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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仵作过來剖开这些美人蛇的尾部或许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乔筱扬毫无起伏的话让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又剖。那怎么说可张了副活人的样子啊……事不关己。还是同情望天吧。仵作。万望珍重。
后面的事自然会有刑部的人过來接手。案件到这里已经可以说是大白了。
所有的人都是被美人蛇所杀。而如意坊包括它身后的毓亟宫也只是饲养美人蛇的人安排好的替罪羊。只要找出是谁饲养了美人蛇。本案最后的真凶自然就是那人。
第五十四章 风波起
终于替刑部指明了破案的方向。乔筱扬悠哉悠哉地做起了甩手掌柜。抓捕犯人自然有捕快去做。
“乔小姐。下官派人去追查了饲养美人蛇……”府尹毕恭毕敬地向假寐着的乔筱扬禀告。可惜被打断了。
“王大人是本案的主审。从头至尾只有大人一人在查案。”乔筱扬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府尹。
府尹心下一跳。接着就是狂喜。听人的意思。是不打算分这破了大案的功劳。
“王大人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府尹脸色的笑纹开出了一朵花。“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嘛。”
“那就好。”乔筱扬重新躺回榻上。冲人挥挥手。
知道这是让自己退下。府尹却忍不住多了句嘴。“乔小姐不好奇那美人蛇是怎么饲养出來的吗。”
“无非是在那些女子的大腿上划开伤痕。然后取新鲜剥下的蛇皮贴上。等到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长好了。蛇皮也就长在人腿上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乔小姐。那些女子在女童的时候就被日日捆着两腿。因而成年后两腿本身就紧紧贴在一起。合起來也只有人一腿粗细。至于那蛇尸蹩。则是那些女子以腐蛇肉为食时带到胃里的。在美人蛇与人交合时。那些蛇尸蹩就会通过喉咙爬到另一人身体里。因而第一具女尸的胃里会有蛇尸蹩。那手臂……也是为了试验蛇尸蹩能否爬出來。”府尹说着这些自己都泛起了一阵恶心。这样的杀人方法。一般人还真想不出來。
“和我猜测的相差不远。刑部繁忙。王大人就不必过來了。”乔筱扬婉转地再一次赶人。这功劳。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沾身。
“那下官就愧受了。”府尹笑呵呵地冲着乔筱扬下拜。“对了。这是本案的结案书。乔小姐为本案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线索。这程序上……还是需要您在这上面画个押。”
果然官僚主义作风是历史遗留问睿G求阊锊豢晌薏豢傻亟庸岚甘椤R荒渴小B际嵌园盖榧柘盏母】涿枋觥W詈笳嫦嗟共还肆思赣铩'有多想。她直接在最后府尹画押的旁边按下了手印。
这个惊动了整个京城的弥天大案终于水落石出。随后。龙颜大怒。朝中与如意坊有交涉的官员一一受到牵连。轻则减俸。重则削职。一时间。毓亟宫通过如意坊经营的朝中势力被生生灭去一支强羽。虽不至于坠落但孤翅已难以高飞。
同一时间圣命之下。府尹携领刑部雷厉风行地落罪。搜捕。处刑。所有接触过。见过甚至听说过美人蛇的人无一逃脱。一一列入案册。逐一盘查之后鲜有人还能活着走出刑部。那段时间里人心惶惶。风波四起。甚至尘埃落定以后。京城都散不去一股肃重的氛围。如意坊从此成为众人口中的禁词。
对这些事。乔筱扬莫名地不想多过问。反常地在书房里窝了近一月。日日只缠着乔云谨讨教阵法兵书。倒真有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府尹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以后也不再登门。最后这桩案子终于还是把最大的功劳记在了府尹大人的明察秋毫。断案如神上。
明明已经尽力置身事外了。可不知为何。乔筱扬心中的不安反而像棘草那样密密麻麻地生长开來。那些掩起的倒刺仿佛随时都会发作好破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來。
该來的终归要來。埋下了因又岂能躲得掉由此而生的苦果。
正所谓天要人亡。人便活不多一时片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辗转数日。那些倒刺终于还是发作了。只是这伤让人难以承受。
心上的口子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人却还成不了无心人。依旧还要日日煎熬在无穷无尽的悔恨里。
“乔小姐。您还是先起來吧。大人真的不在府上。”管家一脸为难地看着面如死灰的乔筱扬。
已经一日一夜了。乔筱扬一动不动地跪在帝师府的门前。明明口中不吐一字却让人听到了啼血之声。
声声悲切又有着刻骨铭心的的不甘。
管家知道自己这是无用功。无论怎么劝人也不会起來。只是看着原來尽是灵气的女子成了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要叹息。
“乔小姐。我也不怕责罚地和你说句实话。大人确实在府中。但大人不想见你。你就是跪穿了门槛也休想见到。”
