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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斟酌。
我担心候在等候室的贝贝,所以会议结束我便跑去,贝贝独坐一隅,安静的翻看书本,给他一本书他就能收了淘气性子。我拿过他的书,抱起他亲了亲,贝贝抱着我脖子咯咯笑了。
砰!诧异的破门声传来,我转身,看到娄予学长拧着眉头,眼眸微转后惊道,“他,他是……”完全失了之前的波澜不惊。我不确定他的惊讶是否表示对我的不舍,我抱着贝贝走到他面前笑着介绍。
娄予学长一路呢喃着‘真像啊’,我也不去打破之间的气氛,抱着贝贝随他一道离去。说是作为久别重逢,我们一起去外面吃了饭。饭后,娄予学长邀请我去海边转转,他抱过贝贝问贝贝的意见,贝贝当然喜欢去了。
“刚看到贝贝,我真的没缓过神。看来我是永远比不上他……”他的身子似嵌在黑暗中恍惚,可那一双深黑的眼眸却又璀璨的令我晃眼,他说这话时并没有太多痛色,或许是掩藏在黑夜里的缘故,看不清他的神色我没有立即回答他,我很想说是好是坏都是我该承受的,在我大学时间里,学长做事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便是我仰望的对象,在我心里是无人可代替的学长。
学长忽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我也诧异抬眸,海风吹来,他包裹着贝贝不让他受凉,贝贝挥舞着手朝大海欢呼,我被贝贝的笑声传染,与学长四目相对颈不约而同笑出声。
待贝贝闹够偃旗息鼓趴在娄予学长怀里懒得动身,学长才起步,他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却说起了学校里的系主任,学长每年过年都会去拜访主任,系主任对他也会吐露心思,他说系主任一直觉得愧对我,先是任由谣言四起没有尽老师的职责,后来武断下定论伤了我的自尊和颜面,还有后来刘火插手的事情,系主任也下过狠手,当然学长并不知道刘火一事,只是说出系主任的原话,顺带一句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一句为了学校,能抵消吗?我忽然不知怎么去衡量了,好在时间过的很快,有贝贝的出生我并没有由此作为憎恨复仇的借口,反而活的淡然许多。
也多亏系主任的事,让我能和学生融入一块,一开始我和他们交代我的立场时不是做作,有系主任的前车之鉴,如果我一味的责备学生拿学校老师的立场和他们说话,或许我现在会比系主任更痛苦,从学生走过来私心上还是把自己当做学生了。
学长见我没有一丝感动,叹息声,“这些事说出来也晚了是吧?”
我擦过他肩走近大海边,其实漆黑的夜里,海水和天已是水□□融般分不清界限,可我却觉得这是种魔力,不论是风平浪静还是海涛汹涌,沉寂着人的心。
“这样就好,不去刻意改变也不想沉在过去。”我撩开耳边的碎发,久久回应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
有了学长在身边,贝贝玩的更欢了,总缠着学长玩水,看着贝贝的笑脸我想我很满足。三天的出差很快就过去,我和学长的航班有些差距,他先送我离开。最后一句话是‘再见和珍重’,自然的令人心慌。
飞机起飞后我看着窗外的一片天,白茫茫一片,脑子里很混沌,那晚我跟学长说‘这样就好,不去刻意改变也不想沉在过去’,说完后我才惊觉这话含沙隐射出很多,学长问我这是否是我现在的打算,我响亮的宣布了一句话,可我没有准备去接受这句话,因为我想到了常梓宥,这句话也验证了我们之间,这样就好。可真能这样就好吗?我为他的出现茫然过,我为他的毫不知情大言不惭气愤过,我为他的纠缠懊恼痛恨过……表姐说的对,贝贝是羁绊,我不承认他的存在便是没真的放开,想清楚了才觉得之前的郁气一扫而过。我抱起小鸡啄米的贝贝,笑呵呵将他抱坐腿上,抵着他柔软脸蛋,就像软绵绵的云朵般舒适,竟也昏昏沉沉睡去。
下了飞机后,贝贝混沌的眼倏地明亮起来,从我怀里滑下去,牵着我手就急着出大厅,嘴里哼哼道‘回家了’,给他套上帽子后我嵌住他晃动的双腿,但心里却很开心,他是当大连是自己的家了,从他记事起便身在大连,他不会去问我爸爸去哪儿,也不问我外公外婆在哪里,只要和我在一起的地方就是他的家,我怎么不感动。
回了公寓后,我冲泡好牛奶给他吧唧,他咬着奶嘴窝在小摇床上折腾起表姐夫刚送来的新型玩具。我也可以放心去厨房做晚饭,先做了豆腐羹后我就抱起他坐下喝,我在豆腐羹里掺了生姜,为了不让他发觉我剁得很碎,贝贝换季时容易感冒,虽只是流流鼻涕,但我心里很害怕他再进那急诊室,偏偏他不爱吃生姜,所以我基本上在菜里都只放姜汁,但还是觉得汁效用不大。尤其今天从南方飞回大连,我更不敢大意。因为羹粘稠不易察觉,我笑眯眯看他一口一口舀到嘴里,满嘴油腻却不忘夸口说好吃,等他长大了就拿这事笑话他,我心里偷着算计。
“我还想和妈妈去玩,有山有花花!”贝贝很听话的吃干净,扬着小勺一脸希冀的望向我。我摸摸他头,“嗯,等开春了妈妈带你去看山。”之后我做了一份糖醋排骨一份清炒,看的清爽有食欲。小家伙显然被香味吸引,丢下手中的玩具就跑到桌腿边仰起脖子,美美的吃完我抱着贝贝倒床就睡了。
☆、包养?
