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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道:“大水之中行船虽然有性命之忧,总好比留在这里必定送命要强。道爷你真的不怕死?”船夫见普玄根本没有走的意思,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定观,谁知定观也摇了摇头。
船夫咬牙道:“算老子倒霉,这一趟不收两位道爷的钱,既然不收你的钱,当然就得听我的话,如今老子要走了,你两位愿意走的,就跟我来,不愿意走的,休怪我无情,把你们丢在这鬼屋之中自生自灭。”
普玄道:“老兄当真不要船钱?”
船夫见普玄口气有些软,又心疼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过了,忙道:“回去的钱不收,但这来的钱先已说定了的,却是要收。”
普玄道:“当真?”
船夫这一次十分肯定的道:“当真,绝不反悔。”
普玄笑道:“好得很,这可是你亲口所说,师弟,取五两银子来,我们先把船家的船钱付了。”
船夫怒道:“说好一日五两,两日就是十两,为何道爷只给一半。”
普玄道:“先给你五两,是怕你拿了银子偷偷跑了,等一起回去了,再付这剩下的五两。”定观从包裹之中掏出五两银子,抛给了船夫。其实那条破船根本不值这个价,但普玄急于用人,只得雇了这么一位贪财的主。
船夫接银子在手,心道虽然不能继续挣大钱,但出来几天就能挣十两银子,也算一笔小财。把银子揣到怀里,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跟着爷跑路。”
普玄笑吟吟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开船,道爷就什么时候上船。”
船夫也懒得理他,心道自己真到了船上,难道他们还会不来,最好找一个因头,重新把那损失一半的船钱给划拉回来。他一瘸一拐的来到门旁,伸手一推,却沉重无比,只到这时他才发觉触手阴凉,居然不是木头,而是硬邦邦的石头。他只道走错了门,往周围看了一圈,的的确确这便是进来时的大门,可是如今那大门往里面开着,外面居然堵了一块大石头,只露出上面不足五指阔的空间,依稀可以见到天上翻滚的乌云。
船夫大惊道:“这石头哪里来的?”
普玄道:“自然是那女鬼堵上的,生怕我们跑了。你要有本事,先把石头搬开,自然随着你跑路。”
“什么?你……”以船夫的力量,这么大一块石头,别说一个人,便是十个八个,也不一定能扛得动。其实推开石头事小,听到这是女鬼拿来防止三人逃跑的,这才是事大,又惊又气之下,那船夫双眼一翻,扑通一声,已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那船夫又悠悠醒转过来。此刻的屋中已漆黑一片,居然已是深夜。
屋里连支蜡烛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船夫轻声唤道:“道爷?道爷你还在不在?”
黑暗中普玄的声音道:“道爷已经被女鬼给吃啦,现在和你说话的是个鬼魂。”
船夫虽然不相信普玄说的话,但待在这种地方实在吓人,他顺着声音爬去,举手乱摸,忽地火光一闪,一张翻着白眼的阴森面孔出现在眼前,吓得他惊叫一声,裆下一凉,居然尿了。
面容往后一缩,普玄的脸终于又恢复正常,他一手举着掌心后,另一手拿着木剑,说道:“夜深了,我们这就去看看那方仲到底在何处。”
定观道:“师兄,那船家怎么办?”
普玄道:“当然留他睡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又对着那船家道:“老兄,你可不要乱走,外面孤魂野鬼横行,随时都能取你性命。”
在那船夫目瞪口呆之中,只见普玄和定观二人站在一起,定观取出一张符纸,伸手放在普玄的掌心火上一扫,接着二人的身影一个模糊,逐渐消失不见。
屋中转眼就漆黑一片,那船夫初时默默无言,但过不多久便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喃喃道:“原来这两位道爷也是鬼,老子这次是回不去了……”
黑沉沉的夜色之中,虽然云层未散,却也不是一点光亮也无。普玄和定观出了木屋之后,顺着小径继续往山腰上寻觅而去,一连又看到了数次屋舍,都是荒废已久的样子。有些门窗破碎,屋檐坍塌,已彻底无法住人。
又走片刻,远处一丝灯光出现,那光亮居然是从一木屋的窗户之中透出的。
普玄悄声对定观道:“方仲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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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明月心(八)()
二人蹑手蹑脚来到窗下,那大门并未关严,借着灯光可以见到这幢木屋分为客厅偏厢三间。 w w wnbsp;。 。 c o m此时的客厅和另一旁的厢房都点着灯,两条人影清晰的印在窗栏之上。
普玄和定观静静倾听,只听一个女子声音柔声道:“夫君,有我陪着你喜不喜欢。”
另一个男子声音嘿嘿笑道:“当然喜欢。”
“你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我会守在你身边什么地方都不去。”
二人一问一答,听声音果然是方仲和那血婴在说话。普玄微微抬头,脑袋贴着窗户往里观瞧。这窗户的窗户纸早就破了,窗户外面另外支着一块窗户板,用一个棍子撑着,平时下雨时放下来,可以防止雨水吹入房间。天外虽然阴沉,雨却已停了,这块板并未放下。普玄隔着破碎的窗户纸一眼便看到那方仲坐在厢房一张床上,而一身红衣的血婴则站在一旁,屋中早已收拾过,看上去虽然陈旧却很干净。一根点燃的红烛放在桌子之上,火光照耀的二人真如新婚的夫妻一般。
