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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房间内一如前几日的冰冷无情,死寂无声。
一条倩丽的身影正盘坐在床上,她的两手轻轻挥舞,一滴殷红的鲜血正在她的掌控之下在身前慢慢旋转。
这滴血如同她额头上的红痣一样,都是鲜红夺目,所不同的是一个镶嵌在头上无法移动,而另一个却可以被她挥来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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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又传来了脚步之声,她迅速一招手,这一颗血滴飞入她的额头之上,与那红痣合二为一。那红痣在触及这血滴之后,顿时刺目的光芒一闪,似乎有一物要从那红痣之中冒出,她连忙用手按住额头,强忍着剧痛钻入被褥之中。
随着脚步之声停止,两条人影已来到帷帐前面,离夫人的声音道:“她虽然醒来,但身体虚弱,一直都躺在床上静养,又怎么可能乱走。”
另一个声音道:“老夫也只是代法王前来看一看,他在闭关之前曾经告诉老夫,多多留意这丫头的状况,老夫可不想有什么意外发生。”
离夫人的声音道:“那上师可以亲自查看,看看她是否如我所说,一直在床上静养。”
帷帐一掀,露出两个人的面容,其中之一自然是黑纱蒙面的离夫人,而另一个却是长脸白须的卢公礼,只是此刻的卢公礼已换下他平常所穿的白色长袍,反而披了一件黄色僧衣。
卢公礼细细看了床上所睡之人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她一直没有下床,那老夫也就放心了。”
粉红的帷帐一动,掀起的帷帐又被他给放了下来。
离夫人的声音道:“法王为何突然又不放心妾身照看这丫头呢?”
卢公礼的声音道:“老夫又怎会知道,只知他和卜夷散人相斗之时伤了元神,急需要疗伤恢复元气,其余的法王不说,老夫自然也不会问。需知一个人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往往都活不长。”
离夫人尴尬一笑道:“那现在上师可以放心了,本夫人敢保证,在这丫头可以下床之前是不会到其他地方去的。”
“我受法王之托,每过段时间便会过来看一看。这里如有异常情况,需及时向我禀告。”卢公礼又叮嘱了几句后,才出门而去。
离夫人把他送走之后,这才走到床帏处,隔着帐子痴痴看着床上人影,却浑然不知床上人影亦睁着大眼,看着帐子后面的离夫人。
二人虽然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帐,但身影是如此模糊,二者之间的距离也似乎在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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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佛陀天下(一)()
朔风一吹三万里,冰雪欲封九重天;
长路漫漫终有尽,莫道前尘是归途。 w w wnbsp;。 。 c o m
一人一兽在雪原之上疾奔不止,扬起的积雪在身后拖了一根尘尾,而在尘尾之后,五条壮硕的黑影狂追而来,嘶吼声不时从这几条黑影之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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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前面雪原出现一处凹谷,宽达数里,因为冰雪覆盖的缘故,直到走进了才发现洁白的大地之上还有如此巨大的一个陷坑。
疾奔的一人一兽霍然停止,在悬崖边停了下来。远处的五条黑影嘶吼的更加凄厉,自动分作扇形包抄前进,把一人一兽围在中间,不需要任何的命令,一待包抄就绪,几天黑影同时扑了过来。
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已不知重复过了多少次,死在它们的利爪之下的猎物,也不知有了多少,在这五百里的地面之上,它们从未遇到过敌手。
呛啷一声响,一道湛蓝色的剑光横扫而出,在极近的距离内,其中一只恶兽顿时被扫中,发出一声凄厉嘶吼之后倒栽在雪地之上,翻滚的巨大躯体砸得积雪飞溅,如同爆裂开来的烟花。
另外四条黑影毫不畏惧的扑上前去,人影腾空而起,与座下兽分离了开来。他的座下兽亦发出一声怒吼,向着其中一条黑影张口就咬。一场混战在白色的雪地之上瞬间展开,鲜红的颜色即将给这枯燥的白色平原涂抹上一层美丽的图画。
最后一声悲鸣在深达万丈的山谷上空回响,一条黑影翻滚着从山崖上跌落于下面的黑暗之中,发出不甘心的嘶吼。
人影大口喘着粗气,喷出的热气瞬间就被冻成了冰花飘落在地,在他的脚下,一头银白色的巨狼圆睁双目,歪倒在雪地之中,鲜红而又冒着热气的鲜血在肆意流淌。
他的肩头被恶兽的利爪给割伤,露出绽开的皮肉,不过这点伤对于他来讲已不算什么了,反而是这身上的衣服因为这次的撕扯而彻底成为了褴褛的破布。狂风吹过脸庞,长发扬起,露出方仲的眼眉,数月的风霜袭打,让他那略显稚嫩的眼眉多出了一股坚毅之色。
