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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吐出了这两个字。
“总算不把我当敌人看了,”他笑,又赶紧说,“明天来我们排练室吧!”
我低下头,两手使劲地搓着,到底是应还是不应,这会儿我自己也没有了头绪。
“你不说话,我就算你答应了,明天不见不散!”
他说着就用食指敲了敲我的额头,我整个人跟触电似的,恍惚了老半天,然后傻傻地看着他,什么都不知道说了。
“明天见!”
他朝我挥了挥手,然后钻进了汽车,而我一直站在雨中,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消失在雨中,很久很久,才转身跑回家。
那个晚上,因为淋雨我发起高烧,烧到四十度,好不容易烧退了又变成了低烧,折腾下来我的一双腿直发软,人也迷迷糊糊的。爸妈吓坏了,连夜把我送到医院。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放晴,爸爸上班去了,妈妈守了我一夜。
“妈!”我轻轻地推了推妈。
“醒来了。”妈妈站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烧总算退了,昨天晚上说了一晚上的胡话,吓死我和你爸了。对了,楚暮年是谁?”
听到“楚暮年”这三个字,我警觉得就像一只猫,我发誓我要知道整晚上都在喊楚暮年的名字,我一定会咬掉自己的舌头,我连忙找了一个借口应付了过去。还好妈妈没有再问起,这件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妈妈替我请了两天假,我也在医院睡了整整两天,打点滴打到手都青了。第二天傍晚,才办了出院手续。刚进家门,电话就响了,妈妈一路小跑过来接电话,没几下就把电话转给我:“晓朝,你的电话!”
我有些奇怪,这个点谁会打电话给我,马大啦下午已经来医院看了我,不会是她啊,我接过电话,那端传来的竟然是楚暮年的声音,他说:“我在你家后面的水果湖,你现在能出来吗?”
我回头看了妈妈一眼,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很少有男孩子打电话到家里找我,这会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赶紧应变说:“你给我送练习题啊,哦,好的,好的!”
“啊?练习题?什么练习题?”电话那端的楚暮年估计被我弄糊涂了。
“你已经到了啊,好,我马上下来,一会见!”我语气急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三下两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什么练习题?要不我去给你拿!”妈妈赶紧凑过来问我。
“应该是这两天老师讲的题吧,没事的,妈,我自己下楼拿就成!”我推辞着她,生怕她真的下楼似的。
虫工木桥◇。HQDOOR。◇欢◇迎访◇问◇
第18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7)
老实说,我是有点想见楚暮年。在医院的这两天,无聊得要紧,整天盯着天花板发呆,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的竟然是楚暮年,只是怎么也不能开口和他说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真像马大啦说的,我爱上了楚暮年?
我换了一件衣服下楼,水果湖离我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水果湖并不产水果,原是一片荒丘野岭,沟壑纵横,连农田菜地也不多。每逢下雨时,野岭上的雨水顺着沟壑汇集到这里的湖汊里,由此出口流入东湖,人们便把这个东湖的湖汊称为水口湖。日久讹变,谐音转化为水果湖。
楚暮年没有坐在那辆标致性的黑色奔驰车上,此刻他正站在湖边数着双湖桥的桥洞,我走到他身边,他才看到我,“你……你还好吧!”
我今天的样子十分憔悴,脸色苍白,身上穿着一条粉色的裙子也是松松垮垮的,猛一看还真像弱不禁风的纸片人。
我不想和他抬杠,可又忍不住,“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楚暮年看着我,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去,“对不起!”
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认真的道歉,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这又不关你的事。”
“要不是你把伞……”
“得,你就别跟我提那事了,你找我出来就为这事,我可还是个病人!”我打断他的话。
“不是,听同学说你病了,所以我给你买了一些药!”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大袋药递给我。
“这都是什么啊?”我狐疑地看着他接过袋子。
“都是一些治感冒的药。”他看着我,笑得很腼腆。
我拆开袋子,看到满满一包感冒药,真是被他打败,这个袋子里最起码装着十来种不同的感冒药。
“你是不是巴望着我天天感冒啊?”
