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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强壮!
她又赖在阎戈怀里好一会,才被金大姐叫了出去,说是想问问他们中午要吃什么,今天午餐吃得比较晚,因为现在都一点了。
柳情一出去,最不爽的颜如钰忿忿不平地问了:“她都那么害怕,你怎么还让她看?”
不是把她把宝贝一样供着吗,怎么还任由她任性地对自己。
虽然她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大喊大叫啦,可……他总觉得怪怪的,除了不爽,还有点对她隐忍的不忍心。
关于这点,才是让他最不爽的,他最讨厌的女人就是柳情,没有之一,哼!
阎戈扯了扯嘴角,神情还算柔和,只是这笑像是对柳情的宠溺,又隐含着不易察觉的苦涩:“她正努力地生活,我没办法拒绝她。”
“什么意思?”颜如钰觉得,他对这句话的理解有歧义。
他偷偷摸来一包饼干。
“她用十倍的努力,来品尝我们俩现在生活的点点滴滴,哪怕是最寻常的小事!她……她把这当成我们最后的时光!”阎戈淡淡地解释着,眸色有些深。
颜如钰拆开饼干袋子的手一顿:“有必要吗?她不能多信任你点?”
“或许有吧,”阎戈身子微侧,光亮在他身上投下了阴影,看不出他的神色,“至少,我目前还救不了她!”
颜如钰:“……”
他听出了一种阴冷的味道。
“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不由问道。
“她身上被植入了炸弹,我暂时还无法让人为她手术。”
“……”颜如钰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
阎戈阴森森地笑了:“所以,我打算来一招狠的!”
颜如钰定定地看着阎戈,他看见阎戈那让人看着发毛地微翘的嘴角,总有一种他要疯狂一把的不祥预感。
之前说过,阎戈看似任性,实则非常理智,可一旦他准备疯一把时,那所波及的涉及面就非常广了,概括起来就是:天翻地覆,天崩地裂,天下大乱,天方夜谭……最后一个是怎么混进来的!
“一定要这样?”
阎戈眼帘微掀,目光直射向颜如钰:“你觉得那个人会给我选择的余地?呵,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当年的仇,现在的恨,是该开始清理了。”
颜如钰面色沉重的点点头,他和金离城,是最清楚阎戈当前情势的人,自然也清楚,阎戈看似轻松的两句话,背后所承受的是什么。
“那,欧阳那边,你现在不打算处理了?”
“就先让那老狐狸蹦跶几天吧。”阎戈看似放松地往后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嗤笑着,“我听说,他近来还打算联姻?”
“对!”
“那我们就送他一份礼物吧,比如……那个新郎?”
……
在金家简单吃了顿午餐,阎戈就带柳情回他们的别墅,早到了午休时间的柳情,已经睡在副驾驶座上,脑袋歪在一边,睡得小嘴都微微张开,能看到里头的贝齿。
阎戈停车后看到她睡成这个样子后,好笑地解开安全带凑过去,先亲亲脸颊,再吻住她的嘴巴。
他还记得,她刚来到他身边时,根本无法容忍睡觉时他在身边,现在倒是睡得够熟的。
嘴巴被堵住,呼吸不畅的柳情闷哼一声睁开眼睛,看到放大在自己跟前的阎戈愣怔了几秒,然后伸手摸摸他的脸,再扯了扯。
他一把握住她乱来的手:“这是做什么?”
还处于迷糊中的她给他一个甜甜的笑:“我刚梦见你变成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很好吃。”
阎戈:“……”
怎么会是棉花糖呢,他这么英勇!
☆、271 过一天没一天
阎戈马上抱柳情下车,一口气爬到二楼“主卧”,将她放倒在床上。
然后先将房里的暖气打开,因为鸥婶也回了阎宅,所以此时别墅里是没别人的。
确定房间开始升温后,阎戈倒回床上,避开着她的肚子将她压在身下:“棉花糖,嗯?”
柳情好笑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喂……”
他身下悬空在她身上,凭借着力气用手支撑,低下头去亲她:“我该好好跟你证明一下,你老公我是什么了。”
“你别乱来。”她的手改为挡住他的嘴,结果被他咬了一口,她忍笑着缩回手,他已经趁机吻上了她的脖颈,在他喜爱的地方又啃又咬,跟野兽似得,非得留下他“到此一游”的痕迹。
可他又有野兽没有的温柔。
“可以吗?”他粗着气,在她耳边问。
从她回来,他怕她身体不适,一直都忍着。
她叹息地环住他:“只能一次,傍晚我要出去散步。”
有这个特赦令,阎戈啃食得更凶了。
他倒是真的只来了一次,可一次有一次的质量啊,一番折腾下来,柳情再次沉沉地谁睡去。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我说傍晚我要散步的。”她气呼呼地拿枕头扔他。
阎戈接住枕头,在床边一坐,想要揽住柳情,柳情矫情地哼了哼,想扭开他的手。
“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啊,我们明天傍晚就去散步!”
