城再说。
可是已经远离了桥头城近五十公里还没有追兵,这就有蹊跷了。
城卫没有追出来,那么堵截的就是这些驻扎在城外的这些家伙吗?
魏和棠抖了抖无柄巨剑肆骅所在的右臂。
越来越不想往前走,肆骅剑在自己手臂经脉内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偏偏在此刻心里涝肠寡肚的时候,这把剑抖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魏和棠站定,看着眼前零星的魄能光芒。
直接放弃这条小路,侧身钻进了密林。
而此时,魏和棠消失的地点上,一个披着大氅的人影站在原地,如果有谁在那里看见了她,你肯定会从她身上发现两个字——“懵逼”!
她看了看远处的光,最后直直看着魏和棠消失的地方,叹了口气,埋着头也钻了进去。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这条小路周围的密林突然窜出共计五十六道剑影,直接将此地的灌木和泥土翻卷,泥土的清新和汁液的腥气混合着长久潜伏过后的颓丧气,让这一行来自清华凉堂剑道弟子的领头人恼火得有些不知所措。
“晾剑坪的剑士什么时候变成了不敢正面对剑的懦夫?难道你晾剑坪在这运河上给泡昏了头吗?”
场中一片沉默,不知名鸟类的呱呱声仿佛把这里无声的尴尬变成能听得见东西。
这一群提剑不背剑剑士的首领身边的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轻声跟他们的首领说了句什么。
那首领正了正声,冷哼了一句,道:
“这,就是莽撞的示范,这就是尴尬!”
“你们听到了吗?”
群脸懵逼的清华凉堂弟子后知后觉的点头后,都有意无意将眼神锁定在首领身旁那一个中年妖的身上。
那首领倒不坏大事,跟着那个一声不吭的中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