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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金玉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在她旁边,那假离夫人半跪于地,低垂着头正自落泪。屋内再无一人时,离金玉走到假离夫人身前,伸出手指,轻轻撩开假离夫人的乱发。
假离夫人有些畏惧的向后一缩,离金玉柔声道:“娘,你受委屈了。”
假离夫人睁大双眼看着离金玉,痴痴道:“金玉,你还认我这个娘亲么?”因为惊讶,她脸上的刀疤分外显得狰狞,犹如蜈蚣在脸上爬一般。
离金玉苦涩一笑道:“娘,是女儿糊涂,你应该责怪我太过固执的,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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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
假离夫人从来没有想过离金玉竟然会如此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越是如此,她越觉得现在的离金玉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离金玉轻轻搂住假离夫人,一边落泪一边道:“女儿现在才发现,真正对我好的只有娘亲一个人。”
“不,不……是我以前疏忽了你,我……不是你的亲娘,你不责怪我瞒着你这么久,就已经很好了。”假离夫人有些惊慌地道。
离金玉反而搂着她更紧了一些,泣道:“娘不是离夫人,而女儿也不是离夫人的女儿,若不是娘瞒着我,护着我,我想我也活不到今天,我和你一般无依无靠,自今而后,就让我们母女相依为命。”
假离夫人心中酸楚,止不住想放声痛哭,却又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低声道:“我随时都会没命,可不能拖累了你。”
离金玉柔声道:“女儿的命本就是你给的,又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不过在人前我依然会对你冷言冷语,但在无人之处,娘便是金玉唯一的依靠了。”
二人一个不是真正的离夫人,另一个更不是离夫人的女儿,当所有的一切都大白天下之后,应该更生疏才是,但二人却反而又走到了一起。二人都是一般的走投无路和孤独无靠,分开来时,这世上便只有孤单和冷漠,凑在一起才感到人世间有一丝暖意。
离金玉扶假离夫人在椅子上做好,柔声问道:“娘既然不是离夫人,能不能告诉孩儿真名实姓,我可不希望连自己的娘亲名字都不知道。”
假离夫人强颜欢笑道:“我长得这么丑,真名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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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金玉摇头道:“娘原来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在孩儿心中,有没有面纱、有没有刀疤都一样,都轮不到我来鄙视和嘲笑,我真恨当初那个离金玉太浅薄了些,让娘亲伤心难过,今后再也不会了。其实更应该被嘲笑和鄙视的,应该是我才对。”
“金玉……”假离夫人不知是该伤心还是高兴,如今的离金玉已失去了往日的任性刁蛮,同样也失去了对美好向往的追求,能够乞求的只是好好活着而已。这其实本来就是她的宿命,而自己很早便知道她的宿命,但离金玉却不甘心这样的安排,但走了一圈之后,竟然又回到了起点。
“你懂事了许多。”假离夫人端详着离金玉的面容,似乎一瞬间,离金玉就在她眼中长大了,从四处闯祸希望引起旁人注意的小女孩儿,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离金玉道:“那姜……姜文冼说娘原本是离小姐身旁的婢女,那娘又怎么会假扮成离夫人的?”
“是,娘的确是个身份卑微的婢女,原名姓谢,跟了小姐之后才赐名小钰的。但当初的离小姐却并未把我当婢女看待,我二人年纪相差不多,她更多的是拿我当作姐妹看待,而我也的确忠心耿耿只为她一人做事。只是……我也是被逼无奈,这才背叛与她。”
离金玉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娘才会背叛离小姐,又遭受这……毁容之厄。”离金玉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很多人都想知道,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问那位真正的离夫人,就得知了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女儿,那么旁人的事自己又何必操心。如今假离夫人就在眼前,而她之所以弄成这副模样,也与当时的事有关,离金玉终于又问了出来。
假离夫人道:“这要从离小姐认识那姜文冼说起,你既然被他带走,也应该多有耳闻这姜文冼和离小姐之间的事了。她们两个一见钟情,郎才女貌,的确是很般配的一对,但此事阻力极大,不说那姜文冼是昆仑弟子,就是昆仑派答应下来,离教主也不会答应的,这件事几乎没有可能成功。但当大家都以为此事会不了了之,成为旁人茶余饭后之笑柄时,离小姐竟然有了身孕,此事旁人不知,我却是知道的,此事并非那姜文冼把持不住,而是离小姐故意的。”
离金玉睁大眼睛道:“她故意失身于姜文冼?”