“那不一样啊。”柳情抓着他的手,有那么点激动,“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今天没了就没了……其实晚上散步也行的,走走,我们去压马路吧。”
她说着,还真的准备下床,一副说做就做的架势,跟她以往冷然,连逛个街都兴致缺缺的模样完全不同。
“老婆,”阎戈唤着她,可她没听到般继续往床边挪动,他便用了点力,将她压在被子上,“老婆……李浅言!”
柳情还想起身的动作僵住。
这是第一次,阎戈叫她真实的名字!
她躺在那,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阎戈眸底深幽,疼惜地轻轻顺着她颊边的发丝:“老婆,我们今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是,”柳情强颜欢笑,“福祸难测,谁也不知道我们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要好珍惜每一天啊,很多夫妻都会做的事情,我们……我们也……”
“可是,”阎戈低头重重地吻上她的额头,然后嘴唇贴在那里,含糊却也清楚地说着,“我不想你过得那么辛苦。”
柳情眨眨酸涩的眼睛,然后缓缓举起双手抱住他的背:“我不辛苦,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幸福,我一点都不辛苦。”
阎戈挪动身子躺在她身侧以免压到她肚子,手却仍然牢牢搂着她,将脸埋进她的颈项里。
因为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他并没有在颜如钰面前表现地那么自信,他目前决定走的这一步棋,是一招很险的棋,很可能最后大家都要丧命。
在这样的时候,他发觉他所掌握的力量还不够……还不够能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如果,如果能再给他一点时间……
柳情收紧了环着他的手,把他此时的行为当成他的撒娇:“哥,假如,有一天我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
安静的房间,只有两个人很轻很轻的呼吸。
柳情等了一会都没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正想放弃时,他从她颈项里抬起头来,那双漂亮的眼睛投映着她的倒影:“我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她有那么点忐忑。
他的大手捂着她的脸,温温热热的手温,烫着她有些凉的皮肤。
他说:“老婆,别怕!”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明白,所以别怕我会恨你。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所以别怕我会离开你。
不管前途凶险,我都能处理,所以别怕,我会陪着你!
……
年后一段时间,柳情肚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她陪着阎戈出了趟远门。
这远门远到哪里呢,远到了外国的一家疗养院!
柳情想了想,还是决定来见一见古慧琴,做过她一段时间的女儿,无论她打算如何,柳情都觉得,她这个“女儿”都得尽尽孝。
毕竟,在阎戈年幼的时候,古慧琴帮了他良多。
之所以年后这么忙的时间过来,一是古慧琴的病情,不知能够拖多久,说不定再晚下去,有一天她就突然走了。
然后就是柳情现在肚子开始大起来了,五个月到六个月这期间,就跟打了激素一样,原本还不怎么明显,一下子就突出个球。
最后是柳情自己心里的问题,她觉得阎戈这边和黑先生那边,都在暗地里争斗谋划着什么,她不确定黑先生哪个时间段就给她下达了不得了的命令,那时候别说古慧琴,她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不过说真的,柳情想过很多种古慧琴见到她时会有的反应,像愤怒啊,厌恶啊,或者平静啊,就是没想到会有欣喜。
是的,古慧琴在看到她时,眼睛里流露出的真的是惊喜的,还泛出了泪花。
古慧琴就坐在轮椅上,有着看护推着在草坪上晒太阳,这里的气候比国内好多了,并不是特别冷,阳光也不是特别晒人,这个时候刚刚好。
她好像并不知道柳情不是柳甜心一样,激动地招手让他们走近点,然后拉着柳情的手,喜悦地盯着柳情的肚子:“几、几个月了?”
“正好六个月。”
“好好好,”古慧琴一连说了几个好,跟很多要做外婆的人差不多的反应,甚至更喜悦,“怎么样,有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有没有好好补补?但也不能补过头了,不然把孩子个头养太大的话,将来就不容易生了……最好是剖腹产,这对孩子好,孩子将来会比较聪明也会比较壮实的,还有啊,偶尔也要运动运动,生的时候才不会太痛苦……”
古慧琴絮絮叨叨讲了好多生孩子的事情,比柳情本人还要着急,这是柳情来之前完全没想过的情景。
似乎是看出了柳情和阎戈两人的疑惑,古慧琴忽然笑着对阎戈说道:“我能和她单独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