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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我不怕…我的日子还长,可以边工作边学习,我还有很多机会…”她拉拉杂杂地说着,仿佛一停下眼泪便会不由她主地决堤。
被沈秀茹握紧了的手传来了一点痛感,这让田澄突然醒了过来。
坚强…坚强…她记得自己跟自己的约定。
她一直在试图忽略,那打从听到沈秀茹说起修文要离开的时候便开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隐隐泛出的刺痛。
再后来,刺痛渐渐蔓延,化成了一片悲凉。
修文的无情终究是无法不让她受伤…然而她也捋不清这种感觉到底算不算得是情伤,只道,此去经年,寂寞会如影随行,在这个城市,她也再不会遇上几个相熟的面孔。
家乡,仿佛就要变成他乡。
然而,反过来再想想…他们都走了也未尝不是好事。阿姨无需再在自己和修文的关系上执着,自己也就不会再成为修文的负担。想到这里,田澄反倒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如释重负感。
她这才发现,自己偷偷地藏了一些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倔强。
倔强地不想被修文可怜,倔强地不想依附修文。她只想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并自由自在地出现在修文的视线里。
她是实实在在地喜欢过,只不过…她的爱更像是教科书,始终游离现实之外…田澄不得不承认,也许自己只是爱上了…爱的美好感觉。
田星走进秀唯,一种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到这个地方来了。
先是在东北零下十八度的片场让他元气大伤,再就是每天马不停蹄的奔忙。像这样的地方、这样闲适的时光,对他来说真的是久违了。
田星所经之路照例收获了齐刷刷的目光,这并不奇怪,以前多么随意的他尚且是秀唯熟客众所周知的发光体,何谈现在进了娱乐圈,穿着打扮处处细细考究,真是不吸引眼球都难。
“来了啊。”田星伸手在荀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抱怨道,“我刚准备过来,这安修仪叫住我有事,的吧的吧一阵叨叨,这不,来晚了…”
荀齐笑了笑,抬眼打量了他一番,说道:“瞧你这人模人样的,神采飞扬嘛。”
田星嗤了一声,朝服务员抬手叫道:“弟弟,过来!”
被叫的那个服务员赶紧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羡慕,说道:“田哥好久没来了,敢情是躲到哪里练了什么秘术么,这也太帅了吧。”
“哟,几个意思啊。”田星佯嗔道,“是说我以前很矬?”
“开玩笑吧您。”服务员连忙叫道,“您要是矬的话,那我还有没有人样儿了…”说着朝坐在对面的荀齐看了一眼,笑道,“只要您和您这位朋友一来,这里头的男男女女谁不是眼睛里头带着钩儿,不信,您瞧…”说着朝田星右侧努了努嘴巴。
田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俊秀的男孩正直盯盯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只杯子正准备往嘴边送,见田星突然回过头朝他看,视线不期然地猛地对上,他心里一个紧张,手里的杯子差点没端稳。
“嫩头小子…”田星笑了,转过头,对着服务员道,“好了,拿我的酒过来给我朋友换上。”
“好的。”服务员应道,接着眼睛转了转,朝刚刚那个男孩儿瞥了一眼,笑道,“那…那一位,要不要也换上一杯?”
“嗯?”田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骂道,“要你给我多管闲事…快去拿酒吧你。”
服务员笑着走开了,跟着笑出声的还有坐在对面的荀齐。
“怎么,真转性了。”荀齐笑道,“有句话说得好,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原本我以为你不能坚持个几天,谁知道却还是这么乐此不疲。”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田星皱眉道,“什么人不好学你偏偏学安修仪?讲话阴阳怪气的…迟早得被人用麻袋套住头打一顿。”
荀齐没有说话,笑了笑。
田星观察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把头凑上前,说道:“看样子,你这两天心情不错嘛。”
“就那样。”荀齐说着,配合着服务员为自己换杯盏的动作,“你怎么样?”
“忙死了…从东北回来,我足足睡了两天,可冻得我浑身是病。”田星抱怨道,“这两天又是各种忙,每天不是片场就是影棚,根本就没机会去跟我们家宁辉在一起…”
荀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第三十九章
“哎,我这一进片场就忙得昏天黑地的,根本都赶不着外面的热闹了。”田星喝了一口,说道,“要不是容容打电话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家那个丫头家里出的事,她爸那个公司怎么回事儿啊?”
