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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剑大会采取的是擂台模式,有人下战书,可选择是否指定对象,输了便可成功守擂,等待接下来的挑战,直到剩下最后的赢家。
“时辰已到,不知哪位有兴趣第一个挑战呢?”楚云蔚着半壁仙裙稳坐椅中,美目盼兮,巧笑嫣然,“虽说试剑大会不论生死,但也请各位手下留情,不要当真取了对手性命才是,毕竟大家日后还要共同对抗魔教的。”
“怎么这些人随时不忘替天生门刷存在感啊?我们跟他们很熟吗?”战筝一撇小嘴,“另外,话说这是场签生死状的比赛吗?死了人也没关系吗?”
“……尽量还是别死人比较好吧?”顾幽显得很无奈,“就算你们俩一时兴起,拜托……对北海派的人稍微留情好吗?”
战筝笑眯眯拍了拍她的手:“不要紧张,我说笑的,哪能呢?”
说话间,偌大的展仙台上,已经有急性子的江湖高手在过招了,一时间刀光剑影吸引目光,有人在由衷叫好,也有人在不屑冷笑。
小七并不是很关注场上局势,他一门心思给战筝剥着各类坚果,托在掌心由着她一边吃一边看热闹,不多时忽觉背后有人在唤自己“七公子”,他疑惑转头,见楚云蔚笑吟吟示意家丁端来一碟水果。
“这是西域特产的雪莲果,七公子和郑姑娘尝尝,看合不合意?”
这一举动引来了许多人不满,毕竟大家都是来争庄主女婿的,现在楚大小姐公然和其中一位调情,且从方才开始就对他百般维护,怎能不教人愤懑?
战筝沐浴着自四面八方投来的刀子样的眼神,淡定抬手遮住了小七的眼睛。
“甭看他们,给他们脸了。”
谁知她觉得无所谓,偏偏有人计较得很,偏要争这一口气。
略显尖利的男声从展仙台传来:“既然上一局是在下胜出,那么下一局,在下就有权挑选对手——是这样吧,楚庄主?”
楚衍沉着颔首:“那是自然,赵大侠请。”
那人正是方才提到的飞花财神赵孟飞,他立于原地一甩长袖,目光阴森瞥向垂眸静坐的小七。
“对于居西苑却有胆量参加试剑会的年轻人,在下着实好奇得很,不知是否有幸见识一下那位七公子的本事?”
小七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直到看他目光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这才颇为反感地蹙眉。
“我不跟你争,算你赢。”
“……七公子可是害怕了?须知在试剑大会上,还没有出现过临阵脱逃的丢脸情况。”赵孟飞吃了个硬钉子,深觉失了颜面,言辞愈发刻薄起来,“七公子到底是看不起在下,还是看不起楚庄主呢?”
小七根本就没打算搭理他,反倒是风墨和顾幽尴尬起来,毕竟瞬间成为全场焦点的感觉不怎么愉快,俩人对视一眼,干脆同时看向战筝。
战筝也不着急,她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片雪莲果,取帕子拭净手指水迹,这才从座位上起身,眉眼弯弯笑道。
“是飞花财神赵大侠对吧?这位是我的手下,不懂事,我本也没打算让他上场,作为首领,当然要亲自上场,方能体现出对阁下的尊敬啊。”
赵孟飞将她仔细上下打量一番,鄙视的目光压根掩饰也掩饰不住:“恕在下直言,小姑娘好像不过□□岁的年纪吧,怎么,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是不是小姑娘,交过手就知道了。”她将手在桌案上一撑,在半空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霎时人已轻飘飘落在展仙台,“听闻赵大侠暗器手法高超,正巧,我也想见识见识。”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过随意了,赵孟飞眸底隐有厉光掠过,他挑着眉毛望向凌夙:“这位郑姑娘是落月公子的朋友,若是比试之后伤了残了,不合适吧?”
“无妨。”凌夙意味深长地微笑,“高手切磋不谈感情,这一点我和郑姑娘早已达成共识。”
“那么试剑大会允许女人参赛也没关系吗?况且还是个这么小的女孩子。”
凌夙看了楚衍一眼,见楚衍并无干涉之意,复又从容回答:“若是赵大侠胜出了,对比赛结果没有什么影响,自不必提;若是郑姑娘胜出了……若她当真能胜到最后,大不了挑件喜欢的宝物拿去便是,由最终与她交手的侠士迎娶云蔚,也就罢了。”
楚云蔚神色颇为古怪,但依然点头附和着:“哥哥说得是,如果郑姑娘当真胜到最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赵孟飞更觉得脸上挂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原本是在下多虑了,区区一个小孩子而已,哪里有留到最后的可能性!”
