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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怒道:“岂有此理,本法王说要留下或口,你怎么又将他给杀了。”
玄春子惶恐道:“贫道一时愤恨,忍不住动了杀心,还望*师恕罪。”说罢,跪倒在地上,不住叩首,模样甚是恭顺。见到这样一位昆仑高贤如今变得如此不堪,好几个人都冷笑出声。
岳光祖道:“死也死了,再责备他也是无用,反正玉虚宫已经拿下,有没有悬天真人都没有什么两样。”
*师点头道:“至今而后,这昆仑山便算是完了,玉虚宫空有大名,今日也要叫他毁在我手。来人,把这前前后后所有楼阁亭台都烧了,本法王要这玉虚宫成为一片白地。”
那神使大人躬身称是,即刻命人放火烧山。
众人又在玉虚宫前后扫荡一空后,开始放火焚毁玉虚宫。
眼见众人都撤了出去,玄春子弓着身迅速来到悬天真人尸首处,捡起他死前掉落的惊虹剑,默默看了悬天真人遗容几眼,这才离开玉虚宫。
*师领着人重回昆仑台眫,这里地势空旷,不受烟火侵袭,又可以俯视周围昆仑景致,众人就在这昆仑台上,欣赏这千年大派无数建筑在烟火之中的最后辉煌。
一座座高楼焚身火海,崩塌倒裂之声不绝,原本金碧辉煌如人间仙境一般的玉虚峰,终于面目全非。
*师正在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卢公礼指着另一处山峰道:“法王,这昆仑向有东西昆仑之分,东昆仑崇剑,西昆仑尊符,故此才有剑符之争。但争来争去,都还在这玉虚宫中执掌昆仑门户,只有另一处地方,虽也是昆仑之属,却另有山头,分宫而立。如今法王虽然扫平玉虚宫,但昆仑却还未灭,因这天玄宫还好好的立在玉仙峰之上。”
*师问道:“天玄宫都有些什么人?”
卢公礼道:“都是些女子,本就人丁不兴,但也有几个出类拔萃之人,原来的宫主彤霞大师是了十分了得的高人,连我见到亦要让她三分,如今的宫主是她的徒弟,昔年的红服仙子,如今道号无念。蚩堂主最后见到一群人从玉虚宫杀出重围飞去玉仙峰的,多数便是此人。”
*师轻蔑一笑道:“一群女子有何能耐,既然上师认为天玄宫不灭,昆仑不绝,那就让人去走一趟,把天玄宫也烧了吧。”
卢公礼道:“天玄宫地势险要,山前只有一条路可走,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非修为高深者,只怕攻不下此宫。”
*师道:“既然如此,本法王就再走一次,彻底把昆仑在这世上抹去。”他立刻下令,大队人马剑指天玄宫,一鼓作气,把此宫拿下。众人意气风发,连玉虚宫都已扫平,区区一座天玄宫又怎么可能挡得住众人锋芒,如今这天玄宫里的人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一看不妙,在*师领着人杀来之前,先一步弃宫而逃,有多远滚多远。
玄春子坠在众人身后,直到大队人马从他身边走过,涌向天玄宫而去的时候,这才一闪身,奔入废墟之中。他显然不想去天玄宫,但又不好开口说不去,索性落在人后,悄悄隐藏,让旁人都不知他去了哪里。
岳光祖、卢公礼等人均未留意玄春子的动向,只是随着*师前往天玄宫。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本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玄春子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玉虚宫后面的八宝天光楼,此楼乃是昆仑重地,所有经史典籍都收藏在此处。那匹生有二翅的英招兽默默跟在后面。玄春子看着依旧在烈火之中汹汹燃烧的八宝天光楼,那原来的匾额之上天光补遗四字苍劲有力,乃是昆仑前辈广成子所留,如今却也被烟火吞没,烧得只剩下一堆灰烬。想到连让昆仑赖以传承的无数宝典都被付之一炬,玄春子忍不住嚎啕大哭,也只有在无人之处,他才敢表露真情。
毕竟玄春子并非对昆仑无情,他只是不甘于悬天真人之下,这才联络外人妄图借他人之手取得自己拿不到的东西,如今水落石出,原来是自己的黄粱美梦一场。
玄春子正对着烟火未息的八宝天光楼哭泣,忽听一处断垣残壁之后有人轻声道:“师叔!”
玄春子吃了一惊,急忙止住悲声,循声看去,只见残垣之后探出一个头来,头系逍遥巾,面目俊朗,看上去十分文雅,只是略显憔悴。
“你钱文义。”玄春子一眼看清了眼前之人,愕然道:“你还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走!”玄春子根本无意去抓钱文义,反而劝他快快逃走。
钱文义目露复杂之色的道:“师叔在这里痛哭,可见非是绝情之人,弟子这才出来相见,但不知周围情况怎样了?”
