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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冼不认识领头的年轻弟子,但其后的几人却一下便认了出来,喝道:“那不是陆文甫陆师弟么,怎么他和这些人站在一起?”
钱文义冷笑道:“姜师兄不知,陆文甫在玉虚宫大战时贪生怕死,已投到化鬼王门下,甘心做狗了。”
姜文冼怒道:“岂有此理,这没有硬骨之人,也好意思留在世上。”
钱文义道:“他不知羞耻为何物,当然活得下去。师兄再看跟在化鬼王身后之人,此人与仲儿同辈,名叫周青,所骑之兽,正是我地灵阵神兽开明。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昆仑弟子,俱都是我派叛徒。”
方仲自然也看到了周青,对于周青已投身役鬼堂之事,自回到东土之后,曾听加入蜀山的昆仑弟子说起过,他起初还不信,但如今见周青光明正大的跟随在化鬼王身后,才知传言不虚,且再役鬼堂之中的地位似乎颇高,连陆文甫这等人都甘居下首。
砺丹堂的火丹童子虽然没到,但邪奄子却赫然在列。二堂人马先到,分左右排开,空出当中一片空地,然后才见大法师的十六人所抬法台缓缓而来。大法师高坐台上,左右站着离金玉和法王子灵阳。
方仲迅速把目光投向离金玉,见她低着头,不知何时身上已穿了另一套衣衫,昨日那让人惊艳的打扮已不复得见。离金玉并未向前多看,面色冷漠,似乎和前次来天师殿没有两样。姜文冼和离夫人自然也都看见了离金玉,见她神色如常,不由得又看向方仲。方仲道:“金玉已做了安排,连自己娘亲灵牌也托灵慧坛坛主带给伯母,所以小侄断定她不会留在大法师身旁。”姜文冼和离夫人听了此言,目中疑惑之色才又消去。
天师殿前的地方并非广大,天师道弟子所摆的鬼门阵就占去了一半地方,剩下的若非三圣宫烧成了白地,只怕都容不下大法师的人马,即便如此,大法师的人依旧络绎不绝的涌上前来。
天师道这便的人刚才还因为张道陵亲自出马而欢欣鼓舞,见到对方又增添了这么多人,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在大法师的法台停下之后,又从法台两侧走出两路人马,且泾渭分明,气质迥异。一路人马俱都着兽衣兽甲,大刀阔斧,一个个长得狰狞魁梧,如同茹毛饮血之辈,在这些人的前面,有二人抬着一乘小轿,此轿子当然不能和大法师的法台相比,只是两根粗大毛竹抬着一张竹椅,椅子上坐着一人,双目凸出,耳挂金环,腰插弯刀,正是那驭兽堂的蚩浑。另一路却花红叶绿,群芳争艳,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子,不问可知是鉴花堂的人。鉴花堂群芳同样抬着一顶轿子,此轿子原本是妙夫人所坐,但如今妙夫人已死,按理无人再坐才是,但鉴花堂的人既然把它抬了来,显然里面坐的有人,只是轿子的门帘放下,看不清里面到底坐的是谁。
这四路人马加上大法师所领本部人众,已比天师道如今所聚在天师殿前的弟子为多。且这些人修为比天师道普通弟子要高的多,真若混战起来,吃亏的绝对是天师道弟子。
马武面色十分难看,他来到张道陵近前,低声道:“天师,对方人多,这一场打下来会让我天师道元气大伤的。”
张道陵道:“鄙人与他斗法,又不是比斗人多,两败俱伤之事,我想这大法师也不会去做。”见对方的人来得差不多了,张道陵缓步走了出来。此时的张道陵已换了容装,头带朱雀冠,身披鹤氅,腰悬宝剑,面如满月,留着三缕长髯,颇有神仙飘逸之态。他在两阵之前一站,向着高坐法台的大法师道:“鄙人张道陵,不知各位大驾光临天师道,所为何事?”