但偏偏没有时间给我去想,因为第二天常梓宥便出现在我办公室,当时我正打算带贝贝去教室。我们两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愣了片刻,办公室里的老师也好奇停下手中的活。常梓宥出现的第一句话,‘老婆,我回来了’。当初我们互通信时,他便是如此唤我,可心境已截然不同,我恨他的肆意妄为从不考虑我的心情。
老师们上前询问我,我只说是不认识此人便离开。
“妈妈,老婆是什么?”
贝贝的好奇问话,我心情稍好些,抱起贝贝笑道,“那是骗人的东西,知道吗?”
贝贝似懂非懂,“哦,那个大叔是骗子吗?”
啵一声‘是的,大大的骗子’。我心情愉悦地进了教室。我以为我的不理睬至少让他不满退缩,但我下课后出教室,他竟然候在门外,大冷天的也不见他叫冷,眉头都不皱一下,见我出来就抱了贝贝后对走出来的学生笑道,“以后我老婆多劳你们照顾了。”
几年都没见我身边有个男人,学生们虽不问我但多少知道点,可这下常梓宥的恍若未闻般的笑谈惊住了一群。贝贝在他身上扑腾,不断捶打常梓宥,即使如挠痒痒般,常梓宥还是配合着贝贝的动作,叫疼呼喊饶命,眉头都拧在一块了。实难想象他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贝贝见此一发不可收拾大喊着骗子,手下动作更没停下,但微皱的小脸已有笑意,稚嫩的童音清脆入耳,“咯咯,有我贝贝的拳头不让你欺负我妈妈,骗子,哼,跟我求饶!变身,哦哦,哈哈……”常梓宥和贝贝两人在走廊上旁若无人般上演正义邪恶的戏码,学生们在我示意已离去,我靠着柱子看他俩闹腾,一时竟不忍打乱和谐,早上这一闹,恐怕会掀起波浪解释不清。我承认我还做不到坦然。为什么他可以,狠绝的时候潇洒,纠缠的时候也看不出他害臊。
令我惊讶的是办公室里老师,竟都上前围住常梓宥,无半点生疏,而常梓宥也不吝啬笑容和话语,怀里抱着贝贝笑的更开怀。或许是父子天性,贝贝窝在他怀里咯咯笑着。只有杨老师冷眼站一边,也许是我的事和她的经历几分相似,她忍无可忍上前骂道,“你叫常梓宥,你还是不是男人?把母子俩扔在一边不管不顾,她挺着大肚子教课,生活内外都是一人独自撑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她难产……”
“杨老师!”我立即打断她,回忆起独自强撑生活,心里的酸楚已不能言语,那时的我比谁都清楚我很脆弱,我想有个人陪在身边,可那些都已过去,我不喜欢拿曾经去索求,尝试过后的我已经心灰意冷。
常梓宥跟在我身后,却已不是在澳洲的时候保持一人距离,是步步紧趋,我侧眸睨他,他和贝贝正玩的欢,但在我视线投过去之时他也看向我,我一时忘了移开,深邃的眸子里注满了笑意,笑意暖暖竟使我恍惚回到了那些爱恋里,我心烦避开,瞅了一眼贝贝后回头。
但这次,他却是先我一步步入厨房,刀勺的清脆碰撞声,很有节奏不慌乱,我很诧异他几时学了厨艺,刀工竟似炉火纯青,不过他是个有家庭的人,顾家后定会学做饭菜,有什么好吃惊的。
我为贝贝冲泡了牛奶,去阳台拿下晒好的衣服整理,他的第一盘菜上桌后,我微呆滞,现如今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三口,呵呵,家吗,常梓宥总是有办法让我煎熬,给我家的感觉却也只是感觉,成不了真,做这些有什么意思,我现在不反感他偶尔的资助,算是帮贝贝攒些钱财,但我并不想他的出现,竟是这么理所当然的出现。
“妈妈?为什么骗子会做妈妈的菜?”贝贝爬到我身边吧唧着奶嘴,睁着好奇的双眼,眼珠在我和常梓宥身上来回转。
“因为他是骗子,你秦唯冽哥哥不是寄来玩具,你去玩吧。”一听到秦唯冽的名字,贝贝精神十足,迈着小腿就去拆昨天过来的包裹,我丝毫不怀疑贝贝当这个屋子也是玩具,只是奈何人小做不了拆完的工程,到如今也只是令修理师傅头疼,我还没看出他有什么天赋,秦唯冽和白沫就是太宠着他了。
当初哪怕只是白粥和面条,我也能吃出感动和悸动,如今色香味俱全我真吃不下,但我不容贝贝的挑食,常梓宥做的饭菜讲究营养搭配,所以我只是嚼了几口后开始喂贝贝,吃了平常的饭量我才放下碗筷。
“妈妈坏妈妈坏,我不要吃骗子的,我要变成骗子了。”贝贝撅着嘴哽咽瞅着我。
“你不是说很香吗?”这小家伙明明吃完了还闹别扭。
贝贝扭过头嘀咕,“妈妈不喜欢……”我将贝贝抱坐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