方仲面带微笑,但这笑容在普玄眼中总是有些邪意。
床上摊开着被褥,方仲一伸手便把血婴搂抱在怀中,而血婴却并未反抗。方仲笑道:“娘子,我们安歇了吧。”他的双手在娇躯之上一阵摸索,可说是肆无忌惮,最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肢,打横托在身前,便要放到床上。
“夫君,爹娘可还在客厅之中坐着呢。”
方仲愕然住手,说道:“娘子提醒的是,待我服侍爹娘安歇之后,再来与你亲热。”他双手一松,血婴掉在床上,然后木然转身,往客厅而来。血婴并未留在床上,而是怔怔看着方仲离开,迅速起身,跟在他身后。
普玄忙低着头离开窗户,对着定观用手指往大门处一指,定观立刻明白过来,蹲着身子向大门缓缓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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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之中同样点着一根红烛,红烛摆放在一张木桌之上,桌上甚至还有两碟小菜,四副碗筷,两条人影坐在桌旁一动不动。
方仲走进客厅,来到桌旁,冲着人影道:“爹,娘,时候不早,你们安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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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并未回答,方仲便痴痴站在一旁,又说道:“爹,娘,时候不早,你们安歇了吧。”
普玄挤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到那桌旁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不过三十左右,女的同样姿色未减,哪里像是方仲父母,倒更像是他的兄长姐姐。如今坐在这桌子旁边的正是钟颜和方宝儿夫妻二人,只是他们是已死之人,神魂被收入鬼冢之中又无神智,虽然修得真如化身,也只是像一个活人而已,却无活人神识,故而就算方仲说再多次安歇的话,也依旧一动不动。
方仲似乎早已不知其父母亡故,依旧面带微笑,等着父母亲回话。
身后的血婴缓缓道:“夫君,我扶爹娘进去安歇。”
方仲道:“好。”
血婴来到人影身旁,一伸手,已托住了两条真如化身,然后缓缓移动,三人离开桌子,向着另一边的房间走去,那屋中黑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唯听得窸窸窣窣的脱衣之声响起,不久之后,血婴再次出现在方仲面前,柔声道:“爹娘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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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回房,忽的面色一沉,喝道:“糟糕,小兰的铃铛还在我这里,居然没有还她,不行不行,待我过去还给她。”他从身上一阵摸索,真的掏出一只已瘪的铜铃,拿在手中一看,面色大变道:“为什么不响,为什么不响,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一股可怕的杀气从方仲身上奔涌而出,他迈步就想往门外走去。血婴身形一闪,已拦在他的面前。
方仲怒喝道:“闪开,我要把负我之人通通杀光。”莫名盛怒之下的方仲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举手一掌打去,砰的一声,血婴的身影向后飞出,正好撞到大门之上,直接把大门撞开,飞了出去。
普玄和定观二人各自躲在门的左右,吓得蹲在那里一声不吭。
身穿红衣的人影倒在外面地上,然后在普玄和定观发直的眼神之中慢慢站起,轻轻掸去污迹。
因为雨水的缘故,红裙之上沾染上了不少烂泥。
方仲在屋内忽又大笑道:“现在谁又敢负我,这铃铛小兰不要,我又何必还给她。”
人影一步步走向大门,而普玄和定观则怔怔看着她,几乎不用怀疑,此时的血婴定然可以看到二人,可是她的眼神黯淡,连往门左右瞥一下的兴趣都没有,自顾重新踏进门内,接着大门吱呀一声又关了起来。
“夫君,现在可以安歇了吧。”
“嗯,娘子受累了。”
“你先睡下,我去洗漱一下再来。”
“好,快去快回。”
屋中脚步之声渐碎,似乎二人又回到了厢房之中,过不多久,那厢房中的灯火一暗,红烛已经熄灭。接着客厅之中响起碗碟挪动之声,过了一会儿,客厅之中的红烛也骤然熄灭了。
普玄和定观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想方仲和血婴终于睡下了,但看到的这一幕却又让人惊悚非常。普玄爬到定观身旁,轻声道:“糟糕的很,你有没发觉如今的方仲有些古怪。”
定观道:“什么古怪,卜夷掌门不是说他已经走火入魔了么,我看他这就是入魔之后的样子。不过方仲变成这样一点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那血婴明明见到我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