“对,我亲眼见她取了包药倒入茶中,给姜文冼喝了下去,这才珠胎暗结。只是姜文冼是个君子,明知自己糊涂之下做了事来,依旧大大方方认了。而离小姐这么做,一来是真的喜欢那姜文冼,二来是想希望通过此事化解两派的恩怨,还有一点,便是先斩后奏,让离教主不能不屈服下来。离教主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等事传扬出去,定会让他被人耻笑,逼得他不得不让步答应离小姐和姜文冼的婚事。离小姐是个聪明人,她用自己的清白和名誉,去赌将来,用一人之得失来换千万人之得失,差一点就成功了。”
听到那离小姐竟然也在姜文冼的茶水之中下药,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藏着一小包合欢散,是已死的金菊花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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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再会天师(六)()
离金玉道:“离教主终究不同意么?”
“不是,离小姐算得很准,离教主眼见生米煮成熟饭,已不再那么坚决,但是他一直信任有加的大法师却终于出手了,而且手段之狠,让人始料不及。 你别看现在大法师威风八面,但在以前却装着恭顺之极,否则也不可能取得教主信任。就在离小姐告诉离教主她有身孕的当晚,大法师便抛出了一个血婴之法,要用万人之性命去铸造一个天生邪体的婴儿,只要控制在手中,扫平昆仑不在话下。”
离金玉道:“此事我也听过,只是没有想到离教主这么狠心,竟然把自己的女儿试这血婴之法。”
假离夫人摇头道:“虎毒不食子,离教主再怎么无情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但大法师把此法说得天花乱坠,离教主还是有些心动,于是从外面抓了几个怀有身孕的妇人,准备拿这些人做尝试。”她说到此事时,看向离金玉的目光露出一丝温柔之色,轻声道:“我想你亲生母亲应该是这几人中的一个,只是我也不清楚是谁,只知等她们生下孩儿之后,我便见到了你。”
离金玉终于明白自己的来历出身,原来还是离教主想找人试验大法师的血婴之法,于是抓了几个有孕妇人,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离小姐自己反而成为了大法师的血婴之法的祸害之人。而其余几个妇人逃过一劫,顺利生下孩儿,只是大法师却把这些孩子拿来当做种器之身。离金玉想问那几个妇人如今在何处,但见假离夫人那凄婉模样,便知问了也是徒增伤心,大法师手段之狠辣,肯定不会留下后患,这些人应该早已不在人世了。
离金玉柔声道:“以前的事都与我无关了,我只记得娘亲一人。”
假离夫人接着道:“离教主根本没有想到,大法师借筹备血婴之事,竟串通了外五堂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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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金玉道:“大法师凭什么说动外五堂的人?”
假离夫人道:“大法师已是这般厉害,竟然还有统领他的人,你不听旁人称呼他为法王么,娘也是后来才知这法王之上还有佛祖,手段更是滔天,且早晚会来东土。我想那些外五堂的人一定是见识了大法师的手段,又屈服于那佛祖的威势,或者还许诺了什么好处,这才背叛离教主的。本来这些外五堂的人都是后来投入我神教,离教主因为小姐有了身孕,便生了和昆仑和解的心思,这让那些外五堂的人十分不满,背叛离教主便顺理成章了。”
离金玉道:“原来如此,可是离教主还有内五堂的人,怎么就不反抗?”
假离夫人发出一阵冷笑道:“离教主自己都被人控制了,手下之人心又不齐,还如何反抗。那一日我记得很清楚,离教主和大法师又来看望小姐,就在那烟翠居的楼外,大法师突然出手,不知用什么掌法一下定住了离教主,然后把一个符印打在了他的头上,离教主初时还想反抗,但那符印却会控制人的神智,让他不得不听命于大法师,不但如此,大法师又用灌顶之法把他变成了傀儡一般的人物,从此成为了行尸走肉,和死人也没有多大区别。后来很多人还见到离教主出来走动,那不过是大法师生怕神教之中的人知道实情后反对,控制着他出来稳定人心而已,等把那些老一辈的神教中人收拾得差不多了,便用不着离教主这个傀儡。原本我以为离教主早就死了,谁知在上次的昆仑山大战时,大法师竟又把他派了出来,可惜依旧如活死人一般,和那紫阳真人打了个两败俱伤,听说又被大法师抬了回去,现在如何我就不知了。”
离金玉苦笑道:“和离教主比起来,似乎我还算是好的了。”
“最惨的便是离小姐了,离教主一被擒住,大法师便在幕后操纵一切,他把离小姐幽禁在楼内不许外出一步,只让我负责送些饮食。便是那时,离小姐偷偷交给我一封求救信,是送给她师父醍醐老母的,希望醍醐老母能够把生下的孩儿带走,而她自己能不能脱身却并不在意。”
离金玉道:“原来在离小姐生下孩子之前,醍醐老母就已经知道要来取走孩儿了,那岂不是说,她根本不知孩子会是两个,所以才取了一个去。”
假离夫人惊讶道:“离小姐生下双胞胎之事可机密的紧,除了我和大法师之外,连那些堂主都不知,你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