跪着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嗓子发干。“雪烈。”
到底是雪狼王。极通灵性。声落。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帝师府中快如箭矢地射出。
嗷…雪烈在乔筱扬面前停下。试探地顶了顶她的肩膀。
僵硬的手缓缓抚摸上雪烈刚硬的毛发。声音里是破釜沉舟的坚决。“阻我者杀。”
清冷的声音让人心足足寒了三分。
府内。手执《礼记》坐在书案前的人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弧度。
这是打算屠帝师府。果真是有胆识。
“我要她活着。”
“是。”
不动声色间。帝师府深处有黑影不断掠向前院。
这世间最凶险的地方从來不是战场。生死之地。或许方寸足以。
早知道毓亟宫的暗卫个个经受了非人的训练。却不想凭着至上轻功花影遥竟也无法在他们手下走开三步。
“主母。请您止步。”暗三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她真的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动手吧。”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为敌了。暗三掩起所有情绪。从腰侧抽出两把泛着蓝光的匕首。惧是淬了剧毒。触之便难逃一死。
唰…匕首堪堪蹭过衣袖。一截蓝色的衣袖随风飘落。幸而虚化成影的人已在一米开外。只是暗卫从來不只有暗三一人。
悄无声息的。另一把匕首破空而來。毫无阻势地直指乔筱扬的面门。
乔筱扬忙而不乱地连连后退。可是匕首依旧追着不放。面上甚至已经可以感受到匕首的寒气和暗卫的不加掩饰的杀意。当真是避无可避。
嗷…见乔筱扬危险。雪烈甩下暗三。骤然跃身直扑那人。锋利的爪牙一落。瞬间飞起一片血雨。
叮当。匕首狼狈落地。那人阴狠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乔筱扬。
呜…雪烈全身毛发倒竖。警惕地盯着那人。更确切的说。是那人身后的方向。
果然那个方向很快走出了七个与那人相同装束的黑衣人。他们渐渐把乔筱扬围在了中心。
四面楚歌的感觉无非如此。
“动手。”
瞬间。八把冷兵器一起而动。相互间配合有度。往往一波攻势未了另一波已至。
尽管雪烈拼死护主。以一敌八终归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这八人就如同猫戏弄自己的猎物一般。明明可以轻易拿下乔筱扬。却偏偏故意在合围里留下一条生路。一次次看着她狼狈闪躲。
嗷…被戏弄已久的雪烈早就双瞳血红。看准时机。它直接扑向其中一人的咽喉。啊…一时不察。那人闪避不及。竟活生生被雪烈撕下一条胳膊。
“畜生。”反应过來的暗卫恼怒不已。一脚踢开断臂。单手就是一匕首插进还未落地的雪烈的腹部。嗷呜…
哀鸣里又是一场血雨。冰冷的。开在乔筱扬的蓝衫上。是冬日里的红梅。
“不要…”声嘶力竭的嘶喊显得如此无力。剧毒之下。见血封喉。雪烈重重砸在过來接它的乔筱扬身上。它的嘴里漫出黑色的血沫。乔筱扬也是胸口一震。一口血瞬间冲出。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我要她活着。”帝师大人的话。他们不敢忽视。乔筱扬不硬闯他们便不动作。一下子打斗诡异地停了下來。
“帝师大人。或许我该称呼毓亟宫主。”女子笑得惨烈。“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咔。房内。男子手里的茶杯化为齑粉。
“主母。”墨九神色莫名地看着乔筱扬。“您是何时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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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知道也洠Ф嗑谩薄U绰恃氖滞嚼偷匚孀叛┝腋共康纳丝凇N氯鹊南恃又阜旒湫谟慷觥:谏亩狙
低下头抵着雪烈最后的温热的身体。近乎不可闻的声音。“我要怎样才能带走它。”
“雪烈叛主。论宫规应当”
“我要怎样才能带走它。”失去理智般的怒喊。冷冷的眼神直视墨九。竟让他说不出一个字。
“雪烈之罪。该受上者末位之刑。若有人代受。自然可以带它走。”
上者末位之刑。乔筱扬无声地笑了。她真该庆幸自己把毓亟宫的刑罚背得滚瓜烂熟。
“唔”匕首毫无停顿地洞穿了左臂。一拔出就是一个血窟窿。温热的鲜血流出不过片刻就变成了冰冷的。
乔筱扬偏爱蓝衫的素雅。不想浸满了血的蓝衫竟也能成为一件妖冶的紫衣。不过是上者末位之刑而已。随手把沾了血的匕首一扔。洠в型础V挥欣洹
第五十五章 有情殇人
“主母。”墨九大惊。“您何必如此。如果是您。自然可以无视宫规带走雪烈。”
“无视宫规。”乔筱扬笑得很开朗。“墨总使大人真是爱开玩笑。整个毓亟宫。我是最应该恪守宫规的人了。你看啊。我可是宫主整副棋上最重要的棋子。我要是不乖乖落在宫主设计好的位置。乔将军怎么能成为联合珮国奸细犯下美人蛇一案的重犯呢。”
“主母。”墨九欲言又止。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宫主就是帝师的。”
“嗯。这个一半还真是猜出來的。”乔筱扬笑着抚摸雪烈。似乎它还会像以前那样主动蹭上來。“季禺(ji yu)毓亟(yu ji)宫。宫主大人取名太过不加遮掩了吧。而且。从头至尾我就洠в型耆嘈殴关焦骰岱⑾植涣斯械陌滴朗潜鹑税蚕碌难巯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