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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要扣光红莲那小妖精的奖金,让她胡诌,让她教坏单纯的孩子!
“那么刚才说的都不算数,既然你对这种事情并不反感,我当然也很乐意。”她拍着小七肩膀,那副循循善诱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别扭,“我的意思是呢,在我还没有恢复十八岁身形之前,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办法和你……咳咳,你能懂吧?”
小七温和点头:“红莲说过,就算你现在看起来只有九岁,一定也比普通姑娘更厉害。”
“什么厉害?哪里厉害?我就知道那小贱人比我还猥琐十倍!”战筝气得差点把枕头撕成两半,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言辞的奇怪之处,连忙改口,“呃,我并不是说自己是个猥琐的人,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赶紧把红莲嫁出去了。”
他摸了摸她略显凌乱的长发,唇角含笑:“她有喜欢的人。”
“呦,看来红莲果真表现得太明显,对连城公子那点心思连你都知道了?”
“嗯。”
战筝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一面起床穿外衣,顺势转开了这令人尴尬的话题:“好啦好啦,这样,你乖乖在船上等着,我去街上转一圈买点东西。”
小七本能地抬眼看她:“你自己去?”
“对啊。”她笑嘻嘻瞥他一眼,“别不高兴,我是要去给你挑礼物,你跟着就没新鲜感了。”
他低声道:“我不要礼物,我要你。”
“礼物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她吧唧一下亲在他侧脸,“你都乖乖收下,不准拒绝。”
小七怔怔看她起身离去,脚步轻快地消失在门外,细碎阳光落在他眸底,漾成一片温暖的色泽。
至于战筝究竟要去哪里,很简单,是从船夫处询问到的、城中那家在江南地带颇有名气的琉璃坊。
“老板娘,这支发簪我要了。”
老板娘笑吟吟把那支雕刻云纹的发簪放进紫檀木盒,目光若有所思在她脸上扫视着:“这支簪子可是上好的和田白玉所刻,小姑娘多大年纪了,竟也学会了买礼物讨情郎欢喜?”
“我年纪不小了。”她懒得多作解释,只伸手探向腰间去摸钱袋,岂料那里空空如也,原来是出门换衣服的时候忘记带出来了,“……抱歉老板娘,你能先给我留着吗?我回去取钱。”
老板娘笑容未变,但神色间已有几分对待不懂事孩童般的无奈:“小姑娘还是乖乖回去吧,否则你爹娘怪罪起来可怎么是好。”
说来说去,还是把她当成从家里偷钱的小孩子。
战筝也不过多废话,直接从头上拔了支金簪子递过去,那上面还嵌着据说是西域特产的红宝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战千里那寻摸来戴着玩的。
“用这个做抵押总行了吧?我看你这生意不错,千万别卖了。”
卖了就把你店砸了。不过这威胁话语未免太流氓,她犹豫再犹豫终究没说出口,还顺便在心里检讨了自己两句,何必这样吓唬人家呢?
正当老板娘捧着这件造型精致的金簪子啧啧称奇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毫无征兆伸向两人中间,将一张银票优雅放下。
“这玉簪的价钱,我替小姑娘付了。”
声音低沉魅惑,扰人心弦,不似现实,倒像是来自某个遥远的梦里。
手好看嗓音好听,模样一定也错不了,本着好色的基本原则,战筝猛然回头,见一蓝衫公子含笑立于身后,缎带束发凤目流光,秀气中暗藏三分邪气,观之便知是能令无数少女神魂颠倒的那种人。
然而,看惯了小七,她发现自己确实已经对美男子免疫了,新鲜感眨眼就过,即使对方俊得惊天地泣鬼神,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区别了。
“多谢公子美意,一支玉簪子而已,我还是买得起的。”
“姑娘莫要误会,我决无轻视姑娘之意,无非是萍水相逢,举手之劳罢了,也省去了姑娘往来奔波之劳。”他从老板娘手中接过那支金簪递到她手里,一笑极尽风流,“况且这么好的首饰,用作抵押可惜了。”
大约是他没有因为她的外表而轻视的关系吧,战筝对他招人喜欢的讲话方式很有好感,所以思忖片刻,终是没有拒绝:“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处?横竖这个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
“我叫观夜。”他注视她半晌,薄唇轻扬,“至于还人情么,若是有缘,总能于江湖再度相见的。”
言毕从容转身,衣袂飘飞消失在街上人群中。
怪人。
战筝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她望向他离去的方向,不知为何,那一刻突然感觉,似曾相识。
☆、年轻捕快
当战筝把那支白玉簪插在小七发间时,她靠近他耳畔笑吟吟低语道:“这是作为你那块玉佩的回礼,收下它,以后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
