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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声弓弦响,一点寒光飞出,冷箭飞入夜空,划出一声尖锐啸叫!
周公望顿知被人发觉,骂道:“好贼子!”随着这支响箭划过,各处相续传出羽箭飞空之声,啸叫此起彼伏,让人心惊肉跳。
周公望大喝道:“妖邪之徒尽管出来,莫做那藏头露尾之事。”这两句运足了真气而发,声震全城。
远处一阵冷笑声传来:“也不知是谁做藏头露尾之事,还有脸说?”
周公望大怒道:“是谁?滚出来!”提剑往发声处遁去,只见官衙后一间小楼之上门扇打开,里面端坐着二人。一人粗衣麻布,头系麻绳,赤着脚坐在长椅之上,头发花白,年纪高大,却依旧精神奕奕;另一人头缠花帕,小衣短裤,耳挂金环,是个年已中旬的苗人,也赤足坐在椅上,冷眼看着周公望及涌来的一众昆仑弟子。
周公望大喜道:“果然在这里!我道是谁,原来是驭兽堂姜老堂主,你的剑伤好了吗,我只道昔日一战,你即便不死,也该无几日好活。”
那老者冷笑道:“周公望,昆仑与我教止息干戈多年,你又来生事,岂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己寻死?”
周公望仰天一阵长笑道:“你一把年纪还不寻个墓穴埋葬,非要旁人动手,真是老不知耻。咦!怎么只有你二人,你的四大精卫呢?该不是为你寻找风水宝地去了吧。其实姜堂主几根骨头何必白白浪费,明知将死,喂了畜生也是行善积德。”
老者勃然大怒道:“敢在老夫跟前猖狂!今日没有四大精卫,一样叫你铩羽而归。”忽的站起,筋节交错的双手往前一伸,强大的气息喷薄而出,震得那些门窗粉碎,威风凛凛的站在楼上。
那个苗人冷笑道:“一介狂人何须老堂主动手,我来会会此人。”从背后解下一柄弯刀。
那姜堂主道:“此人虽然无礼,手底也有些本事,小心一些。”
苗人道:“若真不济,老堂主再来援手。”
羽箭之声渐稀,却听不到有人伤亡。此时各处人群除有一部分人互相监视外,余下都来到官衙左右,有驭兽堂的人,也有昆仑弟子,各分两派在楼前观斗。那驭兽堂的人数果然不多,很多都是老弱之辈,那城门口的数人只怕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装门面的,比在这里的人精壮许多。
周公望暗自窃喜,心道消息果然不差,六堂集精锐之力去灭反叛,自己依多为胜都可稳操胜券,当下大喝道:“老匹夫着宵小下来寻死,也挨不得一时三刻!趁早授首!”
那苗人道:“要取老堂主之命,先过我手。”飞身而来,弯刀一划,隔着数丈距离便是一道刀光往周公望扫来。
周公望看此人罡气护体,修为至多炼气化神顶峰,除非他有怪异功法克敌,否则绝非自己对手,怒道:“你这开化未久的蛮夷也配与我动手,真是不知死活。”随手一剑挡开苗人的刀光。
那苗人冷笑道:“我先祖本是中原之祖,一时落败才逼走偏疆,只不过成王败寇,也不知谁才是真正夺人土地的蛮夷。”又是连环两刀急劈。这两刀一急一缓,先一刀被周公望隔开,后一刀已冲至周公望面前,一刀砍在冷锯剑上。
周公望只觉宝剑一沉,竟被一股奇怪的粘力所引无法抽剑换招。那苗人趁机起赤足恶狠狠撑来,嘴里骂道:“踢死你个蛮夷。”无数脚影从下盘飞踢而来。
周公望身子后退,想躲开那一脚,不料那苗人借着刀剑粘力,人也随着周公望后退,双脚连踹,竟不给周公望喘息之机,砰砰之声在二人之间爆豆般响起。周公望毕竟修为高了一筹,护身真气早已炼至气不外露,踢在他身上如中虚空。
连续飞踢一过,周公望已觉那苗人的粘力已渐消退,真气催发,手中剑寒光四射,纵身而起,从上往下扑至,一柄剑如狂风疾雨,都向那苗人攻去。那苗人弯刀急舞,护住头顶,叮叮当当响了数下,每响过一声,便在夜空中留下一个亮迹,每多一个亮迹,周公望就多留下一条逐渐消失的身影,数十个响声一过,苗人头顶上的周公望已然模糊一片,尽都是虚影!偏偏剑光只多不少,便如乌云洒下来的急雨一般!这正是昆仑剑法之中的翻云覆雨诀,练到极致之时只见**不见人影。
苗人顿时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
楼头上站立的姜堂主面露慎重之色,喝道:“好精妙的剑法,让老夫也来领教领教。”气灌长椅,对着周公望的虚影抛来。那椅一撞入虚影立即被绞得粉碎,却让周公望的攻势一窒,虚影与剑雨都是瞬间一消。姜堂主哈哈笑道:“蚩浑兄弟退下罢,你不是他的对手。来来来,我与周老弟拼斗一场,如是我败,此地便让与你;若是你输了,却还给我滚回昆仑山去,好好修身养性,一百年不得下山,你今日冒犯之罪也就算了,老夫并不追究。”正要去解腰间的牛皮鞭,却见那苗人蚩浑脚下一瘸,竟要摔倒,周身破绽大露。周公望恰在此时喝道:“着剑!”一道锃亮剑光直劈蚩浑。
姜堂主喝道:“住手!”一蹬楼板,身形电射而至,身后哗啦声响,楼板坍塌。
蚩浑勉强以弯刀架住剑光,人已半跪了下来,只要周公望再催一分真力,就要立毙剑下。姜堂主伸展筋骨盘结的巨手,急急来救蚩浑。
蚩浑猛然转头,露出一丝冷笑,单手握刀,另一手一把扣住了姜堂主抓来的手腕,猛地往里一带,自己迅即撤刀往外遁去!只听噗的一声,姜堂主收不住脚,往前一撞,已被周公望剑光刺入胸膛!