“我……我……我没有那意思。”他突然结巴了起来,样子特别的好笑。
我一下就笑了,“开玩笑啦,谢谢你,这药我收下了。”
他也嘿嘿直笑,“那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
“其实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气自己而已。”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早就不生他的气了,更多的是好感。现在想想与楚暮年初相识的那些日子,常常会觉得好玩,只是那时候太小了,不懂得怎么样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其实自己内心的那些小怨恨都是爱情最初的模样。在这一点上,马大啦果真是比我发育健全。
我拿着楚暮年送的感冒药,满心欢喜的回了家,大概是心情好,我觉得整个人都好了一大半,连走路也加快了脚步,我对自己说:“林晓朝,你喜欢上人家了吧!”没有人回答,我心底里有小小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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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8)
这以后,我和楚暮年的关系好了很多,而我和马大啦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他和谢晋齐的排练了,他弹吉他的时候特别认真,低着头,拨弄着琴弦的样子,像一幅完美的油画。很多时候,我都会看着他发呆,每次都被马大啦逮个正着,她说:“完了完了,你和我一样陷入了单相思,这回我可是有伴了!”
“你瞎说什么啊?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早熟啊?”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行行行,我早熟,你晚熟。你对楚暮年不是单相思,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刚好配成一对。”马大啦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头比画着。
马大啦每次都这样没心没肺。事实上我和楚暮年的关系很奇妙,比朋友深一点比男女朋友又少一点,隔着那张纸,谁也没有去捅破。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好感,但是告白这种事情,不是女孩子主动的,所以,我一直在等着,等着楚暮年主动对我说那三个字。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和楚暮年打着好朋友的旗帜整天混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绯闻就传了出来。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俩在谈恋爱,班主任急坏了,虽然在别的问题上他比较大度,但如果班上学习成绩最好的两尖子生谈恋爱,影响升学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那会班主任前前后后没少找我和楚暮年谈话,我否认得人都麻木了,就连谢晋齐都说:“林晓朝,你和楚暮年主要是太般配了,不然大家怎么不怀疑我和马啦在谈恋爱。”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大啦,她的脸色难看极了,虽然她一直不敢向谢晋齐表白,但是不代表她爱得不够深,有些深爱是不需要彰显在脸上的。马大啦对谢晋齐简直就是一门心思的好,知道谢晋齐家境不好,她便找她爹拿钱资助他,还得以全班同学的名义,只是这些谢晋齐都不知道,以前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谢晋齐,她总是一脸享受地说:“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我爱他,但与他无关。”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是呀,我爱你,与你无关,只要我能在你身边,默默地关注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那天看完楚暮年排练后,他没有让他们家的奔驰来接他,而是心血来潮的和我一起坐公车回家。
“你干吗有奔驰不坐,非得跟我挤公车。”
“我喜欢!”他的回答简单明了。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幸好车上人多,他没有看出我的小心思。倒是楚暮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他哼着歌,好像对公车上的所有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我想我大概也是和马大啦一样心思太多,人家也许只是想表达喜欢坐公车,并不是喜欢和你一起坐车。
车子到双湖桥站时,楚暮年硬要拉着我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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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9)
“干吗在这里下,我还有一站才到。”我甩开他的手。
“你知道双湖桥一共有多少个桥洞吗?”他答非所问。
“不知道,没数过!”我故作毫不在乎的语气。
“你去数一数嘛!”他推着我往桥边走,一脸的神秘。
双湖桥穿越了东湖及水果湖,是一座颇具园林风格的拱桥。桥的两侧为花岗岩贴面,白玉般的桥拱掩藏于绿树丛中,色调明丽、和谐,体态多姿,线条流畅;桥下碧波荡漾,倒影成环,十分诱人。虽然每天从这里经过,但我从来没有数过双湖桥有多少桥洞。此时楚暮年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我突然特别紧张,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但还是乖乖地按照他的旨意数着。当我数到十六时,突然一只停留在桥下的船迅速地划开了,我看到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浪漫的告白。
一条红色的彩带从第十七个桥洞上飘了下来,上面写着:“林晓朝,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晕了,然后脚底板一滑,掉进了水果湖。天啦,我发誓我一定是和水有仇,要不就是和楚暮年有仇,不然为什么总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掉进水里。很多年后,我在北京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他告诉我,我是五行犯水,所以,这一辈子才会有那么多和水逃不开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