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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那名男子一脸络腮胡,浓眉大目,一看就很仗义,他拍了拍胸脯保证,“姑娘别怕,有俺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阿苒把匕首别回去,她一脸感激地望着壮汉,“谢谢你。”
那男子被阿苒秋水般的眸子看得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姑娘哪里的话,如果连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经询问阿苒才知道救他的那名男子叫何青,他人很好,一直把保护阿苒视为自己的责任。
为了报答他的恩情,阿苒都只吃一半米饭,剩下的半碗给何青吃。
“你多吃点,好长点肉。”何青一边扒着饭一边说。
阿苒拍了拍肚皮,“我好饱了。”
何青不再推辞,不知不觉,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每次决斗回来,何青都会受一身伤,他呸地啐一口血沫子,“那些死鸟简直就是混蛋!”
他这双手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如果他不这么做,死的就是他,可是他不能死,年迈的老母和妻儿都在等他回去,他一直想找机会逃,可是这里戒备森严,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说到这里,何青的眼眶湿润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何青我无所畏惧,可是我就怕他们等不到我回去。”
阿苒把手绢递到何青的手中,“大哥你这么好,老天一定会保佑他们的。”
如此混混沌沌地过了几天,这一天阿苒终于有机会重见阳光了。
可是代价也很重。
“哟,你还没死啊?”那天押解她的士兵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阿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士兵啐了一口口水,“长胆了啊!”
说罢一掌把阿苒扇倒在地,还未等阿苒反击,何青便跟士兵杠上了。阿苒把何青拽到身后,以免他惹是生非,士兵正了正衣领,“算你识相。”
除了忍,阿苒别无他法,时机未到,她不能擅自行动。
士兵用链子铐住阿苒的双脚,然后把她推了出来。何青挡在士兵身前,“你们干什么?”
士兵挥手,数名随从将何青围住,锋利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多一句废话,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何青欲回驳,阿苒严肃道:“何青!退下!”
阿苒不能因为她害了何青,不管环境怎样恶劣,他必须活下来,因为他还有家人,而自己,就这一条命。
士兵把阿苒推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强烈,习惯了阴暗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
“好好打。”士兵拍了拍阿苒的肩膀。
渐渐适应了外界的环境,阿苒缓缓放下手,高台围了一圈,边缘围了铁栅栏,上面坐满了观赏的妖,他们第一次见到女人出现在决斗场,于是大声欢呼起来。
凤王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华盖为他遮住了冬日刺眼的阳光,他坐在万人拥簇的中间,阿苒却面临着生死抉择。
比赛规则,对手从场上随便挑选一种武器,直到其中一方倒下为止。
对面的铁门渐渐打开,一名肌肉发达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看到阿苒,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此一个弱女子,想要打倒,岂非易如反掌之事?
看台上的妖也笑了,他们的笑声尖锐,深深地刺痛着阿苒的耳膜,可她却默不作声,她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而羞愧。
对手赤手空拳,神情不屑,“美人,我陪你好好玩玩。”
阿苒眯了眯眸子,“我奉劝你还是选一种武器吧,不然你会死的很快。”
对手摇了摇头,然后勾了勾手,“你先上。”
姚霏凡在众多的人群中被淹没,她担忧地望着阿苒,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阿苒缓缓拔出匕首,手法精准地向对手射了过去,对手匆匆躲过了这一劫,正松了一口气,放眼全场却找不到人了。
阿苒踩在嵌在墙内的匕首上,腾空跃到对手的肩上,她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瞧别人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哦。”
扬起唇角,两手相对架住对手的脑袋轻轻一扳,对手便倒在了地上。
观众一片哗然,他们想不到看似娇弱的女子竟然如此敏捷、如此狠厉。
对手越来越强大,阿苒应付得越来越吃力。匕首深深地刺进对手的身体,麻木地拔出来,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她却一点也不害怕。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来。
每一次观众都屏住呼吸,看得全神贯注,每倒下一个人,他们就会发出一声欢呼。
凤王眯了眯眸子,想不到阿苒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子。
阿苒盯住对面的门,这一次她要毫不犹豫地刺穿对方的喉咙,她已经没力气了,所以要速战速决。
只是里面走出的人却是一个熟人,阿苒眸子一亮,竟是多日不见的刘景。看台上的姚霏凡心脏也跟着跳了跳。
剑锋近在咫尺,阿苒用匕首挡开,“你先走!”
