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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阎戈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像催眠一样想让她放松下来,他还是习惯性,在不在她身边的时候监控她,然后发现她失常地从房里跑出来,就赶忙过来找她了,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是今天真的吓到她了吗?
柳情在他低沉的嗓音中安静了,可没多久又爆发了,放在身侧的手,握拳朝他的腹部打去,最近的体能训练虽然是最简单和基础的,可也训出了她不少力气,这一拳下去力道可不轻。
阎戈却好似没有感觉,将她抱得死紧,一手的手指当做梳子,一下一下地顺着她脑后的长发,嘴里继续着那两句:“没事了,老婆,没事了!”
“你怎么可以……”
“抱歉,我……”
“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阎戈动作微顿,只听柳情还在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你怎么可以不在!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刚才有人在追我,有人在追我,你不可以不管我,你不可以!”
他以为她是要责怪他让她今天学的这堂课,没想到是这样!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不能地亲吻她的额头,脸颊,甚至嘴角:“抱歉,我不知道你醒了,我该早点回房帮你开灯,是我疏忽了,别生气了宝贝。”
他越是这样安抚她,她的情绪就越难以控制,她又狠狠揍了他几拳,对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下一口,直到自己都尝到血腥味,她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更加崩溃了,打他的手反过来抱住他,在他的背上抓着,头埋在他怀里大哭:“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要对我好,明明是我在无理取闹,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不想的!”
阎戈只能收紧手臂:“没有,你很好,我只怕我对你不够好。”
她摇头,使劲摇头,扮演柳甜心以来,这是她情绪最大的一次,而她一点都收不住:“不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他们都因为我死了,那些人让我选择,不答应就杀了他们,他们都死了,是我害死的,我为了能活下去,我就只是想活下去,死的应该是……唔!”
阎戈用吻,将她那个“我”字堵在了嘴里,他吻得很深,似要让她再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应该是个浪漫的法式长吻,柳情却在回应的过程里,睁着眼睛流泪,眼珠划过脸颊,流进他们的嘴里,是苦涩的味道。
在阎戈终于放开她时,柳情已经平静下来了,也没去想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像个没睡醒的孩子,趴在阎戈胸前,半合着眼睛,要睡不睡的那种状态。
阎戈搂紧她,将她打横抱起,回到他们的房间,端来热水让她泡泡脚,刚才就那么跑出去,走道是暖气最弱的地方,她的脚现在冰凉得很。
泡完脚,再重新放回被窝里,这次他一起躺进去:“睡吧,这次我陪着你!”
直到她醒来。
当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绵长,睡熟过去后,阎戈也没有放开她,更没有动一下,就怕会打扰到睡着了还紧紧抓着他衣领的手。
可是,他凝视着前方的眼睛里,是猛兽发怒前的征兆。
他是个聪明人,从柳情今天的反应,和她最后被他堵回去的几句话里,不难猜到一些情况。
她并不是自愿要做柳甜心的,这点这么久的相处,他自然能够感受得出来,所以他突然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逼得她不得不走这条路。
她没有毒瘾,不存在用毒瘾控制,那就是亲人?
可是有亲人的话,很容易会被查出来,但也不失为一个线索去调查。
但他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可能,他一直都在观察她,包括各种监控,发现她很怕黑,几乎无法容忍任何封闭式的黑暗,不喜欢跟人靠太近,不仅仅是扮演柳甜心的高冷需要,睡觉时身旁一定不能有人存在,否则除非药物,不然很难入睡。
防备心很强,明明没有接受过训练,却能发觉有摄像头,对危险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感应。
这些推测下来,阎戈的脸色就更难看,眼底的暴风雨几乎快要来临,可耳边轻微的呼吸声,让他克制了自己。
他收紧手臂,埋进她的发间,和他一样的洗发水的香味。
“再等等,谁欠了你的,终有一天,我会帮你讨回来!”
……
犹如小强一般,有着顽强生命力的柳情,第二天醒来后,就又活蹦乱跳了。
咳,倒没有真活蹦乱跳,就是精神已然恢复,继续她的假高冷,优雅地吃着早餐,从她淡漠的神情上,看不出昨天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了。
其实,她在走廊上跑的时候,已有仆人要去“劝慰”了,只是她当时那样,仆人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好在阎戈出现得很快,就交给他处理了。
几乎在阎戈出现时,附近的人也就都散开了。
吃完早餐,稍作休息,又去练了练身体,简单地做了下热身运动,最后很自然地朝枪房那边走去。
“小姐!”
十二拦住她:“二少爷说,您可以不用继续学枪了,他会给你想点别的课程,这两天,会有关于对娱乐圈这块比较有经验的老师来给你上课,如果您想,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柳情猛地停住脚步,眉头微蹙地看着还在叽叽喳喳的十二,十二见她这神情,也自发地停了下来:“怎么了吗,您觉得这样不好?”
