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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科远科方后术所月不战闹
方仲喝道:“岳光祖,你也有今日”
后科远科方后术所月不战闹 这是第三个方仲,手持的正是那柄龙华剑。他躲在第二个方仲的身后,当第二个方仲身躯消散时,正好一剑刺出,配合的天衣无缝。
老者口鼻喷血,双手抓住火岩剑发出嗤嗤的焦臭之气,他凄厉笑道:“方仲,本座确实小瞧了你,可是你说本座杀伤人命,该当千刀万剐,而你又如何,你不妨回头看一看,自己杀了多少人吧。其实,你我都是一路人”
前冲之势不衰,笃的一声,火岩剑钉在太乙仙阙顶梁柱之上,连同老者身躯亦高挂其上。方仲手抓剑柄回头一看,只见下方尸枕狼藉,血红一片,手足不全之辈四处都是,而这些都是自己闯入太乙仙阙后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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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持宝(九)()
下方唯一鲜红夺目的,便是屹立着的一杆黑旗和一只铜鼎。
方仲怒道:“如非是你这老匹夫让他们送死,岂会死这么多人,他们不是死于我手而是你。”
老者哈哈大笑道:“自欺欺人,你要杀便杀,本座根本就不在乎这具身躯。”
方仲眼中闪过恶毒之色,冷冷道:“只是杀你真是太便宜了你,不如连你这一缕神魂也送了给我。”
老者愕然道:“什么?”
话音刚落,方仲腰间羊脂葫芦之中鬼气喷出,向着老者的身躯席卷而去,连同剩下的一具真如化身都变成汹涌的白色鬼气,向着老者的耳鼻钻去。
岳光祖的声音惊骇道:“你要做什么?”
方仲根本不想解释,无数鬼气见缝插针,任凭老者闭上口鼻亦无用,那些鬼气从七窍而入,转眼就都没入了老者身躯之中,老者张口大叫却沙哑着发不出声音来,双目神光涣散,身子不停的颤抖。
火岩剑的烈焰已彻底的吞没老者身躯,烈焰之中那干枯的身体不停萎缩,本已消失的鬼气再次从其身体冒出,但却化为了四条鬼影,而其中的三条鬼影围在一条鬼影的身旁,六条手臂死死的揪住那鬼影不放。这鬼影正是那老者的模样,依旧可在其脸上看出惊惧之色。
四条鬼影纠缠在一起,同时化为一股鬼气,被方仲腰间的羊脂葫芦收了进去。
钉在横梁之上的身躯不再动弹,方仲把火岩剑一拔,依旧燃烧着的残骸摔落在地,散落成无数碎骨。横梁上的火越烧越旺,顺着房橼往上攀爬,哔啵爆裂之声不绝。这太乙仙阙眼看就要毁于一场大火之中了。
方仲身形缓缓从空中降落,直至站在那旗鼎之前。铜鼎之中,一颗刚刚凝聚而成的血红色珠子悬浮在鼎口之上。
方仲一伸手,把此珠纳入手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华阳门一间静室之中,岳光祖闭目盘坐在地,身前摆放着一张供桌,供桌之上一张剪纸而成的小人正不停的颤抖,这纸人之上,用暗红色的血迹涂抹过,上面五官勾勒的和那太乙教老者一般无二。
忽地那纸人无火自然,轰得一声,冒出熊熊烈火。岳光祖双目一睁,抱头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
静室外的门立时被人退开,那贾光南迈步而入,一把扶起兀自捧头发出痛苦之声的岳光祖,问道:“掌教师兄这是什么了?”
岳光祖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我被控制的太乙教吕文通居然被那方仲收了去,他神魂被灭不要紧,却连累我受这纸人的反噬之力,伤了我的神魂。”
贾光南道:“方仲?可是原来昆仑派的那小子,师兄以纸人法控制那吕文通又非一两日了,至少也有师兄六七分的本事,怎么还会被他收去神魂?”
岳光祖头上冷汗直冒,摇头道:“此子已不可小觑,师弟快去取些安神丸来,虽然不是我的神魂被那方仲夺去炼化,但吕文通的痛苦难耐却依旧感觉得到,实在是受不了了。”
贾光南连忙走出静室,不久后拿回来一只葫芦,从中倒出数颗药丸,岳光祖急忙夺来手中吞了下去。岳光祖重新安坐在地,凝神纳气,好一会儿后才轻吐了一口浊气。此刻他面前供桌之上的纸人早已成为了一团灰烬。
贾光南道:“掌教师兄好些了么?”