刘景亦很坚决,手上的剑锋又逼近了一分,“你先。”
阿苒巧妙地躲开,虽然她不如刘景功力深,但水系是五系中动作最柔最快的,再加上刘景不在状态,所以阿苒重力把他击昏,并点了他的穴道。
负责清场的妖探了探刘景的呼吸,然后摇了摇头,“人已经死了。”
最后一人是何青,两人谁也不愿意出手,还是阿苒先上的,两人打了几个来回,其实何青完全有能力把她击倒,只是他一直犹犹豫豫不曾下手。
阿苒腾空而起,落在何青背后,然后一刀刺穿了何青的后背,虽然力道不重,但也流了不少血。
阿苒趁机点了他的穴道,清场的妖以为他死了,便把他连同刘景一起运走了。
力气耗尽,阿苒跪在场地中间,喷出一口鲜血。欢呼在耳边响起,可她却听不见。凤王不除,她心难安。
抬头望向中央,凤王却不在了,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清场。
远远地看到一名红衣女子冲着阿苒招了招手,不过转瞬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知道姚霏凡安然无事,阿苒便放心了,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忽然数名士兵来到阿苒身边,为首的士兵下令,“把她带走!”
穿过庭院水榭,士兵带着阿苒来到凤王的寝殿,里面摆设精致,与阿苒的破败形象格格不入,士兵将阿苒踹倒在地,“跪下!”
凤王从帘幕中走出来,解下黑冠,紫色的长发直达腰际,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阿苒,“现在忽然不想让你死了呢。”
因为战斗,阿苒的眸子漆黑发亮,她望着凤王,冷冷道,“谢大王垂怜。”
凤王托起阿苒的下巴,用手擦掉阿苒脸上的血。
阿苒扭头躲开,却被凤王纠正了方向,擦干了阿苒脸上的血,左右端详了一番,“长相还可以,以后就由你伺候本王。”
除了洗脚搓澡这种细致活,更衣、煮茶、研墨这样的碎活全都落在了阿苒身上。
阿苒一边用扇子扇着火炉,一边暗自打气,伺候人的活她做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个,等凤王对她的戒备松懈的时候,她再行动也不迟。
不过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凤王对她的态度有什么转变,阿苒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好想念天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只不过想想他们完成任务之后,天墨对她的刮目相看,阿苒又有了动力。
等阿苒回过神来的时候,茶水煮的过了头,味道发苦,凤王泼了她一身茶水,还把她关了起来。
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阿苒的日子过得黑白颠倒。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多长时间。
灵兽打通了地下通道,姚霏凡带着阿苒逃出了小黑屋。
“霏凡,如果我逃了,那这次我们必败无疑。”挣脱姚霏凡的手,阿苒坚定道。
“可是他太强大了,即便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姚霏凡抓住阿苒的胳膊。
“如果我们就这么回去,师父一定会对我们失望的。。。。。。”
正要说下去,姚霏凡却捂住了阿苒的嘴巴,她摇了摇头,阿苒会意地点了点头,她才松开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远处的火把正在一点点靠近。
阿苒推开姚霏凡,低声道:“我想好怎么做了,你先走!”
姚霏凡犹豫不定,她打心底里把阿苒当成好朋友,之前的不愉快在强大的友情面前不算什么,如果阿苒出了什么意外,她会内疚难过一辈子。
“相信我。”阿苒把她推到旁边的树丛中,虽然姚霏凡还想把阿苒带走,可是凤王已经来了,为避免节外生枝,她只好遁形。
月光皎洁,负责看守的侍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哎哟,这是谁干的?”顶着金色帽子的凤妖阴阳怪气道。
凤王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瞪了阿苒一眼,然后乖乖地退了下去。
单指挑起阿苒的下巴,凤王眯着眸子道:“你,胆子挺大的。”
阿苒迎上他的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金帽子瞪着阿苒,“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可知道他是。。。。。。”
凤王手一扬,金帽子就不敢说话了,阿苒冷哼一声,凤王有什么了不起。
树叶沙沙作响,红色的衣角消失在灌木丛中,阿苒暗叫糟糕,姚霏凡竟然还没走,这不是给她添麻烦吗?凤王早已经察觉到了,不过还未等他出手,阿苒就一把抱住了他,顺便把他扬起的胳膊轻轻地摁了下来。
说实话,他一直拉不下脸来找阿苒,可是他已经习惯了阿苒帮他打点琐碎事,换做别人他就不习惯了,逼不得已,他才打算来瞧瞧。可是如今阿苒竟然主动抱住了他,旁边的妖都惊呆了,因为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
阿苒小小的身体很温暖,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王,没有人敢忤逆他,只有阿苒敢提出反对意见,她越是不在意他,他越是觉得她特别。阿苒给他带来了新鲜感,让他知道原来有个人拌嘴也是幸福的。
抬起手,一点点地环住阿苒的腰身。阿苒忍不住一愣,难道凤王喜欢上她了?千万不要啊!阿苒叫苦,可是换个角度说,如果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