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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自以为她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掌控她,可是,昨晚,他看到阎戈冲到杂物间找到她,看到柳情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哪怕再虚弱,眼睛都在发光,然后全心依赖地倒进阎戈的怀里。
那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李浅言,一个不像机器人,而是真真正正活着的李浅言,是他“杀”了她,阎戈却“救活”了她。
他恍惚明白,他除了掌控了她的生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阎戈呢,他有没有如果?”回过神时,这话已经问出了口。
柳情心脏失跳了两秒,然后镇定地反问:“你今天来,究竟想跟我说什么?不说任务?也不催促我快点完成了?”
简行听着她的嘲讽,定定地看了她良久,忽然地,竟平静了下来,没有那虚伪的笑,也没有阴森阴霾的威胁:“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觉得我可怕,可知道阎戈比我可怕万倍?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不要有可笑的妄想。”
他伸手,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抚摸:“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你要知道,最后能保住你的,只有我!”
他执起她的发放手指间,并低头吻了下:“将来有一天,你会做回李浅言,可以见你妈妈,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这样不好吗?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我的愿望里,没有最后一条。”她并不想要他的照顾。
“那就现在加上。”他不给她拒绝的选项。
将那簇头发放回她身后,再整理整齐,然后终于放开她,站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能依赖的只有我,只能是我!”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会从今天开始调整,反正她终究逃脱不了他的手心,他可以一点点再把她拽回来。
“好好休息,任务的事……不急。”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让她和阎戈结婚的!
简行终于离开,柳情绷紧的身躯一下子没了所有力量,瘫在了身后的枕头上,脸上也没有崩出来的冷漠,满脸都是纠结和苦恼。
简行一定是看出来她对阎戈产生了感情,所以才会这一通话。
这算什么,警告?怕她会因为感情而出卖他,还是纯粹的占有欲?还有第三种声音告诉她一个可怕的可能,但柳情拒绝了那个想法。
不管是什么,以她对简行的了解,他绝不会放任这种事发生,临走前那一眼,明显有着别的深意。
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和阎戈结婚,他……应该不会贸然出手吧?
抹了把虚汗,碰到头发时,想到简行刚刚吻了她的头发,一边在心里骂着他恶心,一边冲进卫生间准备洗个头。
然而她只来得及打开浴霸花洒,阎戈竟然回来了,看着她一手拿着花洒,弯下了腰,便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
“洗头!”
“不行!”
“……”
阎戈走进来,将她刚打开花洒关掉,然后扶着她站直:“你刚动了胎气,怎么能弯腰洗头。”
柳情刚才弯腰垂头时,头发都散落在前头,如今直起身,头发马上凌乱得像鸟窝,而她还没有察觉地用大眼瞪他:“我要洗,很难受。”
不洗干净,她会恶心得没法睡。
阎戈好笑地将她交错的发丝摆正,然后折中地给出建议:“那我帮你洗吧!”
“……”
说干就干,阎戈搬进一张型号略小的折叠床,然后让柳情躺上去。
“这样床会湿的。”柳情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那就买新的。”阎戈很豪气,典型的有钱任性。
见柳情还在犹豫,阎戈直接上前一把将她公主抱起,然后放在折叠床上,另外放了一张椅子在折叠床的床头外,让柳情可以搁放脑袋。
还有另一张椅子,是给阎戈坐的。
简单的发廊洗头床就形成了。
柳情对此“平民化”的造型,有种说不出的糟心,神一样的阎戈,就这么接地气了,却是这样的方式,如此奇特的创意。
可是,当重新打开的花洒,以正好的温度,将水淋在她头发上,同时一只大手轻柔地用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不管是简行还是其他事情所带来的糟心,都被他抹平了。
那温热的水,透过头皮,传达进心里。
简行想的没错,她如果有一颗心,因为简行而变成灰色,那么现在,她重新启动,是鲜活的。
或许阎戈如简行说的,是个比简行还可怕一万倍的人,但正是这个可怕的人,赋予了她再生。
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还要能给她安全感了。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阎戈的服务,洗了个这辈子最尊贵的头发,来自阎戈那尊贵的手。
洗完后,她侧身靠着沙发,阎戈坐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柳情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阎戈的手加上电风吹的热度,就像在她头上做按摩,她闭起眼睛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老婆?”
阎戈低低的嗓音很好听,柳情更迷糊了,然后软绵地应了声。
“我会让婚纱的设计师加快进程,争取一个月内能拍婚纱照。”
“嗯……唔!”前一声,柳情还没搞清状况,后一声,眼睛都“唰”地睁开了,并转过身对着阎戈,“婚纱照?”
“是啊,”阎戈关掉吹风机,再拿起梳子给梳理乱糟糟的头发,“难不成你想等肚子大了再穿婚纱?”
可她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啊!
看见她那难掩的为难和踌躇,阎戈嘴角一勾,拿着梳子的手罩住她的脑袋,压着她靠近自己:“怎么,你难不成还想杀了我的孩子?”
