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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
咚!我倏地转过身,来不及掩去脸上的惊讶,对面的人已经笑呵呵上前,亦如曾经的阳光爽朗,“真是巧啊……”说完,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我差点咬破了唇,只想着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我遏制情绪的冲动,抬头仰望曾经的腼腆男孩,曾经的学弟,即使我们只单独见过一次面。
忽的眼前一黑,只听耳边一声叹息,“笑不出来别勉强。”他遮住我双眼,忽的想起他曾说我的笑容是人间四月天,给人温暖。
噗的一声轻笑,我好像还不知道这位异校学弟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我的?
他自然拉着我到一边坐下,“你平时忙,我根本见不到你,想不到在我离开云南的机场上能见到你,或许是给我个机会跟你道别。”
“你要走?”哪里是忙,时间全都围着那个人转,竟在此时还会想起他,真是无可救药了。
“嗯,考到上海的学校了……怎么了?”
我盯着他半刻,早已看不到那时的腼腆和爽朗,说辞之间遮不住的陌生,其实我们真的很陌生不是吗?
我失笑摇头,要说变,我有资格说别人吗?
冗长的沉默。
没想到他的时间比我早,决绝离开时还要先目送另一人的离开,很想在最后给他最真心的笑容,可我知道依旧很牵强,而他也没有任何的腼腆,转身离开。
终究连我自己也要离开了,检票时,检票人员叫了我好几遍我才反应过来,递出机票,哪怕在检票人员撕下的一刹那我还在希冀有人叫住我说‘不要走’,检票人员奇怪看了我一眼,检票只是几秒的事,我也真能胡思乱想,我对人员抱歉一笑便进了舱,这次我没有回头,回头也是一样的失望。
“等下,等下……”
什么!我嚯的转身,“等下,跟着妈妈别乱跑,你这小孩真是的。”
“哦,哦,坐飞机喽坐飞机喽。”
眼前走过母子两个,我愣了许久才呼出口气,再次被自己打败了。
时间,你会是我的好伙伴吧?我没什么犹豫的,我是按照自己的决定做出的选择,只是,我没想到我会选择这么快离开,好似想在这里消失不见。
☆、来到悉尼
悉尼的天气与中国相反,在中国是寒风刮至,到了悉尼却是暖暖夏日,说夏日暖暖是因为悉尼的夏天不是很热,是所处的地理位置导致。所以,我来到了悉尼后就一边感慨一边将冬天的衣服收至箱底,人的心情也仿佛一改昨日,虽说是第一次接触悉尼,但我没有失措,有的是一整颗平静的心来对待。
学校的宿舍是公寓式,一人一间,不由打量着我以后住的屋子,明亮的光线由阳台射进来,和煦的风吹动着藕色的窗帘飘飘欲仙,不大不小的软床坐落在室的一隅,旁边是整洁的办公桌椅,我摸着桌沿不见一点灰尘,笑了笑心想该装扮点绿色,公寓结构是一厨一卫一室,因为厨房较一般的大,中间放了饭桌也不见拥挤,所以对没有厅的遗憾减了不少。我将窗户拉至最大,一股清香飘来,抬头见到的便是金合欢树,虽未开花,但本身散发的清香使人平静舒畅,想到金合欢树的别名,我垂下眼眸笑了笑。
因为我来的突然,教授今天并不在学校,说是两天后从墨尔本开完会回学校,他让我这两天先自己熟悉熟悉,教授人很不错,这是从和他联系开始就发觉的,只要我的论文没有最基本的错误,即使论点什么的天马行空他也不会多批评。
是该熟悉一下了,我出了校园,记住了这里的站台名后就沿路走,要买的东西有很多,果蔬和米面还有调料都是必需品,索性厨房里有锅勺,碗筷要自己买了,买完这些后又买了盆仙人掌,天边已经霞光初现。
好在记忆力还行,回学校并没出什么大的纰漏。回到公寓,将仙人掌摆放在桌上后我便到厨房开始忙碌,说实话肚子也早已饿了。在买菜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做给常梓宥最后一餐的食材我都没有买,也不想去想起那些过往。吃完饭后,我一边啃苹果一边跟爸妈报告了我如今的状况,他们常挂嘴边的就是‘你这孩子’,总之难得没对我发火。爸妈告诉我,表姐已经从德国回来,腿也完全治好了,这几天正准备回老家看看。我知道表姐是吉人自有天相,听说那个医生也一直相陪,不知道会不会打开表姐的心门,我倒是很期待。
因为行程的匆忙,跟爸妈聊完后我就犯困,本想跟小陈小叶说声,但是自己还没准备去接受云南的人和事,希望她们俩能理解。
第二天我背着个包,在学校周边范围逛着,说逛也是自己硬逼着自己走出来,有些兴致居然也淡了下来,那充实的信仰一时拾不起来。我趴在大桥上看歌剧院,倒是别有一番感觉,偶尔路过的游人会请我帮他们拍照,也有是本地人,可他们听说我是华人之后并没有歧视,倒是很热情的欢迎我来悉尼,寒暄了几句天气他们和我挥手道别。他们转身后,我的笑便挂不住了,但也没有伤的感觉,只是很平静,也不知道我来悉尼后体会了多少次的平静之感。
下午我进了一家咖啡屋,因为这里的气氛很安详,我想在这里打工应该不错便进去和老板交谈。这家店只有一位老板和两名员工,虽说是座无虚席,但也没见他们忙得惊慌失措,我在想如果是我的话会不会办得到。果然,老板看我打量客人,便问了我这个问题,Ican?我思考几秒后也是给自己下定决心,“I will smile。”在我想起了那个温柔男孩说喜欢我如沐春风的笑容后,我就脱口而出了,只是内心对此并不自信,招呼式的笑都已司空见惯谁不会,而我还能发自内心的笑出来吗?