岳光祖道:“不碍事,你速速派人去查,那方仲为何会出现在太乙教之中。”
贾光南道:“是,这方仲既然敢和我等作对,不如让我带人直接把他杀了。且太乙教还负责替掌教师兄收集大法师所要的血灵珠,如今只怕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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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光祖道:“大法师吩咐的事本座原也没诚心去做,既然被那方仲横里插手,不如就把责任推给了方仲,就说是这小子从中作梗,与大法师作对好了。”
贾光南道:“这样一来倒也不错,至少怪不到我们的头上。”
岳光祖冷笑道:“你只去查明这方仲要做什么即可,杀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我动手,毕竟这小子身后还有其他的人,弄不好会引火烧身的。”
贾光南道:“师兄思虑周全,小弟这便去做。”他转身退出静室,自去探察方仲为何会闯入太乙教之事,同时把血灵珠被夺的事告知大法师。
当静室之中只剩下岳光祖一人时,他恼恨的一拍身前供桌,这桌子顿时打成粉碎,岳光祖的声音低声道:“胜过本座一介寄偶之身,算什么本事,等再见到这小子,定让他晓得本座真正的本领。”
太乙仙阙的主楼已燃气熊熊大火,浓烟翻滚,在极远之地便看得一清二楚。
持宝道人和十来个茅山弟子齐奔主楼而来,此刻大道之上畅通无阻,偶尔遇见几个太乙教的弟子,也是慌慌张张失神落魄般只知逃亡。持宝道人持剑拦住两个太乙教弟子,喝道:“你们跑什么?”
那两个太乙教弟子也曾参与了方才围攻,已被血腥杀戮吓破了胆,只道持宝道人领着人去帮忙对付方仲的,劝道:“快回去,那里创来了一个凶徒,无人是他对手,还不逃命要紧。”
持宝道人一听大喜,冷笑道:“不好意思,那凶徒是贫道请来的,正是要对付你们这些人。”他向身后的茅山道人吩咐道:“捉起来。”
对付两个早已吓破了胆的太乙教逃亡道士,茅山的几个道人虽然没有大本事,却还做得到,立刻便有四五个道人一涌上前,把这二人捉了,跪倒在持宝道人身前。持宝道人道:“实话告诉你们,太乙教已是不保了,我二师兄普玄和三师兄定观在外十年,不但修得无上道法,更有无数能人相助,今日便是来报这往日之仇的。你们若是识相,就乖乖的改投我茅山派,或可保全一条性命。”
这二人连忙点头道:“我等愿意加入茅山。”
持宝道人举剑在二人面前晃了晃,笑道:“这便对了,我可以先放了你们,只要你们能让其他道人来投,我茅山正是用人之际,当不会委屈了二位。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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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持宝(十)()
这两个道人得了性命,千恩万谢,持宝道人接着道:“你们去和其他人说,若是乖乖的臣服于我茅山,往日之仇可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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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等定会去劝说旁人来投。”
持宝道人笑道:“很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贫道便喜欢有明智选择之人,你们去吧,等拉了人来,我自有重赏。”待那太乙教的二人走远,持宝道人对身旁之人道:“多抓几个这样的人来,把我刚才所说的话再叙述一遍,我茅山大兴的日子不远了。”
其中一个茅山道人畏畏缩缩道:“这些人在太乙教里为非作歹的,就算投到我茅山,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持宝道人冷笑道:“入我门来,自然有得是清规戒律应付,也比放着这些人在外面和我们作对要好,你们放心,贫道不是没有算计之人,这些人安安稳稳便罢,不中意时……”把手中长剑一划,做了个砍头的姿势,吓得那几个年轻弟子一阵胆寒。
这十来个茅山弟子又被持宝道人分成三波,让胆大心细的带着,专门去寻那四处逃散的太乙教弟子,说动他们加入茅山来。持宝道长自己则带着两个小道士直奔太乙仙阙而来。
一来到大堂门口,地上的斑斑血迹和无数断折的刀剑、肢体触目惊心,浓重的血腥气让人作呕。持宝大人和那两个小道士见到这一幕,脸都变得绿了,三人踩着狼藉的地面,步入大堂里面,只见那里面已经火光明亮,火焰已烧着了顶梁,热浪扑面而来。哔哔啪啪的爆裂声不绝,不时有烧落的屋橼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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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宝道人一阵心疼,在里装饰的繁华无比,比之茅山的九霄宫和天元殿不知要宏伟多少,就算将来用不着这地方,也可以把它拆了,运到茅山去扩充道观,这一把火全都烧了,岂不可惜。
在这火光映照下,一条人影站在大堂正中,更有一匹双目散发红光的恶兽趴伏在那人身旁,发出低沉的吼声,凶戾的盯着走进来的三人。
一股让人惊恐的杀意笼罩而来,让本就被这里的惨象而吓得胆寒的两个小道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哆嗦,再也站不起来。在他们眼中所见,此刻站在面前的一人一兽,简直就如修罗地狱之中爬出来的魔鬼,随时都可杀人夺命,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持宝道人也吓了一大跳,只是他的胆子稍大一些,毕竟自己也杀过人,比两个小道士要强,他仔细打量眼前的一人一兽,发觉正是方仲和他的坐骑狰狞兽,只是这身上的杀气极重,看着让人生怖。方仲初时背对着着他,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双眼竟然隐隐射出两道红光,如同点着两根并不明亮的蜡烛,暗红色的光芒随着身体转动而留下两道红迹,与在他身旁趴着的狰狞兽一般无二。
方仲的脸庞冷若冰霜,没有大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