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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孩子,你,你再说一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跟爸妈开玩笑是不是?”爸爸也走到妈妈身边,沉声问我,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他失了冷静。表姐也上来抓住我肩,急忙问我,“你不是在国外留学的吗?”
“我跟他在云南认识。”我真不想提太多,抿了抿唇保持沉默,我知道他们都不会接受这个突然。
啪,啪!一个突然,我生生接下两巴掌,后退几步,我捂着脸颊站着。
“妹妹!你怎么可以打孩子,她这么大了,知道事情轻重,我们听她说完啊!”妈妈再欲上前,被姨妈拦住,妈妈在姨妈的拦阻下失了冷静,指着我看向姨妈,“她知道轻重吗!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让她再说一遍她说的还是那些,你让我打死她,打死这个不孝女算了,我怎么就生出你个不孝女出来啊!”爸爸沉痛看我一眼,他的这一眼比妈妈的打骂更让人寒颤,我继续低眸。但爸爸还是拉住了妈妈,“那个男人有家庭?”
我轻点头,“妻女。”爸爸长长叹息,“你预备怎么办。”
我垂下手,握拳,“生下他,我自己抚养。”
啪!妈妈挣脱开爸爸冲上前又是一巴掌,我知道妈妈不能接受需要发泄,我也不反抗,也许妈妈看了会更恼火,“我怀你的时候害喜严重,吐的胆都出来了,你外婆说让我打掉你这不省心的,我不忍心,你是我心头肉啊你,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送你上学,让你学知识,不求你有多成就,就是希望你用心识人防止被骗,你呢,啊!亏你还从国外留学回来,就是这么学的啊,有妇之夫,你怎么就做了那种男人的小三,你还怀了他的孩子,啊啊,造孽啊,你让我这脸往哪搁,我不活了我!啊啊,你上的什么学,你还不如村里的无知妇孺,她们最起码还知道点妇德,我怎么跟人开口,我生下的女儿怀了个野种,怀了个有妇之夫的野种!你给我打掉,走,去医院。”
“妈,已经快四个月了,我不想打也不能打。我有能力养活他,妈。”我捂着脸颊坚定不移。
“不打?你生下来他就注定是个野种,天天被人指手画脚。给我打掉,村里也有好男孩,我给你找个实诚的,马上就结婚,什么订金我们不要。”妈妈已经怒火冲天,拽着我就往外带,我看到妈妈发红的眼眶,心也跟着沉痛。
姨妈赶紧上前拦下,抓住妈妈的手臂,眼睛也微微红,“妹妹,你冷静点。宝儿已经四个月了快,这不能打,伤身子啊,要是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妹妹,她是你辛苦生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侄女,你先别冲动。”
姨父也上前拦住妈妈,摸了摸我发,眼里有掩不住的痛色,我知道姨父一直很疼我,除了表姐就数我了,当我是第二个女儿般,我发现我很混账,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的疼爱。
我握住妈妈满是皱纹的手,心痛道,“您也说您当初不忍打掉,我也是啊。妈,我爱这个孩子,这几个月他都很乖不哭不闹,医生也说恨健康。我想他会是个听话的宝宝……”
妈妈甩开我的手,依然面不改色,听我说孩子的事更火大,“你不是野种,我要是生了你个野种我早上吊自杀了,你还敢回来,你回来是要气死我是吧!就你这德性,你争取做小三,怎么不争取做他老婆,你做好人不拆散别人家庭,谁来对你好,你给我清醒点。”说着说着,妈妈忍不住大哭,“你让妈拿你怎么办,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我让你去贬低自己,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你让我怎么活啊,啊啊……”
妈妈被姨妈她们哄住,颓然坐在椅上,我昂起头逼掉眼泪,心里却跟着妈妈一起痛哭,如果哭能换回,我也想哭个昏天暗地,在我决定果断时,我便逼着自己再苦再痛都要坚强,不能让人看到你的软弱,收回你廉价的泪水。
本还是喜气洋洋的屋子,此刻只剩下叹息声和抽气声此起彼伏。
☆、逃离家
对面卧室里,我还能听到妈妈的哭声还有爸爸的沉声安慰,我也睁着大眼睡意全无,开始不嗜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表姐来到我的房间,我还未起床只是躺着,她抱住我身子,“都怪我昨天嘴快。”
“不关表姐的事,我是要说的。”我拍拍表姐后背,淡笑道。
“想哭就哭出来,别闷在心里,你这比我离婚更乱心,宝儿。”
我摇摇头,拉着表姐的手道,“早已哭完了,我要顾着宝宝。”表姐摸着我肚子,温暖的手在我微隆的肚上来回摩挲,“是侄女还是侄子呢?表姐很期待,你姐夫也很期待。姨妈的话你听听也就过了,别放心上,等她发完火就没事,我们都会疼爱这个宝宝的。过完年你就跟我去上海,在那里我们会照顾好他,生完孩子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我靠在表姐肩窝轻声应答,“其实,我不喜欢女孩……”
