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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收拾停当,背着剑匣,却把腰间葫芦给取了下来,交到姜文冼手上,说道:“丰都神宫的阴阳界已被阴长生做成一只大鬼冢,任何鬼冢进去,便会把阴魂放出,我如今受六欲反噬之苦,役鬼法最好不用,免得把役鬼收回来时,那些六欲又出来为害,这鬼冢姜伯伯先替我收好。”
姜文冼珍而重之的拿了,这里面有方仲父母魂魄,自然不敢疏忽。
方仲又来到血婴身旁,她背对着身子看着远处,似乎不敢看这阵中之事,仙儿的身躯毕竟也是她自己的一部分,眼看着以前的自己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而她已永远回不去,自然有些异样。方仲柔声道:“央儿和仙儿都是你昔日之名,已与你无关,如今这雪莲二字才是你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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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多情总比无情苦(九)()
“雪莲?”血婴淡淡道。
“这是姜伯母为你所取,你既然是她的孩儿,自然寄托着她的一片期望,希望你不让让他们失望。”方仲说完之后,背着剑匣往丰都城方向而去。从树林到丰都城并不太远,等方仲到了城门前时,天尚未黑,只得又等了片刻。在丰都城的城门两旁的树林之中,建了四五座岗楼,有天师道弟子不分昼夜的在上面监视。方仲到城门前时,这些人早已得了大祭酒马武的吩咐,并未下来询问。
丰都城沧桑的城门依旧关着,地面上阴风缓缓升起,让人感到有些阴冷。
自上次方仲和阴长生进去之后,马武便派了人严密守护此地,一直未有事情发生,想来再无人进去过。方仲心下还是比较轻松的,只要进去拿了那颗凝结着离金玉魂魄和日月蘸金轮的血珠,离金玉便可复活,等到明日便可见她重新站在面前的样子。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
丰都城的破旧石门嘎吱一声,自动开启了一道隙缝,只容数人通过。一阵呼啸的阴风从门里吹出,让站在门外的方仲打了个寒颤。方仲不敢怠慢,飞身往前一纵,身影已在阴风阵阵中没入城门之中。
方仲一进入丰都城门,眼前一个模糊,已出现在一片黑沉沉的天地之中。丰都神宫之中的高耸宫楼影影倬倬的出现在眼前。他径直来到鬼门关,那鬼门关石阶旁边立着的‘阴阳界’三个字依旧清晰可辨,沧桑宏伟的石碑还能证明此地曾经拥有的荣华。
走上石阶,便进入了鬼门关的殿内,里面枯骨和刀剑等物散乱无比,依旧一片狼藉。方仲手掌之上凝气一晃,一道掌心火已悬浮在身前,照耀着周围一切。鬼门关之中有着无数数人环抱的立柱,一排排延伸到远处,顺着当中走廊,方仲终于来到鬼门关出口处,如无意外,这里应该跪着两个小鬼,一个手举鬼冢、一个手托托盘。鬼冢已被那不知名老者拿去,如今这小鬼的手上空空荡荡,而另一小鬼手上托着的托盘,正是方仲临走时,把离金玉魂魄和日月蘸金轮所凝结的血珠摆放的地方。
方仲心情起伏,越是靠近这里,居然越是胆怯,甚至生怕看见离金玉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当离金玉再次站在自己面前时,自己该如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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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近的一段路,方仲却走得十分辛苦,他脚步沉重,终于来到出口处那两个小鬼面前,左边托着鬼冢的小鬼面带微笑,依旧举着双手,那上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而右边的小鬼同样双手高举,手掌朝上,一样的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方仲呆愣了片刻,随即头皮发乍,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他用左手揉了揉双眼,再把右手的掌心火点亮一些,眼前所见的依旧是跪着的小鬼和空空荡荡的双掌。
离金玉和日月蘸金轮所凝结的那颗血珠连同摆放在小鬼手上的托盘,竟然都不翼而飞了?