荀齐听他说起这个,默默地将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片刻后,说道:“什么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没做过生意,商场上你破我立不是常有么。”
田星听他说得淡然,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对她老爸的公司伸出援手,然后再假公济私呢,虽然是俗烂的桥段,但也不一定没有效果哦…嘿嘿,不过如果你真这么做了,说不定她老爸最后也不会弄成这副结局了…想想,那丫头真的怪可怜的。”
荀齐没有说话,喝酒的动作却微微缓了下来。
“容容说那丫头现在无依无靠,婚事怕是也要黄…”田星说着说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他眯眼看着荀齐的脸,狐疑地道:“不是…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啊。据说,那丫头的爸爸曾经去荀氏寻求过帮助,可是你却没有管…还有容容说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照片,据说尺度惊人啊,那主角还是你?这可是彻底搅黄那个丫头婚事的一步好棋呀…”
田星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荀齐的眼睛里有一丝审视。
荀齐跟他对视,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田星眯了眯眼,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巴不得人家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你才好跳出来扮英雄呢?这个局,不会就是你的杰作吧?”见荀齐没有应声,田星皱眉道,“我说兄弟,虽说为了爱情是得奋不顾身,但这也太不择手段了吧?”
荀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田星。
“你怎么不说话?”田星意外地没有得到他的反驳,“喂!荀齐!”
“我在等你说完呐。”荀齐将杯子送至嘴边,“想看看你到底还能开多大的脑洞。”
田星没有作声,只是看着荀齐。
“真是谢谢你高抬了我的心机,每一环都能设计得如此精确。”荀齐嗤道,“照片的事儿尚且说得过去,权当是为了破坏她的婚事…可是,我为什么要去算计她的爸爸?为了让她无依无靠,才会全心依附于我?!田星,你狗血剧看多了吧你。这么阴暗的假设亏你想得出来?”荀齐越说越气愤,“十年了…你特么瞎了你的狗眼了,这十年…我等了她十年,十年踪迹十年心,在你的心里就如此轻贱?”
田星闻言,眼珠转了转。突然,他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叫道:“好疼…好疼。”说着偷眼朝荀齐看了看,边呻吟边道:“可能东北零下十八度的严寒,把我的头都冻出后遗症来了,我现在特别容易犯迷糊,脑子也常短路…哎呀我好可怜呀。”
见荀齐没有理睬他,于是田星脸上做出求饶的神色,连忙将荀齐的杯子捧起来,双手奉上。
荀齐恨恨地将杯子夺了去,继续道:“田成业的公司明显有问题,我坐在荀氏的位置就得想着姓荀的心思,这是公。他和谁有什么恩恩怨怨,我不清楚,也没有立场去管…我又不是谁的谁,为什么要去多管闲事,难道要去讨好谁么…呸,想得美。”说着,看了一眼面前的田星,脸上作出些鄙视的神情,说道,“别人才一个脸色,立刻屁颠颠地迎上去了…我可不是你,哼,恬不知耻。”
田星被呛得干瞪眼,又知自己方才失言,于是没有与他再作言语纠缠,两人换盏更酌,接着聊别的话题去了。
几经勘选,田澄终于选定了一处房子租下。那是个一居室,大概50多平米,房东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在附近的一家高中做老师,为人很客气。
田澄对这所房子的第一印象很好,这个小区大部分的居民都是拆迁户,年龄层相对较高,一走进来,常可以看到许多爷爷奶奶悠闲的身影。田澄所租住的房子很干净,坐北朝南,阳光充裕,再加上小区的绿化做得很不错,住在这里,对心情倒是很有益处。
唯一不足的是,这所房子在顶楼,楼层是稍稍高了一些,必须每天上下七楼,并且没有电梯,然而田澄却不是很在乎,一方面,这里的租金平价且房东人又好,另一方面,她觉得多爬爬楼梯运动运动也未尝不是好事。
田澄的东西早就打包好了放在宾馆里,她的东西倒不是很多,只收拾了衣服和常用物品,剩下的就是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件,她舍不下那些爸爸以前送给她的东西。
陆陆续续地搬好了东西,住的地方就算是有了着落,接下来要担心的就是工作了。
田澄以前倒是有一点钱,但在公司出事儿的时候顶了急,遣散佣人之后,她手上的余钱确实不多了,所以,工作真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试过处在现在这样的窘境,从小到大,田成业一直给着她也算是优渥的生活条件,她一直是身在福中却从不曾觉得什么,如今到了一贫如洗的田地,才真的有些理解了田成业一直以来的压力。
田澄上学的时候成绩并不出众,只获得了一所二流大学汉语言文学的本科学历,一出学校便在田成业的打点之下进了事业单位。虽然已经是工作了两年,但田澄却几乎算是从不曾真正地踏入社会。人才市场她没有进过,也不了解当前就业的形势,于是,她只好先瞄准了几个文员的工作去应聘。她打算着好歹先弄碗饭吃上了,再去寻找其他的出路,哪怕是要重新拿起书本也好…总之,她现在除了自己,谁也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