柳情地回答是继续朝枪房那边走,再冷冷酷酷地丢下一句话:“你告诉你家二少爷,我在枪房等他!”
柳情自己在枪房里练着枪,比起之前,她瞄准目标时,目光更加凌厉了几分。
就好比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突然就觉醒了。
因为噩梦地最后,她手里拿着一把枪,将后面追着她的人赶跑了,那是第一次,她在她的噩梦里取得了艰难的胜利。
而那枪,是阎戈交到她手里的。
他是为了让她在今后能有自保的手段和能力,她也确实需要,不管今后用不用得上,有实力的人总是比较有底气的。
身后小房间的门开了,她转身,果不其然的是阎戈本人,柳情将手中的枪递过去:“我可能还需要再练练,师父!”
阎戈伸出手,却没有接过她的枪,而是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拽进怀里,低头,吻住!
好像,两人之间不算矛盾的矛盾,就这么化解了。
一吻结束,他眸色深沉地拂过她的红唇:“你不是害怕吗?”
“嗯,可我突然更害怕,如果我不能保护自己,就可能让身边的人受伤。”她勇敢地抬头看着这个,昨天被她视为很可恨很残忍的男人,“我不想你受伤。”
正如你拼命地想着,怎么让我好好的!
“傻!”他好笑地捏捏她的脸颊,心里却有一种,在他前半生里没有过的滋味,酸酸的,甜甜的,好笑的是,这明明是很麻烦的东西,他却觉得那是珍宝。
或许他明白了为什么柳情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这是个或许在他手段残暴时同样会怕他的人,却也是,会为了他变得勇敢的人!
只要给她一点力量,她就能陪在你身边,直至最后!
“你才是最可怕的人呐!”
他喃喃地自我感慨着,嘴角却已然勾起。
柳情没听清,抬着头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那模样看起来很乖。
“来吧,让我来见证一个新的神枪手的诞生吧。”
此话,换来了柳情的一个大白眼!
……
学枪风波,来得早,落幕得也早,柳情和阎戈的感情也因此而升温。
可生活上,却不见得也如意,就像大地震之后会有余震,会有一片废墟等着你处理,俗称后遗症。
那天之后,柳情虽然表现得很好,可她内部的精神状况,依然变得有点糟糕……
☆、201 该换称呼了
柳情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比如越来越睡不饱,比如吃饭没什么胃口,比如时常会莫名的感到烦躁。
又是一天早晨,柳情没睡醒般,边打哈欠边无精打采地来到训练的地方,昨晚已经很早睡了,可今天依然觉得睡不够,差点就爬不起来。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跟熬夜熬到大半宿差不多。
专门训练她的老白对此很不满意。
老白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身段保养得非常好,但为人一板一眼的不讲私情,时常冷着脸没什么好话。
能由阎戈钦点来调教柳情的人,自然不会是那些趋炎附势的,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从不因为柳情身份特殊而放水,自然对柳情这几天的表现很不满。
她自认为制定的训练,真的是非常非常简单的,她的不留情面,都是在对方可以做到的基础上来讲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柳情似乎越来越不能承受的样子,明明一开始还能适应的说,是哪出了问题?
柳情不是个会解释的人,老白冷脸她也冷面,谁也不亏谁,老白让她先慢跑一段,她二话不说就跑起来。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可她确实是越来越提不上劲,比如这会,才跑一会,她就觉得胸口发闷,肚子有点难受。
她越跑越慢,最后停了下来,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是天旋地转的,她没能站稳地扑倒在地上。
老白在一开始就发现她情况不对,在她跪在地上时已经冲过来了,平时不假辞色是为了训练达标,但真把人家训得晕倒,阎二少会宰了她吧?
“你怎么样?哪不舒服?”
柳情等着晕眩过去,再朝老师摇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嘴唇都发白了。
老白皱了皱眉,打量着她思索起来。
她一直是配合老黑给那些暗卫训练的,长年累积的,自然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是不是达到了极限,柳情这脸色,摆明了就是身体不舒服。
她扶着柳情站起来:“这两天你就先休息吧,最好找医生看看,下次要有哪不舒服,最好提前跟我说,不是自己在那强撑着就是好的,那只会让结果更糟糕,明白吗?”
说这话时,老白依然是一副严板的模样,像个八九十年代的老教条。
柳情应付着点点头,被十二带走时,还努力想要挺直腰板,可如果她有猫耳朵的话,此时一定是耸搭着的,蔫蔫地像只捕不到老鼠的小猫。
回到房间时,十二想去叫医生被柳情拦下。
开玩笑,因为睡不够,精神不好以至于跑得差点昏厥这种事,叫医生很没面子的好嘛!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