方仲此刻的穿着已与离开天玄宫时大不相同,身上除了里面还是原来的衣物,外面所穿已俱是兽皮缝制。也许是方仲选择的时候不巧,刚出白水河,进入所谓的天河地界,便遇上了寒风呼啸,飞雪连绵,大地一下子从五颜六色变得单调简单,随着飞雪而来的,还有四处觅食的凶残猛兽。当大雪覆盖大地,任何移动的身影都显得那么显眼,于是这一路之上,方仲遭遇了无数次猛兽的袭击,虽然大都化险为夷,但受伤总是难免,在一次次的搏杀之中,方仲和狰狞兽也变得越来越适应这弱肉强食的世界。
唰的一声,炙热的火焰剑一下子斩掉了一头巨狼的头颅,方仲又是数剑,很快一张硕大的狼皮给他剥了下来,他把这张皮刮去血肉,用雪擦拭干净,与另外几张放在了一起,卷成一团,捆在身后。巨狼剩下的骨肉很快成为了狰狞兽的美食,方仲自己坐在一旁休息,看着它大块朵骨。
虽然现在不在下雪,但在天黑之前还是要尽快找到一处歇息之地,要不然自己又可能在狂风呼啸的冰雪之中冻上一夜,那种滋味,尝过一次后再也不想尝第二次。
待狰狞兽吃饱喝足,方仲重新坐上它的脊背,沿着刚才发现的深谷向西方而去。
数个时辰后,眼看天色就要暗了下来,方仲终于看到在山谷的尽头,两边的石壁之上,开凿着七八个洞窟,洞窟之外有几根石柱和石头垒砌的几间简陋之极的马厩,里面居然还牵着两头瘦马,在飞雪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这里居然住得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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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大喜之上迅速从山谷上方寻路下山,终于在一处斜坡之上看到有一条已被积雪覆盖的小径,若非有一行杂乱的马蹄印顺着这里下去,几乎不可辨认。方仲顺着这条路迅速下到谷底,奔那几个洞窟而来。
狰狞兽疾奔而来的风声和兽蹄踏破积雪的沙沙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立刻便有三四条人影手拿着杆杖奔出洞口,警惕似的看着飞奔而来的方仲。
狰狞兽停下脚步,凶戾的眼神看得那几个人面色大变,纷纷畏惧似的向后退了几步,把手中的杆杖抓得更紧了些。
方仲跳下兽背,拍了拍身上积雪,这才向几人抱拳道:“打扰各位了,路遇风雪眼看就要入夜,不知可否方便一二,让在下借宿一宿。”
那三四个人朝洞窟里面看了几眼,其中一个年长之人毛发杂乱,胡子拉碴,披着一件兽毛结成的大氅,冷冰冰道:“不方便。”
若在以前,人家这样冷冰冰拒绝,方仲定然感到难堪不已,不知该如何处置,但现在却不同了,这荒郊野外的,如果自己真的被人家一说就走,那受苦的只能是自己。方仲走上几步,说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大叔何必拒绝,在下不会白住你的。”把先前所杀巨狼的狼皮从身后拿出,甩到那几人脚前。
狼皮之上血迹未干
方仲道:“这几张皮是我在来时的路上剥来的,应该价值不菲,就送了给你们,权当鄙人的宿钱。”
那个年长之人颤声道:“这……几头狼是你杀的?”
方仲点了点头。
几人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那个年长之人弯腰道:“贵客请进,这里也不过是我等暂时歇脚地方,十分简陋,不要怪我等招呼不周。”
方仲笑道:“没事,在下只求避避风雪。”他看了一眼那个简陋的兽栏,把狰狞兽牵了过去,让它躲在里面。这兽栏里还好铺了枯草,虽然四处透风,也比露宿在不能挡风遮雨的荒郊野外要好。同样牵在里面的两匹瘦马在狰狞兽趴在隔壁之后,立刻惊慌嘶叫,四蹄打颤,想走又挣不开缰绳,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抖成一团。
这一幕让另外几人更是吃惊,看着方仲的眼神露出了畏惧之色,把手中的杆杖都收了起来。
那年长之人恭恭敬敬道:“请进。”
方仲道:“不客气,大叔也请进。”二人在另外三人陪同下,踏着石阶向其中一个洞内走去。
方仲一进这洞窟才发现这里面空间相当大,在外面看以为是几个单独的洞窟,其实不是,几个洞窟之间都是打通的,这才让里面显得很大,任意一个洞口都可以通到这里面来。
洞窟之中点着一堆篝火,或许是因为没有太多柴火可烧,火头不大,只能朦胧照亮这里面的环境。方仲看见另有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看身形有男有女,大都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偶尔有几道眼神从人群之中看来,也迅速收了回去,似乎十分谨慎。
方仲想也许这一地方的人天性如此,对外人警戒之心较重,便不和他们混在一起了,自顾寻了洞窟一处平缓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那几个人回到人群之中,立时便有数人探头过去和那几个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同时也不时有人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方仲。
方仲解下所背剑匣,又把身上披着的兽皮摊在地面之上,翻身躺倒,这一刻只觉舒心无比,虽然这洞窟之内依旧冰冷,但没有风雪吹来,也不用担心恶兽撕咬,方仲很快就朦朦胧胧的进入了梦想。
忽地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