在法台旁边,卢公礼骑着离朱奔了出来,向着张道陵道:“张天师别来无恙,卢某又来叨扰了。”
“卢高贤?听闻你背弃昆仑,投入魔教麾下,恐有负圣贤之名。”
“呸,老夫根本就不是昆仑弟子,不过是冒名顶替而已,我乃大明轮法王座下千幻上师,又何来背叛之说。”
张道陵道:“冒名顶替,暗中为恶,这是奸诈小人所为。卢高贤不求闻达天下,却想遗臭万年,深为阁下可惜。”
卢公礼怒道:“巧舌如簧,我与你交过手,也不见你有多大本事,就敢替旁人可惜。今日我奉法王之命传话给你,要么虔心归降,要么就去做孤魂野鬼,二者选其一,看你是如何选择了。”
张道陵淡淡道:“这样说来,大法师此来鹤鸣山,真的只是为灭我天师道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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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身陨心不灭(十二)()
卢公礼冷笑道:“原本法王没有把张天师和天师道放在眼里,是在下为天师美言了几句,说天师替天行道,是大有前途的道德之士,何不提携一二。 法王这才改变心意,给张天师留一个进身之阶。”
张道陵道:“多谢阁下慷慨进言,那两种选择都非鄙人所想,原物送还,恭送不谢。”张道陵把手一挥,一股狂风从袖中涌出,向着卢公礼扑面而去。那瞬间散发的迫人气势压得卢公礼和座下离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数步。
二人还未动手,张道陵只是挥了一下衣袖,卢公礼便已落入下风。
卢公礼面色一变,他这才发觉如今的张道陵比他在数年前见过的时候大不相同,散发的气息深不可测。卢公礼有些惊疑的看了张道陵一眼,既然话已说破,再谈下去也是多余,接下来便是手底下见高下。原本卢公礼有与张道陵一较高下之心,至少在他看来,若张道陵还是以前那般修为,卢公礼施展法相之身的话,完全可以压他一筹,但如今却没有这个把握。卢公礼冷哼一声,返回大法师的法台之下,向上禀道:“法王,此人便是张道陵,自持有些本事还想负隅顽抗。”
大法师冷哼道:“那就给他点厉害看看,本法王若现在就出手,实在太抬举他了,再说那个白衣女子和那施展附体之术的人定然会出手阻拦,如今我方这么多人,难道还压不住他们这几个,耗也耗死了他。”
一旁的灵阳向着法台下方唤道:“灵宝师弟。”
下面一人答应一声走了出来,乃是个面相凶狠的僧人,正是和方仲又数次交手的灵宝。此人修为不高,如今已不是方仲的对手,他向着上方拜倒道:“不知师兄有何吩咐?”
灵阳道:“让你的傀儡上阵,和这张道陵较量一番。”
灵宝应声是,拔出戒刀,向着法台后方一指,喝道:“上前来。”后面黑气弥漫,一股凶戾之气瞬间发出,接着一条条高大的身影手持刀枪剑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这些傀儡每一个都有不下于炼神的修为,在攻破昆仑山时曾经立下过大功,都是大法师亲自灌顶之后筛选出来的傀儡罗汉,比卢公礼先前所带来的那二三十个只有练气期实力的傀儡厉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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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可惜最厉害的那一个没有带来。”
灵阳道:“原本以为再也用不到了,故此一直丢在总堂没有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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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师道:“谁说没用,等再去灭那蜀山时还是用得上的,别让这好好一具傀儡无人过问,烂在了牢狱之中。”
灵阳笑道:“是,不过法王有更顺手的可用,这一具傀儡肯定是用不着了。”
大法师仰头发出一阵狂妄笑声,他这一笑笑得莫名其妙,连灵宝都回过头来诧异的看了一眼法台之上的大法师和灵阳,不知灵阳说了什么让大法师这么开心。
张道陵这一边的人看到一下子冲出来好些个魁梧高大的六手之人,且个个狰狞凶狠,顿时一阵骚动。钱文义道:“攻破昆仑时,正是这些个傀儡为恶,听闻紫阳师伯也是死在其中一个傀儡的手上。”
姜文冼道:“为兄见过这些东西,令人厌烦之极,只杀傀儡根本无用,只有杀了那大法师,这些傀儡才不会继续为害。”他和方仲可是不止一次见过这种傀儡了,而且比如今出现在面前的还要厉害的多。潮音、何盈、司空谅等没有见过之人,一个个眉头皱起,露出担忧之色。
首先走出来的是一个浑身披挂着破破烂烂皮甲之人,在未被灌顶之前,这身皮甲或许还是合身之物,但在灌顶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高大魁梧,凸起的肌肉把皮甲和衣衫撑破,露出一道道的黑色血纹,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此人的头颅倒是变化不大,依稀可以看出是个精壮的中年汉子。此人六条手臂只有三条手臂拿着兵刃,另外三只手却空着,其中一条手臂甚至连手掌都没有,血淋淋露出白骨,应是在历次争斗之中已被砍去。
这傀儡并无神智,见到张道陵时一句话也不说,狂喝一声,如同兽吼,舞动手中大刀向前一扑,奔张道陵便砍。刀光一闪,张道陵的身影被割成两段,而在不远处又有一条人影现身而出,正是躲闪开来的张道陵。他瞧了一眼来势汹汹的傀儡,右手在腰间轻轻一拔,已从剑鞘之中抽出宝剑。他的剑与姜文冼的惊虹剑有些相似,都是双剑合一,只是惊虹剑是子母剑,子剑藏在剑身之内,而张道陵的是雌雄斩邪剑,一大一小两剑合在一起,平时是一柄剑,想分开来时才是两柄。
张道陵一手持剑,另外一只手中黄光一闪,一张符纸已出现在手中,也不见他有何多余的动作,直接把手中符纸往前一祭,一道黄光奔着那傀儡射去,接着把手中雌雄斩邪剑向前一指,喝道:“禁”这是张道陵所创二十四法门的禁气咒,虽然不能伤敌,却可让对方暂时被一股气势笼罩难以转动。
傀儡挥刀向着黄光便劈,刀才举了一半,便被一股庞然巨力落在身上,他的刀顿时便慢了。符纸擦着刀锋而过,噗的一声响,黄光正中额头,一张符纸端端正正贴在了傀儡的头上。此符是张道陵亲自所画的定身符,蕴含的法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