什么叫杀了他的孩子啊,这叫什么话!
“那个……”柳情满心的吐槽,一对上他风华绝代的笑容,就噎了回去,“我只是……有点吃惊!”
“和我结婚很吃惊?”他笑意加深,阴测测地……
“……是,你是天神,居然跟凡人结婚。”柳情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一脸认真地吐出如此有深意的话。
阎戈真的被逗笑了,低声笑着撞着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睛牢牢捕捉着她:“你才是我的神,降临在我的世界里。”
柳情面无表情,觉得他这话更肉麻,然而白皙的脸,已经添上了两朵红云。
“那么,就按照我说的来?”
他笑起来很好看,特别是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声音真好听,特别是这么近的距离。
柳情迷迷瞪瞪地就要点头……等等,什么他说的来?
差点被阎戈诱惑说“好”的柳情,迅速地让自己的额头离开他的额头,再迅速摆脱美男计的魔障,精神高度集中,全神戒备:“我觉得、我们不用这么快的!”
“为何?”阎戈眼睛危险的一眯,往下瞥了眼她的肚子。
柳情心里毛毛地扯过旁边的毯子把自己的肚子盖上,眼珠子飘忽地右移:“你、爸爸不是不同意吗?还有我、我妈,这事都还没跟她商量过呢!”
一只大手横在她的右边侧脸上,让她的眼珠子不得不转回来,跟他对瞪。
“我父亲那边不会是问题,”阎戈一点不把阎正谋的否定看在眼里,“至于你母亲……”
堂而皇之不把父亲当回事的阎戈,竟然在说到古慧琴时停顿了!
柳情新奇地连眨了两次眼,不明白阎戈这是“害怕”古慧琴这个丈母娘,还是有别的原因。
正待问时,从醒来后就没见过的柳甜爱终于出现了。
原本以为,再见面时,柳甜爱一定会觉得很尴尬,性子那么别扭的她,居然在柜子里跟自己吐露了那么多事情,等她脑子清醒时,肯定会很羞恼。
可就是没想到这样一种情况。
她红着眼睛冲进病房,一进门哪还顾得上尴尬,直接对着柳情喊道:“甜心不见了!”
柳情:“……”
卧槽,她差点跳起来了好吗!
她怎么不见了,她不是在这里吗,柳甜爱请问你现在眼睛里看到的是什么,鬼吗!
难不成是柳甜爱也发现她不是柳甜心了?
卧槽,不能够啊!
在柳情内心已经跑过一万头草泥马的时候,柳甜爱喘了口大气,重新整理了语言:“甜心,妈妈她不见了!”
☆、232 不想担负的重任
柳情舒口气,差点拍上自己的胸脯给自己顺气,话要说清楚嘛,不要吓人,把妈妈漏掉还得了……等等,妈妈?
“你说什么?”柳情让自己冷静,不要和柳甜爱一样毛毛躁躁的,于是她也重新问了一遍,“把话说清楚,妈妈怎么不见了,是你回家没找到她?会不会去别的地方了?”
从柳甜爱冲进来就没吭声的阎戈,自动自发地揽着柳情的肩膀,让她靠着他。
“我昨晚就回家了。”柳甜爱看起来真的很急躁,不停地在柳情跟前走过来走过去,“可是妈妈竟然不在家,她身体不太好,晚上很少出门的,更可怕的是,她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知道柳甜爱不会在这种事上骗自己,听到古慧琴一整晚都没回去,柳情腰背都挺直了。
当时想的是,古慧琴不会是知道了她和柳甜爱昨晚的事,特意跑去找她们了?
“我给她打了无数电话,可手机都是关机。”柳甜爱转步到柳情跟前,很是激动,“我觉得这事一定不对,就去逼问神色鬼祟的阿姨。”
柳甜爱口中的阿姨,是柳家多年的仆人。
“结果你知道吗,阿姨说,妈妈病发,早就送去医院了!”
柳情的脚因受惊而无意识地蹬了一下:“医院?哪家医院?”
“就是金质附属医院啊!”
可这里就是金质附属医院啊!
两姐妹互相对视两秒,然后同时的,柳甜爱要往外跑去叫医生,柳情也要立马站起身,结果阎戈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沉,柳情屁股都没能抬起来。
“不用去问了,古姨不在这里。”
柳甜爱手刚要碰到门把,乍一听这话,蒙圈地转过身来:“姐夫,你说什么?”
阎戈看起来还是那老神在在的模样,搂着柳情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可只有柳情知道,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有多沉,他似乎是让心里的压力,都呈现在这手臂上了吧,使劲地往下压。
这让柳情柳情更加觉得不对头,古慧琴是不是出事了?
“就在你住院那天,”阎戈看着柳甜爱,“古姨就病发了,第二天一大早进的医院,那天晚上我送她上的飞机,到国外治疗。”
“你说出差,是为了她……为了我妈妈的?”柳情抬头,盯着他的下巴,没办法,他搂得太紧,她紧贴着他,这样的姿势,她就能瞄到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