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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干……干嘛去啊少主?”
“废话,替你驱鬼呗!”
风墨原本是满怀期待跟着她的,毕竟在他心中自家少主无所不能,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搞定。
谁知结果却令他目瞪口呆。
战筝仅仅是站在他和顾幽的房门前面,原地手舞足蹈转了个几圈,而后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来撕得粉碎往天空一扬,指着天上那轮新月扯着嗓子娇喝一声:“急急如律令,都拿着钱回家去吧!”
“……少主,您这是……”
“放心吧,我把他们都赶跑了。”她回过头来,笑眯眯看着他,“这下不会再有孤魂野鬼骚扰你了。”
“胡扯的吧?根本就是胡扯吧?少主你还能更草率一点吗?!”某人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战筝很不爽:“我可是撕了张银票啊大哥,还算草率?你见过像我这么负责的老大吗?”
风墨悲愤欲绝:“你那纯粹是烧钱,根本没实际意义!”
“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作实际意义!”她冲上去,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往屋里拖,“我不管你是上床还是打地铺,反正立刻给我睡觉去!要么从我这就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少主,明天也许是阴天……”
“我打死你啊!”
最后还是顾幽打着哈欠,强行把风墨拽回去了,并威胁他说如果不乖乖的自己以后不嫁了。
风墨很委屈,但风墨说不出来。
看着房门关上,战筝环着手臂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确定对方再没动静,这才转过身去。
“小七,你先回去睡觉。”
他疑惑看向她:“你呢?”
“我不困了,借此机会熟悉一下凌云山庄地形,方便日后……”
她没有再讲下去,但小七了解,当然是为日后取冰蟾草做准备。
“我跟着去会影响你么?”
“不算影响我,但这里藏龙卧虎的,咱俩目标太大。”她煞有介事地抚着下巴,“我个子矮,目标小,就算疏忽被发现了,我还可以装作年幼不懂事乱转悠啊。”
尽管她的态度实在是太随便,但小七依然本着不干涉她决定的原则,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自己当心点。”
“没问题。”
“碰上意外就叫我,我肯定听得见。”
“哈哈,不会的。”
“我再去给你沏壶茶,等你回来喝。”
所谓贤内助,不过如此。
战筝飞檐走壁去了东苑,花了接近半个时辰,成功将东苑武林中人的住所位置记熟于心——其实倒也未必有多大用处,但记清全部信息是她的习惯,可以说是知己知彼,以防万一。
岂料正当她回到西苑范围,绕过一座假山的时候,冷不防被一个男人截住了去路。她纳闷抬头,正看见一张满是胡渣的粗犷到惨绝人寰的脸,而且这张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小姑娘,这是到哪去啊?”
“睡不着散步。”她别有深意一挑眉,“好汉你也失眠?”
那男人色眯眯笑得更放肆了:“当然,自从今天无意中发现西苑住进了个水嫩嫩的小姑娘之后,晚上就再也睡不着了。”
战筝沉声答道:“好汉真是没见过女人,须知这山庄里可还住着江湖四大美人之楚家千金呢。”
“那种成熟的就没意思了。”男人俯下身去,伸出油腻腻的手就要摸她胸口,“像你这种一朵花儿还没长开的小孩子,味道最润最甜了……诶?”
战筝仅仅用一根手指抵在他掌心,就令他的手再难前进半寸,两人相持半晌,男人似是有点恼羞成怒,干脆另一只手去抓她,妄想霸王硬上弓。
“我啊,最恶心你们这些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渣。”她的语气不紧不慢,表情似笑非笑,可手上动作却是丝毫没有留情,“不过今晚能栽在我手里,也算你有福气了,毕竟我可不是每天都有心情杀人。”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两条手腕都被她硬生生掰折,他尚未来得及惨叫,就被她迅速用一银锭子塞住了嘴,满口牙差点被硌碎了。
“呜……呜呜呜!”
“这银子算是你的送葬钱。”她一脚踹在他腿骨上,走过去用细长五指箍住他的脖子,斜吊起唇角笑道,“你猜小姑娘取人性命时,是不是也同样很甜呢?”
眼前小孩子那副稚嫩天真的气质突然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冷笑,着实狰狞到了骨子里——那断然不是□□岁幼女能露出的可怕表情。
细密冷汗布满额头,男人绝望发现,自己完全挣脱不开她的钳制,只能被动等死。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死了,只不过最后不是战筝下的手。
就在战筝手指意图收紧的前一刻,一枚柳叶飞刀凌空袭来,准确没入男人眉心,她敏捷闪开,堪堪避免了溅一身血的后果。
“谁?”
