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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你平时话那么多!不许这么安静”漫天雪花,耳边疾风如死神的笑声,辽阔天地人际伶仃,宛若苍茫天地只剩下他们二人。不想失去玉思嫣的焦急在雪山冻骨的刺激中更扩大了几分。
玉思嫣在他背上哼了一声,敷衍的问:“你想要我说什么?
随便!说话,快点。
相公,我看不见了哎,怎么办,我还有好多账簿没有看呢。要是不能赚钱的大家会不会就不让我当教主了啊。
我们现在在哪啊,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相公,你让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还是算了吧。我娘从小就说我五音不全,我想吃绿豆糕了,自从你来之后,我的绿豆糕都给你了,我一块都没留。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轻笑了一下:“相公,你背上好舒服。”
像是神志不清玉思嫣轻轻道:“池赫铭,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又是这句话,她之前也说过。
大雪纷飞,耳边是玉思嫣越来越弱的气息,和越来越小的声音。
“你看啊,我们两个在一起也快五个月了。
我已经习惯你在忧南山的日子了,但是不能习惯,不能习惯、
池赫铭,你对我真好,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对你这么好的人。
她像是感叹又像是哭泣,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池赫铭,池赫铭,池赫铭……“你要是不是池赫铭多好。”
池赫铭见她又开始说胡话,把两人的大衣拉紧了一些,接着按照之前的记忆往山顶跃去。玉思嫣很快就安静了,她如死一般睡了过去。
雪山天空发白,天暗的比平时晚一些,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总算是到了山顶,寻到一个山洞一样的地方,至少能避风雪。
背着玉思嫣入了那黑漆漆的方洞。洞内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宽敞一些,还絮絮的飘着几只会发亮的虫子。雪莲还在上面一些,背她上去可能会有危险,还在放在这里比较放心。
他将自己的大氅摊开让玉思嫣躺在上面,手指慢慢的划过她合上的眼翦:“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带上明溪剑,跃上更高一处的雪地,不知何时大雪纷纷,他走过的脚印瞬间被落雪掩埋,池赫铭只觉得若是不在一个时辰内赶回去,大雪可能会将这条回去的路完全封死,他无所谓,只是玉思嫣身体受不住这样毒辣的阴冷天气。
脚步越发快,中途几只雪狼拦路,池赫铭直接宰了几个拦路的畜生,接着往山上飞去,圣果雪莲近在眼前,他小心的用内力将雪莲冻起来,保存好后往山下赶去,见雪狼还在那里躺着,想也不想的扛起一只,往回跃去,一进山洞玉思嫣呼吸平稳的躺在那里,冰肌玉骨,长睫化蝶,美兮巧也。
打开带来的包袱,池赫铭弄着些药材的粉末就着雪水,想给玉思嫣灌下去,可是,玉思嫣根本喝不进去,他叫她的名字,却发现她的呼吸越见微弱几乎到了快要没有的状况,他心慌意乱的去摸她的脉搏,只见昨天还有规律跳动的脉搏,今日已到了衰弱的地步。
池赫铭感到自己怀里的人正在渐渐透明,悠悠远去。
“玉思嫣!嫣儿!嫣儿!醒过来喝药,喝了药就能好起来。”
他知道失去是怎么样的滋味,三年前他失去过所有,三年后又要如此?!不行!不行!
他将手里用雪水化开的药材,一口灌入自己口中,捏住玉思嫣的下巴,用嘴巴渡了过去,那药材的味道不算好,但是并不难闻,雪莲微香伴着药材的气息,在两人口中,她的喉结吞了一下,感觉到她喝了下去,松开她的唇,池赫铭欣喜的将她揽入怀里,总算是活下来了。没什么比活着更好了。
他用下巴轻轻顶着玉思嫣的头顶,微微摇晃。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池赫铭摸了摸玉思嫣的脉搏,已经开始恢复正常,就连苍白的脸上也微微出现了些红晕。
将她抱得紧了些,洞外不知何时风雪已停,不记得是谁说过雪停后天上的星星是最明亮最耀眼的,池赫铭背上玉思嫣往山下走去,半途池赫铭抬头看天,恩,真的很美。
背上的人像是醒过来,瓮声瓮气的说道:“相公,我是不是不用死了?”这种熟悉的语调在心上绕了好几个圈,而后化成一水相思,满满填在心尖。
“你能看见天上的星星吗?”池赫铭抬头看着天空,玉思嫣抬眼:“能,真好看,就像相公的眼睛一样亮晶晶。”
“睡吧,等你醒过来,就要回玉檀教看账本了。”
“恩,回去我要秋霜给你做绿豆糕。”
“那我就先谢过玉小教主了。”
“不客气……相公。”
走了一会儿,池赫铭又道:“你睡了吗?”