小七果断反手抱住她,垂眸轻吻她的鬓角:“本来也是你的人。”
“嗯,如果有一天你逃走了,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追回来。”
“为什么要逃走?”他平静看向她,回答得理所当然,“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有她在的地方,是他得以安定的归宿和寄托,他是无根浮萍,甚至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失去了她会怎样。
但他是清楚的,她不会离开他,正如自己承诺过永远守护她一样。
这样就足够了。
午后,阳光正暖。
战筝换了件色泽明丽的衣服,像只展翅欲飞的小花蝴蝶,她兴趣盎然拉着小七从街道这边逛到街道那边,吃遍了所有小摊贩的美食,胃口好到令人咋舌。
“藕粉糖糕太甜了。”她一面批判着点心不合口味,一面风卷残云将其尽数消灭,“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用正餐?”问话自然得仿佛刚才大吃特吃的根本不是自己。
小七微笑着向前一指:“烟雨楼。”
“我听自家老头儿提起过。”她煞有介事摸了摸下巴,“烟雨楼的厨子手艺好,可烟雨楼的姑娘也同样热情似火。”
“你不喜欢热情的姑娘?”他把最后一块松子糖递给她,而后双臂略一用力,将她离地抱起托上自己的肩膀,“可红莲也是。”
战筝失笑:“红莲听到你说这话一定不会太高兴,我指的是那些姑娘可能会来主动撩拨你,陪你喝酒给你唱小曲儿,如果看你生得俊美,还可能愿意陪你睡一夜……”
他斩钉截铁打断了她的话:“只有你能陪我睡。”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然而战筝还是听着怪别扭的,她尴尬把脸转向一边,“吃饭吃饭,去烟雨楼,就这么定了。”
烟雨楼的跑堂吆喝一声,把两人迎上二楼,找了处视野开阔的好位置凭栏而坐,然后以手势朝后面示意,不多时,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依次走出,有弹琵琶的有吹笛子的还有弹古筝的,每一个看上去都多才多艺,惹人怜爱。
战筝不禁感慨,这些人要是都搜罗到孤绝峰去,组织个天生门戏班子也好啊,就由红莲主唱,反正那小贱人嗓子好,业余时间还能赚点零花钱。
她正游离着呢,忽听最前面那位抱着琵琶的姑娘开了口,着实是莺声燕语,婉转非常。
“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小七不说话,只询问般看向她。
她替他回答:“就江南小调呗,尽管选你们拿手的。”
她倒是想听点有意思的,什么哥哥妹妹龙戏凤,含羞带怯牡丹红……算了吧,小七还在这里,不合适不合适。
不过那姑娘却笑了:“公子来烟雨楼也带着家中小妹么,兄妹感情真好。”
“她不是我妹妹。”
小七反驳得特别认真,战筝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却仍是一本正经地点头:“对,我不是他妹妹,我是他未过门的夫人。”
姑娘们齐齐吓了一跳,有胆子大地就多问了一句:“敢问小姐您……已经到了出阁年龄了?”
“年龄不重要,反正迟早都要嫁的。”战筝瞥了她们一眼,“所以你们就不必见色起意了,后面那位,你偷看我未婚夫半天了注意素质。”
“……”
于是姑娘们带着一脸“长见识了”的古怪表情,终于开始安安静静弹小曲儿,环境氛围良好,很适合谈情说爱。
而战筝和小七也真的在谈情说爱,俩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盛粥;你给我挑鱼刺,我帮你剥虾皮;你问我吃饱了没,我告诉你再点些别的菜……誓要虐尽天下单身狗。
看在银票的面子上,围观的姑娘们无法表示愤怒,但实际行动却出卖了她们——有人弹得走调了,还有人弦都折了一根。
任凭是谁看见一翩翩佳公子被黄毛丫头拐跑了,恐怕都会觉得很浪费资源吧。
然而正是在如此安逸的气氛下,冷不防有一声惊叫传来,随即战筝忽觉背后风声异动,她尚未转身,小七的速度却比她更快,转瞬已闪至面前,将差点砸在她后脑勺的一个瓷杯牢牢接住。
瓷杯在他掌心被攥成粉末,他朝始作俑者望去,目光凛然。
“谁干的。”
“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应该算误伤。”战筝起身,看对面那位捕快装扮的年轻男人连滚带爬到自己脚下,作势要抓她裙子,“诶诶兄台,我这衣服挺贵的。”
小七干脆利落把对方踹出数米远。
“……请少侠出手相助!”平心而论,这年轻男人生得还挺清秀——前提是忽略他被揍出来的乌眼青,以及缓缓流淌的鼻血,“那三个人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烧杀掳掠为所欲为!擒住他们算为民除害匡扶正义,我从邻城一路追过来,后来发现一个人实在打不赢!”
战筝:“劳驾,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想置我于死地,我堂堂衙门捕快怎么能……啊啊啊他们又过来了!”
小七嫌弃地瞥他一眼,而后转头柔声问战筝:“粥还喝么?”
“不喝了啊。”
战筝话音未落,就见小七回手抄起那盆热气腾腾的甜粥,迎面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