姜堂主须发皆张,摇着白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周公望想不到一剑竟然把这位老堂主刺了,听他怒吼,也自心惊,一时倒不好再次出手。
那姜堂主的胸口鲜血直喷,麻衣顿时成了血衣。
蚩浑滚到数丈之外,高叫道:“昆仑门人杀我老堂主,各位弟兄要为老堂主报仇!”反手一刀,劈向身后的昆仑弟子。
只听楼前楼后的驭兽堂众人齐声悲呼:“为老堂主报仇,杀光昆仑门人!”啸叫声,刀剑声响彻夜空,。余文化、苍祯道人喝道:“各位弟子各展奇能,正是杀敌建功时候。”无数宝剑飞空,剑光交错,混战起来。惨叫声此起彼伏,想制止也是不能了。人群一乱,谁还顾得手下留情。
姜堂主屹立不倒,一双怒目圆睁,只是盯着一人。蚩浑一对环眼后瞄,猛见姜堂主怒而不死,倒吸一口冷气,舍了与之对敌的昆仑弟子,脚下一点就要逃走。姜堂主嘶哑着声音对蚩浑道:“你要杀我,就是想见这番大乱么?”
蚩浑根本不答,飞身已经上了围墙。
姜堂主怒目出血,伤口血箭飙飞,猛地抽出腰间牛皮鞭,大喝道:“你不跟我说,就休想逃走!”唰的甩出,一道黑影由细到粗,疾如闪电,直奔蚩浑双脚。蚩浑纵身飞跃,只道定可脱出重围,岂知那黑影倒卷而上,一个缠绕已经收紧了蚩浑腰腹。蚩浑急拿弯刀去削,却被牛皮鞭一带,身不由己的重新拽入墙内,扑通一声,跌落在姜堂主面前。
姜堂主一脚踩住蚩浑胸口,喝道:“你现在不说原委,就同老夫一起下到黄泉,到了地下,一样要告诉老夫。”蚩浑想不到这姜堂主临死还有这般威武,惊骇道:“老堂主息怒,这……这都是教主的意思,不是属下有意冒犯。”
姜堂主大怒道:“教主要杀我?为什么?”
蚩浑道:“老堂主私离总教,却到这里另开新堂,教主十分震怒,加之四精卫只听老堂主之言,不服调遣,才有今日之祸。”
姜堂主怒道:“胡说!四精卫尊奉教令,已经各司其事,该上哪里是哪里,哪里有不服调遣之说。你分明骗我,定是另有其因。”脚下一用力,踩得蚩浑周身骨头直响,流出的鲜血都滴到了他身上。
蚩浑哀告道:“实情如此,属下也是爱莫能助,老堂主要杀,请尽管动手。”
姜堂主道:“好,我就杀你,省得你这般小人颠弄是非,祸害本教。”举掌要拍,蚩浑忽然从手中甩出一物,五彩斑斓,直奔姜堂主面门。姜堂主把头一侧,岂知那五彩斑斓的东西喷出一条长舌,迅疾无比,正好打在脸上,竟是一只五彩蟾蜍,那喷出的长舌剧毒无比。姜堂主痛苦地大叫一声,往后摔倒。蚩浑一翻身,冷笑道:“姜堂主安心去吧,这驭兽堂的事自然有人替你打理。”
姜堂主痛苦难当,依旧嘶声道:“你作此不道勾当,老夫门下必定取你狗命。”
蚩浑狞笑道:“四卫已调去其三,雷庄主又被支离卧虎庄,要去攻打邀月堂,这等美差只怕生死难料,哪有闲工夫管你的事,就算清剿成功,教主一声令下,着他再去蛮荒之地,恐怕迟早是要为教捐躯的,与老堂主一般,都是我教日后为之树碑立传之人。”
姜堂主喉头呃呃连声,已经说不出话来。蚩浑捡起弯刀,收回五彩蟾蜍,趁着混乱,逢人就杀,也不管是驭兽堂的人还是昆仑弟子,冲出重围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周公望连诛数个不顾一切杀来的驭兽堂弟子,高喝道:“有放下兵刃者,不杀!”四处有人骂道:“你杀我老堂主,血债血偿,与你不公戴天。”又是两人红着眼冲来。
周公望大怒道:“真是冥顽不灵,不诛此恶徒,世间难得清净。”
祭出冷锯剑,硕大的剑光无情扫过——
第二章 入蜀()
洛水河畔,钱文义与方仲二人站在一艘小舟上向西南航行。
钱文义放眼山水,心境为之一清,说道:“若是没有这些是是非非,整日介游山玩水,倒是惬意。”
方仲感慨道:“可惜总有太多不平事,让人想安也难。”
钱文义微笑摇头,以为方仲学人口舌说了这样一句话,说道:“虽然如此,世道多坚,才有我道救世之责。”
方仲道:“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