“没有。”
“那陪我聊天吧。”
“好啊,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好,你说我也说。”
“好,那我从辽阔漠北陪你说到烟雨江南,再从雪山风光说到徽商古道。”
“行……你说着,我听……”
第十四章,我只想休息休息。
花舞和关天韵很烦恼,下山遇到池赫铭,手里还抱着受伤的玉思嫣。
刚从山下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眼前的池赫铭一身血衣,玉思嫣也是一身血污,两人活脱脱就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模样。
他们还未开口,就听池赫铭疲惫道:“我们刚刚下山被池赫元伏击,她受伤了,明月寒也受伤了,你们快去看看,把他送回明月教试试看还有没有救。山下还有被俘虏的明月教众,你们快些下山还能救下几个。”
关天韵焦急去看面色如白纸的玉思嫣,池赫铭把她往怀里包的更紧了些,不让关天韵看,关天韵被他护犊子的样子弄得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她中毒了,我带她去找解药,明月寒就拜托你们了。”说罢一阵风过池赫铭便不见了。
于是乎,他们两个在武林同盟的举荐下接下了这个护送的大任务,花舞还救下一个明月教众,此刻也是重伤不醒,一路上只有她那个酒鬼老哥能说上两句话。
“哥,那个郎中怎么说?”
“小镇上的庸医能说些什么?反正是醒不过来了,真不知道明月青天看到自家宝贝儿子变成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咱们到时候跑快点,小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就是就是。还是老妹,你有头脑。”
又是打开酒壶的声音,花舞先是反感而后却流出担心的神情:“哥,别喝。”
“酒瘾上来了,没办法。”
花舞似是有些火烧上来:“就为了个女人,你整天醉生梦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呵”关天韵低下头自嘲的笑着:“我要是能回去就好了。”
“哥!”花舞用力的砸了一下鞭子,马儿似是受惊的扬起脖子嘶叫,关天韵轻轻拍拍马屁股,让马儿安静下来。
“小花,我一直没告诉你,不是我想喝,也不是我想醉,而是醒着的话太痛苦。”
花舞的眉头越来越皱,心疼的拍上关天韵的肩膀:“她的死,只是个意外,哥,怨不得任何人。更加不怨你。”
关天韵听到这话,全身似被雷击中一般疼痛,将手里的酒全数倒入口中,酒真是个好东西,至少能稍微麻痹人的神经,烈酒最好,特别是浮游酿,酒烈入喉便如刀锋,那种疼痛掩埋心上的悲伤,酒精麻痹抽痛的情绪,他看着手里的酒袋,眨了一下眼睛,苦笑的想,真是个好东西。
他看着花舞担心的模样,硬生生的压出一个笑容,他安慰她,同时在心里警告自己,当年的事,雨燕的死,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绝对不能,如果玉思嫣知道真相,那就去求她,不要说,绝对不能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他苦守到现在的秘密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紧赶慢赶也赶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明月教,如她们所料,明月天青看到自己儿子变成那副模样,被带回明月教,愤怒,悲伤,绝望,全部冲上心头,那个重伤弟子也醒了过来,把那天下山被抓,池赫元要杀光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明月天青一边请江湖上的神医来医治自己儿子,一般盘算怎么攻打应天教。
又是一个月后,玉思嫣和池赫铭带着一瓶狼血上了明月,玉思嫣看到明月天青时,差点没有认出他是谁,他苍老了很多,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一样无力,玉思嫣心下想着,无论多么叱咤风云的人物,都不过是个人而已。都只是人。
池赫铭拿来一个装满血的瓶子,说是天山雪狼的血,说不定可以救,同样池赫铭也说了,玉思嫣能就回来是因为针没有入体,而且玉思嫣没有内力,不受针的影响,明月寒能不能救回来就要看天命了。
明月天青依旧仰着脑袋,不愿意要池赫铭的东西。嘴里还大喊道:“不要邪门歪道的东西!”
气的玉思嫣把狼血直接砸碎在明月天青面前,两人被赶出明月教,池赫铭冷笑:“不识好歹的人没必要和他置气。”
两人下了明月教,往忧南山上走。本来就没有想救他,池赫铭这样想到。
不再理明月教的事情,江湖上是难得风平浪静一段时间,玉思嫣和池赫铭过一段算是比较温存的日子。
时不时下山看看商铺,又去稍远的地方收收账,下雨的时候两人就在屋子里弹琴,意外发现池赫铭丹青画的极好,时不时也会切磋武艺,玉思嫣看账簿的时候,池赫铭就在一边吃绿豆糕。早饭变着法的做甜的东西,日子当真是天涯任逍遥。
这一逍遥又是半年过去,玉思嫣的身体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弹指一瞬这已经一年过去,七月初七又如期而至,一年前在山门前被打伤的长命也痊愈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玉思嫣还是让秋霜给他找点事情做。
这天玉思嫣到万福殿里找小红查看教务,只见原本秋霜的位置上,长命正低头提笔看书页。
玉思嫣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