我和老板互视片刻后,他只问我会不会煮咖啡,我明白了老板言下之意,他看出来了我的挣扎,我只是在逞强。稍后释然开,也是,我要是真能做到就是神了。我虽不爱喝咖啡,但对煮咖啡还是有点心得的,源自常梓宥……那时有个咖啡屋是他赞助的,开业后生意淡淡,常梓宥也只是偶尔喝咖啡,但他煮咖啡却很厉害,那么认真严谨……我甩甩头不去想那些,看上了他的认真我也跟着学了点,后来那家咖啡屋便千里飘香,生意红火。
因这家店的工具齐全且制作完美,煮咖啡时并不费神。老板只是微点头,对于我这个东方女孩会专业煮咖啡有些新鲜吧,我是这么认为的,只要他点头就行。我说还不知道课程安排,等课程安排好了就会赶来的,老板此时脸色松了许多,他说可以,他还说我用豆和咖啡温度的把握是他认可的,我愣了愣后便与老板告辞。
用豆和温度把握,是常梓宥特别指点的……你能不能别出现了!
翌日清晨,就接到了教授的通知,我赶到办公室时,教授正喝着咖啡,旁边还有啃了几口的面包,用得着这么匆忙吗?我问教授需不需要我在外面等他吃完早餐,教授摆手笑了笑,教授很和蔼,西装革履很精神,一点看不出六十岁的年纪,虽说教授眼睛小,但却很精明,摸着半秃的头顶有些不好意思笑出声,唇红齿白用来形容教授不贴切也没法了,他说是今早惹火了老婆没有早饭吃,临时买的。不过,看教授恨恨盯着面包,应该已经后悔吵架的事。
教授跟我大概讲了学校的专业,教授说选外贸,以后前途可嘉,但我还是不改初衷选择了人文,一是因为喜欢这类,二是不想跟商业什么的挂钩。如果是选择人文还是教授亲自受教,所以教授也没有追问原因,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说是课程表会邮件给我,让我这两天注意接收,我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教授愣是叫住了我,“Are you ok?”我扯唇一笑摇头说没事,最后让我保密早饭的事,我做个OK手势便关门离开。
教授是精明的人,看出来也是预料中的事,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并不想逢人被人问我好不好,我靠在一个合欢树下,看蓝天白云,只是已经被很多人问了,看来我真不善于伪装,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能力问题。
☆、金合欢简单
课程下来后,我也正式过起了打工和学习的生活,在学校我抱着书本走着,去打工就背着个包赶去,日子里没有波澜,基本是两点一线,憋了闷了就去悉尼各处转转,能达到不用问人能认识路也算是一大成就了。想到的形容词还是平静,同学间也只是点头招呼,谁凑上来问我话,我点头微笑或摇头失笑,话语不超过三句,虽不过分接近也不算是冷情拒绝吧,至少有同学间想换座位时,我都会满足他们。
因为上午的课程,我便在食堂里就餐,有个留学生走了过来坐我对面,我抬眸看了一眼后忆起是常常在一个教室里上课的华人留学生,但我们没有言语,他是个开朗的人笑容也很爽朗,因为有他在教室,同学都喜欢围绕他和另一个西方男孩身边说说笑笑,我好奇过他的感染力,注意过他,干净清爽,笑容也爽朗,无论怎样都是第一印象打满分的男孩,我偶尔会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因离我坐的位置很远,所以我大都看个两三眼便垂眸看手中的书了。我看了看身旁那些空座位,也不开口询问继续低头用餐,那个留学生问我累不累?我不解其意,他再次发问,“你这种笑不露齿的招牌式笑累不累,你能不能稍微生动些,招人讨厌。”这还是我来悉尼几个月来第一次被人说骂,我稍愣了下,听他说招人讨厌时我想回他我没要你喜欢,只是我很少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继续埋头吃东西。只听那男孩子大声哼一声后捧起餐盘走开。
他走后,我没有生气说是沮丧,不是我不想生动,而是我没有刻意平静,只是顺其自然便是这样,至于有没有能打破的挈机我不是太期待便是了,以前变天发现没带伞我会惊慌后烦躁,可是现在我只是静静看天,我可以很安然在外面走着,只要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