方仲惊怒交加,转身就往城门出口处奔去,他想要出去质问大祭酒马武,这丰都城他是如何看守的,明明不得让人擅自进来,居然还会被人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拿走。如果没有外人闯进来,那定是天师道自己的人监守自盗。
方仲只奔出去数步,便霍然止住身形,照理说大祭酒马武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对自己两面三刀,他这么大年纪也不是这样的人,难道这里真的有人闯了进来?或者说因为是阴阳界的关系,离金玉的神魂自己从血珠之中脱身,然后拿走了托盘和日月蘸金轮。真若如此,她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定然还在丰都神宫之中。
方仲重新回到两只跪着的小鬼雕像之前,运足了气大声叫道:“金玉金玉”
声音顺着前后出口遥遥传了出去,‘金玉’之声不但在鬼门关大殿之中回响,更是从出口传到后方的丰都神宫七座大殿,让整个阴阳界都回响着方仲的喊声。
当喊声逐渐消散,方仲侧耳倾听,这丰都神宫内静悄悄的,哪里有一点点的回音。
方仲迅速从出口奔到奈何桥之上,下面白骨森森,而七座宫殿依旧耸立在黑暗之中。因为丰都神宫之中的鬼气在方仲第一次来时已被收取一空,此刻的七座宫殿除了阴风阵阵外,并没有丝毫的鬼气,方仲一眼看去,可以把七座宫殿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七座宫殿的六座是副殿,是控制望乡台的地方,而主殿之中的孽镜台,才是整个丰都神宫最重要的所在,连鬼帝宝座亦在其中。方仲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从桥上一飞而起,向着主殿冲了过去。
这七座宫殿俱无殿门,方仲从入口处疾冲而进,里面虽然同样十分昏暗,但空间广大,方仲接着双目依旧可以看得清楚,假如离金玉真的在这里吗,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方仲再次喝道:“金玉,金玉……”
殿中回声阵阵,但并无人答应。
方仲宁可相信是离金玉不肯见自己,也不希望她和日月蘸金轮已被人拿走了,因为天下之大,假如有人带着她远走高飞,自己又到哪里去寻。方仲心中越来越是焦虑,城外姜文冼、离夫人等都已把仙儿肉身摆放在还阳法阵之中,就等着自己取离金玉魂魄出去,谁知竟然还会失踪,也可如何交代是好。方仲边喊着离金玉的名字,边来到曾经和阴长生待在一起的大殿最深处,这里不但耸立着孽镜台和鬼帝宝座,更有那神秘老者栽种下的一株红莲。
方仲的目光首先就被一阵红光所吸引,在这后殿处,既然如同点着无数灯笼火把一般,有红色的火光映照着周围景致,浮现出火红一片,像极了夕阳西下时的晚霞。方仲惊诧着看去,只见在后殿的一角,那原本是自己种下去的莲子处,几片宽大而碧绿的莲叶舒展着,一株盛开着的巨大红莲散发着无数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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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多情总比无情苦(十)()
方仲站在这一株茂盛的红莲之前看得呆了,记得上次见到时,这朵红莲尚没有绽放到这般程度,如今的这朵莲花,已开得七七八八,不但莲叶翠绿欲滴,连莲花花瓣都如火焰般在燃烧。
虽然这株红莲美丽,方仲却深知其厉害,更不敢拿手去触摸。
方仲怔怔瞧着红莲,那散发而出的红光照耀在四周,连高耸的孽镜台也看得清清楚楚,在石台宝座之上,红光隐隐之中,一条人影正孤独地坐在其中。方仲眼光一扫,顿时发现了那条人影,他颤声道:“金玉”身子一动,已向台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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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影还未到台上,便已发现此人不是离金玉,因为那竟然是一个头戴金箍的男子,披散着长发,项下挂着无数珍珠宝石,在红色的光芒映照下反射着绚丽的七彩之色。当方仲身子往台上落下时,此人居然抬起头来,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出现在那男子的脸上,透过面具之上的眼窝,可以看到一红一白两种眼眸之色在面具之后闪动。
戴面具之上轻轻一抬手,空中立刻出现一只白骨森森的鬼爪,一下拦在方仲面前,啪的一声,拍打在方仲身上。方仲猝不及防之下从空中直落地上,扑通一声,摔得眼前金星直冒。虽然被摔得七荤八素,但方仲却脱口而出道:“大陀罗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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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地仇远情敌术接冷后所阳 大陀罗法王冷笑道:“在雪域时,我是度国城的大陀罗法王,不过离开雪域之时,连佛祖亦管不得我,我为什么不能到这里来?”
高坐在孽镜台之上的人影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走动几步,到了高台边缘,向下冷冷看着方仲。此人一身装扮,正和方仲在雪域度国城见过的大陀罗法王一模一样。可是大陀罗法王明明还在雪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佛祖已经东来,而他不过是跟着佛祖一起来的?
方仲忍着疼痛,从地上翻身而起,反手就抽出了火岩剑。这大陀罗法王时善时恶,谁也不知他到了这里想做什么。
大陀罗法王看着方仲那充满戒备的神色,却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忧伤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方仲道:“大陀罗法王,你不在雪域,到这里来做什么,莫非佛祖已经来了?”不过又想以佛祖那般的身份,就算是一具化身,都需要很多人侍奉,又岂能偷偷摸摸的到东土,难道这大陀罗法王也如那个黑鳄上师一般,不过是先行来东土的一支。
大陀罗法王冷笑道:“在雪域时,我是度国城的大陀罗法王,不过离开雪域之时,连佛祖亦管不得我,我为什么不能到这里来?”
“你……你如今是以大司命之职来此的么?”方仲当然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不过他以为大陀罗法王已经放弃了这个对巫鬼道来说至高无上的地位,而甘心做一名佛祖座下的法王,可是听他的口气,似乎离开了雪域,他还是想重新回到这个曾经生活和荣耀过的地方,甚至不需要佛祖来管。这当然是忤逆之言,也只有在方仲面前他才能说出口,假如有其他的佛门中人在旁边,大陀罗法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