战筝在那一刻从对方眼底读出了清晰的杀气,她感慨什么江湖高手,正义侠客,有些人骨子里的戾气,恐怕比所谓的魔教众人更甚。
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假装客气了。
“请吧赵大侠。”
赵孟飞沉声道:“你的武器呢?去兵器架上挑一件。”
“我不用那种东西,而且……我还可以让你三招。”
还可以让你三招。
这句话彻底变成了赵孟飞的□□,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一扎眼已出现在她的面前,掌风凌厉,很明显并不打算手下留情,着意要给她个狠教训。
然而战筝也不是吃素的,战千里传授的晓风残月是独门绝技,江湖上鲜有人知,在轻功中属于上乘,想锁定她的位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赵孟飞连攻三招,三招未中,听得战筝笑道:“现在换我了。”
话音未落,两道银白锁链已从她宽大衣袖中滑落,根根锋利钩刺在阳光下寒芒毕现,蛟龙般朝对方袭去。
赵孟飞闯荡江湖数载,却也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武器,登时本能后退,掌心翻转,自袖口飞出的三排飞镖,每一支都含着淬毒后诡异的光泽,从各路刁钻的角度进攻,且支支对准要害——在他的认知中,战筝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击。
岂料战筝站在原地连动也没动一步,两道锁链狂舞得似风火轮一般,罡风四起,在身前形成滴水不漏的屏障,将飞镖尽数挡下。
被锁链扬起的沙土遮迷视线,赵孟飞莫名有些慌乱,忙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战筝,谁知前方竟出现了一点熟悉的光芒,他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肩头一痛,原来是战筝甩起一枚漏网的飞镖击中了他。
那一招又快又准,看得见,却绝对不要奢望避开。
“你是有解药的吧?”战筝似笑非笑,“下次记得留条后路,免得拖自己下水。”
赵孟飞输了,还是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手里,平心而论,这对在座诸位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如果说刚才的他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那么现在,就真是有危机感了。
而这样的心情,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见战筝镇静自若连胜数名挑战者之后,就变得愈发严峻了。
场内沉寂许久,直到一人声如洪钟,打破了安静气氛。
“阿弥陀佛,下面这一局,就有贫僧来挑战郑姑娘吧。”
是无相。
战筝倒还没说什么,看台上的楚云蔚已然小小声和凌夙抱怨起来:“哥哥,万一和尚赢了怎么办?我才不要嫁他这个不三不四的出家人!”
“安心,不会的。”凌夙眯起双眼,语气温和,可笑容却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邪气,“无相赢不了她。”
与此同时,风墨也在忐忑嘀咕:“那花和尚看起来就挺狡猾的,少主不会吃亏吧?”
“不。”小七温温冷冷回答,“筝儿会赢。”
轻描淡写四个字,却代表了无限信任。
☆、暗中偷袭
战筝隔着一段距离和无相对视着,尽管身高差距较大,但气场却丝毫未落下风。
良久,听得无相道:“不曾想郑姑娘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修为,实乃少年英才。”
须知她近几年来,最反感别人讲的一句话就是“小小年纪居然……”,结果今天这句话算是彻底听得够了。
“无相大师是大师,应明白天赋与年龄无关的道理,毕竟有些庸才,即使活到古稀之年也未必达到自己所期望的成就,这就是差距。”
她很狂,她向来很狂,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一旦染上战意,均是狂得不可一世——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点她和战千里绝对是亲父女。
无相笑了笑,金禅杖在地面微微一顿,登时十米开外也觉出脚尖发麻:“虽说试剑会上不分长幼尊卑,但贫僧之前到底还是存在着胜之不武的担心。感谢郑姑娘,打消了贫僧的顾虑。”
“好说,请吧。”
“请。”
明明已经做出了开战的示意,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气氛一时有些窒闷,殊不知,此刻才是彼此试探弱点的最关键一环。
战筝目光牢牢锁定在无相手中的金禅杖上,一阵风掠过,她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便也足够了。
锁链气势凛然,冲破空气阻碍呼啸而去,在空中和对方兵器相击迸出一簇火光,内力漫溢开去,震得四周树木枝叶簌簌而落。
转眼间已是不分胜负的数十招,双方直在闪转腾挪间幻化出丛丛虚影。
战千里曾说过,世间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只要有了绝对的速度,没有找不出的破绽。战筝深谙此理,虽然两人时常吵架斗气,但她不得不承认,在教导自己成为天生门合格少主的过程中,自家老爹的确算得上是一名良师。
所以她终于还是抢得了先机,怪就怪她是个女人,而女人惯常要比男人细心一点。
锁链发出一阵蜂鸣般的震颤之声,随即便如游蛇缠上了禅杖,无相反手一掌,整座展仙台的地面蓦然裂开,余波四溢,土石飞溅,被他发力推向她的一侧。
场面接近失控,看台上的人一时也分辨不清场上具体情况,风墨和顾幽焦急起身,小七的动作却比他们更迅速,身形如风,毫不犹豫闯进了展仙台。
顾幽下意识回头,却看到在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