玄春子叹道:“玉虚峰俱都在烟火之中,不久便彻底化为废墟,*师领着人又去天玄宫了,看来那里也难逃毒手,师侄既然逃出生天,就不要管这么多,赶快下山去吧。”他摆了摆手,让钱文义尽快离开。
钱文义犹豫了片刻,见周围确实无人,这才从墙后走了出来,随着他一起出来的,竟然还有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相妖娆,面露狡黠之色,探头探脑的打量玄春子,显然对钱文义出来见这位昆仑叛徒,并不赞同,还保留着深深的戒心。
钱文义道:“师叔可曾见过我师父,听闻他也叛出昆仑,还刺伤了掌教真人,真不知他为何会如此?”
玄春子冷笑一声道:“判出昆仑?师侄别傻了,卢师兄早就已经死了,如今的卢公礼不过是长得和卢师兄相似而已,听闻他还是那*师座下什么法王,早就在无数年之前就拜在*师座下了。”
“什么!”钱文义吃惊不已的道。他拜卢公礼为师也是近二三十年的事,那岂不是说,他拜师的时候,卢公礼就已经是什么上师了。
“如今你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师侄以为他还会认你这个徒弟?他若真当你是徒弟的话,这身份也不会瞒着你了。”
第六十四章 蜀山出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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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义一开始还以为是卢公礼暗藏野心,想自己做昆仑掌教,没想到连这卢公礼的身份都是假的,而是什么*师座下上师,根本就是个居心叵测的内奸。这样一个人,收自己做徒弟,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份,并无什么师徒情分。
玄春子忽从背后把惊虹剑拔了出来,钱文义旁边的那妖娆女子顿时手中亮出一柄短刀,侧身拦在身前。钱文义轻轻推开那女子,温言道:“师叔若想害我,刚才就已动手,不会等到现在,金姑娘不用担心。”
那妖娆女子看了看玄春子,见他只是把剑托在手中,并无动手的意思,这才把短刀收回衣袖,笑着道:“小心一些总不是坏事。”
那女子正是金菊花,趁着昆仑大乱,混入玉虚峰,居然把身陷囹圄的钱文义给找到并救了出来,其实钱文义根本就无人看管,所有人都忙着守护昆仑,谁还有闲心思去管此事。
金菊花救出钱文义后本想即刻下山,只是外面都是*师的人,更有妙夫人在此,她也不敢乱走,便和钱文义藏在后山,直到大火烧山,人都退往前面去了,这才和钱文义来到八宝天光楼前查看动静,没想到撞见玄春子在这里痛哭。
玄春子道:“这柄惊虹剑原本是紫阳师兄赐给姜文冼的,其后此剑失踪了十余年,才被方仲携带上山,收在玉虚宫中,一直是悬天真人在保管,如今连他也不在了,只余此剑在这里。贫道不忍此剑落在外人之手,便暂时收了,如今见到钱师侄,这柄剑你还拿去。谁拿此剑,谁就有担负振兴昆仑之重任,望师侄好生处之。”这惊虹剑当年是姜文冼佩剑,而紫阳真人对姜文冼之期望十分之高,根本就是当作了真传弟子来对待,如果不出意外,那么文字辈弟子之中,能够接昆仑大位的,极有可能便是此人。
钱文义道:“弟子何德何能,可担此重任。师叔为何自己不留此剑?”
玄春子苦笑道:“贫道对不起昆仑,又无颜面对紫阳师兄,又怎么好意思窃居此剑。贫道年已老迈,更无前途可言,师侄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正好可配此剑。”
钱文义还是不接,说道:“这惊虹剑既然是姜师兄的佩剑,自应当再交给他才是。”
玄春子道:“姜师侄早就失踪,说不定已经死了,又到哪里去寻他。”
钱文义道:“虽然如此,我相信姜师兄还会回来的。”
玄春子摇头叹息,懒得再和钱文义分辨,说道:“那你先拿着此剑,等找到姜师侄时,再交给他便是了。”走上前把惊虹剑硬塞到他手中。
“快些下山去吧,趁着*师领人去了天玄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玄春子再次催促道。一旁的金菊花轻轻一扯钱文义,示意他快走,钱文义只得收了惊虹剑,向玄春子拱手告别。
玄春子目送钱文义消失在残垣之后,才返回英招兽的旁边,举目看着烟火之中的各处楼阁怔怔发呆。
天玄宫
王母殿
平时宽广宁静的大殿此刻却喧闹不已
无念坐在大殿之上,两旁站立着几个从玉虚宫突围而出的昆仑弟子,男男女女汇集一堂,人人面色悲愤。
一人道:“玉虚宫烟火连天,这些妖人定然是放火烧山了,可怜我昆仑数千年基业毁于一旦,让人痛彻心扉。掌教真人甘于玉虚宫共存亡,如今定然身故了。”
“此仇不共戴天,我等要为掌教真人和无数死于妖人之手的同门报仇雪恨。”
众人群情激奋,正在议论之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位天玄宫女弟子,到了无念身前,躬身道:“宫主,驻守瑶台的弟子发现妖人已从玉虚峰杀奔这里而来。”
话声虽然不高,但众人全都听见了,顿时人人闭口,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早知他们不肯放过我们,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再战一回吧。”无念淡淡说道。
跟随无念突围而出的长平子道:“玉虚