“因为他有个女儿吗?”表姐猜测很准,我点点头也说不清心里的想法从何而来,表姐拍拍我肩,“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的吗?不许瞒着姐。我就你这一个妹妹。”
“嗯,就像姐说的,在不知不觉下爱情就来到了,我就坠入,我是心甘情愿,我并没告诉他我怀孕的事,有些事不说会少点堵。他对我很好,只是注定只能是小三,在我怀孕后我才忍痛彻底离开。”
“唉,我离婚是想找个相爱的人,你找了相爱的人却不能结婚,宝儿,不论如何,你决定的事,表姐不会干涉你。”表姐执起我的手,长叹道,“如果不是对你好,也不会送你那么昂贵的玉镯了,我昨天还很惊讶,翠绿剔透的玉镯千金难求。”
我抬起手,呆呆看着,“我忘了还给他。”表姐将我抱在怀里,我只告诉了表姐,我给小孩的取名叫石贝贝,我们是彼此的宝贝。
这几天,除了那天和表姐说了体己话,我很沉默,而妈妈也是,每天和姨妈唠叨着过年的事,当我是隐形人般不搭理我,姨妈让我多体谅妈妈,我也知道妈妈是刀子嘴豆腐心,让时间来淡化妈妈的火气,她还是最疼我。我跟姨妈说放心,我不会多想。距离除夕之夜,家里却异常冷清。姨父姨妈才提议两家一起过,应该是表姐的提议,怕我想不开,和妈妈吵架。
爸妈:是女儿不孝,我知道你们怪我,也很疼我,不忍数落我,我这次回来其实就是想见见你们,看到你们健康平安我心里才能放下。你们放心,我已大了,在外能照顾自己,我的离开只是暂时,让我和你们有个缓和时间,等到事情平静下来,我会带着孩子回来。望爸妈能够原谅女儿这一次的任性。——爱你们的宝儿。
夜深人静后,我才敢悄悄离开,爸妈因为过年的准备,已经累的睡下。伤了爸妈的心,伤了亲人的心,伤了白凜白沫的心,唯独不想伤他,我坦然一笑,带着破碎的心离开。
我一直想去大连,我喜欢的美丽地方,因为这里也有未完的承诺,就让我自己承诺起。火车已开了大半路程,天也泛白,想着爸妈会如何伤心欲绝,心里就一阵阵揪痛,但这条路是我选择,除了承受我别无他法。
在一个站台停留片刻又开始前进了,我看着初晨的窗外,心里很平静,这是和坐飞机截然不同的心态。
“是你!”一个大男孩坐在我对面,瞪大了眼看向我,他将包放置好坐下继续笑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是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他看了看我身边完全陌生的人微皱眉,“你还记得三年前昆明去往丽江的火车上……”
经他这提醒,我恍然记起,熟悉感随之而来,我们很自然开始说起话。他说他现在开始实习了,选择了大连,准备去报告,我很惊讶他不回家过年的,他说他家离大连也近,先去报到了再回家。
他见我一个人,支吾了半天还是很好奇问起之前和我一起的男朋友怎么没陪我坐车的。我笑笑没答他,不知他是不是理解了,他勾唇一笑,明亮的双眼渐渐迷雾般陷在了回忆中,“你们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人,连我爸那个老古董都说好好,老爸不喜欢小年轻不分场合在众人面前亲热,哪怕是拥抱他都会嘀咕半天,说如今的学生不学好。”他轻笑一声,脱离回忆,“我就问我爸,怎么不嘀咕你们了,我爸只笑说好好,难得什么的。那晚我也困了就眯了会,听到你男朋友和我老爸的交流,后来我老爸告诉我,我老爸说现在的人很多都抱着玩玩的心态,既然玩玩就别太当真,我老爸应该是争对你男朋友帮你捂脚,男孩对女孩体贴入微,本是好事,只是到最后只是女孩当了真,受苦的还是女孩,所以我老爸才说别太当真。但你男朋友说,对你他是抱着珍惜怜惜一辈子的态度,例如捂脚等体贴行为,不是为了体贴而体贴,只是身体的本能自然而然就做了。你男朋友的一席话彻底改了我老爸的态度,不分场合的腻歪并不一定都是坏事,只是本能想为对方好,想体贴对方。后来,我老爸一直唠叨跟你男朋友多学学,好好找个女孩疼疼。”
他说完后眉头都揪起了,我呵呵笑起,完全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那么久的事再动人也无果。他也很细心,没有继续问我和常梓宥的事,总体上来说我们还算聊的愉快。不觉时间也那么快的流逝,没多久就要到站了,他说或许我们很有缘,能在车上见了三次,我笑笑点头认可他的话,他想跟我要好号码,我打开包包,实话跟他说我没有手机,他惊诧了一下没再多说。他在我前面一站下车,所以没有一起走的尴尬,我也乐得自在,我也山东的一个站下了车,裹紧大衣拉起行李箱出站。我转身去了汽车站,买了去大连的票,我想这样的话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
之前在家我已经和大连的一所大学联系上,我选上它是因为它有附属幼稚园,而学校在外语资源上有所欠缺,我将我的资料发过去后,那边立马打来电话说让我来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