“路过而已,恰好看到有人妄图冒犯姑娘。” 魅惑男声自身后响起,不知为何,听起来竟似曾相识,“尽管凭借姑娘的好功夫也定能杀了这江湖败类,但终究是会脏了你的手,倒不如由我代劳。”
她猛然转身,正迎上一双含笑凤眸,这才恍然大悟。
“观夜?”
是那日在江南,替她付过玉簪钱的蓝衫青年,彼时她说要还人情给他,他却说若有缘江湖再见,没想到这就真的再见了。
虽说缘分这事儿妙不可言,但恰好被对方撞见自己要杀人的模样,终究是有些尴尬的,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对方还出手管闲事了。
听得观夜低声道:“你还记着我的名字呢?”
“那是,我这人记性一向好……哦抱歉,稍等一下我们再聊,我得先把尸体处理了。”她俯下身去准备把尸体搬起来,“无论怎么说,在凌云山庄的地盘上杀人都不太合适。”
他眯起眼睛笑得漫不经心:“无妨,在凌云山庄的地盘上杀人,对我来讲反倒最保险。”
“……啊?”
他将手指支在唇边,打了个清冽的呼哨,不多时有两名黑衣人走来,向他恭敬行了一礼,二话没说就去处理尸体了。
“他们会把这件事做得干干净净,横竖西苑失踪一个人,并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讲话时的语气莫名令战筝想到了自己,她知道,这看似和风霁月的青年,或许也并非善类。
“麻烦你了。”她怀着十二万分的疑心,可脸上却带着笑,“我倒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
她的瞎话张口就来:“我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来这里觉得新鲜,自然要四处转转。”
他闻言,笑意更深:“我可以带你转转啊,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么说你……对凌云山庄很熟悉?”
话音刚落,见他停下脚步,侧头朝她投去一瞥。他的面容在月色下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双眸墨色妖娆,漾着星辰般的微光。
“其实我还没有向你完整地自我介绍过呢,毕竟观夜,只是我的字而已。”他一字一句缓声道,“我姓凌,单名……一个夙字。”
☆、月下谈天
凌夙,楚衍的义子,江湖人称落月公子,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顾幽订过亲的未婚夫。
战筝心中在哀叹,自己当初居然被这个大骚包帮忙付账了啊!最要命的是,刚才说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合着他的真实身份是凌夙!怪不得有底气在山庄里杀人,事后还堂而皇之毁尸灭迹!
此刻她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尴尬了。
凌夙见她许久未开口,低头笑吟吟打量着她:“怎么,姑娘可是被吓到了?”
“……我倒是没什么害怕的,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什么?”
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哪能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好的运气,接连两次碰到凌云山庄的公子爷,还能与其亲切交谈呢。”
“说得凌云山庄好像有多神秘一样,我早和姑娘讲过,都是江湖中人,有缘定会再见的。”
战筝暗道你们凌云山庄还不神秘啊?平日里露面的频率比天生门都低,即使四大门派那边都闹翻天吃大亏了也不肯伸个援手,干等着看好戏,属你们凌云山庄最心黑。
不过她嘴上仍是说得很中听:“我只是江湖的无名小卒,在此之前根本没有奢望过能亲眼目睹落月公子的风采。”毕竟你什么风采我都不关心呵呵。
当然,最后这一句吐槽不能让他听见。
“姑娘谬赞,且姑娘也未免太谦虚了,如果以姑娘的身手都能称作是江湖小卒,恐怕这江湖上也就没什么高手了。”
她斜着眼睛瞟他一眼:“你知道我什么身手啊?你又没跟我交过手。”
说时迟那时快,她话音刚落便觉眼前虚影掠过,竟是他毫无征兆地对自己出手了。
不过战筝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电光石火般两人已过了数十招,但她没有下狠手,因为她知道,凌夙也同样没有。
无非是在试探彼此而已,点到为止。
最后是凌夙先行收手,他后退一步稳稳站定,狭长双眸隐含欣赏之色。
“这下你我就算交过手了?”
战筝觉得有些好笑:“须知你连我姓甚名谁都没问起过,说切磋就切磋,这可不是凌云山庄的待客之道吧?”
“我若现在问起,还来得及吗?”他俯下身,令自己视线与她平齐,微笑着重复,“敢问姑娘芳名?”
真名自然是不能说的,编得太离谱也不合适,战筝不过片刻迟疑,随即坦然答道:“我叫郑盏。”
如果风墨在场,恐怕又要吐槽自家少主不走心了,直接名姓颠倒算怎么回事?
“郑姑娘此次是独自前来凌云山庄的么?”
“不是,我带着组织来的。”
他略显好奇:“什么组织?”
“杀生门。”
凌夙似有些忍俊不禁:“杀生门?听起来很有指向性啊,莫非郑姑娘与魔教有深仇大恨?”
“那倒没有,但歼灭魔教人人有责嘛!”她严肃认真一挥手,“我想借此机会学习经验扩大组织,跟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